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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書 第三十章父女長談

作者/徐貓兒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釘頭七箭書

    以荒墳枯草扎一草人,怨冢為最。黃符紙書其名置于其上。草人頭頂一盞燈,腳下一盞燈。另布七星陣困草人于七殺星位。

    每日子夜正午于草人面前焚化符文,口念咒語。連拜七日。第八日正午,草人與宿主身魂合一,一損具損,一亡皆亡。

    “太冒險了。”在劉閑簡單了了解了這所謂的“釘頭七箭書”的法術(shù)后如是道:“七日的時間,時間太長,變數(shù)太大。并不只是門外那小和尚,其他的人呢?誠王呢?只要有一個人懷疑,只要有一個人動了手,關(guān)兄弟一人在此恐怕實難應(yīng)付。”

    關(guān)玄衣問道“我們是救他女兒。誠王他。。。不會攔我們吧?”

    “非是如此。”劉閑搖頭:“誠王在這整件事中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角色誰也不知道。韶華郡主,若誠王有心要救,根本輪不到我們出手,若他不像救,那就是別有算計,我們貿(mào)然出手。。。”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等著嗎?”徐千山雙目赤紅,臉色卻蒼白的厲害,這幾天他確實一個囫圇覺都沒睡過。

    “李九。”劉閑抿著嘴唇,半晌言道:“他是吳天風的小舅子。那趙萬富寧可給兩萬兩銀子也不愿意吐露半點兒風聲說明吳天風的死必然是有些關(guān)聯(lián),最起碼不是什么簡簡單單的暴斃。私以為應(yīng)該從此處下手。吳天風死了,李九作為近人,必然知道什么。只要撬開他的嘴,那一切就好辦了。”

    “沒那么麻煩。”關(guān)玄衣眼睛一亮,看向徐千山:“山哥,沒出頭七,咱們直接讓吳天風開口不就行了?”

    “哦?”沒等徐千山說話,劉閑先來了興致:“難道徐兄弟學得上古喚魂通靈之法?哦,在下只是聽二位所說,自己瞎猜的而已。”

    徐千山沉默了一下,沒有追問,知道問也問不出來:“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太久,此事宜早不宜遲。今晚咱們就去吳天風宅子。有所得自然最好,若是無所得。。。那七日后便是義勇伯喪命之時!”

    “唉。”梧桐樹下,悠悠一聲輕嘆。

    是夜,鵲啼蟬鳴,云密露濃。

    吳天風的靈堂,一個美婦人披麻戴孝,手里拿著一沓子黃麻紙錢一張張往火盆里送去。雙頰帶著淚,嘴里邊嗚嗚咽咽的哭,十幾個下人們在周遭陪著,而李九跪在這美婦的對面,低著頭,不言不語。

    “滋滋滋”

    電光一閃而過,靈堂中的下人們都昏倒在地,只有那李九和美婦還清醒著。美婦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李九卻先站了起來,吼道:“你還要怎樣!”跪的久了腿腳發(fā)麻,倏然起身險些栽倒在地。

    “嗯。。。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徐千山邁步從夜色中走進靈堂:“李九。。。九哥?跟小弟說說唄?我這大哥到底怎么死的?”

    “是你們倆?”李九目光掃過徐千山和關(guān)玄衣,別過腦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小九。。。”

    “姐,放心,有我。”李九沖著姐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到后邊兒避避。

    徐千山看了,沒有阻攔,只冷聲道:“你姐夫死了,你姐姐雖然悲切卻沒怪你,看來你也是有什么苦衷。這樣,我也不為難你,我要招吳天風的魂來自己問,你在一旁看著就好。”

    “你敢!”李九怒道:“我姐夫已經(jīng)去了,你還要怎樣,當我漕幫弟兄都是擺設(shè)不成!”

    “不是擺設(shè),但我還真不怕。”徐千山冷哼一聲:“李九,我這話可不是問你,只是告訴你一聲罷了。”

    關(guān)玄衣走到李九身側(cè),抬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我和你在一旁看著,我們不想為難你。”

    “你!”李九欲掙脫,可肩上一股子柔勁兒讓他渾身都使不上力氣。

    “大哥,小弟來看你了,可能順便還幫你報個仇。”徐千山在靈案前拿起三炷香點了,插在香爐里,躬身三拜。

    他與吳天風這段兄弟之宜中,十中有七八分的假,但到底還有兩三分的真。更何況如今對方因著自己而死,徐千山心中總是不好過的。

    頭七未過,吳天風又只是一個凡人,起魂施法的過程也相對簡單了許多。

    一柄桃木劍,三道黃符,徐千山在在堂中掐訣做法。

    “四方靈神,城隍接引,無常將至,今吾敕令。”

    一股旋風無中生有,在堂中拂過,吹滅了案上的白燭。

    一抹綠影自棺里吳天風的百匯處悠悠而起,隱隱有嗚咽聲不絕于耳。

    待那似霧似幻的綠影凝實,桃木劍在吳天風的頭頂虛斬而過,三道黃符一張附在吳天風頭頂,一張打進綠影之中,最后一張貼在了自己的天庭。

    “姐。。。唔。。。”李九要喊,卻被關(guān)玄衣制住。

    “大哥,小弟來看你了。”徐千山看著綠影,說道:“你有什么相對小弟說的嗎?”

    良久,靈案上,一個大紅多汁的桃子從供桌上滾落在地,一聲嘆息。

    “桃逃。。。嗎?”

    一刻鐘之后,徐千山和關(guān)玄衣便從吳天風的宅子里又出來了,吳天風最后果然什么也沒說,李九也是一樣。

    誠然,他們可以用些激烈的手段,但。。。還是算了。

    在街上逛了一圈,買了香燭紙馬,道袍蒲團,準備了一切應(yīng)用之物之后兩人便又回了。

    勢在必行。

    。。。。。。

    一連三日,徐千山身披八卦錦煌袍,閉門不出,每日里于草人身前打坐誦咒。關(guān)玄衣守在門口面向著院門,除了每日劉閑帶飯回來時胡亂的吃幾口,也是一般的模樣。

    “這么說。。。這幾日,他們除了買了件道袍,其他的什么也沒做?”聽聞李管家如是回復,誠王來了興趣:“這是準備做什么呢?”

    “該是在做什么法術(shù),只是門窗關(guān)著,老奴實在看不清楚。王爺,可須老奴去試探一番?”李管家問道。

    “試?怎么試?”誠王接過下人遞來的參茶漱了漱口,旋即吐掉:“佛地寺的小和尚在那院子里守著,小心弄巧成拙。”

    “他?”李管家疑惑道:“王爺。。。他不過是一個。。。”

    “不過?不過什么?”誠王冷哼一聲:“他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說不定。。。他便是佛地寺當代的佛子。”

    “佛子?”李管家對這個稱呼很是陌生而誠王沒有過多細說,只轉(zhuǎn)頭又問道:“浮萍呢?”

    李忠答道:“周三刀把郡主殿下安排在了義勇伯府臨巷的一個宅院里,老奴一直看著,沒有差錯。”

    “義勇伯可去看過她沒有?”

    “未曾。”李忠搖頭:“義勇伯最近借著蓮花的事兒收了些女人,如今功夫全花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廢物就是廢物,做不成大事。”誠王嘴角扯動了一下,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一會兒本王要去見見她。”

    “是。”

    過午不眠。

    從健康的角度來說,中午的時候睡上一小會兒是有好處的,能讓人的精力更加充沛。可如果睡得太多,又變成了一樁壞事。

    一覺起來,天色開始昏暗,黑白之間,身體與精神的過度疲憊,面對著這空蕩蕩的房間,突然間的孤獨和寂寥涌上心頭。

    這是清晨還是黃昏?

    自己是從睡夢中蘇醒還是在夢中的又一個世界?

    這種茫然的感覺無疑是對身心的一種鞭笞。

    “果然,換了一個環(huán)境,人是會變得。”

    “你怎么來了?”

    “孤想來,便來了。這天下,只要孤想,便沒有去不了的地方,也沒有人攔得住孤。更何況,孤王雖是這天下未來的主宰,但也是你的父王。作為一個父親,來看看自己的女兒,有什么不對?還需要什么理由?”

    武浮萍咬了咬嘴唇,指著門外:“出去。”

    “呵,膽子還真是大了不少,以前你可是不敢和孤這般說話的。”誠王在角落的椅子上一抖衣擺,坐下,揮手示意李管家出去。

    李管家默然的出門,在門外將門關(guān)上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便只剩下了那扇小窗中間的一絲縫隙,不多的光透過縫隙照射進來,并不能為這小屋帶來多少的光明。

    武浮萍坐在床上,雙手抱膝,抿著唇,冷冷的看著角落那張凳子,以及凳子上的人影。誠王雙手放在膝蓋上,淡然的與她對視。

    兩人其實都看不清對方的面容,表情,充其量只是一個大概的輪廓而已,不過他們好像都不在意,也沒有掌燈的意思。

    時間在這屋中凝固,有些悶熱,又因為兩人的目光而清冷。

    當屋外第一聲蟲鳴滋長的時候,誠王先開了口。

    “最是無情帝王家。孤。。。我知道你恨我,其實我也恨我自己,說到底,應(yīng)該是我欠了你的。”似乎回憶起了一段不堪的往事,誠王的聲音竟有了一絲顫抖,剎那隱去:“今天我來見你,其實并不想與你分說,辯解什么。你是他的弟子,我殺了他,你更加不會信我。”

    “那你還來做什么?”武浮萍冷冷道。

    “孤說話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插言。”誠王該是皺了眉頭,語氣又冷了下來:“孤來看你,因為接下來,可能要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你了。不管你承不承認,在這陽泉城里,在孤得眼皮子底下,你是安全的。”

    安全嗎?

    武浮萍心下冷笑,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這個所謂的父親還想要把自己的身子交給鬼舍的一個老怪物,都忘了?

    心冷,所以她沒有反駁。

    誠王接著道:“離了這陽泉城,天底下想要殺你的人很多,想要抓了你再威脅孤的人更多,孤保不住你,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

    那個劉閑,他的身份很復雜,三言兩語說不清,你也不需要知道,只是有孤在,他不敢害你。

    那個徐千山和關(guān)玄衣,呵,他們的身份已經(jīng)不是復雜兩個字能說明白的了,你要記住,不可與他們走的太近,尤其,不能有男女之情,不然。。。必遭天譴。”

    “哼。”武浮萍別過頭去。

    “你不信?”誠王瞇了眼睛,無聲的苦笑:“你不信,那孤?lián)Q一個說法吧。不管他們中的誰,只要與你有越距之行,孤便殺了他。”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武浮萍豁然而起,聲音凄厲,面目猙獰。

    這是自己的女兒第一次露出如此憤怒的一面,對自己用如此不恭的態(tài)度對峙,誠王不由一愣,但接下來的一番連珠炮倒是讓他來了興致。

    “從小到大,小到一只兔子,大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只要與我走的近些,你都要殺掉。你是什么東西!你是王爺,你是我爹?你配不配當王爺我不知道,可你不配當我爹!

    為什么?

    為什么你要這般折磨我!你說啊!你說啊!”

    目光微轉(zhuǎn),武浮萍拿起桌上一個瓷碗摔破在地。隨后撿起一個瓷片逼著自己的頸側(cè):“你想要我的命嗎?你說啊!你說一聲,我就把這血,這肉,全都還你!你說啊!!!”

    “放下,很危險的,別傷到自己。”誠王站起身,抬手一指,只見一道烏光一閃而過。綿柔的勁力激射而出,將武浮萍手上的瓷片打成粉末飄散:“有些事是孤做的,孤不會否認有些事情不是孤做的,孤也不會去解釋,至少此刻的你還不配聽。未來這江山萬里是孤的,但在孤之后,或許便會落在你的手上。一個前無古人的女皇帝該是一個什么樣子?孤是你的父王,但也將是這天下萬民的吾皇萬歲,你如果要怨,就怨這老天爺讓你投錯了胎吧。”

    話至此,誠王的目光俞漸深邃莫名起來:“孤今日本不該來見你,更不該和你說這么多的話,但來都來了,說也都說了,聽不聽在你而不在孤。不過你最好記住,孤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作數(shù)的。”

    誠王轉(zhuǎn)身,出門前忽又從懷中掏出一物掛在門上,開口道:“這個符。。。沒什么用,但好歹是你娘的東西,你留著吧,算是個念想。當然,你要扔了也無所謂,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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