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離開了?什么動作都沒有,就這樣帶著人走了?
怎么想都覺得奇怪,鄭子瑜皺皺眉頭,他迎著刺眼的陽光看向窗外:“繼續(xù)調(diào)查西索的行蹤,有什么異常立刻告訴我。”
“呃……”那端的人有些猶豫。
“怎么了?”鄭子瑜活動了一下肩膀,感覺有些疲累。
“他們的目的地是意大利。”對方語氣聽起來不是很情愿:“我們?nèi)绻^續(xù)跟蹤的話,肯定會有很大的危險的,這并不是我們的工作協(xié)議內(nèi)容。”
意大利……貌似是艾鶴兒以前居住的地方?
那不就是西索的老家?
不知為什么,感到很不妙啊。
鄭子瑜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背對陽光:“那好吧,調(diào)查暫時停止。”
艾鶴兒在沙發(fā)上呆坐了好久。
這里是鄭子瑜給她安排的一處房子,面積不大,卻陽光充沛、設(shè)施齊全。
她曾無比艷羨普通人擁有這種住宅,充滿了家的愜意與溫暖。
也忍不住幻想過,和西索居住在這種房子里,過著幸福甜蜜的小日子。
想到這里,心里無比的凄涼。
是她幻想過頭了。
鄭子瑜神色復(fù)雜的握著手機,走進客廳。
“怎么了?”馮尋墨發(fā)覺到他的不對勁,好像有什么事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
艾鶴兒也抬頭看向他。
“西索回意大利了。”鄭子瑜盯住艾鶴兒的眼睛,帶著一絲疑慮:“他就這樣走了?”
心里一顫,渾身突然變得無力起來。
艾鶴兒身子向后一仰,倚靠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已經(jīng)離開了啊。”
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馮尋墨好奇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打轉(zhuǎn)。
“薰薰,過來。”鄭子瑜坐到了另一端的沙發(fā)上,這是一套大型的組合沙發(fā),將諾大的客廳占去了大半的空間。
馮尋墨不明所以的走了過去,然后被鄭子瑜一把扯進懷里。
“嗯,好多了。”鄭子瑜貼著她的臉頰蹭了蹭,微笑了一下:“還是抱在懷里會安心。”
“發(fā)生了什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艾鶴兒,馮尋墨有些擔(dān)憂的小聲問道:“她看起來很虛弱。”
“她的丈夫走了。”貼著馮尋墨的耳朵,鄭子瑜輕聲回答:“這期間有些復(fù)雜,回來我在解釋給你聽。”
“既然他走了,那我也就不用麻煩你了。”艾鶴兒突然睜開眼,神色平靜的看向鄭子瑜:“我自由了。”
“不,你還懷有身孕。”鄭子瑜面色嚴(yán)肅:“如果西索知道了這件事,應(yīng)該會回來找你吧?”他并不清楚西索家族的情況,認為西索知道了孩子的事情,一定會趕回艾鶴兒身邊。
“不能讓他知道!”艾鶴兒瞪大眼睛,驚吼道:“不可以……不可以……”
馮尋墨看到她激動的模樣,想要開口勸她兩句,但又不知怎樣說才好。
然后,看到她的雙手輕輕捂住了小腹:“我要帶著寶寶,好好地生活下去。”
“我也希望你可以自由的生活。”鄭子瑜的下巴輕輕壓著馮尋墨的腦袋,他看向坐在對面的艾鶴兒,那副脆弱可憐的模樣,讓他不自居的軟了語氣:“但我真的不明白,你和西索兩個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要堅持離開他。”
“這件事……我不想說。”艾鶴兒下意識的攥緊拳頭,表情也變得痛苦起來:“我不想麻煩你,但我確實遇上了兩難的選擇。”
“你先好好地住下,把寶寶生下來。”懷里的馮尋墨突然開口,令鄭子瑜吃了一驚。
聽到馮尋墨的話,艾鶴兒也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她。
沒想到視線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馮尋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xù)說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倍受保護的,不能出任何問題,也不要想那么多煩心事。”
“沒錯。”鄭子瑜摟緊馮尋墨,快速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媳婦說的很對。”
“我怕會給你們帶來麻煩。”艾鶴兒看了看鄭子瑜,又看了看馮尋墨,語氣里帶著歉意:“我沒想過我會懷孕,原本我只想事情結(jié)束就馬上去西班牙。”
“但現(xiàn)在你有小寶寶了呀。”馮尋墨馬上回答道:“你也想帶著他好好地生活對吧?那就要讓他平安無憂的出生在世上。”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艾鶴兒的手掌攥緊又松開,她忍不住來回摩挲膝蓋位置的褲子,試圖分散她自身的緊張感:“如果西索知道了寶寶的事情,后果將會是毀滅性的。”
“你大概忘了,你為了什么才來求助我。”鄭子瑜聲音清冷的響起:“雖然不清楚你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但你千里迢迢的逃到這里,一定是有了相當(dāng)堅決的信念。”
艾鶴兒沉默不語。
她明白能與西索對峙的人,只有鄭子瑜。
所以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第一選擇便是逃回中國,尋求鄭子瑜的幫助。
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為什么會癡迷西索,忘了自己從何時開始,對西索言聽計從。
曾懼怕西索生氣,不敢擅自去做任何事;只要西索的眼神有一絲不滿,她就會立馬乖乖退到一邊。
她從不敢對西索唱反調(diào),生怕西索一個不高興便不要她了。
直到有次西索的一個情人,央求西索幫助自己的一個遠方親戚除掉商業(yè)對手。
西索眼皮沒動一下,直接答應(yīng)了。
艾鶴兒感到妒火在心中燃燒,在這之前,她請求西索可以給自己更換一個有陽光的房間。
因為她一直居住的房間,陰冷潮濕,終年見不到陽光,讓人感到十分壓抑。
城堡里那么多空閑的好房間,卻不肯給她調(diào)換一個。
后來因為那個情人故意刁難的一句撒嬌,西索便讓還在發(fā)著高燒的艾鶴兒,頂著烈日去采草莓。
最后導(dǎo)致她昏厥在草莓園內(nèi),一直過了兩個多小時后才被仆人發(fā)現(xiàn)。
西索卻只冷冷的對她吐出兩個字:“廢物。”
那時的她太過天真,還不知道妻子這兩個字,是多么神圣而重要的詞匯。
她意識到自己是西索的妻子,卻也是最低賤的傭人。
第一次感到如此憤恨,委屈和怒火一并襲上心頭。
艾鶴兒慶幸自己在癡迷西索的同時,并未放棄黑客技術(shù)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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