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巡邏的兩個香港警員接到消息后,很快就趕過來,看到情況后又立刻通知了九龍警署的人增派人手。
一個警員拉起了警戒線,另一個則對著傷者旁邊的陳義哲問道,“你是醫生?”
陳義哲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不過懂一點中醫。”
“情況怎么樣?”警員問道。
“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目前的情況總體來說還是不樂觀。”陳義哲說道。
“好的,麻煩你了,救護車已經在路上,很快就到!”警員說道。
然而比救護車來得更快的是香港這邊的記者,僅僅幾分鐘,就有十幾個記者陸續趕到了現場,可見香港媒體的發達。
在五星級酒店發生這樣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一起富人性侵案件,這種新聞,以香港記者的狗仔屬性,怎么可能不報道呢。
再過了十幾分鐘,救護車才到,救護人員簡單救護后,就把宋菲兒抬進了救護車。
而九龍警署的人員已經進入酒店內進行人員調查和調取攝像頭。
警員在sophia之前入住的房間里發現了嫌疑人,并且也找到了sophia留下的挎包,里面的手機是關機的狀態。
為了進一步了解傷者的具體身份,警員按了手機開機鍵,還沒來得及查看通訊錄,手機就來電了。
警員接通手機,只聽一陣焦急的聲音傳來,“sophia,這幾天哪去了?怎么一直不跟我聯系?”
“你好,我是九龍警署編號****警員,我姓黃……”
已經入睡的林德群忽然被電話吵醒,林德群拍了拍他老婆,“去接下電話。”
他老婆翻過身呢喃道,“你去接,這個時候的電話肯定找你。”
無奈李德群起身到客廳接電話,來電顯示的號碼是加拿大那邊,估計應該是他妹,按時差算,加拿大這個時候是早上八九點。
“喂。”
“哥,是我,方喻。”
“這么晚來電話。怎么了?”
“哥,家俊偷偷跑回香港出事了,建明讓你先去醫院看看傷者情況……”
回到房間,見林德群在換衣服,他老婆問道,“這么晚你還要出去?”
林德群嘆了口氣道,“建明那個大的兒子偷偷過來香港,玩了個女人,那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跳樓了,建明讓我去醫院看看情況。”
“又不是方喻的孩子,理那么多干嘛。”林德群老婆嘀咕道。
林德群穿好衣服剛要出門,卻發現女兒linda換好了衣服從房間里出來。
“這個時候你要去哪?”林德群皺了皺眉道。
“dady,sophia出事了……”被林德群這么一問,聽了消息一直發抖的linda終于忍不住哭了。
……
“沒事吧?”陳義哲走回溫美岑身邊。
溫美岑搖了搖頭,雙眸緊張地問道,“那個女孩怎么樣?”
“應該沒事。”陳義哲說道,“我先送你回房間吧。”
溫美岑并不是一個人來香港,和她一起的還有她的助理,估計現在已經在房間里等溫美岑,若是她再不回去,電話就要追來了。
等送完了溫美岑,陳義哲給了夏衣打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便接通了,“還沒睡嗎?”
“還沒!還和劉姐在聊天。”夏衣溫柔的聲音傳過來,讓陳義哲壓抑的心情好了一丟丟。
“義哲,只是一晚沒回來,就想夏衣了啊?”陳義哲還能聽到一旁的劉純眉打趣。
陳義哲笑了笑,問道,“小孩呢?”
“兩姐弟今天白天一直在完,晚上10點多就睡了,你現在回酒店了嗎?”夏衣問道。
“回了,不過發生了點事情,就想打電話給你。”
“沒什么事吧?”
“沒有,回去再跟你說!”
“嗯,那你早點休息吧。”夏衣輕輕說道。
第二天,陳義哲吃早餐的時候,早上送來酒店的許多報紙就已經刊登了昨晚宋菲兒跳樓的新聞。
“大陸富豪強奸香港女孩?”這標題很可能是出自某種反華勢力背景的媒體。
“墜樓女孩為何赤裸著身體?”
“醫院那邊初步診斷女孩似乎吸了迷幻藥。”
“經搶救,女孩目前情況已經穩定,只是仍舊沒有醒過來。”
……
其中香港的大公報報道了較為詳細的內容,里面的內容大致如此:
女孩跳樓的房間是一個叫王某的大陸人開的房間,調查的時候,警員進入房間,發現當時房內就只有他一人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然而在走廊的攝像頭監控里,可以清晰的發現在女孩跳樓后幾分鐘,有兩個青年慌張地從房里出來,而在此前八點的時候,王某帶著女孩進去前,兩個青年一直在房里。
大公報最后總結了一句,很可能又是一起富翁犯罪,下屬頂罪的案件。
看到王某與兩個青年,陳義哲一下就想到了劉謙奇三人,這很可能是他們做的事情。
吃完早晨,陳義哲一個人去了位于中環的嘉德電子辦公室,昨晚和李嘉德約好參觀他的公司,雖說遇上了些煩心事,但是一事歸一事,答應別人的事情他還會先做好。
嘉德電子貿易公司位于中環的長江中心大廈25層,整整一層都已經被嘉德電子租下。
香港的寫字樓租金水平一向冠絕亞太區,長江中心這邊的呎租約55港元,換成國內算法,每平方米超過560元,整一層一年的年租接近千萬。
從側面也可以看出嘉德電子公司的實力,估計這也是李嘉德讓陳義哲參觀下他的公司的主要原因。
昨天兩人相見如歡,今天李嘉德終于談起了墨水屏的代理事宜,他直接提出了年包銷最少一億美元的協議,不過他要歐美日韓的三年獨家代理權。
雖說陳義哲對第一代電子紙開發國外市場不怎么上心,但是他怎么可把所有發達市場都交給對方,一旦這樣只能尾大甩不掉,渠道商很有可能反客為主。
最終談了一個上午,雙方交談的結果陳義哲只給了日韓,東南亞以及南美市場,而且只有兩年的代理權。
和李嘉德在附近的酒樓吃了午飯后,陳義哲去了趟醫院。
在的士車上的時候,陳義哲又聽到了宋菲兒事件更加詳細的報道:
跳樓的女孩姓宋,17歲,目前是中六學生,4月份的時候全家在京城都患上sars,其父母先后去世,其家姐因為治療sars期間抗生素濫用過度,查出骨壞死,需長期住院。而其原來所住的房子由于銀行要求提前歸還房貸剩余欠款,在上個月因沒錢歸還,被銀行強制收回。
家中如此巨變,為了支付姐姐的醫療費用,女孩決定賣掉自己的第一次,這才經過了中間人和王某聯系上。
目前中間人和王某已經被警署控制,兩名在女孩墜樓后慌張離去的男子身份也已經調查清楚,兩人是同學關系,其中有一名是大陸某霞科技公司的總經理,其父親和爺爺是政府高員,另一名是加拿大華裔,其父親是麗新集團的股東。而最后為什么女孩會赤裸著身軀跳樓?在房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今年跳樓的事件很多,但是這一起事件明顯的引起了香港市民的公憤,的士經過九龍警署的時候,已經有些正義人士在那邊舉起了“嚴懲兇手”的牌子。
車上,陳義哲忽然有點胡思亂想,他不知道上輩子的宋菲兒有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重回2002年,他就像伸出一只腳在河里,雖然暫時還沒法改變河流的流向,但是卻也激起了無數的小浪花,一時改變了這些浪花的命運。這些被改變的命運不見得都是好的。
或許昨晚若是劉謙奇他們沒有見到他和溫美岑,那估計就不會有后面宋菲兒跳樓的悲劇發生。
又或者他昨晚直接廢去這些人渣的某種功能,那事情更不可能發生。
然而陳義哲不是法官,即使是法官,他也不能憑著只言片語就去懲前毖后。
陳義哲不是個自怨自艾的人,事情已然造成,多想無益。而且他僅僅只是個旁觀者,只是他這個和主角有過交集的旁觀者還是想盡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到達醫院后,陳義哲咨詢了護士宋菲兒的病房所在。等來到病房的時候,病房外卻是有些吵雜,只見分別在火車站和飛機場見過的一面的linda以及宋菲兒她姐都在病房外,此時正與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交談著。
遠遠的,陳義哲就能聽到中年人的聲音。
“我是代表我的當事人過來賠禮道歉,剛才咨詢過醫生,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相信很快就能醒過來。對于這一意外的發生,我方愿意承擔一切的責任……”
中年律師話還沒說完,只見linda尖聲叫道,“sophia被灌了藥,還全身都是瘀痕,肯定是受了你們虐待,你們想和解,做夢都別想。”
“這位小姐,這種事情畢竟大家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對雙方都不好。大家還是要心平氣和的把事情解決好,讓雙方回到各自的軌道。而且想請問下,你和宋小姐是什么關系,你有什么立場替宋小姐拒絕我方的賠償?”中年律師說道。
“還有,據我的當事人交代,墜樓的宋小姐是自己吃藥才導致跳樓事件的發生,這并不關我的當事人的事情!如果你們繼續糾纏,到頭很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中年律師話鋒一轉道。
“放你狗屁!”一直沒有說話的宋菲兒她姐終于忍不住。
所謂的資本主義法律的嚴密,更多的只是保護有錢人的特權弄出來的規則,只要足夠有錢,就可以請一大堆律師為自己洗脫罪名。
“劉謙奇他們到底給了你多少錢啊?”這個時候陳義哲走過來看著律師說道,“你可以昧著良心拿錢替一些禽獸做事,但是有些罪,不是你們想逃就逃得了的。”
“這位先生,我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要亂說,單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告你恐嚇。”類似陳義哲這樣的話中年律師不知道聽過多少遍,哪會為之所動,淡淡笑道。
“很好,希望你一個月后還能笑得出來。”陳義哲說完也沒有再理會他,轉身對宋菲兒她姐和linda說道,“sophia現在情況怎么樣?”
“情況穩定了,只是還沒有醒過來,你是?”宋菲兒她姐問道。
“之前和sophia見過兩次面,我姓陳,昨晚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好在樓下。”陳義哲說道。
“那件西裝外套是你的?”
陳義哲點了點頭。
“謝謝你!陳先生,你的那件外套血跡可能洗不掉,到時只能再賠你一件。”宋菲兒她姐感激地道。
“沒事,外套只是小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sophia能醒來。”陳義哲拿了張名片給宋菲兒她姐,說道,“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幫忙的,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有些事情我還是有能力辦得到的。”
陳義哲的名片一向吝嗇得發出去,這次主要還是因為他心里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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