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隨意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此時再次震動起來。
他眼疾手快的搶先拿到了手機,不出意外的看到梨花精露出失望的表情。
“這也算個樂趣啊!不要剝奪!”梨花精撅著嘴巴。
不顧理睬她的牢騷,鄭子瑜滑動接聽鍵。
“總裁,夏家想要發(fā)表新聞通稿,暫時被我們攔下了。”電話那端傳來秘書的聲音:“夏家想要捏造假新聞,造成您和夏小姐已訂婚的事實。”
“死到臨頭了,還這么不老實。”鄭子瑜嫌棄的嘖了一聲,扭頭看了一眼滿臉不滿的梨花精:“繼續(xù)盯著他們,將所有的新聞版面都控制好。”
“還有,”本想就此掛斷電話,但他猶豫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去找個靠譜的道士。”
“沒用的!”梨花精不敢相信,他就這么直白的在自己面前提及這件事:“除非天道,誰還能收了我?”
“不要問為什么,照做就是。”鄭子瑜掛斷電話,冷著臉走到梨花精面前。
他將臉湊近梨花精,仔細看著這張臉,生怕因為梨花精的緣故而發(fā)生什么變化。
“我現(xiàn)在要出去,我知道你會跟著我。”鄭子瑜雙眼死死地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你不能透漏出任何紕漏,讓別人看出你不是馮尋墨。”
“如果我做不到呢?”梨花精挑挑眉毛:“這種事情我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啊。”
“那我也不會讓你如愿。”鄭子瑜站直身子,冷冷的看著她:“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失望。”
“哪怕我讓這副身體死掉?”梨花精故意讓語氣轉(zhuǎn)了個彎兒,聽起來像是突發(fā)奇想一樣,但這更加讓人感到被實行的可能性。
“我也會和她一并死掉。”鄭子瑜面色紋絲不動,他的語氣也是不容置疑。
梨花精聞言,表情有些震驚。
她瞪著鄭子瑜,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終于,過了半晌。
梨花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還是有腦子的,知道抓住我的弱點。”
鄭子瑜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
“你不該這樣對我的。”梨花精突然收斂了笑容,她表情帶著一絲哀傷:“不該拿你的安危來威脅我,這樣太不公平了。”
“你可以不用在意。”鄭子瑜只是試探著威脅了一下梨花精,沒想到她會這么輕易投降。
“胡說什么呢。”梨花精擺擺手:“走吧,我答應(yīng)你。”
夏妍楚迷迷糊糊中,聽到耳邊有重物拖動的聲音。
她吃力的睜開眼,看到自己的眼前,竟然是許多工人在推動木制的大箱子。
這里看起來像是個大型倉庫,那些木箱里似乎裝著什么大的物件。
木箱與水泥地面摩挲的聲音,聽起來讓人煩躁不安。
“啊,視野開闊。”許嘉坐在遠處的高臺上,他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一杯紅酒,正悠哉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工人們將大箱子分別推到了倉庫的兩邊,中間露出一大片空地。
“是你!”夏妍楚瞪大眼睛,她被雙手反綁,丟在高臺對面的一塊兒草垛上。
“嗨!”許嘉朝她揮了揮手:“不要急,阿瑜馬上就到了。”
阿瑜?夏妍楚心里咯噔一聲。
她忍不住開始掙扎:“放開我!你們想做什么?”
“這個嘛”許嘉仔細想了想,蹙起眉頭:“好麻煩,我不想解釋給你聽。”
說罷,他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嘴巴前劃了一下。
夏妍楚身邊的黑衣人,立刻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卷紙膠帶,并迅速撕下一大段貼在夏妍楚的嘴上。
“對待女士要溫柔。”許嘉聳聳肩,對一旁的鳩五說道:“但是這女人太吵了,我也沒辦法。”
鳩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倉庫外傳來一陣騷動,許嘉眼睛一亮。
他揮了揮手,站在門口的黑衣人立刻將倉庫大門拉開。
鄭子瑜逆著光出現(xiàn)在門口,同時他的身邊緊緊貼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真是去哪兒都不忘了帶著弟媳婦。”許嘉笑著揶揄道。
夏妍楚死死地盯著門口,看到鄭子瑜拉著馮尋墨走了進來。
兩個人根本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徑直走向高臺。
許嘉命人又搬來了兩把太師椅。
“弟媳婦也來看熱鬧?”許嘉朝馮尋墨抖動了兩下眉毛,卻意外地沒有看到鄭子瑜不悅的神情。
他有些驚訝,以為鄭子瑜沒有看到,便故意又將板凳拉近了馮尋墨一些:“想要喝什么嗎?我這里可是應(yīng)有盡有。”
梨花精詫異的看著許嘉,她沒有親眼見過許嘉,但是在馮尋墨的記憶力有知道一部分信息。
“謝謝。”梨花精身體稍稍后傾,她不著痕跡的回答了一聲。
“我們過來不是為了喝東西的。”鄭子瑜終于看到被綁在對面的夏妍楚,他嘴角露出幾分嘲諷:“好戲快要開始了。”
夏妍楚想要說話,卻因為膠帶的緣故,而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她瞪大眼睛,本來有著幾分秀氣的臉蛋,此時看起來非常猙獰。
鄭子瑜看向許嘉。
“剛剛才粘上去的,她太吵了。”許嘉無所謂的說道:“如果你不介意她說些什么,破壞了你的雅興。”
一邊說著,許嘉一邊偷偷瞄了一眼馮尋墨。
奇怪,弟媳婦為什么看起來這么平靜仿佛置身事外一樣。
“弟媳婦,我和你說件事兒。”許嘉感覺的惡作劇心理被勾起,他將身子湊近馮尋墨,殊不知自己是在靠近一只妖精。
“你說。”梨花精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很開心。
弟媳婦三個字等于一個間接的身份認證,雖然對方本意不是在稱呼自己。
但管他呢,自己聽著高興就可以了。
“這個女人,”許嘉指著夏妍楚,對她說道:“可是差點就和阿瑜滾床單了呢!你不知道,當時那個畫面火辣的啊”
鄭子瑜冷冷的瞥了許嘉一眼。
許嘉不敢繼續(xù)說下去,但他感覺自己這句話已經(jīng)足夠了。
“真的嗎?”梨花精直直的望著鄭子瑜:“你還有別的女人?”
“嗚!”夏妍楚激烈的掙扎著,她來回扭轉(zhuǎn)著身體,看起來情緒非常激動。
“我跟你講啊。”梨花精將綁著戒指的繩子從領(lǐng)口里抽出來,戒指也跟著被拿了出來。
鄭子瑜的目光落到戒指上,不禁心頭一震。
“瞧瞧你那眼神。”梨花精嫉妒的說道:“明明現(xiàn)在都是一個模樣,為什么不能那樣看看我?”
許嘉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這小兩口似乎在吵架,也好像不是。
“我可以在這里面,知道所有發(fā)生的事情。”梨花精提著吊墜著戒指的繩子,晃了兩下:“她也可以。”
鄭子瑜瞪大了眼睛。
這意味著馮尋墨可以聽到他說的話。
“所以啊”梨花精放下手,看向遠處的夏妍楚。
她微微瞇眼,夏妍楚嘴上的紙膠帶便“刺啦”一聲被揭開了!
這細微的聲響,不足以引起人的注意。
但接下來,夏妍楚就開始大喊:“阿瑜!阿瑜!你快讓他們放開我!”
許嘉和鄭子瑜都詫異的看向她,不明白剛才封死的膠帶怎么開了。
夏妍楚身邊的黑衣人更是瞪大了眼睛,連忙想再次將膠帶貼好。
可夏妍楚拼命掙扎,并不惜形象在地上翻滾了一圈,躲開了黑衣人的抓捕。
她站起身,大步的跑向鄭子瑜。
一邊跑一邊還喊道:“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我可是許伯母欽定的兒媳婦!我們兩家還有婚約的,記得嗎?”
啊,馮尋墨的記憶里,好像還有這位小姐處處刁難的畫面。
梨花精搖搖頭,表面上紋絲未動。
但夏妍楚卻硬生生的栽了個大跟頭。
“雙手還被綁著呢,跑起來肯定會摔倒啊。”梨花精嘖嘖感嘆道。
夏妍楚聽到她的聲音,惡狠狠地從地面上抬起頭,眼神狠毒:“馮尋墨!你個狐貍精!如果不是你,現(xiàn)在站在阿瑜身邊的人就是我!”
“夏妍楚!”鄭子瑜厲聲呵斥道:“就算沒有尋墨,我也不會選擇你!”
“怎么可能!”夏妍楚看起來非常凄慘:“阿瑜,你只是被這個狐貍精迷惑了,我明明才是最愛你的!”
“你說了兩次錯誤的詞。”梨花精皺皺眉頭:“我不是狐貍精。”
她可是純白如雪的梨花。
鄭子瑜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無法確認她重點到底抓沒抓對。
“呵!”夏妍楚看起來非常不屑:“我告訴你,那天要不是被人突然打擾。現(xiàn)在我和阿瑜早就可以在一起了!”
她滿心認為,若不是在酒店里被許嘉的手下打擾,自己現(xiàn)在就將會與鄭子瑜有一段婚姻關(guān)系。
“是嗎?”那剛擦只讓你摔了一跤,真是太便宜你了。
梨花精在心里暗暗吐槽,她摩挲著胸前的戒指,笑意盈盈的看向鄭子瑜:“剛剛那些話,這戒指應(yīng)該都聽到了。”
鄭子瑜皺起眉毛,他沒想到夏妍楚到現(xiàn)在了還癡人做夢。
、“別忘了你答應(yīng)的我什么。”他低聲對梨花精說道。
“知道知道。”梨花精附和道,她看起來有些漫不經(jīng)心。
許嘉在一旁默默觀察了許久,只覺得兩個人哪里不對勁,卻又無法看出來。
他一邊琢磨著,一邊用眼神示意鳩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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