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秋并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這么說好像有些怪怪的因為分身和他其實都是同一個人。
不過顧秋壞心眼的讓分身待在一旁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想著自己要是一會讓分身切了妖魔的臉,然后突然跳出來不知道對面的少家主是個什么感想。
“你有什么話直說。”顧秋道,“我還忙著打游戲呢。”
耳機那邊一連串的聲音,“老板,老板,你還在嗎?”
“老板躺本要加錢的啊。”
“我不太明白你一直待在這個小地方是為了什么。”少家主看了眼顧秋的屋子臥室也沒有鎖門,里面充滿了一股單身宅男的氣息,“但是我想了很久覺得可能就是為了妖魔吧。”
“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
“我來是想告訴你第七塊寶石也已經要碎了這件事我不知道你心里清不清楚但是我得要過來告訴你。”少家主轉頭看向了顧秋。
“碎就碎了吧。”
“但是第七塊碎下去就會有塊,第塊碎了會有第九塊。”少家主道。
“你想看第七塊怎么碎的?”顧秋悄悄的從后面拿出自己的武器,“還是說你想親手把它給弄碎?”
“不。”少家主說:“我希望它在第七塊的時候就不要再碎下去了。”
顧秋在樓上等了半個小時才等他妹妹回來。
他妹妹一回來,就一個猛子的扎進顧秋的懷里,然后就一頓翻滾。
顧秋說:“干嘛呢?作妖啊?”
顧秋妹妹道,“剛才有個老奇怪的人過來了!我害怕。”
“老奇怪了?有多奇怪啊?”顧秋逗她。
“就是一過來就問你然后我都沒敢回來,去后面藏了老長時間了。”顧秋妹妹道,“他是不是沒來呀?”
“來過了都已經走十來分鐘了。”顧秋摸了下他妹妹腦袋上邊兒的毛,然后就欣賞了他妹妹一副晴天霹靂的表情。
然后顧秋就作死把妹妹給弄哭了,雖然據顧秋觀察應該是嚇哭的成分居多。
但是顧秋覺得妹妹的反應特別有意思,甚至還觀察了半天。后來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不仁義了,才抱他妹妹開始哄。
小孩子留下一點童年的回憶,對以后長大吹牛有很大的幫助的。
顧秋晚上的時候和分身說,“所以他那個意思是要說服我偷偷的換一塊好的寶石出來嘛?他怎么覺得我手中會有好的寶石呢?”
“大概是覺得你和妖魔之間有什么骯臟的交易吧。”分身道,“所以想拿寶石比較容易。反正那個寶石從外表上來看,跟其他的寶石也沒什么以不同的。”
蘇家少家主想說服他的事情就是讓他拿一塊兒好的寶石,去把那塊兒已經碎了的寶石替換出來。
這樣即使是真正的寶石碎裂掉,“妖魔”也不會知道。
他只會覺得這個詛咒莫名其妙的在第七次就消除了,心中激動還來不及,又或許會以為這是他做的某個舉動讓慕白衣并沒有死第七次,卻根本不會想到是寶石被人偷換了。
這樣蘇家少家主就可以代替死去的顧秋,順理成章的成為慕白衣的轉世。
他說這是讓兩個人都能解脫的辦法。這樣一來妖魔不必再跟顧秋一起輪回,顧秋也可以在每一世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即使時間不長。
他還說三天之后等著顧秋給他答復。
這哥們某種情況下來說還是挺聰明的,想要寶石居然知道找顧秋,顧秋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認為他能拿到那塊兒寶石。
而事實上他還確實能。
顧秋說:“給還是不給?”
“給好像也不太影響。不給好像也行。”分身道。
“那從長遠來考慮呢?”
“給了吧,誰知道那個瘋子不給會做什么事出來。”分身道。
于是一周之后,一塊兒表面已經完全碎裂的寶石出現在了蘇家少家主的桌子上。
蘇家少家主看著這塊兒寶石,眼睛幾乎都要泛紅。
終于看見這個東西的樣子了。
這塊寶石從碎裂程度上來看,已經十分嚴重了,比少家主之前想象的還要嚴重。
它的顏色是火紅的,拿在手里面還能感覺到從內而外不斷散發出來的熱量,就像是一個已經快要燃燒殆盡的火爐。雖然里面幾乎沒有什么東西了,但是還有那么微微的一丁點余熱。
蘇家少家主不斷地看著這個寶石,好像能透過它看見把這個東西拿過來的顧秋。
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拿過來的,但是對方的速度依舊出乎了他的意料。
從那天他去找他,到這個東西到手,一共不超過三天。
他從這個時候突然開始懷疑顧秋到底隱藏了多少東西在身上,是不是這一世的慕白衣也早就已經到達了巔峰期,只是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畢竟從那塊寶石碎裂的程度上來看,已經遠遠不是剛開始的程度了。
“這個東西已經拿到了,現在慕白衣該怎么辦?”在少家主面前的是他最信賴的親信,當初監視顧秋的活就是這位大哥干的。
這也是少有的沒有在蘇家人面前露過面的親信,事到如今,一些事情必須得背著蘇家才能進行了。少家主雖然人手不夠,但是自打他上一世的記憶恢復之后,他依靠著以前留下來的人脈找到了一些完全跟蘇家無關的人。
蘇家少家主把玩著這塊寶石,看了好長時間。依稀記得那天他和顧秋聊天時,兩人似乎對那個話題都心照不宣,即使是沒有說出一些具體的名詞,但彼此都知道對方指的是什么。
有關于那些事蘇家少家主不想提,顧秋居然也不想提。
這也剛好印證了蘇家少家主之前對顧秋的猜測他真的不想和妖魔見面。
蘇家少家主當天拋出了不少具有誘惑力的東西,其中的一個就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解決了,那么他或許可以在剩下的日子里過上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
一想到這里,蘇家少家主這不由得諷刺的笑了笑。
他上一世苦心積慮的學習道術,然后成功的輪回轉世,就是不想在這一世再過上平凡的生活,但是這種生活對于慕白衣來說肯定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所以對方能夠答應他的請求,并且把這塊寶石偷出來,確實是順理成章的事,只是順利的有些過分了。
順利到讓他對于顧秋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憤怒。
“接下來慕白衣該怎么辦?”蘇家少家主看了寶石半天,然后突然說道,“既然寶石都已經到手了,那么他什么時候一下子死了,恐怕也就無所謂了。”
“您,您是說”對面的親信臉上浮出了震驚之色。
他以為少家主此時此刻說的可能是玩笑話。
“時間如果充足的話,盡早把他解決了吧,免得夜長夢多。”少家主道。
他突然間就有點心慌,倒不是出于對顧秋的擔心,顧秋此時此刻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空有能力,但是性格軟弱,能夠輕而易舉被利用的廢物。
或許也并不是太過軟弱,只是被困在這個輪回里太久,一時間有人拉了他一把,讓他看出了一些跳出來的希望。
即使拉他的那個人不安好心,但是他也答應了。又或許他答應的這么干脆甚至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妖魔不跟他一樣重復的這個輪回里。
但是不管怎么樣,蘇家少家主都不想再繼續去考慮。
他只想讓事情盡快結束,只有塵埃落定之后,他才會變得安心下來。
又或許是因為他從內心深處覺得妖魔或許并不會那么輕易的被騙過去。
他和慕白衣已經經歷了七次轉世,誰也不知道兩個人對于彼此的了解究竟有多深,如果拖得時間太長的話,蘇家少家主沒有信心這件事情不會被拆穿。
所以顧秋最好馬上死。
這叫做“死無對證”。
“居然就死無對證了?”顧秋驚了,“這哥們兒也太狠了吧。”
他覺得按照蘇家少家主這個腦回路來說他現在應該給大家打個電話,留個遺囑什么的。
“喂,老師啊嗯,最近身體不太好,可能明年開學的時候會晚去一段時間。嗯,會請假的。”
“喂,老陳啊,明天開學的時候我要沒有準時回去,記得把我房間打掃一下,不然我怕它長霉了,樓上總往下漏水。”
“喂,師父啊,最近怎么樣?有沒有想我啊?我可能開學的時候會晚去一段時間,也有可能準時去,不過不用擔心我啊,我這邊還好”
“嗯?晚去?為什么晚去啊?”郭雨那邊的聲音小小的。
“師父,你說話的聲音好小啊。”顧秋問,“你那里出了什么狀況嗎?”
“沒有,我只是”郭雨這邊小心翼翼的出來接了個電話,但是他是背著他父母的。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父母就已經不讓他跟顧秋來往了。郭雨一直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事后想了想,也隱約的猜到了可能是跟顧秋的前世有關。
顧秋前世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他父母態度會變化的這么大?
郭雨今天聽到這個電話就隱約覺得不對勁,心里面好像預感到要出大事兒。他對于自己的直覺還是很信任的,畢竟男人的直覺嗎
“顧秋,你要出什么事兒了一定要跟我說。”郭雨想了想,終于下定了決心說道。
他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感覺心頭壓得沉甸甸的。
雖然說出去好像沒有良心,但是說實話,看他父母的態度,他就知道此時此刻和顧秋拉開關系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這種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并不想那樣做。
他依稀記得自己最開始收徒的時候,好像是為了收個了不起的轉世者,等著對方記憶恢復之后領著他到處吹牛的為什么事情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先說好,我幫你是幫你,但是跟我家無關。”郭雨想了想,終于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他得把他家里人摘出去。
“呃那好吧,其實也沒什么事,你要是想過來玩的話可以來我家玩幾天。”顧秋在那邊說道。
電話放下之后,郭雨想了好長時間。
他都不確定顧秋這句話里面究竟有沒有什么隱含的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現在不能再等了,他當天就定了飛機。
“師父要來,這要怎么弄啊?”顧秋一臉懵。
“那就讓他來唄。”分身滿不在乎的說道,“不過師父居然要來?他真是一個有良心的男子漢。”
顧秋和分身開始在屋子里輪流吹郭雨的馬屁,該說不愧是郭雨的頭號迷弟嗎?
他們倆一人手里拿著一個打印好的本子,身上都穿著整齊的衣服,手上還拿著“道具”,一把鋒利無比,看起來老長老長的刀
嗯?這兩個人在干什么?
“先說好,雖然我被戳了之后不會死,但是我會疼,所以麻煩你下手輕點兒。”分身道。
“放心吧,到時候我不會戳的。”顧秋道。
分身臉上露出了慶幸的表情。
“到時候是你自己戳自己。”
分身又垮了下來。
“好歹有點兒敬業感行不行,干嘛非得跟我一樣啊?”顧秋鄙視的看著分身。
“廢話,我不跟你一樣還能跟誰一樣?”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在干什么?
“我想好好看看這張臉。”顧秋看著妖魔的臉長嘆一口氣,“多帥啊,當初捏了兩個小時呢。”
“對啊,這么一想還有點可惜。”對面的分身突然像是感慨一樣的說了一句話。
“以后再看見這張臉的機會好像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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