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明顯,她的那些衣服不在這里。
昨天換下來的裙子在浴室,她又不是很想去拿來穿。
難道就這么餓著?
她肚子里還有寶寶好嗎?
艾鶴兒思來想去,于是再次爬起身,只是這次單單挪到了床頭的位置而已。
床頭的墻壁上有一臺掛式的觸摸電話。
她對著半透明的玻璃磨砂鍵盤猶豫了許久,那上面的數字她并不知道該按下哪個。
這個是這別墅的內部電話,還是可以打外線的?
艾鶴兒猶豫了許久,最后深吸一口氣,試探著按下了數字一。
沒有動靜。
她又試探著隨意按了幾個鍵。
還是沒有動靜。
她最后試著撥了一下自己的手機號。
結果這所謂的電話,看起來不像是會有反應的樣子。
艾鶴兒氣餒的轉過身,正想著要不直接在門口喊一下傭人好了。
“夫人?”突然有聲音在背后響起,嚇了她一大跳:“有什么吩咐?”
這是管家的聲音啊!
艾鶴兒激動地扭回身子,她趴到掛式電話旁邊:“管家先生嗎?”
“夫人不必這么客氣。”似乎被她略微激動的語調嚇到,管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自然:“請吩咐。”
“那個,”艾鶴兒不知道怎么開口,她猶豫了半晌,聲音小了一倍:“能不能讓女傭給我送套衣服過來?”
電話那端沉默了半晌。
正當艾鶴兒以為管家掉線了的時候,電話那端幽幽的響起另一個聲音:“臥室的衣帽間里,都為你準備好了。”
艾鶴兒眨巴了兩下眼睛:“西索?”
“嗯?”西索的聲音懶洋洋的,他那邊似乎在看什么資料,可以聽到閱讀系統的翻頁提示音。
“你是說,那些衣服是給我的?”似乎聽到了確切答案,艾鶴兒心里瞬間覺得愉悅了許多。
“不喜歡嗎?”西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疑惑,但隨即又變得輕快起來:“我馬上派人去給你買新的。”
“呃,不用了。”艾鶴兒連忙解釋道:“我想要我之前的衣服。”
“”西索沉默了半晌,終于開口道:“好,都依你。”
今天這么好說話?艾鶴兒挑挑眉毛。
“但是,在那之前你先挑一件穿著吧。”西索那邊的系統提示音響了好幾次,聽起來很忙碌的樣子:“換好了來書房找我,我們一起吃早飯。”
“啊,好。”面對西索自然的語氣,艾鶴兒不知為何感到臉頰發熱,她恍恍惚惚的就答應了。
待到反應過來時,電話那端早沒了聲響。
“西索?”她試探著又喊了一聲。
“嗯?”他居然還在?
“這個電話是怎么用的?”艾鶴兒好奇的問道。
“通電后,可以選擇連接書房、還是樓下客廳的電話。”西索耐心的解釋道:“在電話右下角有兩個紅色按鈕,用來切換線路。”
艾鶴兒定睛一看,這兩個按鈕相比數字鍵,簡直小的可憐!
她一直以為是用來裝飾用的!
“那這些數字呢?可以用來打其他電話嗎?”艾鶴兒試探著又按了幾個鍵,不知道有什么效果。
“啊那些。”西索停頓了一下,語氣間有掩藏不住的笑意:“那些東西我都沒有設置,隨便按哪個都只能接通電源而已。”
所以這么大的一個鍵盤就等于是擺設嗎?
艾鶴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不再理會西索,轱轆一下起身下床。另一邊,書房里的西索關掉了筆記本電腦。
他聽到電話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于是看了站在書桌前、面無表情的管家一眼,然后伸手關掉了電話。
“所以,人呢?”西索懶洋洋的拿起一旁的綠色封皮的本子,隨意的翻開,里面竟然是一本相冊。
“已經派人去搜查那邊的所有道路,但是現在還沒有任何訊息。”管家也看到了那相冊,表情看起來有些詫異。
“難不成是從山上掉下去了?”西索勾起一抹冷笑,他又翻了幾頁相冊。
“考慮到這個可能也讓人去搜索了。”管家一邊回答著,一邊盯著相冊:“可是沒有任何線索。”
西索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于是抬起頭看向他。
管家連忙的低下頭。
“抬起頭。”西索面無表情的開口,他聲音平緩的沒有任何起伏。
管家只能聽從的抬起頭,對上那充滿審核意味的墨綠色瞳孔。
“你為我的家族,服侍了多少年?”西索歪了一下腦袋,目光卻沒有減弱半分威嚴。
“三十一年。”管家畢恭畢敬的回答,心里不明白自家老爺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那么,這個女人你認識嗎?”話鋒一轉,西索將手中的相冊轉了半圈面向管家,然后伸出食指壓在了其中一張照片上。
長發飄飄、眉目清淡、雪白色的旗袍
管家的瞳孔縮小了幾分:“認識。”
“看樣子還很熟悉?”西索瞇了瞇眼:“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個,我并不知道。”管家無奈的回答道:“當年和她接觸過的人,只有寥寥幾個,然而我并不在其中。”
“是嗎?”西索嘆口氣,將相冊轉回面前。
這是艾鶴兒的相冊集,除去少部分這些年在城堡的照片外更多的是她小時候的照片。
這所謂的“小時候”,便是她被收養之前的事情。
艾鶴兒的身世其實并不清白。
她父母都是某秘密情報組織的知名成員,做事風格善惡難辨所以無法確定,最后到底是被黑白兩道的哪一方追殺而死。
在父母雙亡后,淪為孤兒的艾鶴兒,被父母的好友碾轉送到了西索的家族中。
當時的族長曾受益于其父母,于是頂著風險,將艾鶴兒硬是收留下來。
族人流傳,是因為艾鶴兒年紀輕輕便長了一副好皮囊,所以才會得以生存。
實際上,將其安放在西索的身邊,只不過是遮掩身世的障眼法。
這么多年終究是平靜的過去了,艾鶴兒父母的死因,成了永久的謎。
艾鶴兒從沒有提過父母,西索也不確定她到底還記不記得。
而這個相冊,是當年艾鶴兒父母留下的唯一影像據說是陪伴著艾鶴兒一起來到家族中的。
西索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只是他想更多的了解艾鶴兒,知道更多的關于她的過去。
“老爺”管家猶豫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說?”西索頭也沒有抬。
“我看到這個女人了。”管家回想起昨晚見過的畫面,忍不住皺了皺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哪個女人?”西索詫異的抬起頭。
“這個。”管家的視線盯住相冊上的一張照片。
那照片上,正是之前那張穿白色旗袍的長發女子。
西索挑高眉毛,他指著照片,一副好笑的表情:“這個?”
可隨即他的笑意就逐漸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看到管家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艾鶴兒敲了敲書房門,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她等了半晌,又耐心的敲了幾下,可里面好像完全沒有人在的樣子。
“夫人,老爺在餐廳等您。”管家不聲不響的出現在身后,嚇得艾鶴兒猛一激靈。
“管家先生,”艾鶴兒輕拍著胸口,語氣頗為無奈:“您走路都不發出聲音的嗎?”
“抱歉,夫人。”管家彎腰行禮:“原諒我帶給您的驚嚇,希望不會給您帶來太大的困擾。”
“”艾鶴兒挑眉看著管家,今天對她的態度,似乎格外客氣?
西索坐在餐廳里,還是昨晚的位置。
他的面前放了普通的香腸、三明治和牛奶。
而在他正對面的座位前,桌子上擺滿了水果、甜品、奶酪以及各式加工好的肉排。
艾鶴兒望著兩極化的餐桌擺盤,有些微微愣神。
這花里胡哨的一大堆食物,是給自己準備的?
她吃不了這么多的!
“喜歡哪個吃哪個。”西索看到她后,臉色漾著寵溺的笑容:“都是經過搭配的,可以隨意食用的營養品。”
“這也太多了,隨便給我一些就可以。”艾鶴兒入座,拿著刀子叉子,卻感到眼前諸多食物讓人無從下手。
西索微微笑了笑,他打了個響指。
艾鶴兒身后的傭人,立即上前用一旁準備好的餐夾,將每種食物里都夾出一部分,放在餐盤內。
“先嘗嘗看合不合口味。”西索單手支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呃你不吃嗎?”艾鶴兒感覺這樣被一直盯著吃飯,會很不好意思。
“沒什么胃口。”西索淺淺的笑著,看到艾鶴兒略微擔憂的眼神,還是拿起杯子灌了一口牛奶:“我會吃的,放心吧,”
艾鶴兒也只好叉起一塊兒奶酪菠菜。
“我去書房找你來著。”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可是你不在。”
“啊。”西索看起來有些懊惱:“一時激動,先來餐廳了。”
“你在想什么?”艾鶴兒撅起嘴巴,她才不承認此時就像是耍賴撒嬌的小孩子一樣。
西索見了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同時感到心里被一股甜蜜漸漸灌滿:“一些公事罷了。”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這副模樣了,記得上次看到的時候是在他要殺掉她的那天早晨。
他騙她,只是要出去玩。
只是這一出去,她便再也沒回家。
笑意漸漸斂去,西索的表情變成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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