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擦了擦自己的鼻血一開始他的身上還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但是漸漸地他的頭開始暈了。
他站都站不住,只能安靜的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被這種情況搞得有點害怕顧秋就掏出了一瓶紅藥握在手里等著一有事就趕緊喝下去。
這是什么情況?等到顧秋覺得自己頭暈到不行的時候趕緊擰開瓶子來喝了一口。拿到這個紅藥之后,顧秋就從來也沒喝過這還是第一次喝,喝下去感覺還是很奇怪的一股甜味混合著藥味。
沒過兩分鐘,顧秋感覺自己就已經開始好轉了。不過剛剛那種感覺還是給他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他很害怕自己一會還會出什么事,所以干脆把剩下來的那些也喝掉了。
電話那頭的郭雨說他隨后就到顧秋告訴了他的宿舍在哪。等到顧秋剛好把紅藥喝完重新活蹦亂跳的時候,門忽然被敲響了,他推門一看郭雨全副武裝的站在門口。
呃為什么說全副武裝呢?因為這人背著一個特別大的背包,那個背包幾乎占據了顧秋的全部視線看起來像是那一種野營用的背包。
顧秋默默地迎接著郭雨走了進來,郭雨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下打量了顧秋幾眼顧秋還是那種十分正常的樣子活蹦亂跳的臉色十分的紅潤,除了衣服上面的血跡還沒有清干凈以外,幾乎看不出來任何奇怪的地方。
郭雨有點奇怪的問了一句,“你還這么有精神嗎?”
“還行啊,你喝點什么不?”顧秋問,他轉身去拿起了一邊的可樂。
“沒事看你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郭雨道,他轉身打開了自己的背包,從背包里掏出了一張黃符。
“哇居然真的有這種東西”顧秋看了一眼,“真厲害。”
他看著那黃符上面七扭八歪的字符,說真心話看著實在不好看,因為它畫的不對稱。
顧秋心想這玩意為什么不畫對稱了呢看著好鬧心啊,明明可以畫對稱了的,偏偏弄得歪歪扭扭的。
郭雨把符咒貼到了顧秋的床頭,然后忽然又轉頭看了眼顧秋,“你真的沒事?”
“沒有。”顧秋道。
郭雨走過來看顧秋,一邊看一邊連連稱奇,“你這個體質真的很厲害啊,居然只是流了點鼻血”
顧秋心想你來之前他已經差點躺在地上了,這也就是有紅藥,不然也是倒在地上的結果。
郭雨好像對顧秋的體質十分好奇,所以一直對著他來回打量,說來也奇怪,之前顧秋的心中一直有一種不安感,但是那道符被貼上去之后,他一下子就覺得安心下來了。
他想了想郭雨之前給自己的那個筆記本,上次回來之后他也翻了幾遍,但是上面的文言文還是看的他一知半解,去上搜,也搜不到任何的結果。
郭雨也就待了十分鐘,很快起身就走了,只給顧秋留下來一張符,告訴他最近不要出門,也不要再接觸什么人。顧秋問了句為什么,郭雨道,“當然是為了讓郝明凌知道你出事了啊如果再遇到他,記住,裝虛弱啊,一定要裝虛弱,我覺得他蹦跶不了幾天了,但是先把這段時間撐過去。”
顧秋答應了郭雨,他看了看自己床頭前的那張符,雖然畫風有點不對,但是越看越順眼。
他的室友們回來之后,反倒是被嚇了一跳。
“這什么玩意啊?”楠哥問。
“符咒啊。”
“你掛這個干什么?看起來好怪啊。”
這邊顧秋還在試圖用借筆記來爭取到自己掛符的權利,那邊的郝明凌則是很開心的笑,他的桌子上面同樣貼著一張符,那符已經隱隱被燒成了黑色。
可惜沒辦法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也沒辦法拿到頭發之類的不然他能無聲無息的把那個人給玩死。郝明凌有點遺憾的想,不過這樣也能讓他吃點苦頭了,估計這個學期剩下來的日子都看不見他了。
郝明凌一想到那個場景,甚至舒服的嘆了口氣,他仰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暫時不再想這件事,而是把注意力轉到了前幾天看見的那個奇怪的人身上。
這人是郝家絞殺令上的人,郝明凌自認也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古武者了,況且他不止是古武者,同樣還學過點別的東西,但是當時對方很快就閃開了他的攻擊。
真是可惜啊。
郝明凌那天和自己的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出去玩,剛好就有自己的發小程公子,他們喝到一半的時候,發小忽然說要叫一個女的過來玩,然后就讓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打電話。
過了一會,一個長的很清純的姑娘就走了過來,讓人眼前一亮。郝明凌剛剛升起了一點興趣,結果對方忽然間破口大罵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下,他發小的臉色可不是很好看郝明凌是個小心眼的人,他的發小比他還要嚴重,那么他發小會對那個姑娘用什么手段呢?
這些人都是一個圈子的,自然也都是一路人,對于這種事情早就十分熟練了,所以現在也沒什么太過上心,反而有點貓捉耗子的感覺。
那個姑娘前幾天一直都躲在外面,所以一時半會還沒有被抓住,同樣的她手上的那塊石頭一直都沒有機會用出去。
今天她膽戰心驚的出了門,雖說她還是很擔心自己會出事,但是終究還是不能不見人的。她特意找了一個平時郝明凌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會經過的地方,躲在樓上遠遠的看著,等到看見那個一直糾纏著她的人時,她很快就用出了自己的那塊石頭。
說來也奇怪,就在石頭用過的一瞬間,姑娘就發現剛剛還在看著這邊的那個男人一下子就把頭轉過去了,十分偶然,就在那一瞬間,姑娘還有點分不清楚是自己的石頭生效了還是怎么回事,但是下面的那個男人確實動作有點微妙。
郝明凌抬頭看了一眼,剛好看見了姑娘的一個衣服角,他拍了怕旁邊的朋友,“哎,你不上去看看?前幾天那個姑娘就在上面呢。”
“哪個姑娘?”他朋友的回答讓他愣了一下。
“就是的那個。”郝明凌道。
他朋友表情又迷茫了一陣,最后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這又是哪個不知道姓名的女人啊,不管她。
郝明凌一時間覺得自己的朋友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有想太多。他反倒是覺得自己朋友好像突然間變得比以前還灑脫了一樣實在讓他自嘆不如,當他還處于對姑娘報復的低級階段時,對方已經上升到了對方叫什么都不記得的階段,這平時得腳踏幾條船
姑娘如果知道了估計要罵郝明凌傻“嗶”了,她把手中的石頭用過之后,心臟還在咚咚的跳著,趕緊從樓上跑了下來,又跑回了自己的賓館里。
這石頭這石頭居然是真的會消失的!姑娘回憶起剛剛從自己手里消失的石頭,有點震驚的想到。
這種超現實的事情發生到自己身邊,誰都會震驚一下。姑娘自然也是,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來了。
晚上,顧秋終于跟室友們扯完皮,他早早的上床開始睡起了覺,旁邊掛著那張符,他的室友們提前準備好了充電寶和臺燈,準備今晚學上一宿。
老大看著顧秋,默默地問,“你平時不都要打上半宿的游戲嗎?今天照樣打唄。”
“不,我要睡覺。”
“何必呢,我們五個燈開著,這么亮。”
“不,我要睡覺。”
“你就不能起來跟我們說說話?”老大怒了,“我們幾個奮筆疾書的時候,你竟然還睡覺?有沒有點同學愛了?”
“聽起來你們好像慘慘的。”顧秋起身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爬起來打一會游戲吧。”
“哎,這才對嘛。”老大道,“你聽說明天的考試標準了嗎?水杯不能帶,紙不能帶,比高考還嚴。”
“對了,明天的監考老師你知道是誰嗎?”楠哥忽然道。
“誰?”顧秋說。
“就是上次在課上問你身體怎么樣了的那個。”老大幸災樂禍的道,“你回來跟我們罵了半個小時的那位老師。”
“啊!是他!”顧秋瞬間一陣憤怒涌上心頭,就是因為這個人,他上學以來,竟然沒有一個妹子跟他主動說過話。
那天是全系的大課,系中的所有女生都聽到了老師的調侃。
顧秋這么一火,一下子就睡不著了,第二天爬起來的比同寢幾個早早爬起來背東西的室友還早,收拾好東西,精神抖擻的就趕去了考場。
然后他安靜的慫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地等著上課鈴響,老師發卷。
“喲,是你啊。”老師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調侃了一句,整個班上都是他教過的學生,所以說話也隨意點,“最近身體怎么樣?有沒有變得好點?”
他這話一說完,顧秋就聽見旁邊離得近的幾個同學開始嗤嗤的笑。
“你這黑眼圈怎么這么重?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老師忽然又問。
“打游戲。”顧秋說。
他這三個字一出,旁邊一圈學生直接笑噴了。
老師搖了搖頭,一臉看祖國未來的狗尾巴草的感覺,把卷子給了顧秋,顧秋遞給了后面,然后看了看自己面前這份。
看著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忽然間輕松了一下,然后拿起了旁邊的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顧秋一頓奮筆疾書,落筆的速度飛快,就跟沒用腦子思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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