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可以劈開大海的,但壺油真的有絲絲預感,阿拜樓似乎真的可以劈開大海。
“你的身體我來接管吧。”壺油的腦海里響起娜迦女先知的聲音。壺油只覺得身體失去了一切力量,不聽使喚的擅自動了起來,將阿拜樓的束縛破壞了一半。
娜迦女先知把壺油帶著的裝備掏出來,慎重的開啟了壺油一直不敢擅自動用的能力。
悔猶魔鏡。阿拜樓瞥到了壺油打開的裝備,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帶給他不好回憶的煩人玩意兒。
“我的這個不是假的嗎?”壺油驚訝的問。
“你和薊馬拿到的都是真的,只是功能不同罷了。”娜迦女先知打算用悔猶魔鏡擋住阿拜樓的下一步攻擊,因為它的功能不僅僅是入夢,還有一個更加實在的功能,防御。
你的攻擊能否擊碎這件神器呢?
“我的命不值得用神器來救,先知大人,請不要這么做。”壺油懇求。
“的確,你的命不值得一件神器。但,這是女王陛下的命令,既然女王陛下說你值得,我就同樣認為你值得。”娜迦女先知說。
“先知大人”
“記住,一切都是為了女王陛下。”娜迦女先知沉聲說。
“既然無法躲開阿拜樓的斬擊,那就硬撐吧,壺油失誤被束縛,我可不會。”娜迦女先知心想。
有趣。
阿拜樓沉寂下來,一直如同破碎天地的鐮光緩緩收起,變成了一道黯淡無光的暗影,但娜迦女先知并不會因此松懈,她明白,阿拜樓要攻擊了,醞釀了這么久的攻擊,威力一定世間罕見。
悔猶魔鏡與阿拜樓鐮光相撞,看似毀天滅地的一擊,綻放出耀眼的白光。
僅此而已。
身體是壺油的,面對熾烈的白光,娜迦女先知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阿拜樓已經在原地不懷好意的笑了。
他的攻擊消融,一點破壞力都沒有。
“你”
“我改變主意了,我想看看娜迦女皇的左膀右臂到底是什么水平。”阿拜樓指著娜迦女先知手里的悔猶魔鏡說:“我討厭那個東西,所以毀了它。”
娜迦女先知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悔猶魔鏡,卻發現它居然層層碎裂,清脆的變成破片,在自己手中掉落進蔚藍的大海。
“你還真是一位隨性的人類王者。”娜迦女先知居然笑了,盡管她并不知道為何而發笑。
“呵呵,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人類啊。”阿拜樓神秘的說。
“是嗎。”娜迦女先知看似在與阿拜樓插科打諢,其實已經利用壺油的身體,在阿拜樓的腳下偷偷布置了一片雷暴區域,只要她稍微動作,無盡的雷暴就會貫通整片海域,吞噬阿拜樓。娜迦的戰斗總是陰險狡詐的。
娜迦女先知深通此道,否則她也不會在幾百個娜迦先知候選人中脫穎而出,如果不是經歷過真正的九死一生,就不會有她這樣的神通廣大。
陰險的雷暴。
娜迦女先知發動之前偷偷布置好的雷暴,把阿拜樓所處的地方變成一片死地,阿拜樓的身影在雷暴中融化,似乎成了一枚焦炭。
戰斗就是這么簡單,哪兒有什么戰斗幾天幾夜,大體上就是互相拔劍,抓住對方的疏忽,一擊斃命而已。
等等,融化?
娜迦女先知的笑容倒是先融化了,在雷暴中化作焦炭她見得多了,可融化她還是第一次見。壺油著急的提醒娜迦女先知阿拜樓的陰險,讓娜迦女先知抬起手,用武器擋住了一擊直朝面頰的膝踢。
就算如此,娜迦女先知也被踢飛了數十米,這才看看穩住身形,卻發現阿拜樓已經出現自己的身后。
怪物嗎?娜迦女先知驚訝于阿拜樓離奇的速度。
“偷偷布置這種威力的陷阱,的確讓人措手不及。可在發動之前被人躲開就太可惜了,誰又何嘗不是提前布置好了陷阱呢?”阿拜樓早就發現了娜迦女先知的小動作,當他進入戰斗狀態,空氣中微小的元素變化都有可能被他發現,何況娜迦女先知那粗狂的布陣手法,簡直就是在告訴阿拜樓“我要動手了”。
娜迦女先知的戰斗方式頗有幾分娜迦女皇的影子,卻獨有屬于她自己的“先知”風格的攻擊軌道,被人背后偷襲,娜迦女先知干脆就舞動尾巴,將尾尖當成尖刀,筆直的攻擊阿拜樓。
尾尖沒入阿拜樓的時候,娜迦女先知察覺刺入的感覺就像把尾巴伸進一攤泥漿,就明白這也是假身,于是毫不猶豫的將三叉戟揮舞成一個圈。
雷電也附著在三叉戟之尖,在娜迦女先知揮舞過后,完美無缺的護住了她的周圍。
她不知道阿拜樓會從哪里出現,大面積的攻擊一定沒有錯。或許別人做不到,但身為娜迦女先知的她一定做的到。
果不其然,三叉戟發出“叮”的一聲,阿拜樓迅捷的鐮刀攻擊被娜迦女先知完美的擋了下來。
阿拜樓游刃有余的停下動作,饒有興致的看著娜迦女先知冒著雷光的三叉戟。阿拜樓心中有些疑惑,開口問:“娜迦族的戰斗精英沒有光環,卻有不可忽視的強大體格,我很好奇,為何僅僅是精神降臨的你,能夠用壺油的身體操控不屬于她的雷電。”
就好像魔法師附身到戰士身上,就算明白如何釋放,他也絕對釋放不出來的,因為這個人根本沒有天賦。
還是說,每個娜迦都有這份天賦?早在薊馬的時候,阿拜樓就有這個疑惑了,似乎娜迦異常擅長這份奇怪的能力。
如果壺油真的有,那她為什么不使用?薩滿術配合體術很明顯更有優勢。
“抱歉,我無可奉告。”娜迦女先知冷笑說:“想知道,就自己親自試一試吧。還有,你只會懦夫的偷襲嗎?難道你根本不敢與我正面一戰?”
“看來你知道。”阿拜樓說,無邊苦厄再次發動,籠罩住阿拜樓的身體,重新成為血魔的阿拜樓,裂開魔鬼的巨顎說:“我當然能夠正面作戰,至于你的秘密,就讓我的嘴巴告訴我。”
血魔的嘴,能夠品嘗到娜迦身體的一切秘密。
阿拜樓一向秉承詭異與出其不意,這是他的魔法風格造成的,不過說到正面作戰,阿拜樓以前的對手早就深有體會。
那才是真正令人絕望的壓迫力。
能夠成為世界之毒,可并不是只有陰險狡詐才能獲得的稱號。
“先知大人,這并不明智,阿拜樓的正面作戰更加強勢。”深有體會的壺油作為旁觀者冷靜的勸說,仿佛如果娜迦女先知失敗后死掉的不是她。
在迷霧白沙,她被阿拜樓碾壓成了渣子,灰溜溜的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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