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蘇墨晚照樣往劇組跑,還是搬了椅子坐場邊,和先前有所不同的是,她只偶爾抬頭看看,做做樣子,更多的時候,她忙著看手機看平板習字。
一個多月后,許云凡這部劇全劇組殺青,蘇墨晚的認字水平也從二年級勉強沖到了五六年級。
算是挺快的了。
劇組舉辦殺青宴。
蘇墨晚知道還有人對許云凡虎視眈眈,于是她帶著大墨鏡出席,很高冷地陪著導演喝了兩杯。
先前那個武術指導過來敬酒。
之前的事,蘇墨晚不是故意落他面子,這時候人家主動示好,她當然給面子。
武術指導一看人家給面子,就高興了,想再敬一杯,這時候許云凡過來了,蘇墨晚很自然地道:“你替我喝吧!”
許云凡本來也是這個意思。
盡管是做戲,也要做到位。
武術指導有點尷尬,好在以前和許云凡的關系還可以,隨便說了兩句之后就訕訕走開了。
這種宴會一般要鬧到凌晨,蘇墨晚覺得沒意思,扯上許云凡說要先走。
許云凡和導演打了招呼之后,兩人就往外面去了。
沒走多遠,有兩個人跟出來,在后面叫許云凡的名字。
“是你們啊。”
蘇墨晚往上扶了扶墨鏡,一手挽住許云凡,“有什么話快說,我們趕著回家呢。”
這話可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不想誤會都難!
兩個女演員都是背后有靠山,心高氣傲型的,戲沒演完的時候,她們不得不憋著火氣,這會兒戲已經殺青,以后誰也攔不著誰,也就不用顧忌了。
“秦斯儷,你到底是什么來歷!”
演女主的那人氣恨道:“你是不是攀上什么厲害金主了?竟敢背后下陰招!”
蘇墨晚覺得冤枉。
按著她的脾氣,她看誰不順眼都是當面解決,沒有背后陰人的習慣。
“我下什么陰招了?”
“你還裝傻!我們的戲被改了!你別說你不知道!”
蘇墨晚疑惑地看向許云凡。
許云凡心里有譜了,卻沒有立即告訴她,他轉向兩個女演員。
“好心勸你們一句,你們惹不起,回去吧。”
“呵,還沒有我惹不起的人!除了你許云凡背靠斯厲集團,我是惹不起,這個秦斯儷算什么?”
“我算什么?”
不用許云凡吵,蘇墨晚自己上場了,她往前站了一步。
“聽說過秦斐嗎?聽說過秦迪嗎?”
她自不覺帶了點咄咄逼人的氣勢。
秦斐?秦迪?
是國內首富秦氏的公子和小姐!
兩個女演員心頭一驚,又一涼。
見此,蘇墨晚再推了推墨鏡,她稍稍抬了抬漂亮的下巴,氣勢凌厲。
“我也姓秦,你們說我算什么?”
兩人不自禁往后退了退,“你,你是秦家的”
“懶得和你們多說。”
蘇墨晚回身,喊許云凡:“咱們走吧。”
走遠了些,蘇墨晚才問許云凡怎么回事。
許云凡告訴她,女主和女配的結局被改了,女配出家,女主患了不治之癥,拜完堂就死了。
“這么演還有人看嗎?”
有沒有人看是劇方該考慮的事,許云凡不用管這些,他演好自己的戲份就可以了。
“她們以為是我改的?我有這么大本事還演什么戲啊,我寫戲去!”
“我知道不是你,應該是墨閑哥授意的。”
“我就說不對啊,這和他有什么關系?你怎么知道的?”
許云凡把當初那段錄音的事說了。
“就她們還想教訓我?”蘇墨晚哼笑,“看來真不是什么好姑娘,你以后別和她們一起演戲了。”
許云凡應聲。
下部戲已經定好了,一個月之后開機,他還演男主,本來導演想讓蘇墨晚演女主,但許云凡去征求了一下蘇墨閑的意見,蘇墨閑只說不讓露臉。
哪兒有不露臉的女主呢。
許云凡如實和導演說,導演只能惋惜,然后另找了個喜歡的女演員來頂上。
蘇墨晚在下一部劇也有參演,但還沒有確定角色,她相當于又是走后門進場,就算沒有合適的角色編劇也能給她現加一個出來。
“那就等下次拍戲咱們再一起混了!”蘇墨晚上車,一行人回城。
接下來的十天,蘇墨晚也不無聊,保鏢買了馬回來,她沒事就騎馬在大草坪上遛遛。
期間,霍庭梟約了她兩次。
第一次,蘇墨晚沒有大贏的運氣,甚至還小輸了幾十萬。
于是等霍庭梟再約她第二次的時候,她拒絕了。
轉眼一個月過去,許云凡主演的新劇開機,蘇墨晚也跟著去片場湊了湊熱鬧。
恰好總編劇和制片人也在,兩人見著了蘇墨晚,又聽趙導演夸了一番之后,決定冒險改劇本。
這幾年流行大女主戲,總編劇覺得可以給女主設定二重身份,能文能武。
文版女主由原定女演員上,武版女主讓蘇墨晚來。
蘇墨晚今天是來湊熱鬧的,兩個大經紀人都不在身邊,聽了導演和編劇的溝通,她自己做主一口就答應下來。
許云凡微笑道:“咱們又可以一起演戲了。”
“是啊,主要是有錢賺,有錢賺就不能閑著!咱們一起發財!”
許云凡:“”
所以,只是單純為了賺錢嗎?
回去之后,蘇墨晚就把自己找到了新戲演的事宣揚開了。
飯桌上有點安靜。
秦迪瞄了瞄某人,問她:“這種事不是要讓經紀人來嗎?你答應這么爽快人家會壓價的。”
“沒關系啊,五百萬和一千萬對我來說沒差別,有錢賺就行,我不計較這么多。”
“”
吃完飯,蘇墨晚主動去書房,把編劇的設定一五一十告訴了蘇墨閑。
“我覺得不錯,我想演。”
小神經特意來書房,特意和他說這些,是怕他反對?
蘇墨閑道:“喜歡就演吧。”
他不作梗,蘇墨晚就高興了。
“要喝水嗎?還是喝木瓜汁嗎?”
“都不喝。”
不喝就不喝,蘇墨晚半轉身:“那你忙,我要去學習了!”
“等等。”
蘇墨閑將人叫住。
“知道現在是幾月么?”
“知道,七月底不是嗎?再來兩天就是八月了。”蘇墨晚答得很順溜。
陰歷確實是七月底。
和小神經也只能講陰歷。
蘇墨閑再問她:“八月有什么特別的日子?”
“特別的日子?”
蘇墨晚認真想了想,“有!中秋,還有送秋節!要去河里放河燈!”
“還有呢?”
還有?
蘇墨晚實在想不起來了,“還有什么?沒了吧。”
看她不像是裝傻,蘇墨閑沉默片刻,沒點破。
“學習的事先放一放,趁著周末,去叫秦迪教你開車。”
蘇墨晚支支吾吾。
蘇墨閑挑眉:“怎么了?”
“我不想學開車,我現在只想學習。”
真是一副好學生模樣。
但,蘇墨閑發話:“不想學也得學。”
這態度,似乎有點強硬。
蘇墨晚好久沒和他硬碰硬過了,突然有點懷念。
于是她杠道:“非學不可嗎?那當初是誰說,害怕就算了,反正去哪兒都有我陪著,沒必要學,這話是誰說的來著?”蘇墨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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