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繼貪污罪詐騙罪之后,可能要加上個故意傷人罪。”許嘉緩緩地走下高臺,任由身后的下人手忙腳亂的圍住鄭子瑜。
“你在胡說什么?”夏父看著他,臉上有著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把他干掉了,此時許家唯一的掌門人就是你了!難道你不心動嗎?”
許嘉平靜的看著他,這眼神讓他感到心里有些發毛。
“別傻了!兄弟情義抵得上個人權益?”夏父拍了拍許嘉的肩膀,似乎在為自己打氣:“你幫我解決掉這件事情,從此我們可以強強聯手。”
許嘉勾起嘴角,卻是帶著嘲諷的笑容。
“若是你覺得不滿足。”夏父因為他這笑容,感到有些心慌:“或者,我可以把我女兒嫁給你!”
許嘉其實條件并不差,只是年紀稍微大了些。
夏父并不在意這些事情,因為夏妍楚的母親也是年紀輕輕就嫁給了自己,而那時他已不再年輕。
“爸!”夏妍楚絕望的喊道,她無法相信這些話居然是從自己父親嘴里說出的。
許嘉示了個眼神,按住夏妍楚的黑衣人點點頭,松開了她。
夏妍楚快步跑到夏父面前:“你怎么可以隨便決定!”
“別緊張,小姑娘。”許嘉面露嫌棄的神色,他一邊輕輕搖頭一邊嘖嘖感嘆:“我不會對你有什么興趣的。”
夏妍楚微微松一口氣,卻仍然無法釋懷父親的話。
“為什么?她漂亮大方,哪里配不上你?”夏父瞪著眼睛,看起來非常不滿許嘉剛剛說過的話。
“算盤打得不錯。”許嘉冷笑道:“我若是娶了你女兒,你就有理由插手許家的事業。即便你不能無法無天,但也能憑借這個身份讓許家留幾分情面。”
“真的嗎?爸?”夏妍楚聽得有些呆愣,她無法相信自己敬愛的父親會把自己當做事業的犧牲品。
夏父的表情僵硬,他搭在許嘉肩膀上的手微微收力。
“你一直覬覦許家的財勢,也一直覺得自己屈尊于阿瑜的地位之下。”許嘉繼續說道:“但是你沒有實力與阿瑜正面對衡,所以才會同意聯姻這么一個俗氣的辦法。”
“我的勢力,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厲害。”夏父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十年前,我或許還會屈服于你們爺爺之下,但如今時代不同了。”
“對,時代不同了。”許嘉搖搖頭,將夏父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然后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可你也忘了,這十年里,許家增長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夏父面部肌肉微微抽動,他感到許嘉丟開了自己的手。
“你現在想怎樣?為了你所謂的兄弟,殺了我嗎?”夏父不顧自己的女兒在一旁拉扯,他沖著一步步走回高臺的許嘉喊道。
“你想多了。”許嘉頭也不回的一步步向前走著:“我可不想落個和你一樣的名聲。”
“什么意思?”夏父疑惑的皺起眉頭。
許嘉笑而不語。
倉庫門外響起警車的警笛聲。
不出三分鐘,便有大批身穿制服的人沖入倉庫內。
然后,夏父被瞬間按倒在地上。
“爸!”突如其來的狀況,徹底讓夏妍楚傻了眼,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鳩五站在高臺的階梯口,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長方形木盒。
許嘉看了一眼,然后拍了怕他的肩膀,徑直越過他走上階梯。
一個穿著整齊制服的高個子警察,走到鳩五面前敬了個禮。
“麻煩你了。”鳩五將盒子交給他,微微彎腰。
“帶走!”一聲令下,倉庫里的身穿制服的人員在五分鐘內迅速撤離倉庫。
動作訓練有素,完全不拖泥帶水。
同時一起被帶著離開的還有夏父及其車內的隨從。
倉庫恢復了平靜,夏妍楚孤單的站在地面上,茫然無措朝她襲來。
她呆愣的看向高臺之上,許嘉走到了那些圍繞著鄭子瑜的人群前。
所有人迅速散開,許嘉伸出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鄭子瑜:“喂,人都走了。”
“嘖。”鄭子瑜張開眼,他慢慢的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終于結束了。”
“還沒有。”許嘉側過身,讓鄭子瑜可以看到倉庫里的景象。
夏妍楚正一臉驚訝的看向這邊:“阿瑜!你沒事?”
“這個麻煩怎么處理?”許嘉活動了下脖子:“我可對女人下不了手。”
“扔國外去,自生自滅。”鄭子瑜站起身,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走到馮尋墨面前。
“老板,這是?”鳩五也走上了高臺,他看到平安無事的鄭子瑜,感到有些詫異。
“一場鬧劇。”許嘉撇著嘴搖搖頭:“可惜沒想象中的好玩。”
鄭子瑜摩挲著馮尋墨的臉頰,眼中流露著疼惜。
他的心底突然涌起一個想法,但又在想要執行的前一秒猶豫了。
如果就此搖醒馮尋墨,醒來的人會是誰?
是那只梨花精?還是馮尋墨本人?
鄭子瑜不確定,他感到有些害怕。
他不想繼續面對不是馮尋墨、卻頂著她的聲音她的模樣,與自己糾纏不清的妖精。
但同樣的,他也需要想好,如果就此醒來的人就是馮尋墨,那么他要怎么與她共同面對已有的問題。
關于另一個自己,他要怎么與馮尋墨提起?
鄭子瑜陷入了痛苦的選擇之中。
是他早有準備,安排了夏父身邊的內線,換掉了其經常使用的手槍。
夏父打出的那一槍,表面上看起來是留下了火藥痕跡。
但實際上打在鄭子瑜身上的,卻是威力最小甚至造不成傷害的特制子彈。
他不過是順著夏父的行為演了場戲。
而夏父的所作所為統統被錄制下來,錄影帶就放在鳩五剛剛交給警察的黑色盒子里。
為了防止夏父的內線也延伸到了他們身邊,所以鄭子瑜要求許嘉不要告訴任何手下。
鳩五只知道自己要安排人手,錄制一卷看不到被鉗制的夏妍楚的錄像。
當他明白事情真相后,不知要怎樣看待自己的老板。
兩天后。
夏妍楚昏昏沉沉中,感到自己正躺在車子上面,但不是普通的轎車,更像是什么都沒有裝運的貨車。
而車子現在正行駛在一條相當不平的道路上,顛簸的厲害。
她痛苦的著,卻無力睜開眼。
“這小妞好像要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別管了,反正也快到目的地了。”另一個男人在不遠處說道。
“嘿,這小妞的家人好像被終身監禁了。”聽起來這車里還有不少人:“也是活該,得罪了許總裁。”
“比起她家人,更可憐的應該是她吧?”男人輕佻的語氣讓夏妍楚聽得直皺眉頭:“從大小姐淪落到這種地步。”
“哈哈,也是啊”
幾個男人插科打諢的聲音,在耳邊斷斷續續響起。
夏妍楚感到頭腦沉重,意識卻在不停地恢復。
關于自己的父親,她聽到了結局。
她心中燃燒著熊熊的憤怒。
恨啊!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對待她。
她只想擁有阿瑜而已,為什么不能如愿?
都是因為有了馮尋墨!如果不是她,鄭子瑜怎么可能會忍心對自己下痛手?
夏妍楚越想越恨,她執念于馮尋墨獨占了鄭子瑜的愛。
所以自己失去了受鄭子瑜寵愛的機會!
都是因為馮尋墨!才會導致她現在不僅得不到愛情,至親的家人和富足的生活也離自己而去!
她現在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馮尋墨而起!
“馮尋墨,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給你。”夏妍楚感到自己身上有了知覺,她慢慢的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吐出這句話。
可惜車子里的其他人都在嬉笑,沒人注意到她的動靜。
秘書敲了敲門,試探著喊道:“艾小姐?”
“來了!”艾鶴兒快步走到門口,輕輕轉動門把手。
“呀,氣色不錯!”秘書看著艾鶴兒穿著舒適寬松的睡衣,長發隨意的散落下來,鼻梁上架著一副低度數的圓框眼鏡,看起來竟有些呆萌。
最重要的是,經過幾天的休養,艾鶴兒的氣色比來時好了很多。
“你先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換衣服。”艾鶴兒一邊笑著說道,一邊下意識的撫摸自己的小腹,眼中的溫柔幾乎要璀璨出光芒。
“好。”秘書笑著點點頭,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啊,秘書小姐,你幫我挑一下。”艾鶴兒將一件粉色長裙和一件白色的休閑套裝拿在手里,走到秘書面前:“哪件好看?”
“唔,這一件?”秘書下意識的首選白色套裝,后又覺得哪里不妥,于是改口道:“還是這件吧。”手指轉向粉色長裙。
艾鶴兒認真看了看,臉上笑開了花兒:“好,就這件。”
然后她轉身走回臥室。
看起來很童趣呢,是因為要做媽媽的緣故了嗎?
真是看不出來,這樣一個女生竟然是個強大的黑客。
幾天前,鄭子瑜托艾鶴兒一舉擊垮了夏家的股票市場。
之后,艾鶴兒又幫他揭露了夏家集團的假賬單,證明夏家這些年一直在暗中逃脫稅款,并為了利益進行一些違法生意。
艾鶴兒只用了半個小時,將各大新聞平臺的頭條貼上自己查到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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