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里對于有飛禽代步的項亥而言并不遠。
排除雄鷹休息時間,一個時辰千里路,日行萬里不在話下。
霧海依舊沒變,霧山鎮雖然人變多了卻沒有混亂,這里的秩序在困龍山一帶出奇的好。
別的地方,有很多打起恢復某部落旗號招牌,宣稱獨立。
“項公子,我家公子不在,這是他離開前交給我的,說項公子來了轉交給你。”紅玗將一個錦盒遞給項亥。
項亥打開掃了一眼,隨后面無表情的蓋起,對紅玗點點頭,轉身離開。
來到信中地址,項亥敲了敲門,不久一名少女開門蹙眉對項亥問:“公子找誰?”
“杜先生。”
少女眉頭皺的更加厲害,又聽項亥道:“張先生介紹來的。”
少女這才笑了笑,請項亥到屋里,少女上了樓。
不久,成熟嫵媚的杜夫人來到一樓堂屋,對項亥笑笑,問:“公子有何事?”
“張先生叫我來的,此為信物。”項亥將錦盒打開,拿出一枚玉令。
杜夫人點頭道:“你是項亥項公子吧,你既然來了,看來是想通了,不過因為你錯過了最佳時機,又入了青羽閣,幫你鋪路很困難。如果項公子真心合作,可以報明現況。若覺得還無法信任我們,說明現在不是時候,你先回去,什么時候信任了,什么時候去東海魚龍鎮聯系我們的人,記得出示玉令。”
項亥感覺他的情況真是難以啟齒,可事到如今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待聽完,杜夫人悠然一嘆,道:“既如此,何不殺了這些人。”
“什么!”項亥以為自己聽錯了。
“最直接簡單的辦法,殺了青羽閣所有入室弟子,包括嫡傳,眼下如此好的機會豈能錯過。”
“可是……”項亥猶豫。
“不用你動手,你只需回家閉關即可。事后蒼羽派會把仇記載皇族頭上,不會懷疑起你這位普通世家的小家伙。”
杜夫人語氣中略顯諷刺,又有挑逗與輕蔑。
項亥知道她在激將,他不在乎的問:“以前只要死幾個三大派弟子就能解決的事,如今要付出同門師兄弟的性命才能挽回?如果這次我放棄,后果是否一世無為?”
“不,你可以等,也可以冒死脫離蒼羽派,對一位有潛力的青年,我們一樣歡迎。”
項亥自嘲一笑:“這次輪到付出我項家全族之命!”
他若脫離蒼羽派,為防功法外傳,鐵定以他族人性命要挾,若他不出來受死就是全族死,同時會發布懸賞令,讓你寸步難行。這便是大派的作風。
“一將功成萬骨枯,你想上去就必然要把人踩下去。曾經只要死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但那樣的機會千載難逢,錯過不會再有,只能采用更血腥的手段才能讓你登上高位。”
“能不能少死一些人?”項亥問。
“盡量保證你不會被懷疑的局面下,可以盡可能減少傷亡,但我們的人只會殺人,機會你要自己找。”
項亥考慮了很久,閉上眼睛,鼻腔重重的哼出胸腔氣息,張口道:“好!”
三天后,九歌城發生一件大事,一艘花船上的四名客人被殺,無一例外全是蒼羽派弟子,從服飾看還是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與入室弟子服飾一樣,故此外人還不知道這其中有兩名是青羽閣主的入室弟子。
即使不知,四名蒼羽內門也足夠一石激起千層浪了!
“最后的入室不殺嗎?”一名黑衣人出現在項家府邸。
項亥回身看著黑衣人道:“回去的路上下手。”
最后一名入室是沙師兄,項亥不是刻意留著他親手宰,而是這廝似乎因為有了燕筠溪沒有去青樓,究竟是他一心一意,還是新婚燕爾沒有嘗膩燕師妹的味道。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才是三人中最該死的!
但項亥不想背負情仇情殺的懷疑,先讓兩名入室死,再輪到他,包括燕筠溪!
四名弟子的死,讓剩下十八名蒼羽弟子都怕了。
他們還當這里很安全,任他們逍遙。
事實這里很危險,如身處叢林,不知何時就會有猛獸毒蛇撲出來將他們撕碎,咬死!
怎敢繼續逗留。
當夜,十九人同時乘坐飛禽離去。項亥自然身在其中。
可在半路上,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頭巨大蝙蝠襲擊了他們。
蝙蝠背上的黑衣人修為極高,剛突破歸真不久的沙師兄在他們面前不堪一擊,眨眼間,被黑衣人一道微不可查的劍氣斬下頭顱。
黑衣人沒有停手,趁亂又斬殺一男一女,其余人在項亥的提醒下,趁機降落到地,讓坐騎繼續飛走,他們則借著夜色躲進下方的林中,這才逃過一劫。
“此人不會輕易讓我們回到蒼鳴峰,聚在一起目標太大,大家分開潛逃,如遇城鎮,立刻躲進蒼羽客棧,放信鳥通知師父來接引。”
眾弟子聞言都是砰砰點頭,立刻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
項亥則獨自密林另一頭走去,但沒走幾步,發現燕筠溪居然跟在他身后。
“你不該跟著我。”項亥面無表情道。
燕筠溪卻道:“你去找他了吧!”
項亥面色一冷。
燕筠溪驚恐的退后一步,怯懦道:“既然師兄要走這條路,你當初為何不答應他?”
“你究竟想說什么?”
燕筠溪低下頭,苦澀道:“我以為師兄會一生耿直下去,沒想到你也變了,是不是連我也想殺?如此不擇手段,當初就該讓我死在張天流手里。”
項亥伸手握住了劍。但始終無法拔出來,他自嘲一笑,轉身繼續走。
燕筠溪突然沖到他面前,攔住了他。
“別逼我。”項亥眼里沒有殺意,只是掙扎。
燕筠溪伸手在腰帶一摸,拿出了一塊玉令,跟項亥在紅玗手里得到的一模一樣。
項亥驚了!
“嘿嘿!”燕筠溪突然得意的笑了起來,扮個鬼臉道:“沒想到吧師兄!”
“怎么會?”項亥吃驚的瞪大眼睛。
“我半年前就去找了張天流,雖然沒見到他,但得到了這塊玉令,然后在杜夫人的安排下,給你布了個局,逼你跳進來。”
“為了這事你毀了自己?”項亥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師妹。
燕筠溪笑容依舊,但語氣卻沒有了歉意與往日的嬌柔,她的眼神變得犀利,收起玉令道:“毀?那只是在你眼里,在別人眼里只是沙師兄在追求我,我由始至終沒答應,卻也不拒絕,但我身邊一直有師姐陪伴,只是你不屑去看而已。我的名節雖然有損但值得。杜夫人說的沒錯,利用入室弟子果然能讓我輕易得到師父青睞。但這還不夠,我勢單力薄,即使真跟了沙師兄,不過只是一個玩物,無需幾年,過得恐怕連妓子都不如,我需要師兄幫我,反正如今你沒有退路了,暫時也不會得到師父青睞,而我可以,此番回去我便會向師父哭訴此行遭遇,師父必有所動,會補償我,很可能會讓我成為入室弟子,師兄你只需協助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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