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陸野約會,而吃醋難過,陸野從來都是淡淡的解釋兩句,然后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似的,繼續和她聊天玩耍。
她一直以為陸野是不在乎自己的情緒的,所以才會表現的那么隨意敷衍。
可現在換做她不在乎了,陸野反而急躁起來了?
這算是什么心理?
“陸野,你覺得我很好哄嗎?”問出口后,圓圓又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這樣問有些不妥,于是改口道:“換個問法,你其實一直當我是小孩子吧?”
陸野皺眉:“什么?”
“無論是你對我的態度、與我聊天時的表情。”圓圓自嘲的笑了笑:“或者是你送我的禮物,都明顯的說明了你在拿我當小孩子看。”
“我沒有,我只是”陸野急忙想要解釋,但看著圓圓平淡如水的目光,聲音不由得漸漸低了下去。
“我一直在心里為你編造了好多理由。”圓圓苦笑了一下,“我不否認我的年紀不大,我也不否認很多事情做的很幼稚”
她離開搖搖椅,走到陸野面前:“可是,你也知道的。我總是會理解許多大人們甚至都不能明白的事情。”
畢竟有智商這么一個超高配置在那里,圓圓就算是想裝糊涂,也沒辦法消除自己一眼就看穿一切的能力。
“我以為,你會介意被人那樣看待。”陸野的表情有些復雜:“被人用看天才的眼光審視,從而失去了對你這個年齡所該有的態度。”
“那不是理由。”圓圓的心里不是沒有觸動,她輕輕搖了搖頭:“陸野,我的感情你早就明白,但是卻一直沒有回應。”
陸野沉默了。
“而且,你剛才說的只是借口。”圓圓笑了笑,感到有些無奈:“除了熟悉的人,誰不是把我當做十幾歲的小女孩兒看待?”
她越想越覺得好笑:“就連你們家那位所謂的什么顧問,也把我當成小孩子欺負呢看天才的眼光?那絕對不是對我。”
“他對你說了什么?”陸野聽了她的話,表情有些陰霾:“之前來找你的那個人欺負你了?”
“啊,可不是。”圓圓的目光黯淡了幾分:“陸野,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告訴我啊圓圓”陸野激動的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我不能再讓你受委屈了”
“你放開我啊”圓圓掙脫了他的雙手,大吼道:“有意思嗎?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我的心情,有意思嗎?”
她后退了幾步,眼里泛起淚光:“我干嘛要被你影響啊!我難過全是因為你鬧成今天這個樣子也全是因為你!”
說完,便不等陸野反應過來,她轉身便跑。
等到跑出一段距離后,她猛的一轉身,沖身后還在愣神的陸野大喊到:“你走吧!別再來找我!祝你和你的未婚妻生活幸福!”
激動過頭了,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詞匯發泄情感。
圓圓腦子里一片混亂,邊哭邊跑上樓。
她講房間反鎖,然后撲到粉紅色的公主床上嚎啕大哭。
就是智商高了點怎么了?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就是喜歡粉粉嫩嫩可愛稚氣的打扮怎么了?
生病發胖這種事,她也不想的!
為什么所有人都嫌棄她,都把她當小孩子來逗弄?
粉嫩的房間里,位于角落、裝滿零食的儲藏柜二層,擺著一個不是很起眼的亞麻色布藝相框。
透過有些發黃的鏡片,可以看到照片上有兩個可愛的小孩子。
左邊是身材小小的圓圓,右邊看起來是比她稍微大一些的陸野。
這張照片也許存儲了不短的時間,看起來是幾年前流行的拍攝風格卻拍的照片上的兩個小孩子異常討人喜歡。
最重要的誰都不知道,在這張照片的背后,有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陶圓圓和陸野的結婚照。”
當年稚氣滿滿的無忌童言,其中包含的情愫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圓圓似乎想起了這張照片,她抹了抹眼淚,從床上爬起身。
她走到零食柜子前,將玻璃門打開,拿出相框,然后將照片抽出。
照片被翻轉擱在桌面上,圓圓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一支筆,毫不猶豫的開始涂抹起來。
鄭家宅院的大廳里,夏妍楚的臉上寫滿了遮掩不住的喜悅:“真的嗎?伯母,他們真的分手了?”
“千真萬確!”鄭母看起來也是高興的不得了:“那個姓馮的臭丫頭,我還擔心她會繼續糾纏阿瑜呢!沒想到,反倒是阿瑜主動甩了她!”
“這真是太好了!”夏妍楚的眼珠轉了轉,她的臉上有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鄭子瑜中毒前發生的一切,她都記得清清楚楚,雖然事情匪夷所思,但她卻接受的比誰都快。
所以她最明白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可她哪兒可能將自己推出去,反而放過了這報復馮尋墨的大好機會呢?
聽到鄭子瑜病危的消息,她也是非常后悔和自責的,但在鄭子瑜恢復健康后,這些感受便統統不見了。
隨后,她又聽鄭母說,鄭子瑜現在對馮尋墨態度很不耐煩,甚至已經鬧到分手的地步。
她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手腳都沒有白費。
“但是,楚楚啊,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鄭母的表情多了幾分嚴肅:“馮尋墨還在阿瑜的身邊工作,我們得防范她又攀上阿瑜。”
“這不好辦?把她辭退就是了!”夏妍楚一聽便急了,還有這么大個隱患存在呢?
“我是這么想的,但阿瑜從不讓我們過問他公司的事情而且,我怕他會一時心軟。”鄭母皺起眉頭:“萬一馮尋墨還留在公司,那就壞了!”
夏妍楚眼珠轉了轉:“伯母您放心,我一定會讓阿瑜辭退她的。”
“哦?”鄭母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有什么好辦法?”
“狐貍精總是會露出馬腳的。”夏妍楚這才想起自己應該保持淑良的形象:“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唉,你這孩子阿瑜那么對你,你還一心想著幫他。”鄭母慈愛的看著夏妍楚:“是我們虧欠你家。”
“伯母哪里話。”夏妍楚搖搖頭:“怪就怪馮尋墨,要不是她,阿瑜怎么會那樣對我”一邊說著,她一邊抽泣起來。
鄭母自然是心疼不已,連忙輕聲安慰道:“你這孩子,就是太實在別哭了啊,有伯母給你撐腰,阿瑜絕不能再拿你怎么樣!”
夏妍楚抹著眼淚,嘴角卻彎起一抹得意的笑。
“沙月,這樣真的好嗎?”馮尋墨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外套衣領,想要努力遮住臉。
“喂!好好的衣服都被你扯壞了!”沙月一把將她的手按下:“你要昂首挺胸,該干嘛就干嘛!不然畏頭畏尾的,總會讓別人猜測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
馮尋墨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可我們一定要現在來逛商場嗎?”
今天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事,臨近傍晚的時候,沙月居然還拉她出來逛街!
拜托,她現在幾乎被全中國的人都認識了一遍好不好?指不定出門,還能看到商業大廈的液晶外放大屏幕上,有關于她的新聞報道呢!
“我想讓你散心嘛!實在不行,就當是陪我咯!”沙月完全不在乎的拉住馮尋墨的手:“走啦!”
馮尋墨實在上沒法拒絕沙月。
在鬼王和阿曼的交易中,沙月起到了相當關鍵的作用。
若不是有沙月的存在,鄭子瑜也許現在能和鬼王去異世界喝茶聊天了馮尋墨嘆了一口氣,只能硬著頭皮跟沙月走進了大廈。
各種異樣的目光,如預期那般投射過來。
馮尋墨下意識的想低頭躲避,卻被在旁邊一直注意她的沙月阻止了:“抬頭啦!干嘛要躲,你又沒有做錯什么事。”
沙月其實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馮尋墨關于戒指里的梨花精的事情。
只是阿曼對此也是一知半解,導致沙月也并不是很明白,關于梨花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混亂之下,她沒辦法清晰的告訴馮尋墨這件事。
為了避免馮尋墨再次陷入自責或是其他什么情感混亂中,沙月決定暫時瞞下這件事。
她們在商場內轉了整整一圈,發現并沒有什么想要買的,除此之外那些店員們避之不及的態度也是蠻讓人火大的。
沙月皺皺眉毛:“搞什么嘛!擺明歧視人呢不是!”
馮尋墨臉上滿是愧疚:“對不起沙月,都是我連累你,讓你跟著一起”
“說什么傻話!”沙月一揮手,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可是,她們轉身還未走遠,便聽到身后有急促的腳步聲,同時還有不少女人的驚呼。
“尋墨!”
聽到有些耳熟的呼喚,馮尋墨下意識的扭過頭,結果看到西裝革履的藍白楓朝這邊大步走來。
不是吧
馮尋墨看到好久未見的面孔,卻感到腦子里有些抽痛。
這個時候,這些敏感的人物不要出現湊熱鬧啊!如果被一些無良的媒體拍到,指不定又會寫出什么樣的報道呢!
“他是誰?”沙月的腦海里完全沒有藍白楓這個人的存在,但看到對方如此親昵的稱呼馮尋墨,不由得開始好奇起來。
“來送新聞素材的。”馮尋墨忍不住扶額頭。
藍白楓往日里對自己感情不明的表現,現在想起來讓她忍不住感到擔憂。
這個時候,藍白楓如此急切的走過來。
如果她沒有欠他百十萬塊錢不還,那就是他看到了這些天的新聞,前來表達關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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