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流臉浮現了一絲詫異,他前來到青銅棺槨面前,凝視棺槨的符紋。
這種符紋與九州古代的青銅器紋不同,它非鳥非獸,也非符箓紋,而是如人體筋絡的星辰圖!
大多數是雜亂無章的串聯,就如一篇蝌蚪文般深奧,每個凸起的青銅星點都刻有一個古老的符文,都是張天流見過的,可以說很熟悉,卻也因此他更加疑惑。
這些符文只在一個地方見過,服務器里!
張天流突然意識到什么,身體浮空,從高處俯瞰棺槨蓋板時,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在雜亂無章的筋絡星圖中,有如眼睛般的圓圈,它不單是兩個圈,是大圈套小圈,足有八環,每一環都有一顆星辰,面的符文似乎是星辰的名字,只有中間一顆被孤立,沒有星環串聯,看似與周邊星辰沒有聯系,可落在精通法陣的張天流眼里又不全然。
這孤立的星辰好比太陽,四周的星辰都在圍繞它旋轉,宛如太陽系!
“金木水火土,天王、海王與地球對應八環,雖無冥王,但加太陽才是真九星,整個棺槨莫非是銀河系?不對,銀河沒這么小,而且為什么有兩個太陽系?看來還要從符文解讀。”
張天流念叨完,突然聽到老爺子的聲音:“發現了什么?”
老爺子能看到他結界里的一切,但看不穿物體,說是帝之眼,不如說俯瞰,通過氣泡表面俯瞰氣泡里的一切,張天流進入冰洞后看到了什么,他并不清楚。
他也能看到,只要一縷元神即可,卻沒必要浪費。
“棺槨,青銅的,面有符文。”
老爺子知道張天流喜好,于是道:“先辦正事。”
“我這不是在辦嗎。”張天流沒好氣道。
他知道眼下該以屠魔為首要,青銅棺槨的研究固然重要,也不必急于一時,但看看的時間都不給,這老爺子……
怎料,老爺子道:“你屠魔與否,皆你自愿,我并不強求,即使你在洞中參悟此槨,不理外事,我也無二話……”
老爺子什么性情,張天流是知道的,但他的被害妄想癥在提示他,人皇就是以這種方式說服他,可不能別他牽著鼻子走!
可結果,老爺子說著說著,便說道:“就在你進入洞中后,你提供的名單除了一個外,全部往你這里趕來。”
“啊?”
張天流不是沒聽明白,而是無法理解。
他給的名單,自然是人形魔的名單,通過空間記憶找到的四十七人,現在四十六人往這里趕,沒理由啊!
這家伙,躲他都來不及,卻跑來送死,就因為自己闖到他老巢了?
但這里有什么?
就一副青銅棺槨。
雖然神秘,但還不至于讓魘魔無法割舍。
它是域外之物,棺槨也沒變成異寶,在它眼里不應該只是破銅爛鐵嗎?
莫非這棺槨里有什么!
念及此,張天流伸手一推,沒有什么阻礙,只是很沉重,但在張天流改造后的身體面前,輕易的推起一道縫隙。
沒有什么**的氣息冒出,反而是股如蘭似麝的清香溢出。
張天流體表突然溢出黑色的液態金屬,如觸手般涌動到棺槨四周,化作四副機械手臂將槨蓋抬起。
張天流放下手,定睛凝視青銅槨里的黑木棺與一旁的陪葬品。
陪葬品不是俗氣的金銀珠寶,而是一捆捆竹簡和堆砌整齊的石板,石板刻了很古老的字體,像極了金文,卻更像符文!
“這可都是好東西啊。”張天流笑了。
“你開棺了?”老爺子聲音傳來。
“沒有。”張天流說完,又很老實道:“只開了槨。”
老爺子無語片刻,道:“能讓魘魔感興趣的東西,必然不是俗物,理應拿走,但……”
“行啦行啦,我掃描一遍就行,不會拿走,再說,你真不知誰葬在這里?”
“不知道,但聽說過,具體是誰不知道,只知道是我們口中的仙。”
“那就是修士咯。”
“不是修士,是真正的仙。”
這次輪到張天流無疑了。
無邊海大仙大神一大堆,可其實都是修士。
哪怕是天涯,還是修士世界。
“仙啊,不就是管理修士的人,也就是修者中的官,九州的跟九霄的應該類似,所謂修成正果,哦不對,那是佛家,道家是得道成仙,就跟讀書人中舉沒區別,可見咱們神話,只是俗世的另一個皮囊。”
“或許,不過仍有一點是我等無法反駁的,仙,不是修士,修士一身修為來自于天地元氣,仙,他的力量則完全屬于他自己,記得,婧慈嗎?”
“前不久剛說了,沒聽到啊。”張天流知道老爺子的另一層意思。
婧慈,當然是九霄的那個婧慈,在張天流眼里,她的力量的確很特別,當初只是以為她練功時岔了氣,不得已強行壓制,在重重封印下,變成了一枚隨時會爆的靈力炸彈。
后來隨著閱歷越來越豐富,張天流才知道她是力量不是因為功法,而是自產!
修煉就像吃飯,誰飽了還死命的吃?
婧慈是不吃也會自己飽,飽了就開始撐,撐不住封印,封印破了就爆體嗝屁。
張天流給莫老板用石碑殘片打造的吸藍菜刀是治標不治本。
她去瑤池,只怕也是預感到自己沒幾天活頭了。
元君為了她,開啟時輪天儀讓他們去到五地八荒,說她是元君弟子可能嗎?
如果他們不去會有元君嗎?
這不是先有雞還是有蛋的問題,這是局中局!
即使沒有他們,也會有別人代替他們。
只能說婧慈的重要性,絕非瑤池弟子那般普通。
而他們會去五地,起初只是單純的房東和隊友之情,如今想來,是入局者迷啊!
他們只當各有所需,結果家差點沒了!
如今婧慈出現在九州,不知又是何原因。
張天流本來不在乎了,沒了他,還有很多人會去扛,但現在老爺子說道仙,有牽扯到婧慈,這就值得推敲了。
她的力量究竟哪來的?
把全身都封印了都沒用,力量還在不斷提升。
這違背了修士體系。
“如果我觸摸到下一境,應該能知曉。”老爺子道。
“你說的是神通領域?”張天流問。
“對,神通之極為域,域之極為界,我現在只是領域,尚未成界。”
“成界未必是好事,高階修士之所以長生不死,便是竊取天命,一界天命終了便去竊取另一界,自身成了界,那就無法竊取了,它會像初生的嬰兒慢慢成長,會有巔峰,也有下坡路,還有死亡,如果婧慈是這種境界,那么我能理解為什么她會出現在五地和這里,她們是她也不是她,與我一樣,現在的我也可以說不是真正的我,力量太強就需要引導去別的地方,同時尋找解決的辦法,否則就決堤。”
“也就是說,她成了界后,與現在的世界產生沖突!”
張天流點頭,突然想到老爺子看不到,便道:“不能排除,但肯定有這方面的關系。如果成立,紫竹居所有靈氣被植物吸收,不是她自身原因,她其實不會吸收紫竹居靈氣,但她不想被人因此看出她自身會產出靈氣!”
說到最后,張天流盯著黑木棺道:“如果這里面也是仙,那魘魔來送死也就成立了!”
“仙魔!”老爺子語氣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張天流臉色也布凝重。
黑木棺里的東西如果和婧慈一樣,而婧慈的情況和張天流推斷的類似,那么他的確已經死了!
一具仙尸,若被魘魔占據,那自然是仙魔。
就是不知道,是否已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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