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的燉菜是按照陛下的要求來的。”小白不斷的鞠躬道歉,桌子上只有臨時做的比較粗糙的菜色,“我聽故事聽的太入迷了,忘了還有菜已經熟了。”
“主人,這些事情我也有責任。”柏麗兒低頭說:“我身為前輩疏忽了這件事情,不全怪小白。”
貼身女傭的事情本來就是這些,現在做糟了簡直不能忍受。尤其是在皇室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阿拜樓這么寬容大度。
柏麗兒之前算是給阿拜樓解決需求,如今阿拜樓身邊鶯鶯燕燕眾多,柏麗兒便專職為貼身女傭了。
一個大房子只有兩個女傭果然還是不夠啊。阿拜樓想。
他把碧翠絲送進浮空學院,畢竟是貴族的血脈,還是有天賦的。少了碧翠絲,柏麗兒和小白總有一些忙不過來的感覺。
喬茨想了一下,偷偷扔出一點能夠緩解氣氛的香味。
“誰都會有犯錯的時候。”阿拜樓笑著說:“這件事怪我考慮欠周,芽風莊本身就很大了,讓你們兩個照顧這么多人,肯定有些力不從心。之后我會再找一些人來的,碧翠絲,我會給你別的事情做。”
別的事情做?碧翠絲難免多想,阿拜樓不說清楚了碧翠絲超級忐忑。
是懲罰?是驅逐?
小白擔憂的看了眼臉色蒼白的碧翠絲,卻沒有敢說話。
“我說啊,你們不吃飯了嗎?不吃飯我可吃了,一會兒我還有事情做呢。”夏瑪莎打破了凝固,拿起“筷子”,夾住一份重做的燉菜,“味道不是挺好嗎。”
筷子是最近阿拜樓要求學的,雖然泛大陸沒有筷子這種東西,但是這些人學習速度還是很快的。
“不過是菜燒糊了,太小題大做啦。夏瑪莎姐姐之前做菜可從來沒正常的端上來過。”莉莉笑著說。一想到夏瑪莎以前干過的事情,莉莉就一陣哆嗦。夏瑪莎做的食物,莉莉再也不想看見第二次了。
“去忙別的吧,陛下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鸚鵡石把手搭在柏麗兒的肩膀上輕聲說:“別想太多,他沒別的意思。”
“嗯。”柏麗兒僵硬的點頭后離開。
鸚鵡石坐回座位,直到柏麗兒離開才開口對阿拜樓說:“成為權位者也不全是好處,以前的時候柏麗兒可不會想這么多。”
“每一句話都被過分解讀了有點麻煩。”阿拜樓苦笑。
阿拜樓吃完飯,正好昨天陪著夏瑪莎審查了一夜的文檔,阿拜樓打算睡一個午覺。至于其他人,各自都有要忙的事情。
結果阿拜樓比自己預想中的清閑,大部分事情都可以交給別人。
鉆石雨果和普通的國家不同,阿拜樓權利倒是挺大,偏偏不用處理任何事情。他只需要定下方針,鉆石雨果就會按照他的意志行動了。
“等我睡醒了再說柏麗兒的事情。”阿拜樓捏了捏小白敏感的耳朵,“我不會欺負你們的,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
得到阿拜樓的叮囑,小白這才高興的答應了。而且……小白臉紅紅的,明知道獸人耳朵大部分是很敏感的地方,還故意捏來捏去,還不欺負人嘛。
“今天不行,我好困,要休息。”鸚鵡石說。
“好吧。”阿拜樓老老實實的端著水杯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握上把手的時候,心口劇痛。
冷汗瞬間如瀑布般流下,疼痛把阿拜樓的力量奪走。
這是最近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心痛。
杯子摔在地板上濺起水花,白色的碎片散落一地。
正在樓下收拾東西的小白聽見聲音,趕緊爬上來看發生了什么。
“我王?”鸚鵡石小跑到阿拜樓面前,她被嚇壞了。“你這是怎么了,別嚇我啊。”
胸口的劇痛漸漸消失,阿拜樓感覺四肢的力量回來了,于是笑著說:“之前戰斗時候留下來的傷,不用太在意。”
該死的,為什么要撞擊心門,地球上的那群混蛋到底想要做什么。阿拜樓真想把自己的心臟掏出來看看,是什么導致如此狠毒的劇痛。
阿拜樓有些許預感,可能真的是大限將至了。這種兆頭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間隔也越來越短。
阿拜樓深吸一口氣,感覺沒什么事情了,于是走進自己的臥室。
鸚鵡石神色復雜,她可不信阿拜樓一點事情都沒有,阿拜樓實在太喜歡逞強了。如果真的是除了什么事情,她們后悔也來不及了。鸚鵡石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星妮告訴過她,千萬別放過阿拜樓一絲一毫的異常,這個男人即便痛到死也能面不改色的忍下來。
她偷偷的把一塊扁平的石頭放在門口,虧了阿拜樓沒有斗氣和魔力了,這讓阿拜樓發現不了她的小動作。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鸚鵡石在門外說:“要是有哪里特別不舒服,記得呼喚我。”
小白看見鸚鵡石放的石頭,一句話沒有說,只是老老實實把碎掉的杯子碎片和水收拾干凈,又去阿拜樓房間的桌子上重新放了一杯水。
總不能讓陛下睡醒以后口渴。小白想。
鸚鵡石滿意的點點頭,悄無聲息的回到房間。
剛才的那個石頭是魔法道路,羅麗絲給她的。她能夠在隔壁看見阿拜樓臥室的大概情況,那些藍色的線條就像簡筆畫一樣在另一面墻上顯現。
阿拜樓真的像沒事人一樣上床睡覺了,小白給的水也沒有喝。鸚鵡石知道阿拜樓是一個躺下就能睡著的人,想到這里,她自己也真的有些累了,于是就躺在面對阿拜樓的方向合上了眼。
“希望他真的沒事。”臨睡前鸚鵡石仍在祈禱。
阿拜樓睡著后看到的景色可不好玩,因為他重新出現在了心門的面前。這扇心門就立在這里,而阿拜樓的周圍只有四面紅色的墻壁。
很顯然,這些家伙想讓阿拜樓走進心門。
阿拜樓不是個容易做夢的人,也知道這扇心門不是夢里應該出現的東西。
打開它然后走進去?別開玩笑了。
阿拜樓發笑,他又不傻。
于是這個謹慎的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居然靠在心門上,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即便在夢里,也會困啊。”
阿拜樓打了個哈欠,馬上就陷入潛睡眠的狀態了。
他睡覺的期間,心門緩緩打開了一個縫。
“這家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正常情況下他應該進來的吧。”
“既然你知道他不按常理出牌,你還在這里問什么。”
“真是個混蛋啊,我靠。那怎么辦?這個大小根本把他拉不回咱們這里,這家伙做個夢不容易,總不能就此放棄。”
“起來,讓我來,我有辦法。”
一支幾米長的手指在門縫里伸出,悄悄地把一個石子放到阿拜樓身邊。
“反正讓他進來也只是個載體罷了,那這個石子當轉換也沒問題,猶格索托斯大人不會介意的。”
“你真聰明。猶格索托斯大人才不會介意他附著在哪里。”
兩個詭異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黑色的石子輕微的顫動,很快上面就有了一層粘稠的綠色油脂,表面上看起來相當惡心。
綠色的油脂上面升騰起黑色的煙霧,偷偷鉆進睡著的阿拜樓的耳道,試圖尋找阿拜樓的突破口。
“夢里做夢?”阿拜樓睜開眼睛。
他坐在一張椅子上,眼前有一團人形的黑影,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很快這些黑影成了人流人海,造成刺耳的噪音折磨著阿拜樓。
這些人海形成的嘈雜聲音簡直就是惡意的在惡心阿拜樓。
“夠了。”阿拜樓咬著牙說:“我受夠了。你要是想出現就直接出現,別搞你們這種風格的事情。”
“汝在心門之外睡覺,還不允許吾報復汝嗎?”猶格索托斯聽不出任何語氣和性別的聲音在回想。
這些人群開始混亂的扭曲,組成了一個超級大的身體。
他輕蔑的看著阿拜樓,或者說就像在和一只螞蟻說話,也談不上輕蔑。
“吾只想和汝說說話而已。”猶格索托斯說。
“我不想。”阿拜樓說。
“汝的心經常劇痛吧。”猶格索托斯問。
“我知道是你搞得鬼。”阿拜樓說。
猶格索托斯的笑聲陰森恐怖,嘲笑著阿拜樓的無知。
“汝利用吾之事,沒那么容易擺脫吾。況且吾根本沒必要對汝用小手段——汝自己本身就以將死,介時候汝將釋放出吾。而吾將君臨汝妄圖保護的世界。”猶格索托斯說。
意圖保護世界,全被無情摧毀。
猶格索托斯盡情享受世界毀滅的前的掙扎。
弱小的生物死前的模樣是它最大的快樂。
“我不會釋放你的。”阿拜樓堅定的說。
“哪怕是死?”猶格索托斯譏諷的嘲笑,“汝別想擺脫吾,自殺也不可能。汝的身體里已經埋下了悲怨的種子,汝之求死,絕不會成功。”
阿拜樓一直以為他只要死了就沒問題。
聽猶格索托斯的意思,已經摸透了阿拜樓的想法,它一點動搖都沒有,只是冷冷的笑著,仿佛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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