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喊了無數聲,一聲比一聲大。就在我已經喊的聲嘶力竭的時候,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后來就是一個勁的推。我沒有去開門,一直坐在床上,想著剛才的夢境,我不寒而栗,恬恬是被人害死的,不然我為什么要做這樣的夢。恬恬那么真實地告訴我,是讓我找出兇手,去給她伸冤,給她報仇。
就在這時,我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一陣陣的鈴聲響著,我沒有心思去接,后來還是響個不停,我就拿過來看了一下,是大林。他一定是聽到了我的喊聲,門推不開,就給我打電話。我剛才看來是太失態了,喊叫的動靜一定很大,不然怎么會把大林和小葛吵醒了。我有心去打開門,可是,面對著他們我說什么呢?
于是我就又躺倒在了床上,我希望能把那個夢繼續做下去,或許恬恬能告訴我是誰把她推進水中的。
可是,夢境沒有再現,可能也是我沒有睡著的緣故,恬恬不能進入我的夢里。門外沒有了動靜,電話也不響了。我就努力的想再一次睡著,可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入睡了。
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很久,就跟烤燒餅一樣,很快我就覺得很累。當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一種煎熬,于是,我就起來坐沙發上抽起了煙。
我安靜下來慢慢地回憶著剛才的夢境,又想到心兒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的心里不由得翻江倒海起來。心兒當時分析說,恬恬在和她爸爸吵架以后,第一個要見的就是我,何況我還給她留著大門。她獨自一人直接去了池塘有悖常理,除非是真有鬼怪奪取了她的思維。現在恬恬在夢里和我說她不愿意離開我,要和我白頭到老的,是有人害死了她。雖然是做夢不可信,但是這個夢跟以前的不一樣,太真實了。所以,我寧可信其有,不可就當做是一個夢不放在心上。
如果恬恬真是被害的,這個人是誰?要殺他的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劉虎,可是他現在自身都難保,在醫院里還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他有心害恬恬,也是做不到的。聽說他平時稱兄道弟的手下,都各奔東西另尋出路去了。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想了一個焦頭爛額,也沒有想出個頭緒。于是,我抬頭看了一下窗外,天已經蒙蒙亮,我就輕手輕腳的開了門,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馬路上幾乎沒有車。而且這條路由于是直通開發區,平時的時候車輛就不多,別說是這么早了。我雙手握拳,就跑了起來。不知道跑了多遠,反正是直到全身大汗淋漓為止。
往回走的時候就慢了下來,邊走邊想著夜里的夢和心兒的話,但是盡管我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可疑的人來。
我低頭走著,快到銷售部門頭的時候,我一抬頭,發現大林、小葛、潘卓婷正站在我的面前。我對他們很僵硬地笑了一下:“呵呵,你們都起來了呀。”
大林走到我的面前:“兄弟,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夢游了?”
“夢游?沒有呀,是我早起出來鍛煉的,你看我臉上的汗水還沒有淌完那。”我說道。
“你就別犟了,夜里聽到你在房間里有喊又叫的,是不是做了什么噩夢?我們過去敲門你也不開,打你的電話你也不接。可把我們嚇死了,我早起來想去找你問問是什么情況,可是,推開門卻空無一人,我一摸你的被窩,是涼的,知道你出去很久了,所以,就出來找你。你倒好,啥事也沒有的悠閑的回來了。”
我就接著他的話茬道:“夜里什么也沒有發生呀,我為什么要又喊又叫的?不過出來鍛煉,我是很清楚的,不是夢游。聽說夢游是種病,出來回去都不知道。”
小葛就問我:“趙大經理,你不是夢游是什么?以前你比我們起的都晚,今天怎么起這么早?這肯定與你夜里又喊又叫有關,屬于驚嚇類的夢,然后是被人追趕的要么跳崖,要么跳井,所以,才發出那樣的叫喊聲。”
我看了她一眼,用很輕松的口氣對她說:“你才被追趕的不是跳崖就是跳井的。”說完,我就往銷售部走去。
我沒有回二樓的宿舍,直接進了辦公室,大林他們都跟我進來了,我就對大林說:“還不叫著小葛回去睡個回籠覺,圍著我干什么?”
大林就問道:“你真的沒事?”
“我就在你的面前,你看著像是有事的樣子?”
大林這才拉著小葛回去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睡回籠覺,我現在需要清凈,他們走了,可是潘卓婷并沒有走。她還是穿著那身彈性很好的秋衣秋褲,坐在沙發上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仰靠在沙發上,說道:“潘卓婷,你也回去吧,我想坐一會兒,休息一下。”
“我又不說話,又不走動的,你就當我不存在還不一樣?”她聲音輕柔,真像是怕吵到我一樣。
她這樣說了,我也就不能再攆她了,于是,就都默默無語的。后來,還是潘卓婷打破了沉默:“趙有財,是不是恬恬出事了?“我順口說道:“你怎么知道?”
“你也承認了,她到底怎么了?”
我為剛才順口說了那句話感到后悔,于是就趕緊地糾正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怎么知道恬恬出事了?她現在在家里好好的。”
“聽小葛說你夜里在房間里大聲地喊恬恬,你又睡不著,早起去鍛煉,而且,從昨天晚上我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就跟發生了什么似的,是看著讓人莫名其妙的心疼的那種。所以,我就這么想。”潘卓婷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我伸了下胳膊蹬了下腿:“你可真有意思,我又是坐車又是乘飛機的,回來接著就是莫爽和嫣然的事情讓我鬧心,我累壞了。所以,一夜睡得很死,早晨起來就想去鍛煉一下,也呼吸點新鮮空氣。你想多了。”
潘卓婷就低眉順眼的又道:“沒事是最好。”
“沒事,真沒事。”我一連聲地說。
這時候,大家已經都起床了,走廊里走路的聲音很亂,潘卓婷就站起來說:“趙有財,我雖然幫不了你什么,但是,有事不要悶在心里,說出來大家會為你分擔的。”說完,就出去洗漱了。
女人都是敏感的,潘卓婷從我的情緒中似乎感覺到了有什么不幸發生,但是,我極力否認著,她也沒法再問下去,也只能是適可而止。
吃過早飯,我就去了辦公樓。按照陽陽的經驗,沒事在這里坐著,能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在進大門的時候,莫爽走到我的跟前,很神秘的說道:“大哥,這個汪總真是個懦夫,是個慫包。他剛才在進大門的時候,老遠就向我伸出了手,開始我還以為他要打我,原來還是要跟我握手。他還說讓我好好干,一定前程遠大。大哥,你說他這是玩的什么套路?”
“讓你好好干的套路唄。”說完,我就走了。很明顯,汪總昨天晚上回去一定是被嫣然罵了,他這是忍氣吞聲的在和莫爽道歉。汪總的套路多了,和他斗心眼,你莫爽還太嫩。汪總這不是慫包,更不是懦夫,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逼急了眼,狗能跳墻,鱉能扒沙,啞巴也能說話。
這么想著,我就進了辦公室。我用電壺燒了壺開水,泡上茶葉把茶杯放在茶幾上,就坐在了沙發上。一夜沒有睡好,潘卓婷說我精神狀態不佳,趕緊喝壺茶提提神。
茶水還沒有開始喝,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我揚起頭,鼓了鼓脖子喊道:“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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