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山的頂峰上休息的時候,看到天空中的雪花稠密了起來,山坡上本來郁郁蔥蔥的松樹上,也看到了白色?粗诤鹾醯靥炜,我就對小雙說:“你看這天,還真是要選在年三十下雪那,你干脆就回家吧,我自己下去,一會兒就上來,要不你在這里等我也行!
“怎么,你這么小看我,剛才上山的時候,是誰走在最前頭的?好了,咱們快走吧,別再磨蹭了。”她的話剛一說完,就一個雀躍往下跑去,我接著就追,但是她格外的興奮,一蹦一跳的,快樂的真就像只大白兔。我在她的后面跟著看著,她跟在大學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現在才是她本來的模樣,才是她歡笑的樂園。她說過,她是大山的女兒,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懷有深深的感情。
她已經到山下了,站在那里看著我,我加快了腳步,很快就站在了她的面前。我們轉身看去,師傅的廟就在不遠處。那里其它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現在只剩下殘垣斷壁。我們手拉著手往前走去,很快就看到了院子里我給師傅堆砌起來的墳頭。墓碑矗立在那里,顯的孤零零的。我走到墳前,雙腿跪地:“師父,我來看老人家了!”說著,就先把高香點燃插在墳前,又點燃了拿來的冥紙。
我在慢慢地燒著冥紙的時候,看到小雙找了一些干草,在擦著墓碑。山里有風,吹在紙上,燃燒的很快。接著,我緩緩地就磕了三個響頭,然后,很是肅穆的站起來,就站在了那里。此時,風更大,雪也似乎下大了。我佇立著,任憑雪花打在我的臉上,落在我的脖頸里,我默默地說道:“師傅,是我不孝,讓您失望了。不然。你也不會這么早的離開我,都是我的罪過,我沒有能報答你的,也只能在每年回來的時候來看看你。”
“哥,快來看,這是什么?”我的話還沒有跟師傅說完,就聽到小雙在喊我,我走過去,小雙就指著墳頭一側的一個綠色植物說:“哥,你看,這不是和恬恬墳上的那一棵一模一樣嗎?”
我說:“是一模一樣。真是太巧了,看來我師傅在看護著恬恬那!闭f著,我就有又跑到前面,跪在地上又磕了三個頭:“師傅,恬恬膽小,又生性柔弱,求你看著她,不要被人欺負!
我站起來的時候,小雙也站在了我的身邊,我們并排肅立著,好久,小雙才說:“哥,人死不能復活,節哀吧。雪真是下大了,我們快走吧!
雪下大了,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被白雪覆蓋,只有那株叫不上名來的綠植,似乎正在生機勃勃地生長著。我又對師傅說:“師傅,我走了,只要我回家,就一定會來看你!”說完,就轉身離開。
小雙追上我,很自然的挎住我的胳膊,邊走邊說:“你對你師父感情這么深厚呀,我看到你站在那里的時候,都流淚了!
我就說道:“是呀,我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是我的原因,他對我失望了,沒能夠把他全部的功夫傳授給我,就過早的離開了人世。”
“那你犯了什么樣的錯誤,讓你師傅對你失望了呢?”小雙問。
我說道:“我師傅都沒有這樣直接的問我,是他自己看出來的。你如果能看出來就看出來,看不出來就拉倒,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要是能看出來,不就成你師傅了?看來不是什么好事,我也不用問了,免得你過年喝酒也喝不順暢!闭f著,還抬頭看了看我,然后詭秘的一笑。就跟已經知道我是犯了什么錯誤把師父氣死的一樣。
現在已是漫天雪花,山上基本已經成了銀色的世界,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小雙就就一只手抓著我的胳膊,一只手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然后,腳步也匆匆起來。
因為雪下的還不是很厚,而且也沒有人踩壓過,所以,走起來一點也不滑。不過,小雙可能是因為去的時候走的有點急,已經明顯地看出體力有些不支了,在上到山頂的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她拉住我說:“哥,歇一會兒吧!
我說:“不能再歇了,上山容易下山難,再加上雪越下越大,一會兒就更不好走了。”
“那你給我當個拐棍吧,不然我可是真走不動了!闭f著,就幾乎趴在了我的身上。
“那好,你就抱住我肩膀不松手,我走得快,你就也走得快!本瓦@樣,我們下山了。其實,我是想背她一段路的,她沒有提這樣的要求,主要還是昨天下午她給我的警告,時時地在我耳邊響起,不是她主動地拉著我的手或者抱住我的胳膊,我盡量都是和他拉開著距離的。所以,擔心她懷疑我沒安好心,我也就沒有主動的背她。
在恬恬剛去廣州的時候,我認識了她,那個時候,她就很聰慧,我還曾經想過,她如果考不上大學,就會埋沒在大山深處的哪個人家,做人妻做人母,那就太可惜了。她現在正在往人生的理想而努力進取著,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了。
到了山下,小雙才離開我。走進村里的時候,路面已經打掃了,但是打掃過的地方,又蓋上了一層。走到超市那里,小雙非讓我去她家里玩一會兒,我說:“不能再耽擱了,如果路面被軋實了,我就沒法開車走了,那就只能在你家過年了!
“好呀,在我家過年,晚上咱們就看聯歡晚會,玩撲克!
“那可不行,我爸媽還不是要找到這里來呀,我就是徒步,也要走回家的!闭f著,我就打開車門上了車。小雙就站在路旁,說:“哥,提前祝你過年好!”
“過年好!”我向她招了一下手,就開車往回走。幸虧來往的車輛少,路上的雪還沒有軋住,也沒有上凍,我開得很慢,就順利的回家了。把車停在大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大門上已經跟家家戶戶一樣,貼上了春聯,大門上面的大紅燈籠也掛了上去。爸爸等不及我回來,就把這些應該我干的事都干了,于是,我把車停好,就回家了。
進了堂屋,媽媽正在包水餃,就站起來給我拍打身上的雪,問我:“路上好走嗎,滑不滑?”
我說:“還行。幸虧往桃花庵的車少,還沒有把路上的雪軋實,不然還真會打滑,一不小心就會掉進路旁邊的溝里。”
媽媽立即捂住我的嘴:“大過年的,不能說不吉利的話!蔽揖托α诵,媽媽接著說:“嫣然來過了,說和我幫忙包水餃,我沒有讓她幫我包。就咱三口,也吃不了多少,等愿意吃的時候再包就是了。她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對了,她還不知道陽陽走的事,還以為跟你一塊去看你師傅了,我一說她已經走了,她還挺吃驚的!
我就說:“從陽陽走了以后,還沒見過嫣然,她怎么會知道。”看到我爸正在喝茶,就說:“爸,貼春聯和掛燈籠的活不是給我留著嗎,你怎么還搶著給我干了?”
爸爸知道我是在跟他鬧,笑了笑說:“我看這雪要下大,怕你一時半會的回不來,我就貼了掛了,不過,還有個大活等你干。一會兒吃飽喝足了,就掃雪吧,把院子里的也都清理出去。”
“爸,沒問題,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都清理干凈的。不過,這雪還在下,清理完了不是還有嗎?”我說。
“你傻呀,清理一點少一點,如果等下了半尺后再清理,那要多長時間才能弄完。”爸爸更是笑道。
媽媽就問我是吃水餃還是炒倆菜吃饅頭,我就說:“那就炒菜吧。”
媽媽說:“就知道你會要炒菜,想喝酒是吧?中午就少喝點,晚上年夜飯的時候,喝醉了也沒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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