天還不亮，媚媚就起床了，她又一次推開門，走到我的床前，傾身看著我。她還是那樣，對我甜甜地笑著。我剛要坐起來，她伸手按住了我：“天還沒亮那，晚不了。”
“那你為啥起這么早？”
“其實，我基本上一夜沒合眼，就在想一件事，但是想不通。”說著，她就坐在了床上。她穿著一件綠花的睡衣，很清新。而她雖然說是一夜沒睡，但是也看不出倦容。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有那么大的定力，昨天晚上我?guī)缀跏枪庵眢w，可是，你都沒有動心。我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媚媚可真夠可愛的，她竟然問我這樣的問題。我哪有什么定力，昨天晚上都快難受死了。別說他還那么不老實，就是那一團(tuán)火熱的身體挨到我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心潮澎湃了。可是，這一些我能告訴她嗎？不能，那樣的話說不定她會再一次鉆進(jìn)來。于是，我也伸出手放在她的腰間，輕輕地?fù)崦溃骸懊拿模郧拔揖透阏f過，你高雅大氣、溫柔可愛，是神圣不能侵犯的。你的一切，只能完美的交給將來喜歡你的人，而不是我。”
媚媚笑了，是那種具有嘲諷意味的笑：“我高雅，我可愛？可是，我怎么感覺不到？既然那么好，你為什么不要？你是缺心眼還是功能不全？”說著，她也躺了下來，跟我面對著面。有一種情緒驅(qū)使著我，把她擁在了懷里。我感覺這是一種憐愛，是一種沒有滿足她愿望的補償。她娃娃般乖巧、聽話，臉附在我的胸前，坦然而又舒適。
我雖然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是我用行動證明她是可愛的，我很喜歡她。過了好久，她才又說道：“大哥，我有答案，不知道對不對。”
“什么答案？”
“我有兩個答案。第一，你是有賊心無賊膽，心里面很想，可是你擔(dān)心對不起恬恬，她為你付出那么多，你理應(yīng)全心全意的對她。雖然她不在你身邊，但是你還是不愿意欺騙她。或者，就是因為她，你從來就沒有對任何女孩動過這樣的念頭。”
我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可是，她卻不說了。只見她抬起頭，看著我，好像我的臉上寫著什么，她在逐句逐字的讀著研究著。于是，我就問道：“繼續(xù)說呀，那第二呢？”
她的臉上立即就顯出了一些黯淡：“第二么，不用說，你心知肚明。”
我搖頭：“你說說看。”
“第二，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已經(jīng)被人糟蹋過，不是女兒身了。我的身上被罪惡的手任意的摸過、甚至是打過，里里外外都臟了，你感到惡心，我在你面前就是脫得精光，你都沒有任何的**。所以，當(dāng)我躺在你懷里的時候，你出于禮貌沒有立即趕我走，但是，也不能激起你的任何反應(yīng)。”說完，她如釋重負(fù)般的又把頭放在了我的胸前。
看來媚媚真的是一宿沒有睡覺，就反復(fù)的考慮這些問題了。她想的太復(fù)雜了，也想的太不著邊際了。她說的這兩個答案都不對。因為第一個答案，是為了不辜負(fù)恬恬，所以我不去做對不起她的事。可事實上我已經(jīng)做了，而且還是恬恬的表妹嫣然。第二個問題，是媚媚太過于神經(jīng)了，胡思亂想的。我沒有這樣想過，也不會這樣想，因為她不屬于我，我干嘛要嫌她這樣那樣的。
媚媚好長時間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就問：“我的哪一個答案正確？”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她所受的傷害太深了，就是這樣一件事情她也要和她的經(jīng)歷聯(lián)系起來。如果將來她在受到一些打擊和挫折的時候，一定會時不時地想起來。于是，說不清是憐憫還是同情，我把她擁抱地更緊了。并對她說道：“你的第一個答案是對的，恬恬對我太好太重要，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雖然她不在，但這是良心。”我只有這樣回答，才能安撫她的心，她才能不再和她的經(jīng)歷聯(lián)系起來。
果然，我說了這句話以后，她高興起來：“大哥，我就知道是這樣。你說我總比娛樂場所里的小姐干凈許多吧，她們和多少男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怕是連她們自己都數(shù)不過來，可是，照樣有人花錢去找她們。你說如果嫌她們臟的話，誰還會有興致？那不是白花錢了？”
媚媚還想到了娛樂場所的小姐，看來昨晚我讓她回去以后，真是打擊到了她。這怎么能相提并論呢？這時，她笑著問我：“大哥，你去找過小姐嗎？”
“我沒有過。”
“真的假的？”她不老實起來，跪在床上，戳戳我的胸膛，又拍一下我的屁股。眼睛還在我的小肚子上停留了一會兒。我突然指了指窗子：“天已經(jīng)大亮了。”
她這才下床回去穿衣服：“你也別睡了，送我到學(xué)校后，想睡就回來繼續(xù)睡。”
媚媚走后，我就起來了，下樓后先看了看我房間的門，關(guān)的好好的，看來孫笑川還在大睡。不過，我想他也會半宿睡不著的。為了留宿在這里，竟然裝醉，結(jié)果沒有得到他所希望的一切。于是，我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就直接的推開門進(jìn)去看了。他是側(cè)身朝里的，當(dāng)門被推開以后，他嚇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這時，我看到他是穿著衣服睡得覺。
他看清楚是我以后，就說道：“你也太不文明了，不敲門就闖進(jìn)來，嚇?biāo)廊肆恕！?br />
“這么大人了，至于把你嚇?biāo)姥健Ｎ覇柲悖闶裁磿r候走，我要送媚媚去學(xué)校，你如果著急走，我可以把你捎進(jìn)市里去。”
“我不著急走。”說著，他又躺下了。
我看著他說道：“你啥也沒得到，還賴這里干什么？陽陽不是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她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我說的很是理直氣壯。反正陽陽就是跟他這樣說的，我就是還要重復(fù)著，想把他氣走。
他真的是沒有著急：“我不想走，還有話跟陽陽說那。”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再不走，就屬于賴皮了。”
“這和你沒有一點關(guān)系，既然不能做成男女朋友，我們還有友情、同學(xué)情，你管的著嗎？”他簡直是到了恬不知恥的地步。
我氣不打一處來：“你可真是不可理喻！”我想說他真是不要臉的，可是，想到他畢竟是陽陽的同學(xué)，又在香港幫過我們的忙，就沒有說出口。
他愿意在這里那就在這里吧，我才不管那。我轉(zhuǎn)身出來后，他就喊道：“請把門給我關(guān)上。”我“碰”地一聲就把門帶了過來。
齊阿姨從她的臥室里出來了，就問我：“小趙，小孫走還是不走？”
“不走，說還有話對陽陽說。”看齊阿姨的樣子，也是有讓他快點離開的意思。家里被那個徐麗麗攪合的焦頭爛額的，誰有閑心伺候他這個大爺？
“那我去喊陽陽起來，讓她去問問他還有什么話可說。要說就抓緊時間說，一輛車把他送走了，多好。”于是，她就進(jìn)了陽陽的房間。
時間不大，陽陽就慵懶倦怠的出來了，然后對我說：“你跟我過去一趟。”于是，我就隨著她進(jìn)了我睡覺的房間，門推開的時候，他以為又是我，剛要說話，發(fā)現(xiàn)是陽陽，就立即坐了起來。
陽陽就問道：“笑川，我聽說你還有話要說，那你就說吧。”又轉(zhuǎn)向我說道：“你先出去一下吧。”
我站著沒走，陽陽又要讓我走的時候，孫笑川突然說道：“也沒有別的事了，我就是想告訴你，等會兒我就要走了，算是道個別吧。”說著，就下了床。
剛才還言之鑿鑿的說不走，還和陽陽有友情、有同學(xué)情的有話說，現(xiàn)在當(dāng)著陽陽的面，去道起了別，這就是有文化、有修養(yǎng)的人干的事，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不過，他走了，我的心里也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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