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果然太慢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在客廳入口處赫然看到AC的身影。
保鏢們紛紛彎腰行禮:“對不起,屬下無能。”
“老爺早就猜到你們下手會遲疑。”AC淡淡的看向墻角可憐巴巴的小人兒:“夫人雖然不受寵愛,卻是很會籠絡下人的人心。”
然后大步大步的走向艾鶴兒,完全沒有遲疑。
艾鶴兒大驚,她和AC接觸的并不多。雖然AC一直是西索左右手般的存在,但那么多年她從沒有機會和AC交流。
AC早期甚至參與了西索的散打訓練指導,真要和他杠上,艾鶴兒絕對輸得一敗涂地。
“老爺讓我轉告您一句話。”AC不知何時已經閃到了她的身邊,在她未能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注射器一把奪在手中。
“啊!”手掌握空,瞳孔驟然縮緊,艾鶴兒感到心臟要跳出來了。
“老爺說,既然那么愛他,就為了他死掉吧。”AC盯著艾鶴兒脖頸裸露出的那片雪白看了半晌,突然抬高手,將注射器狠狠地插進了艾鶴兒的肩椎處。
“不……”冰涼的感覺快速從脖頸處蔓延開來,四肢酸麻無力,頭腦也沉悶的難受。艾鶴兒開始掙扎,她不可抑制的開始翻白眼,但仍在堅持看向面前的AC。
“夫人,再見了。”AC將注射器內的溶液全部輸入艾鶴兒的體內,然后將注射器抽了出來。
艾鶴兒已經說不出話了,她緩緩地倒地,開始渾身抽搐。
“為老爺做好這最好一件事,也許能讓老爺留個好印象。”AC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轉身離開。
意識殘留之時,最后看到的畫面是保鏢們離開的黑色身影,還有漂亮卻布滿灰塵的木地板……艾鶴兒終于抵擋不住藥勁,緩緩地合上了眼睛。
“他下藥害死你嗎!”馮尋墨激動地一把握住艾鶴兒的雙手:“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不是,那種藥是特制的。”艾鶴兒搖搖頭:“只能讓我陷入沉睡和無盡的幻覺,不會感到任何身體上的觸覺。”
馮尋墨瞪大了眼睛:“為什么要給你注射這種東西?”
“也許是存有一絲仁慈,不想讓我死的太痛苦。”艾鶴兒無力的淺笑,嘴唇有些泛白:“讓我在睡夢中葬身火海。”
火?馮尋墨恍然大悟:“你背上的傷莫非是……”
艾鶴兒點點頭:“是的啊,在我昏迷之時,西索命人燒掉了那棟別墅。”
“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馮尋墨疑惑的歪著腦袋:“難道別墅里還有別的人?”
手指僵了僵,艾鶴兒不自在的將自己的手抽回,她沉默了半晌,才低低的開口:“你相信鬼神之說嗎?”
啊?馮尋墨心里漏跳了一拍,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鬼神……?”
她沒聽錯吧?不不不,重要的是,她信啊!她現在就因為這種事情而神煩著呢!
“不信嗎?”艾鶴兒淺淺的笑著:“那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解釋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有鬼神救了你?”馮尋墨瞪大了眼睛,她想到了鬼王。
也許,這世上還有其他和鬼王差不多的存在。
“算是吧,只是迷迷糊糊中聽得有人在喊我。”艾鶴兒搖搖頭:“我渾身難受的要命,只想沉沉的睡一覺。但是那聲音,硬生生的將我拉回了現實。”
當時睜開眼,被漫天的火海所驚嚇到。
只聽得耳邊有個男生在大喊:“快從那個縫隙里沖出去!”
眼前的火海真的開了一道縫,艾鶴兒當時呆愣在那里,她想跑過去,卻奈何身體沒有力道。
她就那樣側躺在地板上,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火焰越發熾烈。
“來不及了。”一個女聲憑空響起:“火太大了,我們要快一些。”
然后話音還未落地,艾鶴兒就感到自己被騰空架起,更準確地說法是像是被一只大手托起。
她驚訝的看著自己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非常人的快速度走向火焰中的那個縫隙。
隨后,她感到自己被那只大手從那個縫隙中扔了出去。
她在地上滾了幾圈,還未等爬起身,突然一塊滿是火焰的黑色焦木頭兒從天花板上砸落下來,正中她的后背。
她疼的呲牙咧嘴,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將木塊兒從身上推開,然后不顧身上燃燒的衣物,開始四下尋找逃生路線。
等她驚覺自己身上的藥效早已盡失,已經是逃出來后的事情了。
“然后呢……”聽得一身冷汗,馮尋墨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杯,忍不住抓起為自己倒了一杯灌下。
“然后?我逃命成功,但背后被燒掉了一大塊兒。”艾鶴兒輕輕閉上眼:“我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守著被燒的干凈的廢墟過了一夜。”
那一夜,野外刺骨的寒冷抵不過內心的冰霜。
她感到腦袋都要爆裂了,她怎么也不能接受一天前的自己還在城堡享樂,一天之后卻成了亡命之徒。
西索與自己的點點滴滴,仿佛走馬燈一般在眼前掠過。
原來自己委屈求全的辦了那么多傻事啊……她明明從未受過西索的正視,為什么一再執著于西索的感情?
最終,還將自己推到了這樣一個地步?
天亮的時候,她看著晨曦一點點侵蝕夜空,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這一哭,終于放下了十多年的執念。
但真正讓她死心的,卻是她費勁周折,終于逃回城市地帶,然后發現鋪天蓋地都是她自殺的消息。
說什么她抑郁多年未能治愈,行為一直反常,曾毀掉過丈夫的生意……還試圖對其他人行兇。
總之,各種不靠譜的言論都將她指向了不利的地位。
所有的人都在交談,她的死多么理所應當。
作為本國乃至世界的知名望族,這種事情引發了大面的關注。西索甚至出現在電視采訪中,并對患有精神疾病的妻子的自殺事件,表現出了極大的哀痛。
身邊的人都在爭論,西索是個多么可貴的青年才俊,這樣的妻子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
能制造出這種輿論的人,只有西索。
艾鶴兒冒著生命危險,去參加了她所謂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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