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么?”鄭子瑜怒吼出聲。
下一秒,他突然感到呼吸開始困難,隨后渾身開始無力。最后,他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我要走了,現在將馮尋墨還給你們。”梨花精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半跪在地上。
她抬起他的下巴:“包括讓你的生命冒險,都是讓你們未來可以過得幸福的代價。”
“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幸福可言。”鄭子瑜已經渾身無力,他努力的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然后疲累的將腦袋枕在梨花精的肩膀上。
梨花精眼帶柔情的撫摸了一下鄭子瑜的頭發,濃密的黑發并不是很柔軟,摸起來還有些微微的扎手。
“終于找到你和阿沁不同的地方了。”梨花精輕笑了一聲,眼中多了一抹開心的光亮。
她湊到鄭子瑜的耳朵旁,輕聲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最愛的人是馮尋墨,一直都是。”
你最愛的人是馮尋墨,一直都是。
這句話不停地回響在腦海里,鄭子瑜吃力抬起眼皮,想要再看眼前的人兒一眼。
然后,他迷迷糊糊中感到有雙小手捧起了自己的臉,然后嘴唇貼上了一個冰涼柔軟的物體。
“再見了。”
世界完全陷入黑暗之前,這是他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三天后。
“別墅盛宴下毒案!情殺r仇殺的案情新進展撲朔迷離!”
“許氏總裁病危!未來產業管理人或定為房地產大亨許嘉!”
“夏家千金現身許氏新聞發布會!咬定馮尋墨為殺人兇手!”
“馮尋墨因證據不足而被釋放,知士透漏為陶家父女幕后洗白!”
圓圓煩躁到極點,將電視“啪”的一下關掉了。
“這些新聞都在亂寫什么!”她扭頭看到坐在沙發上愣神的馮尋墨,眼中又有幾分不忍:“別亂想了,都沒事的。”
“不”馮尋墨的眼眶泛紅,眼圈發青,整個人面容憔悴到了極點,怎么看都沒有休息好的樣子:“鄭子瑜他他還有我為什么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別著急別著急。”圓圓嘆了一口氣,坐到馮尋墨的身邊,輕聲安慰著她。
三天前的那場宴會,以眾人發現幾乎沒氣的鄭子瑜和昏迷的馮尋墨為結局哦,還有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夏妍楚。
鄭子瑜當天被火速送進了醫院,被診斷為藥物中毒。
但這藥物太過奇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老化人體器官,造成生命力衰竭,最終死亡。
醫學家對這種藥束手無策,于是過了整整三天,唯一的結果就是鄭子瑜越來越接近死神。
在此期間,馮尋墨早早地清醒過來,卻不記得任何事情。
夏妍楚一開始也咬定自己失憶,卻在別墅工作人員的聯合指名下,不得不承認自己出現在別墅的事實卻對怎樣從大漠地區回到中國只字不提。
除此之外,她還咬定是馮尋墨下毒謀殺鄭子瑜。
警方介入調查,發現別墅內擺滿酒的那間小餐廳有攝像頭。
于是調出了錄像,卻發現只有一段、馮尋墨搗鼓兩個涉案酒杯的畫面作為開端的錄像。
雖然這件事有些奇怪,但警方很快就拘留了馮尋墨。
圓圓堅信馮尋墨不可能下毒,于是想盡辦法靠著陶叔的資源,將馮尋墨帶了出來。
但現在看起來,新聞輿論基本是一邊倒向馮尋墨下毒。
“我想看看鄭子瑜。”馮尋墨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心里亂糟糟的一片,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現在許氏那邊亂翻了天,鄭子瑜的母親果斷站在了夏妍楚一邊,現在估計恨不得扒了馮尋墨的皮。
許氏靠譜的人還能有誰呢?
“是不是現在沒辦法看他?”馮尋墨攥緊了衣角,她的嘴唇被咬的幾乎沒了血色。
她只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睡了好長的一覺,明明睡覺之前,她還和鄭子瑜恩恩愛愛的生活。
夢醒之后,世界變得一片灰暗。
圓圓跟她說的所有事情,她都沒有印象。
她只記得自己前一天晚上和艾鶴兒一起吃飯,卻在醒來之后,被告知艾鶴兒已經回意大利好多天了。
算算日期,她最起碼是有一個星期的記憶是空白的。
她想到了還是和艾鶴兒吃飯的那晚,似乎有另一個人在使用自己的身體。
難道,自己出現了曾經和鄭子瑜同樣的情況?
但是映月已經完全回到了自己身上,她也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會是誰!
對了,鬼王馮尋墨眼睛一亮,她應該找到鬼王。
也許,有什么幫助也不一定。
可是,鬼王在哪兒呢?
想到這里,馮尋墨又變得氣餒起來。
她握住拳頭,表情看起來極為沮喪。
“你先在這里住幾天,然后我再看情況安排哎,你去哪兒?”圓圓看著突然站起身,并走向大門口的馮尋墨,不禁瞪大了眼睛。
“回家。”心里不知為何,在剛剛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馮尋墨從未像現在如此決絕。
“你瘋了?現在到處都是記者!”圓圓驚訝的嚷道,想想被記者追蹤就很可怕的好不好?更何況是這么大爆炸的新聞,肯定有好多記者圍上去的。
馮尋墨恍若未聞,她現在只想找到鬼王。
她依稀記得之前自己和阿曼對過話,之后之后似乎見過鬼王的。
那些畫面就像是碎片,指不定她能抓到哪一片,卻是怎么都拼不齊全。
“哎呀,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圓圓急的只跺腳,最后無奈的喊了一句:“好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馮尋墨暫停了一下腳步,回頭說道:“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什么?”圓圓愣了一下。
“回我自己的家。”馮尋墨堅持道。
她知道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內,都是跟著鄭子瑜一起生活的,大概對圓圓現在說起住處,會被下意識的以為是去鄭子瑜的家吧。
腦海里隱隱有一些畫面閃現,但馮尋墨怎么也無法將它們拼湊在一起。
她依稀記起自己是和那個叫阿曼的女人,在酒店里說過一些關于鬼王的話之后她似乎回到家中,又遇到了阿曼
在這之后的其他事情,就全部是空白了。
所以她現在要回家看看,也許會有什么突破口。
阿曼站在鬼王面前,她歪著腦袋滿臉笑意的看著鬼王:“你想好了嗎?”
“你急什么。”鬼王從沙發上站起身,一路走到馮尋墨的房間。
“看樣子那妖精的靈力,給了你很大的幫助。”阿曼四處環顧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
此時的房間完全不是之前破敗殘缺的模樣,鬼王早已將他們修復完善。
能做到這種馮度,單靠鬼王之前剩余的靈力,是完全不夠的。
阿曼根本沒有開口問到底發生了什么,她只是看了一眼鬼王,便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今個兒都第三天了。”阿曼全然無視鬼王不耐煩的神情,一邊在房間里轉悠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若是那身體死掉了,再把你放進去就麻煩了。”
“呵,死尸還魂的技法你用的還少嗎?”鬼王完全不相信阿曼的話,嗤笑了一聲。
“可那樣的話,就超出我們合作的范圍了啊。”阿曼笑瞇瞇的說道:“雖然你現在的靈力相當強大,但這種讓人復生的法術,你還是一竅不通吧?”
她和鬼王不一樣,她就是地獄的一部分。
只要是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事情,在還有改變的余地時,她大可肆意更改結局。
但是這種怎么說都是逆天的行為,多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比如說上次映月錯手殺死了那個大漢,就用了映月一半的靈魂換來了大漢復生。
“別猶豫了。”阿曼慢慢的走到窗戶前,雙手扶住窗臺的兩邊,伸出頭向外張望。
然后她閉上眼睛,似是沉醉的深深嗅了一下,然后嘴角彎起一個微妙的弧度:“今天就要做好決定哦,不然我也沒辦法呢。”
鄭子瑜一旦死去,無論是讓他復生、還是讓鬼王嵌入他的身體,都需要付出額外的代價了。
“呵。”鬼王冷笑一聲,他的視線越過阿曼看向窗外。
今天天氣好的要命,陽光甚至要刺的人眼睛睜不開。
他的內心一片凄涼和掙扎。
梨花精的話一直在他的耳邊回響,他從沒想過幾百年來的堅持源于自己、也將毀于自己。
他是渴望擁有馮尋墨的,看不得鄭子瑜在自己面前對馮尋墨親密。
但是他沒辦法獨自擁有馮尋墨,不,按照梨花精的話來說,他根本就沒辦法擁有不是嗎?
他命中注定的緣分是映月,單單的只有這一世。
“倒是我之前低估了那妖精,不過她消失了也好。”阿曼轉過身,半倚著窗臺:“這么輕易的窺見了未來,還試圖改變命運,真是太任性了。”
“用不著你來評斷。”鬼王冷冷的說道,他看著被自己已經修茸完備的房間,然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你可以聽妖精的話,試試看。”阿曼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鬼王聞言皺起眉毛:“什么意思?”
“說出來就不好玩了。”阿曼嘴角彎起一個玩味的弧度:“只是看你別無選擇,索性勸你一下罷了。”
“呵。”鬼王冷笑了一下,淡淡的看著她:“怎么這么久都不見你的小跟班?”
阿曼微微瞇眼,隨后笑出聲:“你還有心思管別人的事情?”末了,又繼續開口道:“已經解決所有隱患了。”
三日前,鬼王將那個諾大的靈魂交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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