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人想的這么壞,你不是調查過了我嗎,你很清楚我什么性子,二十幾年了,我不自己關在一個永無天日的地方,還不夠嗎?”張天流坐在許愿樹下,翹著腿,叼著煙,一副死性不改的樣子。
莫老板冷冷道:“我是查過你,認識了跟你接觸的很多人,有稱兄道弟的發小,曾經的左鄰右舍,與差點結婚的戀人,最后也無法確定你真正身份。一直以來你所說過的身世存在巨大問題。你父親因房子爛尾維權而死,母親抑郁而死,你為了復仇做了很多錯事。不然就說你自幼被拋棄,待過孤兒院,流過浪,學習不好,靠騙為生。沒錯,也是真的,只是時間沒有很好的貫通,你先被拋棄,在孤兒院長到六歲被養父母接養,養父母死后你開始流浪,最后靠騙為生。無一例外全是真的。但據我所知,你同時含金鑰匙長大,是某集團太子,你個人財富不下百億,是明市有名的公子哥,玩過的女人不下四位數,公叔憐陽是你秘書,大叔是你母親司機老許,白日依與唐秘書都與你有密切關系。如此矛盾,究竟哪個是你?”
張天流抖抖煙灰,語不驚人死不休道:“那我再告訴你,兩者是我也不是我,如你所言,沒有很好的貫通。”
莫老板更加疑惑。
張天流似自言自語的道:“世上有兩個張天流,相貌神似,可惜命運不同,一個出生豪門,一個遭人拋棄,豪門的享盡榮華,拋棄的受盡白眼,名流與底層本來是不可能有交際,然而狗血的是,豪門旗下產業逼死了人家養父母。借著極為相似的外貌,我成了你口中充滿矛盾的人。”
莫老板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殺了張天流?”
“沒有。”張天流搖頭道:“哪能殺自己啊,我本來想粉碎張氏集團,讓張家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惜我的偽裝被Gina識破。這女人一早看出來卻沒有啃聲,直到查出張天流被我囚禁的地方,她才對我下手,把利益最大化。”
莫老板皺眉道:“不可能,世上不存在樣貌相似連名字都一樣的人。”
張天流呵呵一笑,沒有解釋。
莫老板在震驚片刻,突然蹙眉。
“你才是真正的張天流,被你囚禁的是假的!”
“莫老板你腦洞可真大。”張天流樂了,哭笑不得的道:“想知道,去霧山派問七娘,不過我事先提醒你,七娘這人啊,惡心!她能玩弄你的記憶,比如給你塞一段戀愛記憶,那么你將會愛上記憶中的另一方,是否能一次性刪除所有記憶目前不得知,總之我惹不起。”
莫老板詫異道:“她是異人!”
“準確的說是張氏集團董事長,也就是我媽。”
莫老板感覺有點燒腦,但憑借他多年破案經驗,很快就抓住了線索!
“在一開始我們的記憶就被她串改了!”
張天流贊道:“你總算明白了。”
“可我還是有很多不懂。”莫老板迫切想得知真相。
張天流沒好氣的吐槽:“你一個廚子關心這些干什么?”
正好,一位靚麗的白衣女子走來,張天流忙起身招呼道:“妹子來盞燈。”
白衣女子正是樹婆婆的接班人,不過她沒有扛著燈架,而是推著掛滿各式各樣許愿燈的小推車。
女子看到張天流選了一盞后,笑道:“一銀謝謝。”
張天流付了錢,對著花燈道:“希望我身邊妹子能拒絕燈靈婆婆,跟我去陰界當陰判。”
將長桿遞來的女子一愣,既而莞爾一笑道:“原來是恩公。”
“什么恩公,叫老公……該死,臭毛病又犯了……”張天流連說抱歉。
女子不在意,繼續笑道:“若非恩公來此,我也無此轉生機緣,雖感激恩公之恩情,但小女子已成陰娘,陰界之事實在不好插手,還望恩公見諒。”
“不靈驗啊!”張天流搖頭一嘆,把燈掛了上去。
陰娘笑道:“或許十年后,恩公身邊的妹子能接替你呢。”
“那也沒你好啊!瞧你長得對水靈,多大了?許婆家沒有?”
女子俏臉一紅,搖搖頭。
張天流立刻來了興致,正準備推銷自己,突然發現有人在注視他,仰頭一看,好嘛,樹婆婆一臉陰惻惻的在二樓盯著他!
“又不是你閨女你緊張什么?”張天流啐了一口,也沒了興致,施施然的離開了。
霧山是一如既往,一路上,兩旁鋪子的掌柜老板幾乎沒變,七老八十的還是七老八十,二十多年了,這些看似半只腳踏進棺材的家伙咋還沒死?
心中如此想,面上張天流卻客氣的跟他們打著招呼。
大家也很熱情,畢竟很多是聽雨樓的老顧客,閑來沒事就上去搓兩把。
離開了霧山,張天流周游四地,亦如上次般把自己當成過客。
當他來到廣陵城時,走在大街上的他突然聽到誰驚呼一聲:“洮洮小姐姐來了!”
“什么!洮洮小姐姐!不可能吧,她怎么會來廣陵城的?”
“不管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乎,滿街的人都向著張天流身后的城門跑去。
張天流是一臉懵逼的扭頭,只見城門外開進來一輛豪華獸車,此車被改造成了流動的舞臺車,在舞臺上洮洮一襲簡約的禮服,向著簇擁在車前的市民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洮洮,這次來廣陵城開演唱會,希望大家能捧場!”
“洮洮,洮洮,我愛你!”
“我也愛你們!”洮洮雙手比心。惹得下方一種年輕男女歡呼雀躍。
“什么鬼?”張天流撫額。
他知道是誰干的,王乞!除了這逼人還有誰?
不過由此可見,他已經把湯警官給拉上賊船了。
在仔細一瞅,可不是嗎!這車前駕駛室里坐著的人中,就有一襲勁裝打扮,雙手抱胸的湯靖承。
感情這廝成了保鏢,而非守城的。
張天流能感覺到湯靖承修為很高,普通情況下被注視必然發現,但張天流的異能專門克制別人的靈覺,不用正眼看人也能看清楚,故此湯靖承毫無所覺。
八頭大狗將巨大獸車拉到了市中心,一處較為廣闊的空間中,洮洮換上了一襲盛妝,如怒放的牡丹艷冠群芳。
舞臺兩旁的十幾名樂師奏響樂曲,洮洮歌喉一展,便是令人通體舒暢,在激昂的歌聲中魂游天外,似在九霄歡舞,覺得成了天上鳥兒,水中魚兒,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隆重的開場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不僅是年輕男女,還有許多上了年紀的老人也聞聲而來。
一曲唱吧,舞臺車前已人滿為患。
一個時辰后,歌舞接近尾聲,洮洮又換了一身白衣再次出現在臺上,這次沒有了激昂伴奏,她只是輕輕開口,剎那間,臺下眾人似乎感到靈魂都升華了!
她唱的是戰亂的悲痛,歌聲似能喚醒人靈魂深處的傷感,唱得人忍不住落淚……
結尾的是一曲希望。
她祈禱和平,渴望世間人們安居樂業,期盼未來的太平盛世。
所有觀眾都跟著她十指相扣,放于胸前閉目祈禱,口中跟著她低低歌唱。
這最后的大合唱讓全城的人都聽到了。
曲終,一群侍衛推開了潮水般的人群,護著獸車向著城外而去。
她沒有久留,她似乎急切的要將歌聲傳遍世界,要喚醒人對和平的渴望,減少沖突,減少戰火,把自己的異能發揮到她最為理想的地方。
她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天地。
湯靖承似乎也找到了,他只要保護這個人,讓她能鼓舞到更多的人,讓人民振作,不要放棄希望。
“有意思。”張天流不屑一笑,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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