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伊工廠的午餐非常的簡單,一鍋土豆燉牛肉,一鍋粘稠的卷心菜湯。土豆牛肉每人免費一碗,可以加錢添,卷心菜湯則是不限量的。一菜一湯大概就是鳶尾島標準的工作午餐了,雖然談不好,卻也算是一項小小的福利了。相比起島的其他工廠來說,托伊工廠的午餐肉稍微多一點,這也是俾斯麥挑在這里的原因。
“唉?所以說,你是怎么知道的?”黃江拒絕了托伊給他開小灶的提議,在滿是黑色油膩污漬的食堂里坐了下來。土豆燉的非常的爛,與牛肉雜燴在一起,散發(fā)出一股香甜的氣息。
黃江倒也不嫌棄,嘗了一口。
沒想到賣相不怎么樣,味道卻驚人的可口。
“為了檢查各個工廠的食品安全,我全都吃過一遍了!辟滤果溦f著話,用湯勺攪著卷心菜湯,“這里的味道是最好的。”
“是真的哦!碧釥柋却呐伺,憤憤不平地說道,“那一段時間姐姐拽著我每天都在各個工廠的食堂吃飯,明明自己一個人來就可以了,非要拽著我……”
“整天宅在房間里,出來走走總是好的。”俾斯麥已經(jīng)習(xí)慣了提爾比茨沒有任何威懾力的小脾氣,頭也不回就為這件事情定了性。
“我手指運動也是運動!”提爾比茨狡辯道。
俾斯麥終于回頭瞅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那伸懶腰不就是劇烈運動了?”
“確實很累人!”提爾比茨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小心胖。”
“不會哦,我是屬于那種吃不胖的體型哦!碧釥柋却尿湴恋亟械。
“那是因為你一天只吃一頓飯。”
“還不是我下來吃的時候飯菜都涼了!”提爾比茨據(jù)理力爭,“涼的飯菜有什么好吃的?不如不吃呢!
“剛出鍋的時候我叫你吃飯你怎么不吃?”
“我在打游戲沒空啊!”提爾比茨理直氣壯,“我不是說我馬就來了嗎?為什么還會涼的那么快!”
“你說呢……”黃江和俾斯麥異口同聲地說道。
提爾比茨有些訝異地揚起頭。
黃江用燉爛的土豆伴著飯,俾斯麥則翻了一個白眼。
午飯吃的很快,黃江和兩位艦?zāi)锱c托伊做了告別。
“所以,這些工廠情況如何?”路,黃江坐在座椅,開口問道。
窗外,沿路的工廠已經(jīng)開工了。有幾家工廠時不時就冒出白霧,那是滾燙的水蒸氣,用來熨燙成型的衣服的,黃江曾經(jīng)在伯母家的羊毛衫小店中度過了童年大部分的暑假,對于這種蒸汽的味道簡直記憶猶新。不過到底是先染色還是先熨燙他早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減不完的線頭。
“不怎么理想。”俾斯麥看著前面的路,筆直地開著,頭也不回地說道。
“這樣啊……”黃江想要繼續(xù)說下去。
旁邊的提爾比茨打斷道:“這是以姐姐的標準來衡量的哦。事實他們做的已經(jīng)蠻好的了,相比起這個時代來說,鳶尾島的工廠屬于最為前列的一批。它們不一定是聯(lián)邦最先進的科技集合體,卻一定是聯(lián)邦最注重員工人身安全的工廠。”
“消防做的還行!辟滤果滭c了點頭,然后開始一點一點描述之前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在紫羅蘭戰(zhàn)役結(jié)束之后的這幾天里,俾斯麥一刻都沒有閑下來,帶著妹妹提爾比茨走完了整個鳶尾島的工廠,將其中最為主要的安全設(shè)施檢查了一遍,同時也調(diào)查了工廠有沒有按照黃江的規(guī)定執(zhí)行相關(guān)的標準。
結(jié)果還算是令人滿意的。畢竟嘉蘭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一個“買方市場”,勞動力卻在著巨大的缺口,所有工廠都在招人,顯得工人格外的寶貴,如果這時候不跟別的工廠提高工人的福利,反而還抱著嘉蘭以外的辦廠經(jīng)驗肆意壓榨工人,那恐怕自己這邊的工人一夜之間都會跑得精光。而鳶尾島的政務(wù)人員,大部分還都是工人家庭出身,他們天然便站在工人這一側(cè),外加黃江制定的勞動法案,充分的保護了工人們的利益,屆時哪怕是鬧到政務(wù)府,也肯定是工廠主吃虧。
工人們倒也沒有借著這種機會胡亂鬧事,他們大部分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本來被人壓榨了也不一定會開口抗議,有人為他們撐腰簡直就是額外的驚喜,而且周圍大家的氣氛如此,挖空腦筋想著怎么占小便宜,倒不如抓緊時間認一些字,學(xué)一下新技術(shù)提升一下自己。
據(jù)說好幾個工廠的工人因為認字并且能夠熟練控制機器,工資直接翻了三倍。
這就是他們的榜樣。
俾斯麥開車的速度不算很快,沒有像胡德那般把這種最初的汽車開出跑車一般的速度。政務(wù)府距離廠區(qū)的路并不算遠,他們很快就到了。
與烏頭島的政務(wù)官不同,鳶尾島的政務(wù)府里,人頭竄動,他們正在組織最新一期的掃盲,與掃盲同一期的還有一些基本機器的操作課程,這是除了認字課以外最受工人們喜歡的課程,使用的是分配制,名額大部分下發(fā)給各個工廠主,根據(jù)他們對于鳶尾島的貢獻來分配,也算是政務(wù)府對于一些規(guī)定侵犯他們利益的一種補償。剩下的名額則由政務(wù)府遴選夜校成績優(yōu)秀的工人,讓他們獲得這樣難得的機會。
“這里可比烏頭島熱鬧多了!秉S江感嘆了一句。
“烏頭島政務(wù)府沒人嗎?”提爾比茨打起了哈欠,眼睛已經(jīng)瞄向了樓自己的小房間。
“嗯,我也很奇怪,當時去的時候,整棟房子就我和威爾士她們?nèi)齻!秉S江聳了聳肩,“據(jù)說都下田檢查作物去了!
“……”俾斯麥似乎心中想到了什么,眼睛瞄向了竄動的人群,在沉默了一會兒后,還是放棄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歐根和吹雪她們呢?”黃江跟著俾斯麥了樓。
“歐根去巡邏了,吹雪她們四個去鳶蘿島找吃撐和大鳳了!辟滤果湹。
“巡邏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嗎?”黃江有些好奇。
俾斯麥在樓梯停頓了半刻,回頭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抱著奧斯卡和奧斯卡的好朋友聊天!
“好朋友?奧斯卡的好朋友?”黃江瞪大了眼睛。
“對喲,奧斯卡可是很有人緣的!碧釥柋却脑诤箢^有氣無力地補充道,“艦?zāi)镏卸加泻枚囡曋,次隨亞特蘭大出海結(jié)交了一頭虎鯨,它們兩個簡直一見如故呢!
“貓和虎鯨?”
“對喲,好像奧斯卡還和虎鯨組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碧釥柋却牡,“一起對付橫行霸道的生姜、魚餅。”
“怎么又有生姜魚餅的事情了?”
“生姜、魚餅和肯特的大老虎,是奧斯卡的死敵哦,敵眾我寡,當然是要拉盟友的。”
“虎鯨一個能打它們仨兒了吧!”
“還不夠!碧釥柋却膿u了搖頭,沉吟道,“一頭虎鯨恐怕打不過埃塞克斯的那只白頭鷹,這是個大麻煩!
“哈?”黃江表示,自己好像完全不懂動物的世界了。
特別是艦?zāi)锬切⿲櫸锏氖澜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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