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齊阿姨讓我把衣服全換下來,然后一件不留的扔掉。還讓我徹底的把身體洗一遍,去掉晦氣。我說我是已經到了看守所,但是并沒有進去就回來了,齊阿姨說那也不行,進了那個大門就不是什么好兆頭,那是一個只有壞人進出的地方。我就找到自己的衣服,然后,去了浴室里。
我站在淋浴下面,讓水柱盡情的灑在頭上和身上,我感覺自己像是去戰場上進行了一場廝殺,已經精疲力盡了。又感覺是做了一場噩夢,很被動的被人推進了萬丈深淵,自己連點呼救的機會都沒有。于是,我就快速的洗完,然后穿上剛拿進來的衣服,又把剛才脫下來的塞進了一個塑料袋里,待會兒當垃圾扔了,雖然有點可惜,但是經齊阿姨這么一說,自己也覺的是挺晦氣的。
出了浴室,齊阿姨和陽陽都坐沙發上等我,她們也都很是憔悴的樣子,為我的事情,在車上坐了一宿,能不疲乏嗎?這時,齊阿姨對我說:“小趙,來坐會吧。”
我坐下以后,齊阿姨和陽陽就對我說了昨天晚上我被抓走以后的情形。我是被戴著手銬帶走的,她們感到事情重大,但是又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我在何時何地殺過人。有關人命的大案,應該有刑警隊來抓捕,于是,齊阿姨就給鄭輝打了個電話,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鄭輝聲音低沉、嘶啞地說:“我爸爸死了。因為小趙來給我爸用氣功治療過,而且,僅僅相隔了幾個小時,已經把他列為重要的嫌疑對象。當然,最終的結論還是要等檢驗結果。”
齊阿姨一聽,頭都大了,鄭鵬下午還好好的,現在就死了?她不相信這個事實,但是這是他的親兒子說的,能錯的了嗎?于是,就讓陽陽開著車去了醫院,她去的目的一是最后看一眼鄭鵬,更重要的是要打聽一下我的事,她也不相信氣功會讓人死。
到了醫院,鄭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些親朋好友圍攏著他,不停地勸說著。齊阿姨走到她的面前,問道“你爸爸呢?”
“還在病房那。”鄭輝說。
齊阿姨就拉著陽陽的手進去看了一下,見鄭鵬鼻子和嘴里都有血跡,雖然已經擦拭過了,但是還能看出流過血的痕跡。后來,齊阿姨就坐在了鄭輝的身邊,說“小鄭呀,今天晚上有警察上門,把小趙帶走了。你爸爸的死不會和氣功有關系吧?你看陽陽,小趙就是用氣功讓她的腳傷恢復好的,你爸爸肯定不是小趙造成的。”
鄭輝說道:“阿姨,現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基本上就是兩個可能,一是用錯了藥,中毒了,再一個就是氣功了。所以,現在只是把他當嫌疑人控制起來,沒有結論之前,是不會把他怎么樣的。醫院的護士長和值班護士也一樣被控制起來了。”最后,鄭輝很痛苦的說:“阿姨,我爸爸死了,我也想讓他體面的走,可是,為了解開這些疑團,只能做解剖了。”
盡管這樣,齊阿姨還是在為我考慮:“小鄭,我擔心小趙被帶去以后,他們會為難他。他很無辜,是我起的頭,讓他給你爸爸用氣功減輕一些他的傷痛,沒想到卻弄成了這樣的結果。”
鄭輝說:“阿姨,我會給我的同事打電話的,讓他們不要詢問了,等解剖有了結果再說。”
鄭輝給他同事打完電話以后,齊阿姨和陽陽安慰了他一會兒就離開醫院來到了刑警隊,那時,我剛被銬在大樹上。
講完以后,齊阿姨就問我:“他們打你了?”
“那倒沒有,就是被銬在大樹上不上不下的,挺難受的。”我說道。齊阿姨就要安排廚房做飯,說吃飽喝足了,都休息。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這點小事根本算不了什么,興許睡醒一覺,那個檢驗結論就會下來,我的取保候審也就解除了。我急忙說:“齊阿姨,在去看守所的路上,我都吃撐了,大姐怕餓著我,買了那么多包子,民警說進看守所啥也不讓帶,我就猛吃,可是還是剩了好幾個。我現在的肚子還鼓著那。”
齊阿姨就讓我去睡覺了:“好好的休好,別把這點事放在心上,我敢說,百分之百是藥物中毒,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回房間躺在床上,也想了很多,但最后還是睡著了。
朦朦朧朧的在夢中暢游的時候,我感覺有人進來了,睜眼一看是陽陽。她隨手把門關上,就坐在了床上,她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身上,輕輕得撫摸著,問道:“你還沒有睡著?”
“睡著了,又像是沒有睡著,模模糊糊的你就來了。”
“那你好好睡,我陪著你。”陽陽又抓著我的手說。陽陽真會開玩笑,她坐在我的身邊,我就更難以入睡了。因為只要我一挨到她,身體就莫名的顫抖,心也跳個不止。
于是,我就對她說:“大姐,你這樣陪著我,我怎么能睡得著?”
“為啥?”
“不為啥,反正睡不著。”我說。
陽陽就把鞋子脫掉,一轉身躺在了我的身邊,她伸出手,把我的頭摟在了她的懷里。她神情平靜,眼中流露出的是溫柔、母性的光芒。此時此刻,我感覺就跟在母親的懷抱里一樣,溫暖、靜馨,心里一陣激動,竟然抽泣起來。陽陽就拍打著我的肩膀,輕輕地說道:“丑兒,我知道你心里苦,你也感到冤。我們都是好意,想讓鄭叔叔減少一些痛苦,可是,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么嚴重的事情,更沒有想到你差點被送進看守所。”
說著,她就扳起我的頭,輕輕的擦拭著我的眼淚:“你現在真像是一個受了冤枉的孩子,都這么大的男子漢了,還哭鼻子。”說著,還扭了我的鼻子一下。我立即把頭埋在了她的懷里。
自從昨晚在刑警隊里,她就開始喊我丑兒了,我聽得特別親切。乳名是爸爸媽媽叫的,從陽陽的嘴里喊出來,就有一種特別的韻味,親切、憐愛、還帶著那么一絲淡淡的憂傷。恬恬叫我的乳名那是從小就習慣了,是在她的這種呼喊中一天天長大起來的。嫣然也喊過,是跟著恬恬學的。所以,只有陽陽喊我的時候,我才感覺到親切,甚至是一種安慰。
我不再抽泣,因為我的臉貼在了她的胸上,有一種甜蜜的震撼,有一種被幸福裹挾著的顫抖,我更緊的貼到那片柔軟上,在她輕柔的拍打下,我真的昏昏欲睡了。
忽然我又抬起頭,嚴肅認真的對她說:“我告訴你呀,那個冷美人和鄭輝有事,冷美人就跟要給鄭輝報仇似的,看到我以后,眼里都充滿了憤怒。”
陽陽有把我的頭按下:“好好睡覺吧,這事你跟我說過了。你操這么多心干什么,人家談情說愛的不是很才正常嗎?”
“我就是跟你說說,讓你知道。”我仍舊是認真的說。
“哎呦我的大哥,這點事你都說好幾回了。怎么突然這么墨跡了。好好睡覺吧,好孩子,乖。”陽陽還是那么拍打著我的肩膀,說道。
還說我墨跡,一會叫大哥,一會兒喊好孩子,不知道到底要叫我什么。我借機往她懷里鉆了一下頭,她拍打我的動作就一下子加重了:“你弄癢我了,老實點閉上眼睡覺。”她的口氣、她的動作,真像是面對著一個頑皮而又淘氣的孩子,有無盡的憐愛,也有些許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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