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宇今年已經(jīng)二十九,成年受父母催婚折磨,可是對他來說養(yǎng)活自己都如此艱難,別說承擔一個家庭的責任。
閑暇之余,他為了避免強櫓灰飛煙滅,會看看直播打發(fā)一下時間,也喜歡固定的幾個房間。
然而,有一天他們同時推薦另一個新人,這成功引起了冼宇的注意,原本星期四他是沒有時間的。
可是,這幾天他一直做一個重復的噩夢,吃不好睡不好,最終病了,只能請假去醫(yī)院,吊瓶懸掛,無所事事,于是鬼使神差的點開置頂?shù)闹辈ラg。
他發(fā)現(xiàn)這就是別人推薦的那個,有一個奇怪的名字:淮竹的秘密冒險,最惹人注目的是閃亮亮經(jīng)過官方認證的股東頭銜。
因此,還沒開始已經(jīng)聚集了一批圍觀有錢人的吃瓜群眾,冼宇理所當然的混在其中。
大概看了一遍內(nèi)容概況,這個閑得慌的有錢人現(xiàn)在在渝城,并且計劃逐一探訪有著古老傳說的建筑。
今天的第一站是渝城購物中心的對面,身為渝城本地人的冼宇對此嗤之以鼻,市中心哪里來的恐怖建筑,渝城最出名的一片荒城是曾經(jīng)繁華的清平巷。
看來所謂冒險,也不過是出入各種他永遠消費不起的商城名牌店和餐館,一種另類的炫富。
有錢人的世界,確實很多人喜歡看看,冼宇自然是其中之一。
單看顏也值得掏錢,這是那個漂亮的姑娘一出場,所有人的第一反應!
然后,身后的背景從購物中心一個轉(zhuǎn)彎看向另一邊,古老滄桑的青石板鋪就的路,青苔深深藤蔓重重的青磚綠瓦墻。
怎么回事?購物中心一帶他不是第一次去,從來沒有注意到只要轉(zhuǎn)換一個角度就是另一種風景。
在故鄉(xiāng)卻活成一個路過的旅人,這就是現(xiàn)代生活的一種悲哀,冼宇只能這樣解釋自己的疏忽。
隨意入鏡的路人怎么會有如此高的顏值,肯定是安排好的演員,事實上的確如此,看著一群不相信的人,讓冼宇有一種智商碾壓的快樂。
群演一出場就走了,不過留下了主播的真名,這樣的安排是說漏嘴還是故意如此,想的太多是冼宇一向的毛病,甚至影響到他的生活工作。
策劃還是挺用心,當主播提出要翻墻進入這所多年無主的古宅時,冼宇贊嘆道。
〔哇!小姐姐小心走光~〕
〔666〕
〔勇氣可嘉啊!〕
〔我覺得主播瘦瘦弱弱的樣子,爬墻可能不行啊!〕
〔如果里面有人就慘了!〕
〔我是警察,主播涉嫌非法潛入他人住宅,很快就要涼涼了〕發(fā)這一句話的人不知道,很快他就不小心火了……
冼宇也來了一句〔肯定和屋主借好場地了,真的違法哪里還敢直播〕
〔樓上說得對〕
〔我也這樣認為〕
〔……〕
看著他人的認同,冼宇露出滿意的微笑。
白玉淮的行動力很強,她開來了自己的蘭博基尼停靠著,打開后備箱拿出一張折疊椅。
謹慎的她先把攝像桿綁腰上,攝像頭因此只能從后面看見她的背影,不過也能看到具體動作。
毫不心疼的踩著車窗爬上車頂,折疊椅剛剛已經(jīng)被她扔上去,現(xiàn)在她站穩(wěn)再打開折疊椅放置好,連冼宇看見刮的油漆都替她心疼。
不計成本下,主播成功卡在墻頭可以眺望高墻里的風景,她沒有就此停下一躍從兩米高的墻頭跳下去,最終完美落地。
〔主播肯定的平時經(jīng)常鍛煉的運動達人〕
〔媽呀!我剛剛都捂眼了〕
〔兩米就這么跳,這腿不會斷?〕
〔為了直播,白富美都拼了,吾等窮人還有什么資格不努力〕
〔興趣愛好的事情能和工作比?〕
〔樓上sb〕
〔我們都不敢,因為人垮了家就垮了,而她屬于打斷腿都不用愁,人和人真的不一樣!〕
〔畢竟當富二代也是一種工作嘛!〕
〔進去了,我也挺好奇里面長什么樣?〕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一路上有許多院子都落了鎖,彎彎曲曲的小路不知道通往何方,盆栽蔥蔥郁郁早就變了形。
光滑的黑石板不知道經(jīng)過多少雨水的沖刷,灰塵蜘蛛網(wǎng)滿布,透過縫隙能看見破舊的家具。
〔還真的是荒宅啊?〕
〔不會有小動物吧!〕
〔市中心居然沒被開發(fā)?〕
〔感覺和大門口不是一個地方,明明正門弄得很干凈〕
〔外墻和大門那些東西肯定歸到市政保潔,弄得好看很正常,如果修葺里面的東西誰出這個錢〕
〔不對,這座宅子私人的,我所屬的公司看上這塊地過,問過人說不歸政府管,聯(lián)系不上屋主只能不了了之〕
〔會不會鬧鬼?〕
主播繼續(xù)深入絲毫沒有擔心,于是他們能夠看到接下來的一幕。
虛掩的院門干凈的庭階,淡淡的煙霧飄渺,這一切都和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請問,有人嗎?”白玉淮附身彎腰小心翼翼的問。
“請進。”淡漠的聲音不含感情。
吱呀——
白玉淮輕輕的推開門,探頭看向院子內(nèi)部,調(diào)整攝像頭對著自己,問:“您介意我直播嗎?”
“可,避吾顏。”白琴衣著青色道袍盤腿坐在蒲團之上,背對著大門看書,一柄長劍橫掛身側(cè),案幾上的香爐靜靜焚燒。
“您知道我要來?”白玉淮問。
白琴衣微微點頭:“有緣自會相見。”
白玉淮恭敬的作揖:“前輩居于此,可知天下事?”
“知也。”白琴衣默默從衣袖里丟出一個觸屏手機。
白玉淮嘴角抽搐說:“前輩真有趣。”
“吾觀汝,存惑也。”
“唔。”白玉淮糾結(jié)了一下一臉恐懼的樣子但還是咬著嘴唇說出口,“我近日總是夢見一場景,而且還一直,一直被殺死,聽說宅中有異人來碰運氣。”
“此乃機緣,是夢,或否,心自知。”
白玉淮再問:“前輩說的機緣,是人人有份還是我特別有仙緣?”
白琴衣沒有回答只是說了一句:“眾生平等。”
白玉淮點點頭表示明白,恭敬的請教女道士:“我被困在機緣外面,可見而不可得,那么前輩能告訴我怎么破局嗎?”
“你我有緣,我自答汝。”白琴衣沉默片刻說,“一字,逃。”
“可是我就是跑不過啊!”白玉淮無奈的說。
“平日鍛體,臨時抱佛腳,何用?”
白玉淮疑惑的問:“前輩不應該是道家嗎?我沒有抱佛腳,家里人都信道。”
“……”白琴衣嘆了一口氣,“言盡于此,自當歸去。”
“哎,等等,前輩我還想問一些事,我不亂說話了行嗎?”白玉淮急忙說。
白琴衣高冷的搖搖頭,袖子往后一甩,一陣風吹來白玉淮就飛了,轉(zhuǎn)眼間出現(xiàn)到高墻之外。
〔演技可以,道具也行,臺詞有點尬啊!〕
〔最后一幕是換了鏡頭還是直播變成了錄像?〕
〔感覺太假了〕
〔我沒看清,但是好真實的樣子〕
〔你就給我們看這個?〕
〔看背影就知道又是一個美女〕
〔這個冒險不刺激啊!〕
〔你們說會不會是剛剛的小哥哥扮演的女道士?〕
“看來大家都不相信呢?”白玉淮似笑非笑的對著鏡頭說,“那么今天就到這里,我們明天同一時間見。”
鏡頭一黑,此時冼宇才反應過來,從主播說起夢之后他就不能淡定,他知道這恐怕是同一個夢,不,應該是同樣的機緣!
夢境里本事的指示就是逃,那人的話話好像沒有任何意義,都是卻建議人們平時多鍛煉,還透露了有機緣的不止一個人的消息。
這件事決定不簡單,那個主播也不是普通富二代,這一場戲是在故意透露一些情報。
像冼宇一樣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的還有很多,直播關(guān)閉后開始重新定位自己遇上的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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