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樓下去了十分鐘了。
在尸體被阿拜樓翻動的時候,大家還能看到阿拜樓的身影,但是一眨眼的功夫,阿拜樓就不見了。
混沌急得都快哭了,她在水邊來回渡步,焦躁之情可見一斑。阿拜樓是她的主心骨,她不想來個比森吉納特這個鄉(xiāng)村一樣的國家還把阿拜樓搭進去。
這時候她才稍微理解了鸚鵡石她們?yōu)槭裁纯倳驗榘輼巧米孕袆映车牟豢砷_交。若不是因為阿拜樓是各自都重要的人,誰會因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人氣的夜不能寐。
混沌可是經(jīng)常看見夏瑪莎她們晚討論阿拜樓做過的缺德事,那時候她還把這件事當成笑話看。
什么事情不輪到自己都不覺得肉痛,混沌這一次可是真的被嚇到了。
還好在第十一分鐘的時候,阿拜樓回來了。
他浮出水面,快速的爬到岸長出了一口氣。“你們肯定想不到外面有什么。”
“有什么?”香索問。
“跟我一起來。”阿拜樓摘下面具,吐出一口水說:“那也是咱們出去的唯一途徑了。”
“要快一點了,斑之花留給我的時間不多。”香索焦急的說:“超過時間了,我可能要受到審判。”
“你為什么要擅自做危險的事啊,你要是出事了,我獨自一人在比森吉納特怎么辦?”混沌生氣的說。
“那件事,我會讓蜘蛛幫我照顧你。”阿拜樓說。
線人配合的點點頭說:“確實商量過。”
“混蛋,原來你還想過這件事情。”
謝謝,真的有被氣到。混沌咬著牙想。
因為水下的路已經(jīng)被探索好了,這一次去大概五分鐘就能到盡頭。通道越向外是越寬的,到最后甚至能夠容納五個人并排游出。
香索在水底掃了一圈尸體,確認真的沒有莉亞黛絲。阿拜樓向香索點頭示意,香索回應(yīng)后跟阿拜樓的步伐。
好在四個人都會游泳,在海里出生的混沌天生也會游泳,和她看似溫軟的動作不同,她游泳的姿勢更加有力,標準異常。
不愧是亞特蘭蒂斯人和美人魚的造物者,游泳動作比阿拜樓還要標準。到了最廣闊的地方,阿拜樓地下河的水流驟然增加,這意味著他們到了出口。
香索和線人驟然加速,只有混沌還緊緊跟著阿拜樓。
“呼。”混沌和阿拜樓探出頭,正巧看見香索和線人長大了嘴巴,看向整個地下河道。
“真厲害。”
“太可怕了。”
每十米就放了一個長明燈,在地下河到的遠處的狹窄出,還有一個牢門。這肯定不是比森吉納特造的東西,甚至不是教廷造的。
面充滿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種族的字跡和壁畫。阿拜樓知道這世界有很多奇特之處,只是沒想到隨便一處地下河還有一個未知的種族文化。
那個種族的壁畫描述著難懂的故事,唯一能讓人看懂的就是地下河的最深處有一只巨大的“蚌”,它張開嘴,里面有一枚珍珠,珍珠噴出霧氣,而這霧氣騰騰的里面,是一整個種族的生活。
“那個種族可能是我在霧中見過的。”香索皺著眉頭說:“那他們不是怪物?我是不是誤傷他們了?”
“應(yīng)該不是誤傷,也許咱們誤闖入了對方的領(lǐng)地。不管怎么說,他們也的確是打算傷害咱們的。”阿拜樓安慰說。
“我感到迷惑,唉。居然歪打誤撞的找到了一個遺族的遺跡。”線人說。
這個被阿拜樓暫定為“霧行者”的種族只有一面之緣,既然這里是比森吉納特刻意隱瞞的地方,也就說明這里已經(jīng)被開發(fā)過了。
四個人從地下河爬岸,線人用魔法把各人身的水蒸干。
“這樣舒服多了。”香索依舊選擇率先打頭。現(xiàn)在時間過去的不久,也就兩個小時,香索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但是她去找莉亞黛絲的心情早就迫不及待了。
莉亞黛絲,我來了。
正如他們看到的,地下河的最前端是出口,但是那里面是真真正正的“地下瀑布”,最好別貿(mào)然進入,那里的水流可不是現(xiàn)在這種小打小鬧的級別。
地下河的窄口的水流會猶如鯨吞般把水中的一切吸進更深的地下。阿拜樓還沒瘋狂到去那里。
“這里就是我們剛才看見的門?”香索看著門鎖,鎖的相當嚴實。里面還有一道門隔開了視線,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是教廷的東西。”混沌小聲的說:“我能感覺到里面有一點神力。”
“那最好小心為妙。”阿拜樓表情嚴肅。
“我聽見了。”混沌低聲說。
“什么?”阿拜樓問。
“低語。”混沌抓住鐵門的欄桿,“是低語,我聽過,我發(fā)誓我在哪里聽過。”
“走一步看一步,應(yīng)該不會有事。”阿拜樓拍了拍混沌的頭,慎重的說。
要是真的是個重地,不應(yīng)該沒有任何一人看守。
“也沒準是因為太危險了,這才沒有人繼續(xù)在這里待了。的確很符合教廷的做法,留下一堆爛攤子,讓一群偶然碰見的倒霉蛋擦屁股。”
沒想到這一次阿拜樓就是這個倒霉蛋。
媽的。阿拜樓暗罵。
線人摸著那個看似復雜的鎖頭,一下子就摸開了鎖頭。
“只要不是鉆石雨果的鎖頭,什么鎖頭都只有一個鎖芯而已。鉆石雨果的鎖堪稱小偷克星。”線人抱怨說:“我每次試著破解魔法鎖都會留下一堆挫敗感。”
“你不是把它們打開了么。”香索說。
“用五六個小時開一把鎖有什么意義。”線人憤憤不平的說:“怎么說我也是混跡黑色地帶的人,要是開鎖用幾個小時,早就要被人碎尸萬段了。”
接下來就是那個黑門的鎖,線人如法炮制的用一根頭發(fā)拉開了鎖。
就像卡塔那樣,有人愿意把刺客磨煉成宗師,卻從來沒有人把盜賊磨煉到宗師。這項技術(shù)大部分都會被學一點皮毛,用來當做臨時的隨機應(yīng)變。
現(xiàn)在又有一個盜賊大師在隊伍里,讓阿拜樓幾個人省了不少麻煩。
“總是用暴力把門轟開沒有美感,也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像回家一樣開鎖,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方式了。”線人說。
打開鐵門,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充滿腐爛氣味的惡臭,隔著面具也不能讓人好好呼吸。
“太臭了,我都不敢想象摘下面具會變成什么樣!”混沌說。
三個人打算在門口待一會兒再進去,可是香索管不了那么多,她沒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進了里面。
說實話,這種死尸的味道是有毒的,而且毒性很猛,甚至有可能有瘟疫之毒。
“別管我,你們可以在外面等,但是我等不及找到莉亞黛絲。”香索的聲音已經(jīng)變冷了,沒有人能在這里面活下去,如果莉亞黛絲在這里,那她可能已經(jīng)死了。
在他們通過的走廊里,每一個牢房都標著記號。
“試驗品一號。”
“試驗品二號。”
一直到“試驗品三百五十號”。
等到里面的臭味散去了,阿拜樓這才帶著混沌越過香索,來到最盡頭。最盡頭的地板有一個通向地底的,不知道用什么金屬制成的厚重的鐵門。
阿拜樓沒有著急打開鐵門,沒有香索的幫助貿(mào)然進入太危險了。線人和香索都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神力在這里更濃郁了。”混沌蹲下來,湊近那個牢房,敏銳的感知到另一股力量,“還有一種非常不穩(wěn)定的力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沒準和之前的霧行者是一類。”
香索認真的一個個探索著空曠的牢房,全都是各種各樣的死狀各異的人。
“男女都有,這里的囚犯沒有特別的特征。”線人說。
十分鐘以后,香索到了阿拜樓的旁邊,她的臉變得有些鐵青,因為那里也沒有她的愛人莉亞黛絲。
“這里還有一扇門。”阿拜樓指著鐵門說:“最后一扇門,很簡單,也很危險。”
“我要進去。”香索說。
“特別危險。”混沌警告。
香索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危險,她也可以接受門后的所有危險。
這扇門沒有鎖頭,只要有力氣就能打開。香索打開狹窄的地下圓門,就像打開了一個蒸籠,騰騰霧氣撲面而來。
幸好這些霧氣沒有溫度。
“是之前的那些霧。”阿拜樓說。
“對,就是那些霧。”混沌瞇起眼睛,我感覺到的力量也在這些霧里面。
“進去前我想問一件事情……”香索坐在門看向阿拜樓,“你們在利用我么?”
“我們真心實意的想要替你找到莉亞黛絲。”阿拜樓毫不猶豫的說。
“是么?”香索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跳進霧氣里面。“里面沒有問題,可以下來。”香索在里面喊。
“進去吧。”阿拜樓第二個帶頭,只是這一次,他握住了腰間的法珠。
哪怕不針對香索,也必須小心霧氣中突然的襲擊。
他下去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霧氣雖濃,卻能夠看清東西,隔著十幾米的香索他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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