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冒冒失失的行為居然還幫助了我?”要不是這因為意外燃燒的火焰,阿拜樓怎么也想不到這里居然還有一個不起眼的死角。
暴力破壞一個密室的隱蔽機關有些危險,阿拜樓不想那么做。能夠直接找到更好,有混沌的觀測,阿拜樓相信下面沒有其他人。
任何密室都應該有個開關,像這種全是死角的地方,更應該是如此的,都已經做的這么嚴密了,總應該配得一個開門的機關。
他們在地板與墻壁敲了個遍,都沒有空心的聲音,唯有天花板,還沒有實驗過。這世界要摸到天花板很容易,那些開門的機關不一定只在你摸得到的地方。
“香索,幫個忙,把天花板的吊燈拽一下。”阿拜樓說。
“怎么拽?跳去掛在面?”香索問。
“就那樣,用你的重量。”阿拜樓吩咐說。
“我試試。”香索輕盈的跳到吊燈處,輕松的抓住吊燈的燈柄。“沒有反應啊。”香索在面說。
“混沌,你去拉一下香索的腿。”阿拜樓說。
混沌跑過去,拽住掛在半空香索穿著白色長襪的大腿,輕松的吊在面。
阿拜樓坐在沙發前,一條通道緩緩打開,深不見底。
說它深不見底,是因為它有螺旋的向下階梯,根本看不見深處。這條地下樓梯就像通往冥界,入眼盡是荒涼的陰森恐怖。
“至少一年這里沒有人了。”阿拜樓說。
香索拿出了一個提燈,跟著阿拜樓一起走進地下樓梯的入口處。她從腰間拿出一個繩子,面掛著一個鉤爪。
每個斑之花女仆都會學習收納的方法,而鉤爪、鋼針、匕首、指虎和避孕藥,是斑之花女仆必須隨身攜帶的。
她扔下鉤爪,等待幾秒后鉤爪停止墜落。
“至少一百米的深度。”香索快速的收回鉤爪。
“我知道了。”阿拜樓在考慮要不要下去的時候,香索已經走進去了。
“等一下——”阿拜樓想叫住香索。
“什么也不能阻止我去找莉亞黛絲。”香索回過頭說。
“不……”阿拜樓放下手說:“我只是想說小心青苔。”
在這里被青苔摔下去可不好玩,粉身碎骨是肯定的,再下去可能就要摔成肉醬了。
“把這個帶。”線人拿出一個面罩給香索,“鉆石雨果產的,預防毒氣和缺氧。”
這些都是蜘蛛現在的標配,是卡塔讓每個蜘蛛工會都要準備的,畢竟比起傭兵,蜘蛛面對的情況大部分都是復雜的。
兩種職業都是刀尖舔血的活。
“多謝。”香索接過面罩,她的長發在面罩的擠壓下有些變形。“這個真好用,等結束了可以給我一個嗎?”
“當然。”阿拜樓說。
“多謝。”香索感激的說:“為了感謝你們,我來開路,有什么情況我會通知你們的。”
阿拜樓沒有拒絕,手里也提了一個魔法燈走樓梯。他扭過頭,發現除了混沌,線人也在跟著。
“下面可是很危險的。”阿拜樓笑著說:“這已經不在你的工作之內了。”
“我要是保護了你,卡塔大人沒準會給我升職加薪的。”線人笑著說:“況且我的面前有個這么奇怪的建筑,我怎么可能會錯過下去探索的機會呢,別忘了這是第一手情報啊。還有探索秘密的心,我根本不能拒絕這份誘惑。”
“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阿拜樓說。
“忍著好奇心不會害死貓,但是會憋死我。”線人也走進通道,“讓我來殿后。”
一個小小的房間,下面居然有數百米深的地下密室。這肯定和比森吉納特的皇室或者教廷有關系,這么壯觀的地下建筑,哪怕只是一個幾百米深的旋轉階梯,都是一個令人驚嘆的奇觀。
阿拜樓也沒理由拒絕,下面的情況未知,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
“臺階太滑膩了,這些該死的青苔。”香索咒罵,她想加快腳步,奈何青苔太過于礙腳,根本不能加快速度。
有青苔的臺階也沒有鉤爪的落腳點,香索也不能利用鉤爪加快腳步,用作弊的方法到下面。周圍沒有護欄,太快的話就會掉下去,別說抓住深淵,就算有斗氣護體也會被摔死的。
混沌緊緊跟著阿拜樓,不小心在絆了一跤,差點摔下去。
“香索,把你的繩索借給我們,咱們四個需要齊心協力。”阿拜樓問。
“給你。”香索懂了阿拜樓的意思,把腰間用繩索纏了幾圈,再把繩索遞給阿拜樓,阿拜樓纏好再遞給混沌。
線人是最后一個,他把繩索纏在身,特意留出了鉤爪一段。這繩子細且堅韌,難怪斑之花女仆把它帶到身很難看出來,除非直接觸摸她們。
“這下子可以快點了。”阿拜樓說。
這螺旋階梯下去的速度變快,也改變不了它很難走的事實,那些青苔一步一個腳印,稍有不慎就會打滑。好在大家互相看護,沒有造成打錯。
香索偶爾會凝視深淵,完全不像有人來過得跡象。要是莉亞黛絲在這里……
香索不敢想下去了。
一年無人來,在這地底深淵莉亞黛絲怎么可能會活下來。即便活下來了,那也一定是非人般的生活。
她確定這不是一個騙局,沒有人會花這么大代價來騙她。
香索慶幸自己找了這么一個機會,無論是她還是莉亞黛絲,都會馬脫離苦海了。
“好好看路,不要看向深淵。”阿拜樓拍了一下香索的肩膀說:“那不是現在應該想的問題。”
“我知道的,我應該知道的。”香索僵硬的點頭。
在下降將近半小時以后,可能已經是地底的二百米處了。
“我還是看不見底,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比森吉納特絕對挖不出這么深的洞!”線人驚呼。
“比森吉納特絕對辦不到。”阿拜樓也是這么認為的。
空氣開始稀薄,感謝鉆石雨果的呼吸面罩,真的發揮了應該有的作用。
“現在應該不是下去的季節。”阿拜樓說。
“不管怎么說,咱們都到這里了,騎虎難下。”混沌抬起頭,看到頭頂的光已經消失了。她驚訝的張開嘴,還沒等她問出聲,阿拜樓就搶答了。
“已經自動合攏了。”阿拜樓說。
也不是特別出乎預料。這樣的地道大部分都會合攏的。
“合攏?那我們怎么出去?”線人慌了。
“冷靜,別表現得那么驚慌失措。”香索冷冷的說:“如果面出不去,下面必然有一條出口,建造密道的人不會傻到把自己關在里面的。”
線人咽了口唾沫,不再說話。他也不想表現得還不如一個女人。自告奮勇的殿后,要是表現得太害怕也很丟份。
可能是太黑的原因才看不見底,四個人再次下了一百米。
混沌驚呼了一聲。
“怎么了?”阿拜樓回頭抓著混沌的手。
“有人抓我的腿。”混沌蹲下來,用燈看向剛才被抓的地方,她腿的地方有些紅,看起來就像一個掌印。
“這里沒有惡靈。”阿拜樓說。
“對,沒有惡靈。”混沌撓著頭說:“這是誰抓的?地下可沒有第五個人了。”
一想到還有第五個人,混沌有些發怵了。
“小心點,有些詭異。”香索也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我沒有看到人,但是這里有人拉我。”
只有阿拜樓沒有感覺到,因為線人已經慘叫了一聲,從樓梯的階梯摔向深淵。
他身的繩索把他轉的像個陀螺,不斷翻滾,最后在一個高度停了下來。
“有人推我。”線人驚恐的說:“真的有人推我。”
倒霉的還有混沌,阿拜樓抓著混沌的手像是被什么東西掰開了,混沌跟著線人一起落下,阿拜樓快速的扎碎了靈魂球,讓自己有力量在一瞬間承受住兩個人的重量。
“阿拜樓,別松手,我害怕。”混沌哀求說。
“我不會松手的。”靈魂球提供的力量有限,阿拜樓明顯感覺到有人在向下拽著他們,這股力量大的出奇,根本不像一個人的力量。
“線人,你那里有什么奇怪的嗎?”阿拜樓問。
“沒有,什么問題也沒有。”線人說。
那為何他感覺到有人在抓混沌。
香索的手和阿拜樓一起抓住混沌的小手,“慢慢拉。”
阿拜樓和香索一起用力,慢慢把混沌和線人一起拉階梯,就在那最后一刻,一陣不知來自哪里的橫風吹過。
四個人一起墜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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