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么解釋。
“回答我啊!”短短幾天不在她的身邊,原本光滑無暇的肌膚就變成了個樣子。
西索心疼的不得了,他一邊焦急的詢問原因,一邊憐惜的將艾鶴兒的上衣放下,并將她溫柔的擁入懷里,細細親吻著。
“這是火災留下的。”艾鶴兒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火?”西索皺起眉,這個元素是他極其不想被提起來的,那是他犯過的最嚴重的錯誤。
“就是那一場火。”艾鶴兒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還止不住的身體打顫:“我逃了一命,卻留下了這個。”
“不,不可能!”西索心里的痛楚更加劇烈,他不想承認自己給心愛的女人留下了這種觸目驚心的傷疤:“上次!你的皮膚還是好好的!”
艾鶴兒沉默了,她垂著眼睛看向地面。
“告訴我,鶴兒。”西索深吸了一口氣:“真的是我造成的?”
艾鶴兒點點頭,她抬起頭,對上西索錯綜復雜的眼神。
西索一邊無法接受自己的過錯又加深了幾分,一邊是不明白為什么上次見面時一切都沒有異樣!
可是,僅僅是前面那一項,就足以擊垮他了。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放開艾鶴兒,后退了幾步。
“對不起,鶴兒。”他喃喃的低聲說道。
一直以來的后悔,不及此刻看一眼那些傷疤。
那些猙獰太過真實,觸目驚心。
西索無法想象,當年困入火海的艾鶴兒,在被他斬斷了所有希望后,是以什么樣的心情縮在房間里。
當火苗開始吞噬著這副嬌弱的身體,她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逃出生天。
他曾經,把她一個人丟入了那種困境
痛苦和自責深深地襲向西索。
他無法忍受,而拼命地想要躲避。
可那是來自心底最真實的感受,是無論如何都躲不掉的。
曾經殺人害人,他從未有過這種心情。
因為在他眼里,凡是阻礙到自己的人,都沒有繼續生存下去的價值。
艾鶴兒是他唯一一個后悔到讓自己痛不欲生的人。
此時,艾鶴兒正看著抱頭蹲在地上的西索,眼神里滿是不忍和心疼。
他不舍得她痛苦,她也是。
“我明白,我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西索低著頭,繼續喃喃的說道:“這樣的我,卻還是自私的不肯放開你,對不起對不起”
艾鶴兒慢慢的走到他身邊。
他聽到動靜,緩緩地抬起頭,眼眶竟然紅彤彤的。
艾鶴兒微微彎腰,伸手摩挲著他的臉頰,指尖碰觸到他的眼眶,那里有些微熱。
“謝謝你,鶴兒。”西索慢慢站起身,將她完全的攏入懷中:“謝謝你活下來,真的很謝謝你”
聲音激動地語無倫次,而且帶著一些哽咽。
心里仿佛被什么東西填滿,此時竟然是滿滿的充實。
艾鶴兒反手擁抱住西索,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對不起”聽到他竟然還在低聲呢喃著,艾鶴兒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兩個人保持這樣的姿勢,過了很久。
西索雖然精神處于被打擊的狀態,但潛意識還是將艾鶴兒身體的全部重量倚在自己身上。
“你其實不用在意。”艾鶴兒低低的說道,聲音有些輕,讓西索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說什么?”西索呆愣了一下,開口問道。
“我說,你其實不需要在意這些。”艾鶴兒抬起頭:“都過去了。”
“怎么可能。”西索撫摸著她的頭發,眼中的眷戀讓人著迷:“我在意的要命。”
那些過往,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也不可能忽視了。
他認為自己真的很自私,即便這樣傷害了她,卻依然執拗著不肯放手。
他是卑鄙小人,他是瘋子,無論罵他什么,他都認了。
只要,鶴兒還在自己身邊。
兩個人又沉默了幾分鐘。
最后還是艾鶴兒忍不住開了口:“西索。”
“嗯?”西索低低的應了一聲,牽著她的手坐到床邊。
哦,這里是臥室啊。
艾鶴兒這才發現房間里布置,因為從進門開始,注意力一直被西索吸引,所以沒有注意周邊環境。
她深吸了一口氣,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西索一下子呆愣住了,他透過艾鶴兒的眸子,看到了自己錯愕的表情。
墻上的時針一分一秒,滴答滴答走著。
空氣瞬間靜謐的有些可怕。
“不可以!”鄭子瑜皺著眉頭,他看著坐在床上扁著嘴巴的馮尋墨:“你身體總是出些問題,我可不放心!”
馮尋墨搖搖頭:“可是我不喜歡這里啊,我要回家!”
秘書在一旁滿頭黑線的看著眼前兩人。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只是去趟公司處理一些公事,前后花了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再回來的時候,病房內的畫風完全變了一個樣。
坐在床上面色紅潤、活蹦亂跳的馮助理,以及滿臉怒氣卻又無法發火的總裁。
這么活躍的氛圍,是怎么回事啊!
“我真的不需要待在這里了!”馮尋墨不忿,為什么不讓她離開?
上次在城也是,好說歹說才被允許出院,鄭子瑜這家伙就那么喜歡醫院嗎?
“再待半天!下午我就帶你回家。”鄭子瑜忍住內心的焦躁,他耐心的與馮尋墨商量道。
畢竟她突然就暈倒或是怎樣的情況,最近越來越多了,排除那只梨花精作怪,這其中大概還有別的原因。
得給她做些別的身體檢查,不然自己根本不能放心。
“啊,好悶的!”馮尋墨撅起嘴巴,她其實想早點回去,去解開一些疑惑。
既然自己最后能記得比較清楚的記憶,是在自己家里。
那么就回家看看,也許能想起什么也不一定。
“乖,我陪著你。”鄭子瑜揉了揉她的腦袋,“想吃什么玩什么,你告訴我?”
馮尋墨搖搖頭。她其實是很郁悶的,鄭子瑜對于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解釋的相當模糊。
雖然看出了鄭子瑜在隱瞞什么,但是她幾欲開口追問的時候,心里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讓她放棄了。
真是惱人!
馮尋墨抱著枕頭,坐在床上盯著電視屏幕發呆。
“哎?”突然,她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鄭子瑜正坐在一旁翻看一本財經雜志,聽到她的聲音,于是抬起頭。
馮尋墨看起來有些驚恐,她伸出手指著電視屏幕:“艾鶴兒?”
“嗯,是她。”鄭子瑜瞄了一眼,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身邊的那個人,就是她老公西索。”
“啊?她老公?不,我不是說那個”艾鶴兒抓了抓頭發,因為她發現好像只有自己覺察到了問題。
“你是想問他們什么時候又在一起的嗎?”鄭子瑜聳聳肩,放下財經雜志,將她攬入懷中:“說是今天早晨,具體細節沒有告訴我。”
馮尋墨深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然后呢?她和她老公復合了呀?”
鄭子瑜詫異的看著她,笑著問道:“真奇怪,為什么你對于這件事這么淡定?鶴兒和你說過什么嗎?”
“呃說過。”馮尋墨終于反應過來,按正常的邏輯,她現在應該因為艾鶴兒和西索在一起,而驚訝的不得了才對。
可是,現在有件事讓她徹底忽略了這個問題。
“你看鶴兒。”馮尋墨指著電視屏幕:“她穿的那套裙子好好看。”
鄭子瑜聞言,再次將注意力挪回電視上:那是上身一件短襯衫、下身一件長裙的套裝。
“你覺得好看嗎?”雖然并不覺得這身衣服有什么亮眼之處,但自家媳婦說好就是好。
可過了半分鐘,鄭子瑜忍不住失笑道:“不過那是孕婦裝,可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不介意給你多買兩套。”
說著,扳過馮尋墨的下巴就親了一口。
馮尋墨飛速的紅了臉頰,她鼓起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滿。
鄭子瑜心情大好,將她放開后,又意猶未盡的偷親了幾口。
“別鬧啦!”馮尋墨躲不過他的偷襲,只好求饒道。
然后她的注意力,又放回了電視屏幕上。
“這套衣服后面,有什么裝飾嗎?”這么問多此一舉,什么裝飾能是那個造型?
“不知道。”鄭子瑜興趣乏然的看了一眼:“那是秘書幫她買的。”
“哦。”馮尋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鄭子瑜痞氣的一笑:“真的想要穿嗎?老婆,那我們來生個大胖小子吧!”
“喂!”馮尋墨完全沒想到,他會扯到這上面來,于是羞紅了臉,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你都在說什么呀!”
“我說錯什么了嗎?”鄭子瑜無辜的眨眨眼,然后哈哈一笑。
馮尋墨雖然表面看起來羞憤難當,但實際上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揚。
艾鶴兒的新聞已經播完了。
馮尋墨毫不猶豫的抓起遙控器,按了回放鍵。
鄭子瑜看到她的動作,臉上扯出一個詫異的笑容:“老婆,我馬上去給你買一套不不不,有幾個花色咱就來幾套。”
“別鬧,我不是看衣服。”馮尋墨盯著電視屏幕看了好一會兒,倒吸了一口涼氣。
鄭子瑜挑了挑眉毛:“怎么了?不是看衣服,那你還看中了什么?”
“鶴兒她老公好帥。”馮尋墨翻了個白眼,想著故意夸別的男人氣他。
沒想到鄭子瑜的笑意更加濃烈了:“哦,那你看吧。”
“你不在乎?”馮尋墨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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