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潮汐之主被絞碎的無聲無息。
“別急,這會讓你的血液流的更快。”星妮的鬼手在阿拜樓的內(nèi)臟里不斷的移動,“你表情淡定,你的血液卻騙不了我。”
“最好快一點。”阿拜樓說。
“在一位前所未有的強(qiáng)大敵人面前治療是不是很稀奇。”星妮盡量假裝從容的笑,疤面行者對她的壓迫力還是太大了,“你看,疤面行者故意沒有阻擋你。”
“他有托大的資格。”阿拜樓把災(zāi)魔的面容撤下,低頭看著給他治療的星妮。
他的眼眶失去了一只眼睛,格外猙獰。
“你有沒有找回眼睛的治療方法。”阿拜樓問。
“沒有,即便真的給了你,也不會是你的眼睛。”星妮說。
“那回是誰的。”阿拜樓笑著問。
“我的眼睛你要嗎?”星妮將自己的手從阿拜樓的內(nèi)臟里掏出來,里面的骨頭已經(jīng)修復(fù)的差不多了,這些得益于阿拜樓異于常人的體質(zhì)。她指著自己猶如星光般的紫眸說:“我可以借給你,但是記得還給我。我無法在這個層次戰(zhàn)斗,但是我知道一雙完整眼睛的重要性。”
阿拜樓無言的看著星妮。
星妮苦笑,真是貪婪的男人。
她的鬼手慢慢摸向自己的眼睛,阿拜樓的手突然抓住星妮的手。“還是算了。”阿拜樓說。
失去眼睛也許并非壞事,這讓阿拜樓能夠像那疤面行者一樣觀察整場戰(zhàn)斗的布局。
“星妮,剛才受傷的都怎么樣了。”阿拜樓說。黑格洛克和提爾涅受傷都很重,艾露恩她們?yōu)榱司劝輼且彩艿搅斯簟?br />
剛才他沒時間顧得上這種事情,現(xiàn)在正好趁著治療的時間詢問星妮。
“提爾涅與黑格洛克還在搶救,其他幾個人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她們都是堅韌的孩子,不可能會被疤面行者一次擊殺的。倒是其他國家沒那么好運了。”星妮苦惱的說:“后方已經(jīng)動搖了,疤面行者足夠可怕,有不少人退縮了。”
“人性啊。”阿拜樓輕嘆。他知道光環(huán)強(qiáng)者對每個國家來說是寶貝,但是瀕臨世界毀滅,居然還有人有心情顧及自己的損失。
如果這次行者的目標(biāo)不是近海,不是美人魚,阿拜樓完全可以不必有這么多苦惱,沒有他身先士卒,教廷也會挺身而出。
擁有多少就要付出多少,這件事情實在太好理解了。教廷本身也是清楚的。
“很不甘心啊。”星妮給阿拜樓弄好最后一次骨折處,“我更擔(dān)心你的內(nèi)在,你已經(jīng)發(fā)力太多了。”
疤面行者和娜迦女皇,肉山激斗的時候,寒冷的風(fēng)雪也入了場,被疤面行者擊飛的蓮莉、莉莉、艾露恩回來了。
三個衣服上都有血污,看來受的傷沒有說的那么輕巧。
“那一拳真是夠痛的,嗯”蓮莉獰笑,握著冰刺與權(quán)杖直接面對疤面行者。“我準(zhǔn)備讓你嘗嘗與我相同的痛苦,白癡。”
疤面行者反擊的拳頭落在盾牌上,尼婭芙舉著盾牌說:“鉆石雨果的魔法師需要磐石般的保護(hù),我的鋒銳可以刺穿你,我的盾牌能夠阻止你。”
“手臂停止。”莉莉?qū)堂嫘姓叩囊恢皇直酃潭ǎ儆砂抖鲗⑵湮铡?br />
“剛才有些失誤,我們低估了疤面行者的力量。”艾露恩愧疚的說,對阿拜樓回眸一笑,“老師,我們學(xué)習(xí)著你,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在你治療好之前,我們將拼死阻止疤面行者。”
被擊退的回來了,精靈們,矮人們,獸人們,教廷以及其他國家的人,一個個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重新進(jìn)入了戰(zhàn)場,每個人身上都有傷,每個人都感受到了疤面行者的強(qiáng)大。
但這數(shù)萬人全都不是輕易捏的軟柿子。
“沒有強(qiáng)大,卻堅韌。”疤面行者甩了甩頭,“整個世界,是吾的對手,令吾欣喜。”
阿拜樓的神色沒有因為疤面行者被阻止而有些許緩解。
他明明攻擊海眼就能解決一切。他看起來就像是在玩一場游刃有余的游戲,與整個世界的強(qiáng)者貼身肉搏,它享受著四面方的攻擊,沒有絲毫動搖之色。
血肉橫飛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這次戰(zhàn)爭的慘烈了。比起弱者之死,強(qiáng)者之死更有魄力。
阿拜樓吩咐了美人魚救治失去意識受傷落水的人,現(xiàn)在看來美人魚應(yīng)該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
“我沒想到過會有與娜迦并肩戰(zhàn)斗的一天,你們和我們很像,全都以一場榮耀的戰(zhàn)斗為榮。”金梅爾的獵刀附著光環(huán)之力穿過疤面行者,盡管不知道這對疤面行者會造成多少損傷,但是一直做下去會有效果的,能夠切實對疤面行者造成傷害的,只有擁有光環(huán)之力的斗氣與魔法。“在這之前,我以狩獵你們的督軍為榮。”
“我也以殺死你們陸地生物的強(qiáng)者為榮。”督軍n馬笑著說:“但是,這一次我以報恩為榮,娜迦已經(jīng)下定決心,擊退疤面行者了。”
“你這傻瓜。”金梅爾驚呼。原來督軍n馬發(fā)現(xiàn)金梅爾被疤面行者nn了,所以用身體擋住了攻擊,她的腦袋飛到天上,卻帶著視死如歸的笑容。
娜迦有的地方也值得尊敬。金梅爾肅然起敬。
“娜迦的孩子們,咱們的攻擊對疤面行者是無效的,所以成為盾牌吧,為陸地生物們爭取屬于時間。”娜迦女皇是一面強(qiáng)大的盾牌,剛剛與其合作過的幾個女孩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
星妮為阿拜樓的治療接近尾聲,她松開手,“只要不是瞬間死亡,我會把你救回來的,一定。”星妮發(fā)誓。
阿拜樓點頭,一步一步踏入疤面行者的地方。
疤面行者見阿拜樓回來了,居然也靠向阿拜樓。
“你一定不會理解。”阿拜樓說。
“什么?”疤面行者問。
“弱小既人”這件事。阿拜樓躍向疤面行者,“你最好是自己成長的,天生強(qiáng)大是贏不了我們的。”
夏娃不知何時出現(xiàn),疤面行者與夏娃對碰,直接被斬掉兩只手臂。這不值得任何慶祝,疤面行者是故意的。
海面上的戰(zhàn)斗,天空上的人早已注意到了。
首先是暗影大帝巴薩托斯。
第一主炮抽空了他的力量,但并不影響他的是“半神”這件事。
“如果我在大海,你能夠阻止大地對我的詛咒嗎?”巴薩托斯問。
“可以,你可以盡情的在大海上痛揍疤面行者。”混沌潮汐之主說。她正在說服暗影大帝親自加入戰(zhàn)場。
“這正是我現(xiàn)在最想要的。”巴薩托斯懷里抱著沉睡的菲爾,得到混沌潮汐之主的肯定后,他咬牙切齒的說:“一百年,疤面行者殺死了我的一百年。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菲爾的沉睡對巴薩托斯來說,是一種寂寞的傷痛,他的生命接近半永生,菲爾就是這無聊的日月星辰中的熒光。
“我期待著。”混沌潮汐之主笑著說。
“蜂后。”巴薩托斯呼喚來蜂后,將菲爾放到蜂后懷里,叮囑蜂后替他照顧好菲爾,巴薩托斯已經(jīng)來到了空中侵蝕號的甲板。
他從邊緣一躍而下,眼睛里只有那個與阿拜樓一同戰(zhàn)斗的疤面行者。
巴薩托斯落到海面上,正如混沌潮汐之主所說,既不會沉沒也不會詛咒。
拔出自己許久未用的暗影大劍,巴薩托斯說:“我應(yīng)該沒來晚吧?”
“當(dāng)然沒有,也正是時候。”阿拜樓笑著說。
第三位半神,暗影大帝巴薩托斯,一位黑暗之王,無畏的戰(zhàn)士。
第四位半神也正在趕來。
誰也沒想到一直溫吞的福克斯也會是一位半神,而福克斯是第一次用真身迎接戰(zhàn)斗,他很怕死,所以他從來都是以命匣保護(hù)著自己。
這一次福克斯違反了他千米年來的慣例。
這位宛若真正死神的亡靈法師,握著鐮刀,不斷的詠唱著削弱、詛咒以及驅(qū)逐魔法。更多的時候,這些亡靈也在不斷的給疤面行者添加麻煩。
“帕拉,如果我在這場戰(zhàn)斗里死去,死靈堡壘就交給你。”福克斯在來之前慈祥的對帕拉說著宛若遺言一般的話。
哪怕帕拉萬般拒絕,福克斯還是毅然決然的用真身來迎接與疤面行者的戰(zhàn)斗。
“我活了千多年,終于有了自己的繼承者,帕拉,你充滿天賦,你比我更適合死靈堡壘。”福克斯心想,死靈堡壘已經(jīng)不屬于他了。
他不想把死靈堡壘說成是鉆石雨果的財產(chǎn),死靈堡壘一直都是他想留給帕拉的。
“很奇怪我有半神的水平嗎?”福克斯笑瞇瞇的說。
不奇怪,阿拜樓搖頭。活了千米,豬都能有光環(huán),何況一位本就擅長學(xué)習(xí)的死靈法神。
“我奇怪的是你居然用真身戰(zhàn)斗,這和以前福克斯截然相反。”阿拜樓開口說。福克斯應(yīng)該是那種小心翼翼的老狐貍才對。
“因為我在為你而戰(zhàn)。”福克斯的鐮刀也攻向疤面行者,鐮刃把疤面行者斬成兩節(jié)。“死靈堡壘我也交給帕拉了,現(xiàn)在的我沒任何顧慮。”
第四位半神,最強(qiáng)的巫妖,死靈法神,福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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