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閑讓保鏢請了個女傭回來。
秦迪喝成這樣,晚上是需要有人在邊上照顧的。
而蘇墨琛,他顯然沒有這個意思,因為要避嫌。
安排好一切,蘇墨閑帶小神經(jīng)上樓睡覺。
蘇墨晚今天不用洗澡,刷完牙洗完臉,她就舒服地躺到了床上。
等蘇墨閑從浴室出來,只見小神經(jīng)拿著手機玩得正高興。
都說現(xiàn)在的孩子太容易沉迷于網(wǎng)絡(luò)游戲,看來不是環(huán)境問題。
小神經(jīng)也沉迷了。
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蘇墨閑在地鋪上坐了。
等打完一局,蘇墨晚才有空扭頭看他。
“能不能幫我算一下賬?今天贏的那些錢,夠買幾個手雞?”
看小神經(jīng)那樣,似乎就等著他給個答案,然后她就會從床上跳下來,大半夜跑出去買。
“這個不好算,因為手機會漲價,而且要更新?lián)Q代,也就是一個手機用不了多久就會壞。”
蘇墨閑忽悠道,“所以,等你要回去的時候再買,到時候才知道價錢多少。”
“那豈不是還得等上三年?”
蘇墨晚把這話說得出來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太老實了,怪不得蘇墨閑會說她傻不拉幾。
他說要她待三年,她還真這么準備了。
現(xiàn)在,蘇墨晚覺得三年有點長。
于是她抱著被子坐正了,挺直了腰板,嘗試和他商量:“真要三年這么久嗎?兩年行不行?你妹妹到底去哪兒了?你這么厲害,以你的勢力兩年還找不到她嗎?”
蘇墨閑慢條斯理整了整空調(diào)被。
“這么著急想回去?”
“你這不是……”
廢話嗎!
蘇墨晚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她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策馬跳崖,這樣就不會被蘇墨閑這伙人撿回來,也就不會受困于此!
如果是被歐陽黎亭俘虜,她可以有很多機會嘗試逃脫。
現(xiàn)在……
她連云墨在哪兒都不知道,想逃都沒地兒逃。
蘇墨晚一邊后悔,一邊等著他的答案。
小神經(jīng)直勾勾望著他。
蘇墨閑忽然有了個想法。
“你想提前回去也可以,不過……”
這一看就是要提條件了。
但只要能早點回去,蘇墨晚都答應(yīng)!
“不過什么?你盡管說!”
“我準備投資一個戲,到時候你去演女主角,如果演得好,我就答應(yīng)你的要求,如果演不好……”
“我一定會盡力演好!”
不等他說完,蘇墨晚就放豪言道,“演戲嘛,能有多難!你等著吧,什么時候演?”
蘇墨閑道:“半年后。”
蘇墨晚頓時蹙眉。
“半年?要這么久嗎?”
“當(dāng)然,你以為拍戲很簡單?要做很多的前期準備工作,比如,你現(xiàn)在還不會看劇本,起碼要等你習(xí)完字。”
蘇墨晚不吭聲了。
確實,不是他成心為難她,看來她得再努力了!
蘇墨晚下了床,跑去翻行李箱,把平板給翻了出來。
這就被刺激得學(xué)習(xí)欲爆發(fā)了?
蘇墨閑道:“你最快也得半年才能學(xué)完所有的字,不缺這幾天。”
雖然他說得有道理,但蘇墨晚心不安。認得兩個也好!
小神經(jīng)忙著學(xué)習(xí),蘇墨閑也就沒睡。
他聯(lián)系了旗下的娛樂分公司管事,讓他找個有口碑的,靠譜的編劇。
蘇墨閑以前從不過問娛樂公司的事,今天突然開口,管事有點好奇。
“董事長是想做什么?”
“我手上有一本不錯的小說。”
蘇墨閑道,“有投資的價值,讓專業(yè)編劇來改編劇本。”
董事長親自看上的小說?
管事道:“好的董事長,我盡快聯(lián)系。”
掛了電話之后,蘇墨閑看了會兒小說。
這是最好的一個辦法。
小說這么長,拍起來少說也需要一年半載,既能拖住小神經(jīng),還能讓她熟悉掌握墨晚的性格。
等戲拍完,應(yīng)該就可以帶她回去看二嬸了。
看到眼睛發(fā)澀,蘇墨閑就關(guān)了手機。
小神經(jīng)還是聚精會神,一點不見困。
蘇墨閑不想管太嚴,和她說了句早點睡,自己先閉了眼。
第二天。
他一大早就醒了。
床上的小神經(jīng)睡得香沉,平板就擱在枕頭邊,難道是學(xué)著學(xué)著就睡著了?
蘇墨閑去洗漱。
等他出來,收到了娛樂公司管事的消息,說編劇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
管事還以為,蘇墨閑會把小說發(fā)過去,讓娛樂公司來處理。
沒想到蘇墨閑要親自聯(lián)系。
他和管事要編劇的電話。
蘇墨晚是在說話聲里醒過來的,昨晚睡太晚,頭有點疼。
她瞇著眼看了看,看見蘇墨閑在落地窗外打電話。
聲音隱隱約約傳進來,不知道是在說些什么。
起床之后,蘇墨晚特意往床上看了看,又染紅了,難道,以后要半夜起來換一次月事布?
就在她圍著雪白一點紅的床單不知所措時,蘇墨閑進來了。
蘇墨晚趕緊把被子蓋上。
“遮什么。”
蘇墨閑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然后,他指了指落地窗旁的軟沙發(fā)。
“今晚去把那個拆過來,墊在床上。”
蘇墨晚看過去,矮榻上鋪著的,是淺灰色粗布料。
看著就比白色的好洗多了。
收拾好之后,兩人下樓去吃早餐。
許云凡和霍庭梟也起來了,蘇墨晚問許云凡:“你們昨晚回來很晚嗎?”
“你這盤問得比經(jīng)紀人還勤快。”霍庭梟笑道。
被他一大岔,蘇墨晚就不問了,不過她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事兒。
“秦迪呢?蘇墨琛呢?不會還沒起床吧?”
霍庭梟:“……”
許云凡:“……”
尤其是許云凡,他又想到了昨天早上蘇墨晚問的那句話,和現(xiàn)在這句有異曲同工之妙。
乍一聽,還以為兩人睡一個房間了。
“出門去了,說是去海邊散散步。”霍庭梟道。
他起得早,聽見秦迪和蘇墨琛先在屋子里說了幾句,然后兩人才轉(zhuǎn)移了陣地,說要去海邊。
秦迪和蘇墨琛確實來海邊了。
清晨的海風(fēng)很溫柔。
兩人沿著椰林棧道慢慢地走。
秦迪酒醒了,先前崴傷的腳也好了大半,完全行動自如。
氣氛很安靜。
秦迪叫蘇墨琛出來,主要是想問問他和肖薇的事。
可話到嘴邊,她又張不開口了。
最后還是蘇墨琛先道:“我聯(lián)系了齊揚,不過沒聯(lián)系上。”
秦迪現(xiàn)在不想說她和齊揚的事,就算有人能幫忙,那個人也不能是蘇墨琛。
“不說他,來說說肖薇吧。”
秦迪停住了腳步,往棧道邊的圍欄去了。
“墨琛哥,我知道你有能力拒絕的,就算真的是家里的安排。”
秦迪說著,悄悄換了口氣。
“更何況,這根本不是蘇家的安排,你騙我。”
她轉(zhuǎn)過身,看著他道:“墨閑哥已經(jīng)打過電話去求證了,姑父他們根本不同意你和肖薇交往。”
秦迪口中喊的‘姑父’,就是蘇墨琛的父親蘇元盛。
已經(jīng)這么喊了二十來年,改不掉了。
蘇墨琛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只有兩三歲,高高騎在他父親的肩膀上,很高興地喊著姑父。
他現(xiàn)在還記得。
當(dāng)時他心里想的是,哪家的討厭孩子,父親的肩膀他小時候都沒騎過。
后來他知道了,是蘇墨閑的小表妹。
秦迪和蘇墨閑的關(guān)系很好,她經(jīng)常來蘇家玩。
而他,母親要他努力學(xué)習(xí),成績上絕不能輸給蘇墨閑,所以她每次來,他都只能在樓上看一看。
大概是從十五六歲,這個嘰嘰喳喳話癆一樣的千金大小姐管他叫墨琛哥開始,他心里有了異樣的感覺。
等到了十七歲,他確定了這是喜歡。
時間過得真快。
蘇墨琛道:“那可能是墨閑理解錯了,家里沒有不同意。”
“墨琛哥!”
秦迪的語氣激烈起來,“你為什么不說實話?騙我有什么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讓我和肖薇分手?”
蘇墨琛看著她,雙眸里無波無瀾,甚至給了秦迪一種錯覺,像是兄長看妹妹的眼神。
秦迪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她就是覺得這樣不對。
總不能追求她不成,就隨隨便便娶一個女人回家。
這樣對自己太不負責(zé)了。
可是這種話她要怎么說出口?似乎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
秦迪低垂了腦袋。
“墨琛哥,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和齊揚,你不會和肖薇有牽扯的。”
因為肖薇賴上了齊揚。
所以才有了后來的這些。
而肖薇之所以要賴齊揚,是因為和她有過節(jié)。
如果齊揚當(dāng)初和肖薇沒有交集,如果她和肖薇沒有過節(jié),只要這兩個假設(shè)成立一個,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不單單是齊揚的原因。
她也沒怨過齊揚。
蘇墨琛道:“不用想那么多,如果你覺得困擾,那我可以給你透露,和肖薇交往,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秦迪立馬追問。
她想聽聽,他還能怎么編。
“抱歉,這是軍事上的機密。”蘇墨琛道,“沒有騙你,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等什么以后!
等到肖薇嫁進蘇家嗎?
秦迪一急,脫口道:“這也是你的任務(wù)?難道國家要求軍人把婚姻也奉獻出去嗎?如果是這樣,你趁早退——”
“你情緒不好,先冷靜冷靜。”
蘇墨琛打斷她。
他轉(zhuǎn)身看向海邊,遠處礁石群旁,成群的白色海鷗任意翩飛。 “如果齊揚執(zhí)意要分手,你打算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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