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格因雖然為人粗魯桀驁,卻是個好男人啊。不止阿拜樓,幾個女孩子也對這個癮君子有些改觀了。
“讓各位見笑了,我去和莎莉說幾句話,商議的事就讓老喬治和各位說吧。”格因不好意思的拉著莎莉走出了會議室,在會議室能聽見魚尾在門外不懷好意的笑聲,還有格因的笑罵。
海軍的軍規沒有陸地部隊那么嚴,都是一群海上生活的人,如果軍規再死板如灰,恐怕大家會瘋掉。在地面軍隊,像魚尾這種沒大沒小的行為恐怕會被處決。
“咳咳”老喬治清了清嗓子說:“我實在和你嚴肅不了,不如就開門見山的問了,你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這里離海岸還有些距離,以及為何突然幫我們?”
“我們本身就在水下旅行,至于為何幫你們,當然是因為船上有雨果的士兵了。”
“如果沒有雨果的士兵,你就不會幫我們了嗎?”老喬治苦笑。老喬治也猜到了,阿拜樓和美人魚有關系,很有可能之前就在水下,可這大海茫茫,遇見的概率未免太低。
“大概是這樣的,但是你和魚尾我會救的。”阿拜樓點點頭,不否認老喬治的話。
“如果可以,真希望你連其他人都一起救。”老喬治說。他是以朋友身份說,老喬治一向是比較正派的人,他始終堅信強大的人應該有足夠的義務。
“我會考慮的。”阿拜樓明白了老喬治的為人,但他聽不聽是另一回事。
看來沒辦法改變他的想法。老喬治暗嘆。
“今天那個冰層真是驚人。”老喬治一直想說這件事了,今天那個冰層,拯救了半個聯合艦隊:“我原本也想讓艦隊多找一些能凍結冰層的魔法師的,我發現人類在海上是絕對無法戰勝娜迦的。”
“是我施放的,奉勸你一句,人類的魔力絕對是不可能釋放足夠一群人戰斗的冰層的。”鸚鵡石說。
“果然啊我想的太天真了。”老喬治失望的說:“我是戰士,對法師的東西不夠了解。”
“那么今天的那個禁咒呢?”老喬治問。要不是格因說,他根本不知道那個魔法是一個下位禁咒。
“是我施放的,你看到那個白娜迦了吧,娜迦一族的底牌依然是未知數,那個可能僅僅是其中的一張罷了。”阿拜樓說。
“人類的強者也很多。”老喬治說。
“他們都不能與水中的娜迦抗衡。”阿拜樓嚴肅的說:“如果是在大海,只怕眨眼間就會被撕成碎片。”
“無法反駁。”看了今天的娜迦族的戰斗力,老喬治對娜迦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人類是絕對不會放棄近海的。如果要抵擋娜迦侵蝕近海,海上爭斗是必經之路,人類必須水中戰斗,哪怕是水面戰斗也可以,問題是幾乎沒有可以支持普通人堅持水上戰斗的魔法,就算有,代價也足夠高昂。
“那個禁咒真的是你一人施放的嗎?”回來的格因聽到了阿拜樓和老喬治的談話:“為何戰士會有這么龐大的魔力?那可是一個法師團的魔力量。”格因擺出正式的姿態:“在這之前,無論之前有何過節,我以聯合艦隊艦長的身份向你請求,把這份力量借給人類好嗎?”
格因罕見的擺出正經的姿態,把自己的白帽子放在胸前,頭向下微微低傾。
“太唐突了,格因。”老喬治說。
“沒有時間了。”格因紋絲不動:“娜迦突破混沌海防線僅僅用了兩天,很難想象在幾個月以后的今天,娜迦到底有了何種程度,我絕不允許我熱愛的大陸被那樣骯臟的種族踏足一步。”
格因露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憋屈表情,抓著自己的頭發說:“太惡心了。”
“就算是貧民窟出身,還被迫染上了大花麻的毒癮,也依舊心懷天下嗎?”阿拜樓笑著說。
“原來你都知道。”格因說。
“你的事情我答應了,聯合艦隊的格因艦長。”阿拜樓放下手臂,抱在懷中,“你比那些家伙有趣多了。”
“多謝。”格因發自真心的說。
“我和你同樣討厭娜迦,格因。我有足夠的理由幫助你們。”阿拜樓說。
“那么接下來你要去哪兒?”老喬治問。阿拜樓答應格因的請求是一件好事,對整個近海戰線亦是好事。娜迦有辦法突破混沌海,很難說他們會不會在某一天有突破陸地的方法。
要對生命懷有敬畏之心。
“聽說最近要開始王上會了。”阿拜樓說:“現在的我大概有資格參加,我要去看一些老朋友。”
“真期待他們的表情。”阿拜樓說。
“正好,聯合艦隊正準備前往梅港,王上會也會在梅港舉行。”老喬治直起身說:“艦隊已經整頓好了。”
格因也起身:“我要去指揮艦隊了,回到梅港后會好好招待你們的,我會讓莎莉安排好各位的住宿的。”
還真是軍人的風格。阿拜樓心中暗笑,辦完事情說走就走,老喬治變了不少。
“我說老師,咱們真的就這么坐船去?這種速度到梅港怎么也要十天左右,真的來得及嗎?”夏瑪莎不滿的說。
“美人魚暫時沒有事。”阿拜樓搖搖頭說:“姑且休息一下吧,戰斗太多的話,連我都會覺得累。”里拉根特港到迷霧白沙,大大小小的戰斗雖然有趣,但終究是戰斗,阿拜樓姑且算了,夏瑪莎也是精力旺盛。但一直打著哈欠的莉莉還是個孩子,就當做出游享受一下海上風光未嘗不可。
白娜迦臨走時的一句話在阿拜樓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目的已經達到了。”
到底是什么目的?是拖延住聯合艦隊嗎?但拖延聯合艦隊到底有什么意義?大海航行本就漫漫,需要拖住那可笑的一兩天嗎?娜迦的行動一切都是未知數。阿拜樓連萬年相安無事的娜迦為何突然侵襲近海的原因都不清楚,被動挨打可不是他的風格。
阿拜樓皺起眉頭。
難道說娜迦尋求的是另一件事?比如迷霧白沙的海眼。
不可能,這是最差的結果。
除了他和美人魚,沒有人知道迷霧白沙隱藏海眼的事,娜迦也絕不可能知道。
這些事情,只有等到了梅港才能知道了。
“你的眉頭都快擠在一起了哦。”溫柔的女聲說著,把雙手放在阿拜樓的太陽穴上說:“你沒必要想這么多的。”
“呃?大家都走了嗎?鸚鵡石。”阿拜樓這才回過神,看到空無一人的會議室,只有鸚鵡石溫柔的給阿拜樓按摩著太陽穴。
“沒錯,這幾天大家都累了,準備好好睡一覺,畢竟精神力不是靠坐著就能恢復的東西。”
“很舒服。”阿拜樓說。
“我特意學了這些東西。”鸚鵡石轉到阿拜樓的肩膀處,細心的揉捏著,“那幾年都沒用上,覺得真是可惜。”
“是啊,享受不到這種按摩手法,真是太可惜了。”阿拜樓舒服的閉上眼睛。
“果然你的這支胳膊沒有觸覺。”鸚鵡石不知道何時摸上了阿拜樓的義肢,從她泛白的指尖能看出來用了很大的力。
她露出非常難過的表情。
“美人魚們是不是很沒用。”鸚鵡石說。
“怎么突然這么說。”阿拜樓奇怪的問。
“明明知道你在阿都比,卻沒有把你救出來的能力。最后還是你自己以生命垂危的代價越獄,你的身體也大不如三年前了。”
“是我禁止你們行動的,不怪你們。”阿拜樓說。
“你太累了。”鸚鵡石說:“你明明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這世界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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