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開車去了鄭輝的單位,她把車停在院子里就往里走,直奔鄭輝的辦公室,門也沒敲,推開就站在了門口。鄭輝一看,陽陽現在簡直跟之前判若兩人,就是一個悍婦的模樣。臉色因為生氣過度,焦黃焦黃的,眼睛里噴射著一團怒火,如果噴出去,能燃燒一切,身體也因為氣憤在微微地顫抖著。
鄭輝一看,陽陽因為趙有財,都氣成了這樣,連自己的形象都不顧了,不由的膽怯起來。于是,怕她喊出什么難聽的話來,就要過去把門關上,可是,陽陽卻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鄭輝關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陽陽嘴唇動了幾下,終于喊出了聲音:“鄭輝,你快把證據交出來,不然我現在就去找你們領導,讓你從此被開除滾蛋!”
鄭輝又要關門,低聲說:“陽陽。,求求你,別這么大聲好不好?”
“不行,你不交出來,我就去樓上喊!”
“好好,我給你,給你還不行嗎?”這時候,走廊里經過的人都駐足往里觀看。鄭輝有些低三下氣地又說道:“陽陽,你往里一點,我把門先關上好不好?”
陽陽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真的把鄭輝開除,那可是一輩子的冤仇。于是,就往前走了一步,讓他把門關上了。鄭輝把門關上以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又陰奉陽違地說:“陽陽,你為了一個山里娃不惜和我瞪眼翻臉,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你看你現在,都變成了一個一點教養也沒有的潑辣女,嚴重地破壞了你的形象,值得嗎?”
“為了能救趙有財出來,我就是變成老太婆都值。不錯,趙有財是個山里娃,但是,他比你高尚的多!”
“你真是不知好歹,你這樣大聲嚷嚷就不怕自己丟人、自毀形象嗎?”
“已經無所謂了。趙有財很單純,可是你卻比錢一陰險狡詐的多。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來,通過你私藏證據,我感覺你殺人的心都有,而且是暗中殺人。謝天謝地,我終于認識你了。你快點把證據給我,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鄭輝聽著陽陽這樣說他,倒是一點也沒有生氣,他說道:“我現在還沒有弄清楚,你是怎么知道我沒有把那些證據交給辦案人員的?”
“那我就告訴你。這次去北京,是你精心設計的一個圈套,因為你明明知道趙有財的案子,事實清楚,可是,你還是說去北京快,而且能夠重判。其實,你就是為了單獨和我在一起,目的是想生米做成熟飯。我識破了你的詭計,所以,回來以后我并沒有去工廠,而是直接找了律師。并委托他為趙有財申訴。于是,律師去看了卷宗,不然我還會蒙在鼓里,永遠也不知道你把證據藏匿了起來。我說這些夠了吧?”陽陽說完,就催他快點把證據拿出來。
鄭輝笑了:“看起來,你比我陰險多了。”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大信封放在了寫字臺上。
陽陽一把抓過來,說:“我這是被你逼的。”
于是,就打開信封看了一看不缺什么了,轉身就走了。隨著,門“哐當”一聲關上了,鄭輝一點防備也沒有,嚇得全身都哆嗦了一下。
陽陽又直接回到了律師事務所,把當初搜集到的證據交給了耿律師。耿律師看了一下,說道:“有了這些,真的能減輕趙有財的罪責。因為這是錢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對他的傷害。他忍無可忍,才采取的一種報復行為,也是為了避免再次被傷害的自衛行動。現在錢一又屬于黑惡勢力,也是從重從快打擊的對象,嚴格說來,趙有財也屬于立功范圍。”
陽陽說道:“耿律師,那你就多費心了。”
“別這樣說,你能找我,這是對我的信任。再說,我在你們公司擔任法律顧問多年,你和你媽媽都待我不薄,我沒有不盡力的理由。”但是,又囑咐她一定讓北京的親戚過問一下,雙管齊下,一定會成功的。
“耿律師,你就拿著當你自己的事情來辦吧,我現在真的是有點走投無路的感覺了。”
耿律師看著她,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可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當問不當問?”耿律師快五十歲的人了,對于民事案件很有影響力,沒想到對于刑事案件也很內行。
陽陽對他笑了一下:“你問吧,這還有什么當問不當問的。”
“你和這個叫趙有財的是有親戚還是什么關系,你為什么這么為他的事情奔波?”
這一下還真是把陽陽給問住了,是呀,自己到底和趙有財是什么關系?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還真的沒有好好的捋清一下。但是現在也不是思慮這件事的時候,于是,就說道:“耿律師,你從這些證據材料里就能看的出來,趙有財被判刑入獄,與我有很直接的關系。因為他是為了我才和錢一結下了冤仇,錢一還認為趙有財是我的男朋友,所以,就想要把他墜入水庫里淹死。這樣,才激起了小趙的憤怒,重新回去把錢一打殘的。”
耿律師聽完以后,說道:“這樣一個肯為你挺身而出的小伙子,現在社會上很少見了,你為他奔波,也值得。”稍微停頓了一下,他笑著問道:“陽陽,你現在年齡也不算小了,還沒有考慮個人問題嗎?”
“我才多大呀,現在在廣州,都三十多歲才考慮成家的事情,我不著急。”
“還是早一點考慮一下好呀,有選擇的余地。”
“奔著結婚成家去找了,也就不能再挑三揀四了。”
“你如果還沒談,我可以給你介紹的。我們單位來了還幾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都是研究生,很有才華。我倒是很愿意為你牽線搭橋。”說著,還往一邊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看去。
陽陽對他笑了一下:“耿律師,我現在就跟一個無業游民一樣,哪有心思想那些,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你忙吧,我走了。”說完,就站了起來。
耿律師的送她到門口,說:“有什么事情我會和你聯系的。”
陽陽下樓后坐進車里,看了看時間,就沒有去工廠,直接回家了。
進門后,她就氣呼呼的對齊阿姨說:“媽媽,這個鄭輝,可把我氣死了。他把我們提供的有關錢一的證據,都沒有交給當初的辦案人員,而是放在了他的抽屜里。”齊阿姨讓她坐下慢慢說。她坐下后,就把耿律師看完卷宗的情況說了一遍。
齊阿姨就不解的說:“那小鄭是為了什么?”
“能為了什么,明擺著是想讓小趙多蹲幾年大獄。他原來就說過,小趙要判十年以上。判了五年,很出乎他的預期。說起來,他比錢一陰險狡詐多了。錢一是明的,他則是玩陰的。這次去北京,我算是知道他的真正意圖了。”
“你從北京回來也沒有說什么情況,看你不高興,也沒有問你。”
“鄭輝明明知道小趙的案子上訪沒有用,但是他還是對我說有用處,而且通過上邊壓下來的案件還要快一些,結果我就上了他的圈套,他的最終目的,就是生米做成熟飯,達到他和我結婚的目的。”
齊阿姨立即焦急的問道:“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差一點就被他得逞!”說完,她就趴在了齊阿姨的懷里,想到在北京受到的屈辱,她真想打哭一場,可是,那樣齊阿姨會更加的擔心。于是,就離開齊阿姨回自己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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