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當我副手。”
“什么?”
董瀾似乎沒聽懂,但其實她聽懂了,但她并不想嚴向禮再重復一句!
“他是個人才,這些日子我觀察下來,他確實是個人才,大小事務,細枝末節,處理得坦坦蕩蕩,我居然都挑不出毛病,更厲害的事,沒有人有怨言,即使是老芮那邊的人,如果我不出手,老芮肯定找你要人!”
董瀾道:“到你身邊能做什么,總監助理,還是助理總監,兩者都不合適吧。”
總監助理性質和秘書差不多,做些傳下達,接人待物的工作。
助理總監,可以說是總監接班人。
不少公司的總監年邁時,會逐步將權力交給助理總監,等待退休。
然而這兩個職位都不適合張天流,一個太低,一個太高。
“對于人才,就必須要特別對待,這事不論在那里,都是如此,不能因為他才進來,我知道反對聲會很激烈,可我等不起了!”
嚴向禮不止一次強調自己離退休早得很,可實情是不服老不行!
他不退,不是年紀不到,他大可以進入董事會,把實權部門交給更有干勁的年輕人。
可是他不滿意啊。
王漢涵是他直接的下屬,雖然他各方面不錯,但性子柔弱了些,坐不了他位子。
其余的經理,也都有不少的毛病,從下選拔是不行了,那么平調呢?
那更不行。
除了他這個部門,別的部門不是被老芮掌控,就是挪不開。
張天流的到來讓他看到了希望。
“不能從新來的那幾個人里挑嗎?”董瀾問道。
新來的入職時,職位就很高了,突然提拔去并不突兀,算是升一級而已,張天流呢,更連升三級沒什么區別了。
“近來觀望,發現他們確實也很優秀,都是很有想法與魄力的年輕人,問題是,在適應力方面跟張昭陽比起來就顯得笨拙了些,況且選了他們,張昭陽怎么辦?你該不會讓他一直屈居人下吧!”
董瀾笑道:“那怎么可能,通過這次計劃的執行,讓我看到了他強大的塑造性,我本是打算,讓他往總經理這條線走。”
嚴向禮一愣,隨后點頭道:“嗯,這或許……不,肯定更適合他!這小子揣摩人心的伎倆,可不弱于你啊!有這這樣精準的判斷力,對市場的變動定然有進準的判斷,畢竟市場也是人開的,只是如此一來,就不能一直讓他在總部待著了,他需要更全面和充分的歷練,可惜,可惜啊!”
嚴向禮很沮喪。
難得遇到個人才,卻因為過于的優秀,不能繼承他了!
董瀾看他要走,立刻出聲叫住:“他還年輕,況且,更了解集團的運作對他未來也是只好不壞,只要你想到一個說服老芮的辦法,讓他當你副手也不是不行。”
嚴向禮一頓,隨后笑道:“我這邊的事,自然我決定,他算老幾,敢管我。”
應天集團最初是三人創立,其中一位便是嚴向禮。
另一位是彭孝霖,董瀾丈夫,曾經的掌舵人,十四年前過世。
公司創立后,最早加入的幾人里,便有董瀾、芮振河和王崇豈。
而最初提議成立公司的三人最后一位,已消失二十七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他名張舶巖。
由此可見,嚴向禮的地位有多超然了。
但凡有點野心,董瀾這位子應該是由他坐。
他卻主動放棄部分股份,力排眾議,支持董瀾位,也才有今天的集團,否則,不是早已分裂,便是千瘡百孔,倒在歷史車輪中。
董瀾很出色,不單是她的能力,包括智力,以及那恐怖的記憶和心算!
嚴向禮還記得,當初被董瀾的計算能力嚇呆的一幕幕。
莫說賬本,就是十分復雜的加減乘除,她都不用依靠任何的工具,也無需紙筆,單憑心算便能快速道出正確結果。
當時他們都感嘆,這個少女的可怕!
也為她貧窮的出生而疑惑。
她幾乎沒過學!
太過貧困的家里,讓她早早肩負起重擔,給隊里放牛,割草喂豬,下地務農,賺取那可憐的工分,還要照料患有精神病的母親。
后來他們聽說,她母親的病居然還是遺傳病,她的爺爺就有這種病,而且六歲就癡傻了,如果不是那個年月有錢就能買到媳婦,恐怕也不會有她母親了。
但她母親也是很早病發,八歲時就出現了時不時犯瘋癲的情況,到了十四歲徹底傻掉,再也沒有清醒過來。
而董瀾,沒人知道她的父親是誰,卻都能猜到什么原因致使她的誕生。
董瀾奶奶為此以淚洗面,終日咒罵不斷,不久,郁郁而終。
也因此,才得到了特別照顧,沒有人再敢騷擾董瀾母親。
初聽時,大家還當時某些喪心病狂的人,連有瘋病的人都不放過。
可是見到董瀾母親的時候,他們才明白原因。
其實從董瀾的容貌就能看出一二。
只是,他們是見過董瀾母親后,才得知的事情,而那時候董瀾的母親五官是很扭曲的。
因此,他們只會當某個娶不老婆的人玷污了董瀾母親。
可知道后來,他們才知道錯了,覺得只要是個正常男人,見到她母親少有的正常時,恐怕都會怦然心動。
那是個極漂亮的女子,可惜,卻是在死的時候,嚴向禮等人去幫忙處理后事時,才看到正常而平靜表情的董瀾母親。
即使年近四十,她也依然漂亮,哪怕是青春靚麗的董瀾也比不過!
嚴向禮當時居然還為董瀾母親的癡傻而感到慶幸,因為如果不如從,沒有那猙獰扭曲的五官,不知還要遭受多少的迫害!
轉眼,幾十年過去。
嚴向禮老了。
漸漸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
“雖然你不想聽,但我很想說,張昭陽,很像張舶巖,不是性格方面。”
董瀾有神立刻渙散,幽幽道:“那孩子,如果是他,那定然是老天給我的最大恩賜了!”
嚴向禮輕嘆一聲,道:“我查過,他父母是海市人,過世前,因生意關系不是在國外就是在海市,沒到過內陸,真是可惜了!”
董瀾閉眼,搖頭示意嚴向禮不要再提。
“提拔他的事,我也要放一放,至少將今年不會,不過我會放出風聲,就讓老芮緊張一下,順便看看他面對老芮開出的誘惑時,是個什么反應。”
嚴向禮能這樣說,可見還是想把人讓給董瀾。
張昭陽跟了芮振河他也不擔心,這說明張昭陽是個有野心,也貪婪的人,那么面對董瀾給予的更高成就,他會毫不猶疑把芮振河一腳踹開,甚至為了防止芮振河成為晉升后穩住局勢的障礙,勢必要將芮振河一系連根拔除。
王位,只有一個。
芮振河都盯了多少年了,不是他繼承,他也要讓他的人繼承,豈能拱手讓個外人?
但若不與芮振河同流合污呢?
那勢必就會走向他嚴向禮這里,同樣是要對抗芮振河,沒有別的路可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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