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六姐姐,自然就是齊府六小姐了?”呂宛兒得意的質(zhì)問道。
看起來果然有事。
不然,齊六的妹妹怎么慌慌張張的堵門,不許人進?
齊珞此時又急又慌,只管抽抽搭搭,卻是不上話來。
呂宛兒問不出所以然,只管跟齊珞撕扯。那門,被齊珞抵得死死的。
得了消息,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魏國公夫人冷眼看她們撕扯,總不見結果,終于開口道:“想必是宛兒看錯了眼,定是齊六姑娘跟她妹妹約了這里有事,即是齊府姑娘說了是姐妹間玩耍,就都散了吧。”
這話是沖著喜嫲嫲說的。
喜嫲嫲眼神微動,國公夫人顯然是有所偏袒。
一提起里面是齊六姑娘,夫人便神色不能淡定。
明擺著,齊六跟魏國公夫人怕是有點什么淵源,所以夫人不想插手。
喜嫲嫲跟了沈氏多年,聽說是齊六,便也動起腦筋,那齊六姑娘可是跟皇貴妃有過一醫(yī)之緣,自己犯不著跟她作對。而且這段時日,皇貴妃的脾氣十分急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然是國公夫人看的準,必定就是這回事。既如此,奴婢聽夫人的。”
魏國公夫人見她言語間將責任都推于自己,心中暗罵句“老滑頭”,面上卻微笑著,只要別把齊六姑娘扯進來,自是無妨。
心里卻有些納悶,這宛兒不知為何跟齊六過不去。回去倒是要好好問問。
瞧方才宛兒一直有意不進門,故意拖延,像是還要把事情鬧大。所以魏國公夫人才急著離開。
可是還是遲了。
梁三早使人到處叫嚷抓住賊了,已經(jīng)將五爺蕭稷引過來了。
蕭稷今日藏了心事,酒便有些快。
提心吊膽的,等著老九離了席,一口氣才放下。這才斟了檀溪喝的痛快,卻聽見外面亂紛紛,留意一瞧,太子早也沒了蹤跡。
扶了扶腦袋,到底心里放不下,趕著熱鬧直奔水亭而來。
聽到是齊六姑娘在亭子里,蕭稷略略明白了什么,四顧未見老九,心里又是一沉。
怕是老九也在里面。
聯(lián)想起三哥意味深長的安排,感覺便更不好。
老九在大宴時不顧皇家顏面,偷偷跟貴女廝混,還被堵在亭子里,這可是給太子和皇貴妃添不痛快。
而今日皇帝皇后恰好都在,近來皇上脾氣是越來越不好,竟連著處置了幾個言官。這在以前可罕見的緊。
蕭稷雖然好熱鬧,此刻脊背發(fā)涼,扭身準備悄悄溜掉。誰知還沒轉(zhuǎn)身,就聽見遠處有人叫他,就見一個小宦一臉不安跑過來,:“五爺,九爺吩咐奴婢跟您尋點醒酒丸。”
蕭稷總在隨身荷包里帶著醒酒藥丸,這是他這些年找到的獨有秘方,比一般的醒酒湯效用快的多。他從不外傳。常常帶著,在酒席間散了,落個人情。眾人常找他討要也是常事,能不能要到則要看身份,和他心情了。
蕭稷胡亂搜出一丸,忽然停住:“九弟?他在哪里?”
看樣子老九并沒有在此。那可就不用擔心了。
小宦恭敬答道:“安王剛才就在這里吩咐奴婢找您,讓奴婢尋到了就送水亭去。”
話音未落,才發(fā)現(xiàn)四遭早就安靜下來了。
蕭稷這時想抽自己一個嘴巴。
這小宦面相極本分,笨笨的。可方才正是他急急的叫住自己,關于老九的消息,清清楚楚的落入眾人耳中。
時機可是太巧。
宮里這些極見不得人卻瑣碎折磨人的功夫,蕭稷見得多了。
自己不想招惹是非,卻結結實實落入人家彀中。
這醒酒丸,也早在人家算計中的。三號
“咳咳。”蕭稷心里飛快轉(zhuǎn)著,琢磨對策。
撇下醒酒丸一走了之,老九遲早知道自己摻和進來的。
蕭稷這些年一直做著自己的糊涂王爺,最重要的是不想站隊。
他既不想跟著太子,也不想得罪老九背后的勢力。
他生下來就是皇家一棵野草,沒人當回事,他還能在大樹底下偷偷活著,要真有人拿他做眼藥,他這輩子就只嫌死的不夠快。
所以他從來都順風倒,彎腰倒戈比誰都快。
不快不行,哪一陣風都夠把他連根拔起的。
可那日他故意跟平郡王妃鬧家務,誰知鬧大發(fā)了,惹來清河姑母看不過,替郡王妃出頭。
他素來跟郡王妃情分淡,成日胡鬧最多被人罵聲荒唐,他也樂的落下這個名聲。
誰知被三哥聽到,出頭替他解圍。
這下便裹挾了進來,連今日也被三哥提點幾回,示意他伶俐些。
見他把手里的藥丸捏著,只是不給,小宦低聲催促。
眼珠一轉(zhuǎn),蕭稷心頭忽然有了主意。
“不行,這藥丸今日要的人多,就留了一顆,還是方才太子爺吩咐本郡王送去解酒。本郡王正要去呢,太子殿下剛才去換衣了嗎?來人帶路!”
說完隨便揪住一個侍者,招搖而去。
呂宛兒耳朵聽著,手里松了勁兒。
里面是九爺安王?和齊六?
心里一慌。
怎么是安王?
雖說她素來魯莽,可朝里這些風聲在家里也是常聽到的。
安王跟太子不對付,當今皇帝遲遲不表態(tài),如今雖然立了太子,可隨著就把九皇子封了王爺。
朝中已然隱隱有一派,是挺安王的。
而且,聽說多年不涉京城的許多世家,也重返京城。
今日自己是對付齊六,誰知竟然堵了安王!
不止呂宛兒,魏國公夫人這時恨不得今日沒帶女兒出門。
再看喜嫲嫲,已經(jīng)站住腳,不急走了。
安王在皇家壽宴做出荒唐事,廝混貴女,這可是大事!
是皇貴妃娘娘今天最愛聽的大事!比起來,那些堆積如山價值不菲的壽禮可算什么!
魏國公夫人心知今日事不能善了。
她還沒開口,喜嫲嫲臉上要笑不笑,陰晦不明指著那邊路上道:“夫人,怕是走不了,皇后娘娘身邊的玉墨來了。”
玉墨年歲不大,卻是皇后身邊最得用的人。她來了,就是驚動了皇后,怕是皇帝也已經(jīng)知道了。
呂宛兒跟齊珞被玉墨帶的人分開,玉墨上來跟魏國公夫人見了禮,和氣的跟喜嫲嫲點點頭,商量道:“娘娘聽說有人落水,讓奴婢來看看。既然沒有此事,就請國公夫人跟奴婢去會娘娘,也讓她安心。”
魏國公夫人聽了忙道:“是小孩子們沒見過事,沒有的事就瞎嚷嚷起來,臣妾也是聽了不放心,所以來看看,好在無事,臣妾這就去回娘娘,讓娘娘安心。”
玉墨微微一笑,屈膝致意,“夫人請。”轉(zhuǎn)頭吩咐,“既無事,就散了吧。前面娘娘添了許多賞頭,等著大伙兒一起喜樂呢!”
眾人聽了,也沒人敢多言,正要散去,就聽見喜嫲嫲開口道:“玉墨姑娘既要回娘娘,也得查清了再回,姑娘若是不肯用心,老婆子可不敢這樣回皇貴妃去!”
玉墨變了臉色,“嫲嫲要查什么?”
“即是有人見賊人拿了東西,這水亭便要開了仔細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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