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瑜微微挑眉,然后看到圓圓從背包里掏出一個還挺大的白色面具。
“這是”他的視線不自覺的放在面具的鳥喙部位:“真奇特。”
“用這個就可以了!眻A圓感覺自己有一瞬間,就像是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秘術的江湖道士。
鄭子瑜挑挑眉毛,表示有些不相信,并同時看向坐在一旁不出身的陸野。
“我記得你在電話里挺能說的。”鄭子瑜開口,對陸野說道:“怎么現在換了個人一樣!
陸野的臉色變了變,他搖搖頭:“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然后又看了看圓圓,繼續說道:“她說的是真的!
鄭子瑜聞言,微微皺眉,他想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面具,卻被圓圓搶先一把按住。
“怎么?”鄭子瑜挑眉。
“我需要弄明白。”圓圓的表情看起來很堅定:“你對尋墨,到底是什么看法,我就指現在!
鄭子瑜微微皺眉:“你想了解什么。”
“如果,你還是那么討厭馮尋墨的話那就沒必要看見她不是嗎!眻A圓抿了抿嘴巴,繼續說道:“她現在即便在你身邊,也許并不是她自愿的”
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她看到鄭子瑜的里,有著冰冷的光芒。
“我沒有說過,我還討厭她。”鄭子瑜緩緩的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壓抑
“難道你”圓圓吃了一驚。
“我今天早晨的時候,似乎想起了點兒什么!编嵶予さ哪抗饴涞桨坐B面具上:“這讓我很難以接受但我終于可以讓自己意識到,心里那股難受是怎么回事了。”
“你想起來了!”圓圓激動的一下站起身子:“真的嗎?”
“只是一些片段。”鄭子瑜的反應完全不像她那么熱切,而是淡淡的說道:“一些不明所以,也沒辦法連接在一起的片段!
只是這些片段,都無一例外的將主角設定為了馮尋墨。
那種砰砰作響的心跳,熟悉又陌生的出現在他的身上。
不知為何,很想見到馮尋墨,很想
“所以?”圓圓還是按住白鳥面具,不肯放手。
她看了看四周:“尋墨就在這里,對吧?你發現過什么異常嗎?”
異常還蠻多的。
“你們如果是昨天來的話”鄭子瑜指了指周圍:“你們看到的辦公室就不是這副模樣了!
他指的是地毯、擺設和一些盆景。
“你有什么特別的力量嗎?”圓圓又繼續問道:“能消滅奇怪事物的力量!
鄭子瑜的表情猛的一愣。
事實上,是有的,雖然他根本不清楚那力量的來源。
圓圓見他雖然表情復雜,卻一直未說話于是只好嘆了口氣:“好吧!
她站直身子,將面具緩緩的套到了頭上。
陸野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他低聲說道:“如果看到什么,不要慌張!
鄭子瑜則是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兩個人。
圓圓四處看了一圈,然后在偌大的辦公室四處走動著。
她走到了酒柜旁邊的角落前,猛的頓住了腳步,然后她猶豫了半晌,又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動著腳步。
陸野這時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后。
“就是那里!编嵶予た粗莻角落的方向,微微瞇眼。
那個藍色的半透明身影,就是在那里消失不見的。
圓圓聽到了鄭子瑜的聲音,可是她根本沒反應過來那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她大叫一聲,然后連連后退,最后差點摔倒。
幸好一直站在她身邊的陸野,及時一把扶住了她。
圓圓將面具摘下,然后拉著陸野快速跑到鄭子瑜身邊。
鄭子瑜見她臉色煞白,只覺得奇怪:“你看到了什么?”
“那不是尋墨啊。”圓圓喃喃說道:“那絕對不是尋墨!”
“什么?”鄭子瑜聞言皺起眉頭。
“那是個男人。≡趺纯赡苁菍つ!”圓圓終于克制不住的激動大叫。
陸野和鄭子瑜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寫滿了震驚。
同一時刻,馮尋墨從睡夢中醒來。
她伸了個懶腰,然后看向房間中央還在討論什么的兩個人。
一個雖然年紀歲數較大,但依然氣質斐然的老頭,和一個長相非?∶,但眼神已經透漏出心思非常成熟了的青年。
“醒了?”一個聲音在心里淡淡的響起。
哎?馮尋墨錯愕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是梨花精的聲音。
“醒的很巧。”梨花精聽起來聲音懶洋洋的:“他們似乎談論的差不多了!
“哦”馮尋墨毫不在意的揉搓著眼睛:“接下來要做什么!
這位初代家主,對于梨花精想冒充他來震懾本家族人的提議,就沒有多猶豫就同意了。
事情發展出乎意料的順利。
本來想就此告辭的,但是初代家主卻說,還有話要對西索講。
于是梨花精帶著馮尋墨的身體,在房間里隨意打轉。
最后由于身為人類的馮尋墨,一到夜晚就想睡覺的生理本能,所以梨花精為她挑了合適的位置休息壁爐旁邊,這樣還可以遠離兩個談話的人。
這一覺睡得尤其漫長。
馮尋墨不確定現在出去,會是幾點鐘。
梨花精倒是顯得非常自在。
初代家主果然如梨花精所說,沒多久就結束了談話,并將西索和她親自送出了門外。
那位穿鯨骨裙的女人,再次出現,用上次同樣的方法將他們送離初代家主的地區。
“唉?那副畫像呢?”馮尋墨后知后覺的問起來。
“不用擔心,我們在里面呆的時間太久,成是以為我們被初代家主懲罰了,所以自己回去了!
是這樣嗎?
馮尋墨半信半疑,但她沒有繼續猜測和證實的機會,而是很快由梨花精控制,帶著西索走出了角落花園。
天色竟然已經蒙蒙亮。
馮尋墨看到自己走的很快,她根本不明白梨花精為什么這樣興奮。
那種激昂的情緒,甚至因為在同一個身體里的緣故,都已經傳染到了她。
“接下來你要怎么做?去本家?”西索在她的身后步步跟隨:“我說,你怎么才能做到鬧鬼的效果?”
這聽起來就像是開玩笑。
“我還以為,你的老祖宗什么都告訴你了呢!崩婊ň簧踉谝獾幕卮鸬溃骸暗热贿@樣,我也不想多解釋一邊,你等著看就是了!
西索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你有多大把握?”
梨花精隨意用兩根手指比劃出一個線段:“這么點兒!
“”西索看著馮尋墨的背影,強忍住沒有發飆。
“如果我幫你解決了!崩婊ň_口道:“送我回中國吧,而且幫我改一下死亡記錄之類的東西。”
“你還打算回去?”西索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吃驚:“你不是已經在中國死了嗎?”
“隨便什么理由都好,讓我可以平安無事的回去!崩婊ňf的風輕云淡:“不然的話,我能去哪兒?”
難不成留在他這城堡里?
馮尋墨聽到梨花精的話,感覺心里就像被什么東西使勁被撥動了一下。
明明是理應心動的事情,卻出乎意料的有莫名痛楚蔓延至心臟全部。
梨花精到底有什么打算?馮尋墨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死而復生回去,要怎么向那么多人解釋來龍去脈。
同時,作為曾一時引來各大頭條的人物,她只怕會引來鋪天蓋地的輿論。
想想回去之后的場景,其實并沒有最初的時候,所設想的那么美好。
可她的確也不能為此,就放棄回去啊!
西索全然沒有注意到,馮尋墨臉上不斷閃現的糾結表情。
他開始回想馮尋墨到來的整個事件的過程。
然后,他猛然想起,那個導致一切不幸發生的源頭,其實就是他自己。
因為,誘發這一切的夏妍楚,是他命人從邊漠地區帶回來的!
西索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僵硬。
馮尋墨不經意瞥了他兩眼,很敏銳的覺察到了不對勁:“怎么了?”
“沒什么”西索眨了幾下眼睛,然后長嘆一口氣:“我可以幫你!
幫她解決死亡記錄的事情嗎?
馮尋墨現在并不是很想提起這件事,她的心情太過復雜。
倒是梨花精,淡淡的幫她應答了:“那就好!
西索腦子里還在思索這件事的因果問題,全然沒有注意自己一直跟著馮尋墨在走。
所以,當他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城堡大廳的時候,他的表情非常錯愕:“這么快?”
他分明記得去角落花園的時候,可是走了那么一段時間的。
“天亮了,路就容易看得清。”梨花精淡淡的回答道,然后看向在大廳里好奇的望向這邊的仆人們:“他們怎么還是這種眼神,我又不會對他們怎樣!
“”西索沒有說話,他還記得馮尋墨突然出現在城堡里,宛如一個血人的模樣。
梨花精又看了看四周,然后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先回去休息!
“你不是在初代家主那里,休息了一晚?”西索微微挑眉。
梨花精嗤笑了一聲,她能感受的到馮尋墨這副身體的疲累:“下次有機會你可以試試,看在一個滿是鬼氣的地方睡覺,會是什么感覺!
西索一愣,似乎還在反應她這些話的意思。
“你對艾鶴兒,也有什么話要說吧!崩婊ň蛄藗哈欠:“那位家主,這一晚上對你說的話,不可能一點兒不關聯艾鶴兒吧?”
西索皺皺眉頭:“你又知道?”
“隨便猜猜。”梨花精翻了個白眼,隨意的擺擺手:“誰知道你這么容易就能被猜中!
話說完,她便轉身大步離開了大廳。
西索的臉色并不好看,但也說不上有多少慍色。
能這樣隨意不把他放在眼里,還加以語氣上輕蔑的人他印象中只有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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