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讓心兒開車陪我回家的時候,心兒竟然神色大變的從座位上起來,讓我一刀把她捅死算了。剛才我是有點大意,忘記了心兒當初是被拐賣到我們村的。不然的話,顏值這么高的她我怎么會認識。于是,我就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忘記了你那段傷心的經歷了。”
心兒又伸出小手,在我的眼前晃了幾下,說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真是無意的,不小心揭了你的傷疤,真是不好意思。”我仍舊在說著好話。
“怎么,你想家了?還是因為我剛才說小廖那樣子,你受刺激了?可是,回家你也是光棍一條,總不能把恬恬從墳墓里拉出來吧。”心兒說著,就又躺倒在了后排座位上。
我說“人死不能復活,是不能把她從墳墓里拉出來,但是,卻能坐在他的墳頭跟她說說話,送點紙錢,讓她在那邊過的好一些。或許,她能化作一只蝴蝶飛出來那。”
“你以為還是祝英臺呀,死后還能化成蝶。凡人俗女,是做不到的。”心兒說。
我回過頭來,看著海面上波濤滾滾的,看來風又大了。聽說大海里面無風也有三尺浪,可見是真實的。因為現在我看到是碧浪滔天的感覺,海浪擊打礁石的聲音,就是坐在車里也能聽得到。我就自言自語地說:“真的起風了。”
心兒抬起頭看了一下,說道:“嗯,風是大了,不行,我把車開的遠一點,找個避風又有陽光的地方。現在離大海太近了,萬一大風沖上岸來,會連人帶車的卷進去的,那個時候,誰都找不到我們。我姨媽會以為我和你私奔了。”
“有這么懸嗎?”
“還真說不定。”說著,她就從后邊擠過來,然后,倒幾下,又進幾下,最后,開進了馬路傍邊的一塊空地上。果然,這里好多了,剛才的海風刮得車都搖晃,現在牢穩了。而且,正值太陽西曬的時候,陽光從玻璃里照射進來,灑在身上,格外的溫暖。心兒就拉了我一下:“走,去后座。”
我搖了下頭,說:“我想抽支煙,行嗎?”
“你在車里面抽煙?顯然是不行。車里開著空調,會把人憋死的,不過,兩邊的窗子開條縫還是可以的。”于是,她就把車窗開了一條縫,然后說:“快點抽,不然車里就會變冷。抽一支不過癮的話,你可以一次把兩只煙含在嘴里。”
“虧你想的出。”說著,我掏出一支煙,點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煙吸完之后,我把煙蒂從窗縫里剛塞出去,心兒就過來坐在了我的腿上,雙手摟住我的脖子說:“凍死我了,借點溫暖。”
“把車窗關上吧。”
“不行,里面的煙味太濃了,跑跑煙再關。”她說。
我們穿著羊毛衫,空調也沒有停,我絲毫也沒有感覺到涼意,我知道她這是借題發揮,嫌座位不夠軟,坐我身上的。可是,她不老實,還把手從我衣領里伸了進去,嘴里說著:“真熱乎。”
心兒活潑好動,有心計,古靈精怪的。不但有膽量,也很善解人意。我想象不出,她是在什么樣的背景下被騙的。我問過她,但是,她都沒有回答我。也許那是她心里最疼的地方,既然不說,那一定是有不說的理由。
她干脆正面的坐在了我的腿上,貼在我身上說:“抱我一下,冷。”
“心兒,別鬧了。起來吧,不然,一會兒我會瘋的。”
“就這么大個空間,隨便你瘋。”
“你不是被小廖都折磨的夠夠的了,沒情沒緒,我可不想和一個僵尸瘋癲。快起來吧。”我幾乎是用懇求的口氣和她說。
“只要你高興,我無所謂,不在乎多個一次半次的。”她的臉貼在我的胸上,用嘴往里面吹著熱氣,我癢的難受,就板起了她的頭。我看到她臉上滿了紅云,也有點嬌喘吁吁的,微閉著雙眼,安靜的期待著什么。我忍不住要去吻她,可是,忽然想到了恬恬的笑臉。于是,一把推開了她。
我知道恬恬那張生動的笑臉是我的一種幻覺,可是,奇怪的是每當我要做曖昧的事情的時候,她就會出現。她那樣看著我,我的情緒就會立即蕩然無存。就跟當著她的面,在做骯臟的事一樣,感到無地自容。
現在雖然沒有出現,但是,卻已經在我腦海里浮現了。
心兒一驚:“咋了,你不需要?正好,我也懶得動。”說完,就回到她的駕駛位上,仰靠在椅背上,假寐起來。
我又點燃一支煙,望著窗外的景色,也是沉默不語。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懼怕恬恬的出現,說不定我真會和心兒又要發生點什么。現在,我才清楚內心的劣根性是多么的頑固,多么的無恥。沒有了恬恬的那段日子,我還真是沒有一點感覺,也從不去想,可是,自從出獄以后,因為陽陽為我所做的一切,我在心存感激的同時,也想入非非起來,我發誓要追她到手,發誓好好對她,我們能夠幸福的相伴一生。可是,剛剛離開她,我就又想不軌的行為,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這樣下去,怎么能對得起陽陽?還想和她結婚,陽陽是那種眼里揉沙子的人嗎?
我深深的自責著,遠的對不起恬恬,近的對不起陽陽。剛才我雖然沒有想和心兒有進一步的發展,就是被她那張富有魅力的臉龐所吸引,想親她一下。可是,一旦吻了她,往下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所以,我不但有了想法,還差點有了行動。
我伸出手,砸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接著,就聽到心兒說話了:“小趙大哥,你怎么砸自己的頭?”
我沒有回頭看她,就說道:“我們回去。我要和你姨媽說,明天回家。不,是今天晚上。”
“你真是有病了,那么遠的路,你說走就走,我姨媽也不會同意的。再說,路途你熟悉嗎?開了一宿的成,天亮以后,別再進了北京城。”
“你也太小看我了,導航一開,都能導到鄉鎮,甚至到村。你以為我文化淺,不會用是咋的?”
“沒有,我是說黑燈瞎火的,你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姨媽也不會同意的。”心兒說。
“她不同意,我就去火車站,坐火車走,這樣誰都不礙著。現在彤彤阿姨快回來了吧,不行開車咱們去她公司,我要當面和她說,最主要的是借輛車給我。”我說。
心兒看了下時間:“還回不來,但是,我們到了公司,也該下班了,還是在這里待一會兒,我們回家后,再跟她說吧,不過我敢保證,她是不會同意的。忽然想起要回家,有什么要緊的事情?難道就是為給恬恬上墳?”
我說:“你也知道,恬恬的死有點蹊蹺。你對那個池塘很熟悉,而且,年后我從青島去廣州的時候,也分析過,說恬恬不可能是自己滑進池塘的,所以,從那以后,這事就一直記在我的心里,想抽時間回家去弄個水落石出的。可是,沒想到我卻有牢獄之災,這一進去就接近一年的時間,于是,我也就沒法回家了。現在正是個機會,我一定是要回去的。那怕是沒有結果,找到一點線索也行,等春節再回家細查。”
“時間太緊張了,還是等過年的時候,慢慢的查吧。”心兒雙手抱在胸前,說道。
我已經下了決心,于是說道:“我是堅決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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