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鎖云手?”張天流聽到阿七驚呼后蹙眉問。
阿七忙道:“公子方才施展的難道不是趙家的鎖云手?”
“呃,是趙家的,不過我不知道這東西叫鎖云手。”張天流苦笑。
阿七呆滯片刻,回過神來驚訝問:“公子不知又從何學來?”
“趙安筱交我的。”張天流很老實。
然而阿七明顯就不信,那是可趙家絕學,丁運用十萬金都求不得,豈會平白無故的傳給公子。
“我這其實不是鎖云手,而是蠶絲手!”張天流看著手掌飄蕩的真氣絲,心情無比郁悶。
雖然施展出來了,但問題是真氣太弱,一拉就斷,沒用。
“萬物通陰陽,陰陽合德,剛柔有體,體剛則氣剛,體柔則氣柔,剛柔可交錯,亦可并濟……”
“公子在說什么?”阿七聽著張天流嘀嘀咕咕的,有點兒像功法口訣,可惜自己聽不懂,只覺得很是高深。
張天流雖然有了些想法,卻不急著去驗證,他需要休息一下,喝口茶,一邊思考一邊道:“人一直渴望掌控未來,最早的人,通過自然去摸索,如看風從東來,往西而去,故此得知風往西走,可北風來時讓他們知道錯了,但也因此認識到了季節與風的關系,從而一點點探索,求得自然,自然之中,陰陽為最,先知陰陽,后行卦爻,從卜天說到百家學,可謂由簡入繁,簡而言之就是想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
“明天之事豈會知曉。”阿七搖頭道。
“明日太陽東升可對?”張天流問。
阿七點頭,心里腹誹,這不是廢話嗎?
張天流又問:“明日你下床先用右腳穿鞋,后飲茶一杯,一日要吃三頓,上三趟茅房……”
阿七臉紅,本不想理會,但還是忍不住道:“我每日習慣,公子盡收眼底,跟明日之事是有關系,但好像不大對吧!”
張天流笑道:“任其自然既是如此,若你窮困潦倒,我愿一日給你一銀,要求你下床換左腳先穿鞋,于是你便受我掌控了。”
“一銀,阿七不稀罕。”
“一金。”
阿七冷哼:“更不稀罕。”
“百金。”
“阿七不用錢。”
“帶你找你父母。”
“真的!”阿七一下來了精神。
張天流苦笑一聲,點頭道:“嗯,這里,我恐怕待不下了。”
“什么時候?”阿七有些急切。
“不知道,或許明天,或許明年。”
阿七頓時滿臉失望。
“你想快點,就給我每天先用左腳穿鞋。”
“哦!”阿七覺得這沒什么,可后來她才知道,有些習慣真的很難改,可一旦改變,更難回頭。
人性更是如此。
丁運看著眼下局勢,滿臉得意。
趙家看著眼下局勢,有喜有憂。
縣令看著眼下局勢,愁白了頭。
呂泰雍是看也不看,忙著找人。
湯靖承已經有預感,卻無辦法。
洮洮醒了,但問題是她宛如植物人,給她喂什么她一概不拒,但問她什么,一概不回。
山馱子憂心忡忡,商家各懷心思。
連山突然成了汪死水潭。
張天流在此刻卻一掃陰霾,歡喜無比的看著自己雙手。
“剛柔并濟,交錯相依。”
張天流屈指一彈,一道真氣絲從指間射出。
這次的氣絲沒了之前的柔性,而是筆直如針,瞬間便洞穿十步外的屏風。
緊接著張天流十指連彈,屏風“噗噗”作響,可肉眼卻很難看到屏風究竟為何會響。
過了片刻,張天流停下調息,一直好奇的阿七忙過去查看,頓時大驚。
屏風上竟滿是小孔!
“公子你是怎么辦到的?”阿七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天流。
“以鎖云手柔勁,將真氣聚集指尖,配以劍拳的剛勁達到瞬間爆發,迸射的真氣絲堪比鋼針。”
“公子你是怎么想到的?”阿七不知道創新功法有多難,只知道自己認識的人中無人能辦到,當然包括她與丁運。
丁運喜愛收集功法,也一直在研究創新,問題是從未成功,不,如果說散氣也算,他還真成功了,可惜不識寶!
“公子我這套蠶絲手可不僅如此,目前有兩式,一式彈,一式纏!”
說話間,張天流甩手打出一道弧形真氣絲,轉眼便捆綁在椅子上。
不過看在阿七眼中,只是椅子發出輕微異動,并沒有斷掉,也沒有打在屏風時的穿透力。
“這不就是失敗的鎖云手嗎?”阿七以為公子又用鎖云手拉動椅子。
“不一樣,鎖云手真氣連體,通體柔韌,但爆發力不足,我的是運用剛帶柔手法,以剛猛真氣的爆發帶動柔韌真氣,就如一根繩子兩頭捆住石塊,可惜我筋脈沒有完全暢通,真氣絲容易斷,不然能把人困成粽子,任我宰割。”
阿七覺得好厲害,雖然她清楚,只要見過公子手段,莫說別人,她也能輕易擋下,但還是好厲害,因為公子接觸修煉僅僅一個月!
張天流沒有因為創出蠶絲手而感到自豪,在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強者,遠的不說,湯靖承這廝居然能干掉鷹犬,而他,也就比普通人稍微強一點。
隨便一位開覺修者能揮手滅殺普通人,而開覺之上的歸真,歸真之上的應天,究竟恐怖到什么程度,張天流只能給自己四個字“還需努力”。
不努力,什么都不可能看到。
不過眼下,自己不論再努力也難以保住小命!
念及此,張天流盯著手掌沉思許久,突然撇過頭向阿七問:“你知道硫磺嗎?”
……
八天后,呂泰雍派去找人的探子正躲在一棵樹后,朝一座村子觀望,突然,他感到身后一黑,緊接著便被人提了起來,扔到村口。
此時村外,涂云生坐在石碾子上,捧著一碗清水面疙瘩,吃得有滋有味。
此人正是呂泰雍想要尋找的宗天府巡使,涂云生。
不過因為此人并非是直奔連山縣城,而是專往窮鄉僻壤去,故此呂泰雍的人到現在才發現他們的行蹤。
“跟了我半天,不累也餓了,給他點吃的。”涂云生吩咐完,立即有一名劍衛把一碗面疙瘩放到探子面前。
看著難以下咽的白水疙瘩,探子咽了口唾沫,突然就連連磕頭道:“大人饒命,小人也是奉命行事。”
涂云生似乎并不關心的淡淡問:“誰?”
“呂家,呂泰雍呂老爺……”探子一五一十的把呂泰雍吩咐的事全抖了出來。
“呂泰雍?”涂云生顯然不認識,倒是身邊劍衛忙道:“呂家五十三代庶子,去年呂泰雍之子呂逸弘拜入太學,呂泰雍為籌錢東奔西走,最后落腳連山,近來得知,他在連山做了山珍買賣。”
“哦。”涂云生恍然,既而一笑:“攀龍附鳳之所有何好去,燒錢不說,十之**半途而廢,想要實力,來我宗天府豈不是更好。”
劍衛應道:“大人說的是。”
涂云生一口喝完淡而無味的疙瘩湯,放下碗筷,起身丟了一兩碎銀在石碾上,負手而行道:“走,去連山歇歇腳。”
“是!”劍衛同時應諾,也不顧呂泰雍的探子,隨涂云生一同離去。
探子懵了,他搞不懂為何令人聞風喪膽的鷹犬不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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