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裝束的芮憐,很早就偷偷溜進來了,一直坐在張天流后面,就想看看這家伙的私生活到底是什么狀態。
結果很無趣!
真的無趣。
來酒吧,還一個人,一座就是幾個小時。
那你不如賣點酒回家,那不更自在?
當柳綿出現時,芮憐才終于來了性質,但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這女人是誰?
看樣子,應該和張總不會有什么交集的才對。
看了?
怎么可能!
這樣的女孩,應該喜歡那種混混型的,或是高大威猛型的,張昭陽哪點也不著邊啊。
聽到兩人的交流,芮憐才知道他們是認識的,關系好像并不深。
可當看到張天流拉著人家的手后,芮憐很不爽的痛飲一大口。
結果,被張天流一句“月經不調”直接破了功,若不是她機警,忙用雙手捂住嘴巴,那酒水就不是從指縫間流出了,而是噴灑式的,然后如雨般灑落在張天流身,不知還會換來這家伙多少嘲笑或鄙視!
“哎呀,臟死了,幸好換了身衣服,等會還能換回來,都怪這家伙,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一點沒有考慮別的人感受,還精英,還為人處世,呸……”芮憐一邊擦拭,一邊心想。
這想法要是讓張天流,只有哭笑不得。
他從沒承認自己是什么精英,充其量只是個搬運工,搬的還是夾雜了私貨的學識,等曝光的那一天,必然遭到無數人鄙視。
柳綿回到吧臺,甩手將毛巾扔給酒保。
“綿姐,想不到你也能認識那種人。”酒保收拾著毛巾笑道。
柳綿斜眼一瞥,哼道:“那種人,呵呵,形容不錯,不過應該大聲點。”
酒保卻更小聲道:“哎呀綿姐,人家畢竟是客人,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客人怎么了?我這不差他一個,你可不要因為他認識我便宜了他,不然開了你,去,他那瓶紅酒快沒了,推最貴的給他,坑了人家那么多錢,才要五百塊的紅酒,好意思。”
“不好吧,何況,這是他第二瓶了。”酒保道。
“第二瓶!”柳綿一愣,道:“他來多久了?”
“呃,三點十幾分就來了,一直坐到現在。”酒保道。
“還真是!”柳綿想到張天流說只有她這家開業,附近其余酒吧確實四五點才開,有些甚至現在都沒開業。
不過這讓她更不爽。
感覺自己完全被忽略了!
哪個剛認識自己的男人,不是天天求見面的,唯獨這家伙,見了之后就人間蒸發了!
好像真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這家伙,是在里面習慣被人爆了?喜歡那種滋味,所以對女人沒興趣?
想到這,柳綿不由打了個寒顫,立刻沖入洗手間瘋狂洗手。
夜漸深,陸陸續續酒客進入酒吧,卻沒有過于熱鬧,只是多了些人聲在舒緩音樂中低聲交流,很難分辨都說了些什么。
張天流桌的紅酒瓶已經增加到四個,另外的小吃碟也堆了不少,卻遠沒有芮憐桌的多。
芮憐不知何時又換了一身衣服,筆記本電腦也帶來了,正戴著耳機看肥皂劇,似乎早忘了她來干嘛的了。
就算沒忘,又能怎么辦?
她都初入幾次了,每一次引起張天流注意。
這家伙,眼睛是被屏幕鎖死了吧。
先前跟來聊過幾句的美女,雖然也還在店里,但卻沒有再過來攀談一句,反而目光掃來時,露出了深深的鄙夷與嫌棄。
這才正常。
芮憐如此做想。
她有時候,也是這樣對張總的。
“小綿。”突然,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走進酒吧,沖著柳綿招呼一聲,也引起了芮憐的注意。
“怎么是她?”芮憐皺眉。
這個女人她見過,卻不能算認識,只知道名字,安嫙,聽她爸說,是什么安氏集團華東區總負責人,來頭挺大。
芮憐卻沒見過明市有安氏集團。
“安姐,你怎么來了?”柳綿好奇道。
“你說他來了,我就來了。”安嫙笑道,繼而目光一掃,就落在張天流身。
柳綿皺眉,低聲跟安姐道:“安姐,你不會真為他來的吧!”
“玩笑,我當然是為你來的。”安嫙突然捏住柳綿的尖下巴。
“哎呀,討厭。”柳綿拍開她的手,似乎才發現安嫙手里的衣服,好奇道:“怎么還帶了一件衣服?似乎還是男人的!”
“是啊,也不知是誰扔我床的!”
這話,絕對是安嫙的大實話!
然而別人聽后,腦袋就嗡了!
安嫙一進來,幾乎把所有男人目光深深的給吸去了。
之所以是幾乎,也是因為有張天流這個意外!
密集的洋碼子,仿佛在他眼里勝過一切女人。
“嗨。”安嫙終于走到張天流的桌前。
張天流這桌只有他一個,雖然是霸著一整張桌,但就是柳綿也不介意,何況酒保。
人家一個人的消費,超別人三桌。
不過奇怪,他后面那桌怎么也是這種調調?
是最近流行嗎?
要不要?
在柳綿千思萬緒的時候,安嫙已經坐在張天流對面。
“安小姐。”張天流見到安嫙,不自覺的皺眉。
這個女人又變了!
昔日的簡短大背頭已經齊耳,并從金色變成了偏點黃的銀白色,第一次見,好像是黑色的簡短三七分吧。
發型變,氣質卻一如往昔,匯集兩性優點,柔中帶剛,和藹之余又含三分霸氣。
“您似乎忘了什么。”安姐道。
張天流看到她指尖勾起的西服,點頭伸手道:“有勞。”
安姐卻把西服挪開,不讓張天流觸到,嘴角掛著淺笑問:“只是這樣?”
“請你喝酒吧。”張天流說著,就要招呼酒保。
安姐抬起另一只手示意不必,隨后手掌一倒,細膩的指尖正好指向張天流的紅酒瓶,里面還有半瓶,其余三個是空瓶。
張天流雖然喝了不少,但平均下來兩個小時一瓶,他的體質散發酒精的效率不錯,醉意一直保持在輕微程度,全身舒舒軟軟的,讓他很放松。
眼下十點多,他準備把半瓶干了,等回到家,勁頭正好徹底來,也是睡覺的絕佳時刻。
安嫙,似乎要打亂他的節奏。
“酒保,來瓶同樣的。”張天流喚到。
安嫙沒阻止,把西服掛在身邊,長椅背正好有能掛的裝飾環。
“近來怎么樣?”安嫙騰空兩手后,端起紅酒,再從酒保手里接過酒杯,自斟自飲,不過看她嘴角略微苦澀的樣子,顯然不是很滿意。
張天流不是行家,一百塊和五百塊雖能喝出好壞,但超過五百的他感覺差不多。
這要讓嚴向禮知道,不得給欣賞了他了。
因為嚴向禮也這樣,幾次帶張天流見商業大佬時,喝了紅酒,回頭就說還沒他老家幾塊一斤的米酒好喝。
張天流只能真情流露,擺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嚴向禮自己去悟。
面對安嫙的問題,張天流并沒有如實回答,只是簡單道:“還行。”
他雖沒注意到芮憐在背后,但他,還有安嫙,包括似乎很莽撞柳綿,都很理解怎么應付這種場合。
從頭到尾,兩女都沒有說出他的姓名,而他也不說對方名字,是他將這兩人視為行里人。
柳綿為此很鄙夷,并說了自己名字,有表示跟張天流不是同道的潛在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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