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馮尋墨垂著腦袋,眼睛里有什么東西在閃爍,她微微使力的咬住下唇。
雖然不確認(rèn)鬼王到底遭受了什么,但那告別的話語讓她極度不安。
鬼王確實在某種意義上離開了,很明顯那是無法抗拒的結(jié)果。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腦海里全是鬼王的身影被抽離的情景。
鄭子瑜皺起眉頭,他的雙手從馮尋墨的肩膀向下滑,然后緊緊握住了馮尋墨放在身側(cè)的雙手。
“昨晚……我對你做了什么嗎?”猶豫半晌,鄭子瑜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粗魯?shù)氖虑椋俊?br />
馮尋墨使勁搖頭,然后抬起臉撅起嘴巴看他:“我衣服明明還穿的好好的!”
“唔,是這個樣子。”鄭子瑜上下打量了一番馮尋墨,歪了一下嘴巴,語氣有些可惜:“啊,還以為會發(fā)生什么。”
腦子里還在回放雷電交加的畫面,馮尋墨心里一片冰涼,她不自覺的想要握緊拳頭,卻發(fā)覺自己被鄭子瑜抓的死死的。
“你拿著什么東西?”鄭子瑜感到她的右手有些鼓鼓的,于是拽到面前,然后輕輕掰開了她的小手。
一枚古色古香的戒指,體積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就那樣安靜的放置在手心里,微微泛著漂亮的銀色光輝。
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鄭子瑜總覺得這戒指非常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馮尋墨迅速的握緊了拳頭,將那枚戒指攥在手中,生怕被拿走一樣。
“那是什么?”看著她這個緊張的樣子,心里有異樣的感覺逐漸擴大,鄭子瑜總感覺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但卻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準(zhǔn)確的說,是感覺自己參與了什么事情,卻又將其遺忘掉了。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有些發(fā)瘋。
馮尋墨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使勁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
“你到底在鬧什么別扭?”鄭子瑜加大手上的力道,然后將馮尋墨扯進(jìn)自己的懷里:“之前不還好好的?”
對啊,明明……一切都還好好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內(nèi)心一片混亂和慌張,馮尋墨感到手足無措。
“如果我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鄭子瑜低頭看著她,眼中帶著幾分疼惜:“我哪里惹你生氣了,你也要告訴我。”
馮尋墨聽著他的話,大腦卻無法跟上思路。她無意識的掙扎著,只想讓鄭子瑜松開她握著戒指的那只手。
“別這樣。”鄭子瑜無奈的將她那只手拽到面前,雙眼盯著她有些泛紅的眼眶,微微蹙眉:“你不能讓我一大早起來惹怒了女朋友,卻還不知道原因。”
女朋友三個字仿佛擊中了心臟,馮尋墨瞪大了眼睛,瞳孔下意識的有些收縮。
“我好累……”她喃喃的說出聲,“我很想休息一會兒。”
此時的心情太復(fù)雜,擺在眼前的事情也不止一件兩件,她不想面對,此時只想找個地方逃避。
鬼王的離開,仿佛只是觸發(fā)了一個開關(guān)。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生活已經(jīng)被卷入了一個又一個的漩渦,她在困在中間無法脫身。
鄭子瑜的表情,在馮尋墨開口之后,就沒有舒展過。
雖然他很想知道,眼下發(fā)生的一切作何解釋;但他看到馮尋墨的小臉已經(jīng)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心臟就疼得厲害。
“先在這里躺一會兒。”不由分說的將馮尋墨打橫抱起,鄭子瑜轉(zhuǎn)身走回那張大床前,將她輕柔的放下:“我很快帶你回家。”
回家……大概鄭子瑜還不知道,她的家里亂成一團糟了。
對了,沙月……鬼王離開了,那沙月會去哪里?
手指不自覺的縮了一下,馮尋墨緊張的一把拽住鄭子瑜的手:“沙月,沙月……”
“別著急,你慢慢說。”這副驚慌的說不出話的模樣,真是嚇著他了!鄭子瑜索性坐在床上,緊緊地挨著馮尋墨:“沙月?她怎么了嗎?”
“她……”馮尋墨愈發(fā)著急起來,可她越是著急卻越無法說清楚:“在我家找到她,然后……不,就是要趕緊找到她!”
鄭子瑜聽得有些迷糊,他微微蹙眉,試著猜測馮尋墨的意思:“去你家找她?”
“嗯!”馮尋墨使勁的點點頭,但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搖搖頭:“不,不要去。現(xiàn)在不能去。”
聽得一頭霧水,鄭子瑜不明白僅僅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馮尋墨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沙月在家……不能去。”馮尋墨的手指冰涼,這溫度讓鄭子瑜忍不住的一再皺眉。
沙月能引來許多靈異體,現(xiàn)在鬼王又不在,她不確認(rèn)家里還能不能回去。
如果回去的話,會面臨什么可怕的東西也不一定。
但她又不能就這樣將沙月一人遺棄在家中,她需要知道沙月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我會派人去看看。”鄭子瑜摸了摸她的頭,然后心疼的摩挲她的臉蛋:“放心吧,現(xiàn)在你需要好好休息。”
“不能去……”馮尋墨搖搖頭:“太危險了。”
如果沙月真的就在家中,那她們家現(xiàn)在等同于是一個鬼屋,而且還是可以要命的那種。
怎么能讓無辜的人去那里送命。
鄭子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聽不明白馮尋墨到底在說什么,他也不想讓她繼續(xù)說下去了。
現(xiàn)在不僅僅是這張小臉蒼白,那雙本應(yīng)散發(fā)著迷人光彩的眼睛,此時也完全黯淡了下去。
這個憔悴的模樣,太讓人心疼。
馮尋墨感到身子有些輕飄飄的,她堅持不要鄭子瑜派人去自己的家,一邊還想盡力為鄭子瑜解釋一下。
但她的精力實在是消耗殆盡了。
眼前有些發(fā)黑,她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忍不住閉上雙眼。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鄭子瑜終于微微放下心。
他為馮尋墨輕柔的蓋好被子,然后看了一眼窗外和煦的日光,雨后的氣息還未散去。
“有人綁架了夏妍楚?”藍(lán)白楓赤腳站在落地窗前,他看著樓下濕漉漉的地面,聽著手中的電話,眼中滿是震驚:“鄭子瑜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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