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占有鄭子瑜。
至于其他人,不過是工具而已。
圓圓將面具碎塊拼湊在一起,卻發現無論拿什么膠都粘不上。
“哎呀”她煩躁且氣餒的將碎塊推到一邊,然后趴在桌子上嘆氣。
馮尋墨的尸體還是沒有找到,新聞停滯在毫無進展的調查上。
所有人都在議論,這憑空消失的尸體去了哪里。
圓圓心急如焚,也讓陶叔派人手去調查尋找。
可是,警方出動了那么多人力,甚至迫于社會輿論而將這案子劃為了重點,在耗費了巨大的資源后一無所獲。
所以,陶叔派人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至于陸野,已經完全被家里禁足。
圓圓昨晚聽說這件事后,只是平淡的“哦”了一聲,便回了房間休息。
然后一大早,便隨陶叔回到了城。
她已經下定決心,不要再和陸野有任何牽扯了。
因為年幼的感情,而引發了一系列無法挽回的事情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事件到此階段,所有人的生活開始趨向平靜。
圓圓原先也是這么想的,直到有一天馬修出現在了家里的花園中。
圓圓想也沒想,就將手中的茶杯砸向馬修,然后沖著身邊的女傭喊道:“報警!快!”
“嘖,真粗魯。”馬修一個側身,茶杯擦邊而過,里面潑灑出來的咖啡,竟然一滴未沾染到身上。
“你又想做什么!”圓圓怒喊道,同時發現馬修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一個異域風情的美少女。
她不由得大怒:“殺了尋墨還不夠,這回要來殺我了是嗎?”
馬修慢吞吞的拉開圓圓對面的椅子,緩緩坐下,嘴角噙笑的瞄了一眼桌子上的甜點:“下午茶不錯!
圓圓怒不可遏,她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絲毫未動的女仆們,不由得大吼道:“讓你們去報警,沒聽到嗎?”
“不要怪她們呀。”馬修伸出干凈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塊兒小甜餅,輕輕咬了一口,然后微微皺眉:“太膩了!
“讓你吃了沒!”圓圓無所畏懼的頃身向前,一把將小甜餅從馬修手中奪過,扔回了甜品籃里。
馬修挑挑眉毛,心情卻仿佛好的不得了。
“是你在搗鬼吧!”圓圓指了指身后的女傭,然后又看了一眼馬修身邊一直不說話的美少女:“還有你!不要妄想殺了我!我知道你是紙做的!”
之前通過白鳥面具,看到了馬修身邊的美少女真實模樣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小紙聞言,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紙做的又怎樣?”馬修也不以為然的笑道。
“我可以一把火燒了她!眻A圓憤憤的說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馬修:“你也是紙做的吧”
現在想起來簡直后悔的要拍大腿,白鳥面具還能用的時候,應該看看馬修的真身是什么。
馬修輕不可聞的低笑一聲:“不是。”
圓圓聞言愣住,腦海里想好的一切報復計劃統統落空。
“我這次來,也不是殺你的。”馬修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夸張的弧度:“我就是覺得,你身上也有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存在。”
他的目光灼灼,像是黑洞一般吸引著圓圓。
旁邊的小紙見狀,忍不住咬了下嘴唇。
她握住拳頭,極力克制現在上前掐住圓圓脖子的沖動。
馬修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小紙。
小紙的嘴唇咬的更狠了,卻不敢再多表露情緒。
圓圓看著眼前氣氛不太對的兩人,在心里暗暗的又提高了警惕。
意大利的古堡里,西索看著馮尋墨走近自己的老婆,不由得心里一緊。
他快速走到艾鶴兒身邊,并將她護進懷里。
艾鶴兒一愣,隨即明白了西索這么做的原因,于是對馮尋墨歉意的笑了笑。
馮尋墨則是搖搖頭,露出微笑表示理解。
“所以,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西索皺眉問道。
昨天半夜里,突然出現的死人一般的馮尋墨,使得城堡全部人員陷入了恐懼。
而這位引發混亂的人,卻在復活蘇醒之后,只說了自己可能是來幫助他們的也有可能是幫助她自己。
幫助?怎么幫?幫什么?
馮尋墨沒有再解釋,而是提出能不能借她一個房間,換洗掉身上滿是血漬的衣服。
西索還未回答,懷中的艾鶴兒已經激動的同意了。
打量了一番馮尋墨身上那套歐洲不常見款式的睡衣,西索無奈的點點頭,隨即讓管家給安排了房間。
之后城堡恢復了平靜。
艾鶴兒要仆人給馮尋墨送去了新睡衣,以及一些普通的衣物。
然后,若不是西索板著臉要求,估計艾鶴兒要拉著馮尋墨暢談一晚上。
現在,天已經大亮。
就算是中國那邊,也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西索決意要搞清楚這詭異的事件,不然不能放任艾鶴兒與馮尋墨接觸。
馮尋墨穿著普通的白色泡泡袖家居裙,長發有些凌亂,臉色也有些蒼白。
但她已經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全然沒有昨日那般驚悚的模樣。
這樣最起碼看著還是個人樣。
西索在心里默默說道。
馮尋墨先是有些猶豫,又左右看了看,說道:“我真的是來幫你們的你們身邊有潛伏的大麻煩。”
“哦?”西索挑挑眉毛:“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來這里的?”
“呃”馮尋墨不知該如何說起。
昨天在大廳里,那么詭異的氛圍下,她司機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感應,許多事情在腦子里快速掠過。
她似乎知道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只是試著說出自己所感應到的事情:艾鶴兒有麻煩,而她是來幫忙的。
她昨晚在城堡的臨時房間里,將自己清洗的干干凈凈。
本以為從高樓上摔下,臉部什么的已經不能看了。
誰知道,那些血污清洗掉后,她走出浴室,大著膽子來到鏡子前。
這才發現,那干凈可愛的臉蛋還是完好無損的。
而且她的身體也沒有什么損傷。
這出乎一切意料,可以說非常不可思議。
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胸口前垂掛著那枚散發著白色光暈的戒指。
戒指似乎有巨大的吸引力,讓她總忍不住想要伸手握住。
于是昨晚,她在房間里握著戒指草草的睡了一覺。
可不曾想到,這一覺竟然把之前許多缺失的記憶完完整整的補了回來。
其實那些記憶并不是她的,而是來自戒指里封存的一個妖精,一個暗戀鄭子瑜前世,也就是鬼王的梨花精。
她看到梨花精利用自己的身子,怎樣和鄭子瑜交涉、怎樣向鬼王訴說情愫、又是怎樣滅掉那只附身夏妍楚的惡鬼當然,她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雖然知道了全部事情的真相,但是馮尋墨還是無法完全接受。
夢醒時分,她還懷疑這是不是只是自己做的一場虛假的夢。
可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她看著眼前好奇的望著自己的艾鶴兒,不由得微微苦笑。
夢里的她,不,是梨花精梨花精和艾鶴兒母親的亡魂對話后,又不放心的在艾鶴兒身上施了一點靈力。
目的是為了艾鶴兒的母親,如果離開又回來,那么這靈異的接觸將會觸動梨花精。
梨花精便會知道,靈異體又回來了,她將會再次出面勸說艾鶴兒的母親。
可誰知,艾鶴兒的母親再也沒有出現,反倒是回到意大利后,頻頻的接觸到另一個靈異體。
彼時,梨花精已經將大部分力量轉移給了鬼王,只剩下一小部分靈力退回戒指中。
梨花精畢竟是千年梨樹孕育,所能掌控的能力不只有強大的靈力而已。
有世人傳言,依靠長壽的自然萬物,便可通曉古今乃至未來。
梨花精似乎預感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于是她留存了最后一部分力量。
馮尋墨不確定,梨花精是不是知道鄭子瑜現在會失憶、而她又會死去,總之這一切都想是安排好似的。
梨花精的心意她感受到了大概,卻總歸是無法完全明白。
鄭子瑜之所以會失憶,是因為之前受到了梨花精的暗示,對鬼王深感憤怒。
所以兩個靈魂合體后,矛盾依然存在,導致靈魂不和,他們互相對峙,誰也不肯認輸。
結果就是,許因為對峙無果,誰也無法接受對方,大腦調和混亂,所以導致失憶。
而鬼王和鄭子瑜丟失的那部分記憶,就存在鄭子瑜的心底,依然沒有休戰。
馮尋墨知道真相后,只覺得內心一片凄涼,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她想到了夢的最后,戒指緩緩的從胸口前飄起,最后浮現出一個白色的光團。
那白色光團靜靜的在她周身打轉,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馮尋墨不知該如何傾聽,正著急的時候,那白色光團幻化成了和自己一樣模樣的人形。
“你死了,那兩個家伙終于也沒了斗爭的意義。”
“現在他們兩個估計和死了的感受沒什么區別!
“他們兩個現在沉寂了,生活中的鄭子瑜得無聊成什么樣?”
那白色光團幻化的人形巴拉巴拉說了好多,最后拍了拍馮尋墨的肩膀。
“先在這里,幫艾鶴兒解決掉麻煩吧。”
“至于那兩個家伙,現在是讓他們好好反思,以及開始磨合的時候了。”
“不要著急,畢竟他們自己不真正融合在一起,你回去也只會收到無盡的傷害!
“別擔心,我留存到現在的靈力,就是為了幫你完成最后一步!
梨花精似乎還說了什么,但馮尋墨都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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