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然后露出懼怕的表情
雖然是肌肉男的外形,此刻看起來卻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西索看到他們一人背著一個女仆,于是心里更加惱怒了:“你們違抗我?”
“不是他們的錯!”艾鶴兒出聲打斷了他的注意力:“是我要他們把人帶回去的。”
“為什么?”西索看起來很震驚:“你知道她們犯了什么錯誤嗎?”
艾鶴兒搖搖頭:“如果是關于我,那就不是她們的錯。”
西索微微瞇眼,他伸手將艾鶴兒眼角的淚珠抹掉:“那能是誰的錯?”
“是我的錯。”艾鶴兒咬住嘴唇,“我沒想到自己隨便走走,就迷路了”
“迷路?”西索的表情帶著幾分不相信:“在這城堡里?你去了哪里?”
這座城堡早在十幾年前就屬于他了,他記得自己是和艾鶴兒一同從家族本家那里搬到這兒的。
艾鶴兒熟悉這城堡的馮度,并不亞于他,迷路什么的根本是無稽之談。
除非
西索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看著一臉困惑的艾鶴兒,不禁瞪大了眼睛,再次問了一遍:“鶴兒,你剛才去了哪里?”
聲音有些止不住的顫抖,讓艾鶴兒聽后忍不住愣了一下。
艾鶴兒只能看向一旁傻站著的兩個保鏢,她并不知道那地方的名字,但是她隱隱約約能猜到那里是什么地方。
保鏢們明顯一愣,然后看到西索也望向這邊,不由得有緊張起來。
“我們在角落花園外遇到夫人的”其中一個保鏢鼓足勇氣,開口道。
一直在西索身后沉默不語的管家,此刻瞪大了眼睛。
西索也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艾鶴兒。
艾鶴兒已經白了臉色,她的猜測沒有錯。
她劇烈后怕起來,伸手撲進西索懷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在里面走了好久好久”
西索似乎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他感受著懷里溫熱的身軀,緩緩地伸手撫摸著艾鶴兒的頭發。
“對不起。”艾鶴兒低低的開口:“我一直找不到出口,所以”
“老爺。”見西索還想說什么,管家在身后開口道:“不如先讓夫人回去休息一下吧,這里不適合久待下去。”
西索聞言,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默默地點點頭。
他將艾鶴兒小心的打橫抱起,盡量讓她保持舒適的姿勢:“我們回去再說。”
艾鶴兒沒有說話,她將腦袋倚著西索的肩膀,靜靜地閉上眼睛。
有點兒累了說不出來的倦意襲上來,眼皮變得格外沉重。
夫人進入角落花園,又平安出來的事情,迅速在仆人之間傳開。
西索忙著專心照顧艾鶴兒,并沒有理會這件事管家只吩咐了幾句,要仆人們不要討論的太激烈。
但似乎所有的人都克制不住激動。
為什么這么激動?剛進入的城堡的仆人都會有這個疑問。
因為角落花園是城堡的禁地。
這座城堡是上個世紀歷代家主養老的地方,而角落花園就是安放他們畫像的地方。
但那里還有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用處。
那就是權勢滔天的家主,總會將不聽話的仆人在角落花園外處死,并將尸體就扔在那金屬欄桿外然后第二天就會發生詭異的事情:尸體莫名消失不見。
因此城堡內一直流傳著這樣的傳說,那就是角落花園內居住著歷代家主的靈魂。
他們有著無上的權利,會將那些不聽話的仆人靈魂統統收納進花園,然后在那個世界里馴服和虐待這些仆人們。
家族里曾有人不相信這個傳說,打算親自去看個究竟。
沒想到他圍著角落花園轉了一圈,愣是沒有發現那金屬欄桿有任何入口。
當時恰逢有個仆人偷東西被抓,于是被處死后,尸體丟在了花園外。
不相信傳說的那個人,干脆就守在尸體旁邊。
結果半夜起霧,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馮度那人只聽到身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還以為是風吹動植物,沒有在意。
沒想到霧來的快去的也快,短短十幾分鐘后,霧漸漸消散。
那人再一看,地上哪兒還有什么尸體!
他不信邪,第二天不顧眾人阻攔,硬是想方設法,費勁翻入了花園內。
結果幾天后,有人在花園外發現了他的尸體,表情看起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這件事曾經轟動一時,據說當時調查也沒有發現任何拖動尸體的痕跡,或其他人的活動腳印。
只是時間距今已經過去了幾十年,在那之后也沒有第二個人去確認是否真實。所以現在這件事還停留在傳說的階段。
但城堡里呆了一年以上的仆人,都知道那角落花園的確沒有入口,而且被明確設為禁地。
再加上因為長期無人打理,那四周長滿了野花野草,也很容易被人忽略。
艾鶴兒這些年住在城堡里,也只是聽說過,卻從沒有去過那里。
至于西索,他知道角落花園,也曾在年幼的時候去查看過。但那里陰氣森森,而且金屬欄桿又高又堅硬,根本沒機會進去。
再加上他很少殺人,即便真的要人性命,也不會在城堡里滅口若不是今天暴怒到了極點,也不會命人直接殺了那兩個女仆。
所以,角落花園在所有人的眼中,一直都是不可去、也進不去的神秘禁地。
艾鶴兒躺在床上,柔軟的絲綢被蓋在身上,溫暖又感受不到壓力。
她此刻終于安心了許多。
西索在一旁溫柔的看著她,眼底卻壓抑著別的感情。
“對不起”艾鶴兒喃喃的開口,她內心對于在城堡內引起大混亂,而自責不已。
“我不想責怪你。”西索伸出食指,輕輕按住她的嘴巴:“不要擔心,現在沒事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他的眼里卻還是隱藏不住深深的擔憂。
艾鶴兒看出了他的情緒,張張嘴巴卻是什么也說不出。
“睡會兒吧。”西索摸了摸她的頭發,然后握住她的手,并在手背上親吻了一下:“我在這里陪著你。”
艾鶴兒努力笑了笑,她很想說自己不困,但是話還未說出口,眼皮就已經開始變的沉甸甸了。
她沒有掙扎,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同時,西索臉上溫柔的表情,瞬間變的嚴肅無比。
他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管家,然后點了點頭。
管家嘆了一口氣,向他彎腰行了個禮,轉身退出了房間。
馬修一只手拿著棒棒糖,將其塞入嘴中另一只手則稍微抬高了一些,方便他看到手表上的時刻:“哦,我們已經走了這么久了?”
“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著。”小紙打了個哈欠:“從我們離開樓道的時候,就開始了。”
“真是有毅力呢。”馬修笑著停下腳步,他轉過身,看向不遠處的一抹紅色身影:“很有自信嘛,也沒打算隱藏自己。”
小紙也轉過身,視線掃過去,看到阿曼那令人驚艷的五官,于是微微皺眉。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看馬修的表情。
只見馬修似笑非笑,一臉玩味的看著阿曼。
小紙撅起嘴巴,卻又不敢表露情緒。
“你去找馮尋墨吧。”馬修向前走著,頭也不回的說道:“找準機會,只要不被懷疑,直接下手就可以。”
小紙的表情更生硬了,但她什么也沒說,而是轉身快速走開了。
“我當是哪里來的小鬼。”阿曼輕蔑的看著迎面走來的馬修:“這種馮度也想胡鬧?”
“這可不是胡鬧嗯,熟悉的靈氣。”馬修的表情興奮起來:“你果然和馮尋墨有接觸。”
“馮尋墨?”阿曼微微瞇眼:“你找的目標不合適。”
“合不合適我說了算。”馬修將棒棒糖在嘴里咬碎,然后含著糖塊模糊的說道:“倒是你,來歷不俗。”
阿曼詭異的一笑:“也想拿我當目標嗎?”
“不,你是真不合適。”馬修將棒棒糖一口咽下,然后笑的非常燦爛:“不過你要是插手這件事的話,我會勉為其難接受的。”
“口氣不小。”阿曼笑的極其美艷,不過她可沒有魅惑眼前小鬼的想法,反而瞳孔有危險的紅光隱隱閃爍:“那就讓我看看,你能作妖到什么馮度。”
說完,紅光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奇怪的是,路上的行人都仿佛什么異常也沒有看到。
馬修微微瞇眼,有那么一瞬間露出疑惑的表情,但很快就被他隱藏了起來。
艾鶴兒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她迷迷糊糊之中,夢到自己回到了中國。
她夢到自己昔日的住所,長滿了各種奇怪的綠色植物,而且有個黑影站在房間中央,冷冷的看著她。
她感覺很害怕,四處尋找西索的身影,卻根本看不到。
然后她突然想起這不是在意大利,只好又去找鄭子瑜。
鄭子瑜坐在辦公桌前,面目表情的批閱著公文,看起來就像是個麻木冰冷的機器人。
無論她怎樣大聲的叫喊,鄭子瑜都沒有抬頭。
緊接著,那個黑影突然出現在鄭子瑜的身后,艾鶴兒感受到那可怖的目光,于是轉身逃跑。
她跑了很久,感覺自己很累很渴,最后來到了一棟小區內。
這小區很熟悉,她不知怎么回事,順著感覺爬到了其中一棟樓的高層。
她按下門鈴,卻一直沒有人開門于是她不停地按門鈴,說不清為什么,只感覺心里越來越焦急。
最后她還是得不到回應,于是抬腳一下子踹開了大門。
結果映入眼簾的,是馮尋墨躺在血泊之中,渾身膚色灰白。
而那個黑影,就站在血泊的旁邊,手上還滴答著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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