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差使辦的真順利。
攪渾了不韙舍的水,趕在皇城司人來前劫走蘇順。眼看著皇城司把人接了進去,無一不是按他們的想法來的。
此刻見一切都如上面所預料,事情完成的也極為順利,方回去復命。
回到秘密小院,便被人帶進了內屋。
面貌嚇人的老大見了兩個人漫不經心的問:“送進去了?”
兩個喬裝的轎夫的是他最精干的手下。
辦過多少次差使,這次尤其順利漂亮。兩個人有些表功的從頭娓娓道來。比如下午出來前,雖然早有人替他們摸清了周遭情形,他們還是謹慎的繞著皇城司四周走了兩圈。才把轎子扔在大門外,相繼脫身到茶樓盯著,如此這般。
正說到得意處,外面匆匆閃進來一個披著氅衣,帽子已被雪蓋了,肩頭俱皆白了的人形。
見到他,老大一凜,立刻離座迎接。
來人正是鄭伯忠。
兩個轎夫也是心腹,因此見過幾次,對他又懼又怕又十分佩服,趕緊跟著行禮。
鄭伯忠摘掉帽子,一把拽下一身雪的衣服,扔給外面伺候的人,劈頭問道,“是你們兩個走的這趟差?可發覺什么異常?”
三個人一怔。才把人送進去,還未打聽后果。又仔細琢磨了一次這次的差使,從不韙舍再到把人交到皇城司手里,毫無異常啊。
不就是一套挑撥離間、窩里反?這對他們來說得心應手!
鄭伯忠耐著性子聽他們從不韙舍內如何搞亂龍家兄弟陣腳,到如何護著蘇順,沒讓被掀掉面具,講到皇城司丟轎子,陰沉著臉,并未追問。
三個人開始還講的眉飛色舞,后來聲音越來越小了。
難道哪里出了岔子?莫非真捅了簍子?否則大雪夜,活閻王不會這么著急著來打聽。
三人開始惴惴不安,擔心起來。
就聽上面問道,“這個人可有什么,嗯,長相特異的地方?比如說胎記什么的?”
今日辦事時間十分緊迫,并沒有時間關注這個蘇順,連長相都沒看清楚就打暈了捆起來。頭目探詢的看向“轎夫”。
也都搖頭。
什么也沒問出來。鄭伯忠惱恨道,“行了,你們兩個先下去。”
要出門時,其中一個回頭道,“捆他時,倒是看見了一片淺烏色。當時以為是影子,爺說的也許是那個?”
鄭伯忠連忙問:“是在什么地方?”
“脖子。。。后,是有一片,很淡,不怎么像是胎記。。。。嗯,,,興許就是!”
胎記!
齊三老爺跟寧王找的蘇順,就是耳后一片胎記。后來齊三老爺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身上做了一個疤痕。什么疤痕,他不知道。
但是,這個蘇順顯然是一支誘餌。
寧王要用這個誘餌找到什么秘密?
蘇順覺出身上一陣冰冷刺骨。他睜開眼,醒了。
嘴里有股淡淡的苦味,應該是那伙人給他用的。呸,他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苦死了。
“看起來是被迷倒的。”趙隴對呂凡道。魏小公爺翻了一個白眼。這還用說?
面具男送來時,他們剛剛回來。也巧,今日能拿主意的都出去辦差了,下面幾個不敢擅自作主,便報給了呂凡。
指揮使就是他,他就是指揮使嘛!
呂凡一聽是個戴面具的,立刻命人帶到趙隴的小院來審。
拿掉面具,才發現這是一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哥兒。呂凡不放心,讓人搜了蘇順的身,自然什么都沒搜出來。這才帶到趙隴面前。
果然讓他擔心的事發生了。
趙隴一見到蘇順,立刻兩眼放光。圍著他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那眼神,要吃了他似的。
蘇順被趙隴看得心里發毛,身上發黏,全不自在。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貪婪的目光。
魏小公爺拉著趙隴坐下,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下午又不是沒見過!哦,也是,自己那時戴著面具,現在,蘇順看看身上,連衣服也被換過了。他們不認識自己。
也好也好。說不定糊弄一下能躲過去。
但顯然他的打算很幼稚。他不知道自己被扔在皇城司時,臉上是戴著面具的。
等魏小公爺拿著面具,再次問他,他只好承認了。但是,他只承認自己受人所雇,捧場去的。連綠幺的事都交待了,卻沒說出自己是寧王的人。
這些人跟寧王有什么關系,是恩是怨,他可不敢冒險。別一不小心成了寧王的炮灰。
魏小公爺可不好對付。
他是怎么進去的,又是怎么逃脫的,背后有什么人,幫他逃脫的人現下在哪里?他,到底是誰派去的?
看來不打是問不出什么了。
小公爺命人擺出刑具,斜眼瞅了趙隴,他要敢攔,今天就把這廝打死在這里。
劉長青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他回來,必然會把人要走自己審問。必須趕在他之前問清楚。
趙隴笑嘻嘻的,任由他做主。好像并不在乎。
蘇順雙手被綁,捆在木頭上,腳不挨地。
蘇順不怕死,但這是什么地方,下午這些人不是也幫了自己,至少不是敵對的人,這會一言不合就要上刑,他被搞糊涂了。
鞭子沾了水,在空中掄圓了,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聲里,水花紛飛。
呂凡聽著聲音,仔細觀察著蘇順的面色。
第二下鞭子掄起時,趙隴忍不住了。
“哎呀,小公爺,別動不動就打啊打,你難道不認識他,下午還聽他奏琴了嘛。都是熟人,相見留一線嘛。”
“?”呂凡翻著白眼道,“你想求情?”
審問前,可是說好的,不許過問他如何審。
“咳咳。。。好吧。”趙隴無奈道。可鞭子剛掄起,他慢悠悠道,“他這身衣服還是脫了再打,萬一人家是無辜的,好歹留件囫圇衣服讓人回家嘛。”
呸。這么憐香惜玉的趙指揮使!聲音跟含了糖一樣,甜滋滋的。
蘇順可不愿意。他不想在眾人眼前被扒光。
可這不由他。
皇城司打人,法子可是多了去了,那花樣可是繁復不重疊。
這脫了衣服打,也是一種。
其實脫了衣服打,還是一種善待。
鞭子下去,便是皮開肉綻,若是有衣物,打爛了還會混雜在肉里血水里,到時脫都脫不下來,非常容易腐爛。
趙隴這還是心軟了。
小公爺沒法,這個要求,不算太過。他也不想把人打的稀爛,讓劉長青看了還要費口舌。
不管蘇順怎么抗拒,他的衣衫迅速被扯了下來,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
趙隴眼睛又亮了。他仿佛忍不住,坐立不安。
最后,還是沒忍住,這么漂亮的身體,他怎么舍得不看?
圍著蘇順,他繞了三圈。看得,那是十分仔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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