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就怔住了，煙味酒味混合在一起，是不好聞。可是，以前不是抽了煙也親過，喝了酒也親過，難道就是今天的格外難聞？特別是她的眉頭皺了一下，我看到的是厭惡，看到的是不快，還隱含著一種蔑視。瞬間，我松開了摟抱著她的雙手，臉也沒地方放似的。于是，我就坐了起來，然后下床，默默地往外走去。

    來到了洗刷間，我打開燈，從鏡子里看著自己的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襲了心頭。于是，牙也沒刷，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了床上。

    我那么急匆匆的往這里趕，就是為了能夠早一會兒見到她，可是，卻碰了一鼻子灰。音樂會那樣高雅的藝術我欣賞不了，只有會玩撲克的水平，這個是骨子里帶來的，我不是那種高雅的人物，但是，也不能嫌我難聞吧？以前的時候，我和她在一起，也沒有刷過牙，幾乎都是喝了酒抽了煙之后，可是，今晚她卻那么的討厭我，她皺著眉頭的樣子，就像是要吐似的。

    我躺著，直挺挺的，仿佛被人無情的抽了一棍子一樣，不但是垂頭喪氣，而且感覺就跟末日來臨一般。就在這時，門輕輕地推開了，我沒有扭頭去看，就知道是陽陽，因為隨著開門飄進來的香味，只有她的身上才有。她把門關上，走到了我的床前：“我還在想，你刷牙刷這么長時間呀，怎么還是回來睡覺了？”

    我沒有言語，因為我不知道說什么好，過了一會兒，她把手放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問道：“你睡著了，我怎么這樣不相信？”

    我才說道：“我有酒味，有煙味，臭。刷也刷不掉，還是離你遠點吧。”說著，就側身朝里了。

    陽陽輕輕地笑了笑：“你這么大一個人，說這樣一句話你就受不了了。”說著，就上了床，然后，坐在那里，抱起我的頭，就放在了她的腿上。我隨便她擺弄著，不說話，也不動彈。然后，她就仰靠在床頭上，把我的頭抱在了她的胸前。我的臉正好放在她的溝壑之中，感覺了前后左右的柔軟，可是，我卻麻木了一般。

    陽陽這才說道：“小趙，你也太不吃話了，我說的是事實，那酒和煙的味道揉和在一起，真的是很難聞，我不騙你。你想也能想象的到。”說著，就把臉放在了我的臉上，輕輕的觸碰著：“小趙，你一定是想多了。以前的時候，這種味道我也是反感，可是，你正兒八經的也就是親過我幾次，你都急急忙忙的，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讓你去刷牙，就的嘴就把我的嘴堵上了，一會兒，我就什么也聞不到了。這次，你速度慢，就像是在試探一樣，所以，就聞的更加的明顯。你也是，不就是刷刷牙的事嗎，還至于跑回來躺床上生氣呀？”

    聽著她的話，我心里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原來，她以前就討厭這種味道，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說，我就吻了上去。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另一種反應所掩蓋了。我還想過，她反應那么慢，我親了好一會兒，她才有所回應。原來是因為如此。

    我沒有再說什么，就這樣安靜的讓她抱著。陽陽一只手撫弄著我的頭發，接著說道：“你也真是，你如果想親我，在洗澡的時候不就把牙刷了？我就不相信，你自己一點也感覺不到。我是你喜歡的人，你難道忍心把已經發臭的東西往我嘴里塞嗎？你不會那樣做吧？因為愛我，我也愛你，你刷一下牙又有什么，用得著跑你房間里生氣嗎？”

    聽她這樣說著，我差點笑出來。于是，我雖然沒有說話，可是，我的手就在她的后背上撫摸起來，她雖然還在穿著睡衣，可是，感覺跟剛才完全不同了。她又俯下身子，臉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擦動著，我已經感覺到了她呼出的氣息，就在她要吻到我的嘴的時候，我立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接著，就含糊不清地說道：“臭。”

    她一愣：“你說我的嘴臭？”

    “不，是我的嘴臭。”我接著又說道：“躺下把，你這樣抱著我挺難受的。”

    她就放下了我，然后我們就很自然的都躺在了床上，燈光有點暗淡，沒有陽陽房間里有色調，但依然溫馨。陽陽這時候問我：“你家里鬧鬼的事情，找到是啥原因了沒有？”

    “沒有。不過，應該肯定一點，不是真有鬼，也不是恬恬在搗亂，是人在扮演鬼的角色嚇唬人。不過，你走了以后，還真是遇到鬼了。”我話音剛落，她就問道：“真遇到鬼了，長啥樣？”

    “那個退伍兵你還記得吧，就是騙媚媚的那個。”

    “記得，這個混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他刑滿釋放了。聽說在里面有貢獻，減刑出來的。”

    “這樣的人怎么還放他出來，怎么不讓他死在里面？”陽陽又說。

    “也不是想死就能死在里面的。很有戲劇性，他剛放出來不久，就是你走的那天，不是我們鎮上的大集么，嫣然和他相遇了，當天晚上就去了池塘下面的瓜棚里，野合在了一切。你說是不是太可笑了。”

    “他們以前認識嗎？”陽陽問我。

    “一個村里的，不熟悉但是也認識，嫣然說退伍兵當兵走的時候，他胸前戴著大紅花，當時學生列隊歡送他，他穿著嶄新的軍裝，挺威武的，從那時候，嫣然就喜歡上了他。他們是一拍即合呀。”

    “你怎么知道他們野合在一起了？你親眼所見，還是嫣然親口所講？”陽陽側過臉，眨動著長長的眼睫毛問我。

    “是這樣，當時在大集上的時候，他們交換了電話號碼。于是，嫣然回家后，下午就給退伍兵打電話，約他在晚上零時，去池塘下面的瓜棚里。也不知道怎么的，電話打到了小雙那里，沒等小雙說話，可能也是有點緊張，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小雙莫名其妙的問她怎么回事的時候，她這才發現是打錯了電話，于是，就說本來是給我打的，結果打錯了。那天小雙的爸爸感冒發燒，小雙給我打電話，想用我的車送她爸爸去醫院，結果在醫院里打了一針就回家了。小雙質問我，說我和嫣然有一腿，說我怎么對得起你，在我的一再追問下，她和我說了嫣然給她打電話的內容。于是，那天晚上我非要去看個究竟，結果，你猜怎么著，退伍兵先去的，嫣然后到的，然后就迫不及待的進了瓜棚，我找一塊石頭扔進去就跑了。”

    我慢慢地說，她安靜地聽，等我說完，我在想著我說的話有無漏洞的時候，陽陽坐了起來：“這個嫣然，可真是不可救藥了。我明天就告訴汪總，讓他趕快把她休掉！不然，以后一個一個的綠帽子，他得掛滿一堵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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