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塊寶石也碎了?”
“怎么會這個樣子?不是說沒有事情了嗎?”
第七塊寶石也開始碎了的風聲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也傳到了蘇家少家主的耳朵里。
宛如一個驚雷在他的耳邊炸響。
他想起來了有關于這塊寶石的事情。
它它怎么能已經開始碎了呢?
蘇家少家主裝病已經很長時間了。本來他已經決定在近期來一個“回光返照”,嚇唬嚇唬妖魔然后再因為一些事情而痊愈,這樣能給妖魔留下一個很深的印象,同時也可以拉一拉感情分。
誰知那顆寶石居然已經開始碎了。
蘇家少家主當然知道有關于這塊寶石的事情,但是因為妖魔在他的面前從來都沒有提過,他漸漸的也就淡忘了這個。沒想到在這種時刻居然被妖魔重新拿到了手里。
然后他就突然間懵了。
他準備了好多東西例如怎么樣去模仿記憶已經恢復了的慕白衣怎么樣說話去不著痕跡的討好妖魔,卻偏偏沒有想到該怎么樣把那塊已經碎了的寶石粘起來。
就像是辛辛苦苦準備許久的驚喜,突然一下子變成一場空。
寶石碎了一半這代表著慕白衣這一世恐怕已經病入膏肓這幾天蘇家的人每一個都在因為這件事情而感到悲傷只有少家主感覺到的不是悲傷而是恐懼。
寶石現在就在妖魔的手里。
它全碎的那一天,是不是就是顧秋死了的那一天?
那他這場戲還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蘇家少家主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甚至讓他這幾天真的病了起來。他開始無緣無故的發高燒,并且一燒就是好幾天。
他的模樣簡直就是又印證了外界的傳言,甚至是阿周聽了之后心里都直犯嘀咕,不對呀?他生什么病呢?
顧秋這幾天心血來潮的去看一看少家主然后他到了蘇家的院子里,驚訝地發現了一件事兒。
院子里面所有的羅盤都撤掉了,干干凈凈的就好像前幾天擺滿了羅盤的院子是個假象一樣。
簡直就是在歡迎著他進去的樣子。
顧秋心說蘇家態度變得比翻臉還快啊,怎么還可以這么玩?然后一看見人就嚇了一跳。
我去,這個皮包骨頭的人是誰?貌似很眼熟的樣子,就是長相不太對勁啊。
他辨認了好長時間,最終確定這真的是少家主,然后從心里產生了一種濃濃的敬佩。
看看人家這多敬業為了演場戲拼了半條命,相較起來他演戲簡直就是富二代進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顧秋還真的沒有考慮過少家主這可能不是演戲,而單純被嚇的。因為他也沒想過寶石會碎的這件事,正如同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會死一樣。
不止是少家主不想死,就算是顧秋自己也不想放棄人類的這個身份活。
他活著好好的,怎么可能簡簡單單地就會死,所以不管是演戲還是怎么樣,那塊寶石其實都不可能碎掉。
但是蘇家少家主不同,他是打從心底里覺得顧秋在接下來的兩年之內一定會死的。
這可能就是為什么顧秋每次看蘇家少家主的眼神都覺得脊背發涼的原因。
“我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蘇家少家主躺在床上問,顧秋想像往常一樣跟他打幾個太極,卻發現今天少家主的眼神非常不同。
演戲是演戲,真情流露是真情流露,平時蘇家少家主眼睛里面更多的是一種柔情太詳細了顧秋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一種悍不畏死的感覺。
但是今天不同,今天顧秋發現了新大陸。
他發現少家主的眼睛里慫了。
“不要瞎想,你離死還遠著呢!鳖櫱锇参苛艘幌滤,誰知蘇家少家主又道,“你不要想著騙我了,其實我都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啥了?
“那塊寶石,咳咳,那塊代表著我性命的寶石,應該已經開始碎了吧。”蘇家少家主一邊咳嗽一邊問道。
哦顧秋恍然大悟,是有關于那顆寶石的事情嗎?
不是,就一個寶石而已,你嚇成這個樣子。
別說是剛開始碎,就算是碎了一半兒跟你又有什么關系等等,顧秋看蘇家少家主的眼神都不對了。
哥,哥們,你不會是演戲演到走火入魔,準備跟著這塊寶石一塊兒碎吧?
但是他不準備跟著這塊兒寶石一起碎啊。
“你不要瞞著我,你瞞著我,我家里的人也都瞞著我。”他深吸一口氣,顧秋想了想外面那些被撤掉的羅盤,心說蘇家不會是看少家主已經不行了,所以特意盼著他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但是你們少家主得的不是生理上的疾病,而是心理上的疾病。他覺得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趕緊給他找個心理醫生,而不是要跟他這個冒牌妖魔混。
顧秋覺得少家主是真的有點魔障了,他扶著他坐起來,靠著那邊的椅墊,打量了一下這位貌似已經恢復了記憶的人。
以前他還可以把對方當小孩兒看待,現在已經不行了,因為這位歐吉桑的心理年齡說不定比他爹的都大。
顧秋想的倒是挺多,他想是不是少家主被別人給威脅了還是怎么樣的。
例如說可能是有人找上了門來,逼迫他要認下慕白衣的這個身份,今兒是死也不能說,所以寶石碎也要跟著一起死什么的卻沒想過事情本身并不是這么復雜,只是單純的少家主在自己逼自己而已。
“沒有事的。”顧秋口頭安慰一下。
“死不了?上一次你也是這么說的。”少家主沒忍住懟了一下。
他說的上一次是花君年的那一次,這幾天他一直重復著想花君年死去的過程,想當時無能為力的妖魔。
“真的沒有事。”顧秋說:“這一次真的會沒事了!
春節將至,邵大神坐著飛機飛到了寒冷的東北。
一下飛機,他幾乎都快凍懵了,眼睛看著四周都有點發直。
為什么大冷天的他非要來到這里自虐來呢?因為他要過來找一個人。
邵大神旁邊那只小蝴蝶兒陪他飛了一路了,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此時此刻停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翅膀。
邵大神又坐了火車,轉了公交,打了一個出租車,最后到達了一個老公寓前面。
是這里嗎?
他下了車,看著蝴蝶慢悠悠的朝著前面飛過去,心說成就是這里了。
繞了一個彎,又拐了一圈之后,他看見有兩個人蹲在那里放炮。
“呃”邵大神微微的有些語塞。
放炮的應該是哥哥和妹妹倆,哥哥領著一個小妹妹,躲在后面捂住耳朵,眼睛都是閉著的,妹妹樂呵的用手上的仙女棒去點二踢腳,耳朵都沒捂。
你們倆的位置是不是反了?
啊,這個不重要。
邵大神長舒一口氣,心說自己果然沒有來錯地方。
要不然坐了大半天的飛機,又坐了十來個小時的車,他這趟不是有點兒虧了?
那邊的小妹妹長得跟那邊的哥哥奇像,尤其是眼睛和嘴巴,一看就是個熊孩子預備軍。
邵大神等著妹妹把這個二踢腳放完之后,緩緩的走了過去,那邊的哥哥還捂著耳朵閉著眼睛蹲在那里,給邵大神看的直樂。
沒想到瀟灑的蔥哥也會有這種時候。
“你找誰的?”小妹妹問他。邵大神輕聲道,“我找你哥!
“你也找我哥?”小妹妹道,邵大神問,“怎么?最近還有其他人找你哥嗎?”
“有很多人,上次還有一個趴在窗戶上叫我哥的!
邵大神努力的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然后有點懵,“呃動作這么高難度的嗎?”
“你跟誰說話呢?”顧秋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見他妹妹前面站了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連忙一把把他妹妹拽了過來。
“你是不是傻,碰見個不認識的人就跟他說話,哪天給你拐跑了!鳖櫱镒炖镟粥止竟镜,他心說對面那個居然不穿羽絨服的傻子是誰。咳缓笠惶ь^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你認識我嗎?”邵大神走上前來說道。
顧秋被這一句話給問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是該說認識還是不認識?
“看來你應該是認識我了,但是我不記得咱們兩個有見過面,恐怕你是從別人耳中聽到的!鄙鄞笊竦。
雖然之前見過顧秋一面,但是那次邵大神是開了隱身的,所以他說兩個人沒見過面。不過邵大神還是很有信心對方認識他,畢竟如果他和店長熟的話,就不會沒聽說過他吧?
他看了一眼顧秋帶著的妹妹,“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咱們兩個人單獨談一談嗎?”
顧秋看了眼自己牽著的妹妹,沉默了一會,然后低頭對她小聲說道,“你先上樓,我先跟這個大哥哥出去玩兒一會兒,一會兒就回家!
他妹妹眼神疑惑地看了眼邵大神,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上樓了。
顧秋一直看他的妹妹跑上樓才轉過身來,表情頗有種皮笑肉不笑的精髓。
他心說完了,看那個表情回去之后小惡魔一定會告密的,他也得想想怎么跟他媽解釋邵大神是誰。
“那邊有個小茶樓,咱們兩個去那兒說吧!鳖櫱锵茸吡诉^去。
兩個人坐下來,面對面的沉默了一會,邵大神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筆記本,然后看著上面的記錄,很直接的就問了一個問題。
“11月3號那天,你去了一座山上!彼痤^來看顧秋,“我說的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本書倒計時了,還有十來章吧,**就結尾。
摸摸頭,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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