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心情工作,不知道為什么。
他此刻非常想念馮尋墨,非常非常想要見到她。
沒有理由,沒有動機(jī)。
腦海里細(xì)碎的片段此刻漂浮著,拼湊不在一起,但總歸是讓他能想起來些什么了。
他第一次見到馮尋墨的時候、第一次去她家的時候還有讓她協(xié)助自己當(dāng)女朋友的時候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又似乎剛剛發(fā)生。
這些記憶雖然不清晰,但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里,卻又無比的新鮮靈活。
他還想起馮尋墨穿著墨綠色的裙子,在宴會中的模樣。
記不清是哪一場宴會,但他記得馮尋墨笑起來很好看的樣子。
他不確定自己都想起了什么,這些記憶并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而是自然而然的被他記起來了。
難道他開始恢復(fù)記憶了?
聯(lián)合昨天晚上的夢,他心底開始激動起來。
但同時又有幾分惶恐。
他在惶恐什么?
“才一個晚上不見,狀態(tài)看起來好了很多呀。”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他所有的思緒。
鄭子瑜猛地抬起頭,看到眼前一個穿紅色長裙的妖艷女子。
美艷這是他的第一印象,但很快就被那種異樣的熟悉感取代了所有的感知。
“別緊張,我就是過來看看。”阿曼笑瞇瞇的說道,她隨意的在房間里四處走動,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房間那個詭異的角落。
“你們難道都不敲門的嗎?”鄭子瑜頗感無奈。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突然什么人出現(xiàn)身邊,不按常理,不合常規(guī)。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抗議,就算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也不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秀能力吧?
“你們?”阿曼微微瞇眼,停下腳步:“除了我,還有人這樣來找你嗎?”
想也知道是昨天半路逃跑的那個小子。
“對。”鄭子瑜怎么也想不起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而且心里的感覺也異常復(fù)雜。
似乎是敵人又似乎是可靠的友人
“說起來,我還沒有和你正式打過招呼。”阿曼笑了笑,嘴角彎起玩味的角度:“我叫阿曼。”
鄭子瑜微微挑眉:“我也需要做這種自我介紹嗎?”
怎么看這個女人都像是在逗他。
“不,我知道你是誰。”阿曼一步步走向那個詭異的角落:“我今天來,是為了把這家伙帶走的。”
纖細(xì)白嫩的手指,指向了角落。
鄭子瑜看著她指的方向,肉眼所能看到的東西根本沒有。
但是好吧,這家伙不是個普通人,他領(lǐng)教了。
“你看起來并不是很驚訝。”阿曼感興趣的看著他:“我瞅瞅,你的氣場也有所改變啊看樣子,記憶恢復(fù)了?”
居然還知道他失憶的事情?
鄭子瑜真的開始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雖然一直沒有見過,但是她似乎知道自己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唔,還沒有。”不等鄭子瑜回答,阿曼已經(jīng)搶先說出口:“真可惜。”
說完,她伸出一只手,對準(zhǔn)角落里。
鄭子瑜看不出她做了什么,只能感覺空氣中似乎有隱隱的風(fēng)吹動。
可是他沒開空調(diào)啊。
半分鐘后,阿曼收回了手。
她狀似不經(jīng)意的輕輕撫摸了一下裙擺。
那一刻,鄭子瑜還以為是陽光反射,而造成的裙子花紋反光。
“你做了什么?”鄭子瑜開口問道:“你帶走了那什么”
“一個替換鬼。”阿曼笑的開心:“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不是馮尋墨,你失望嗎?”
鄭子瑜一愣:“你都知道什么?”
“這話問對人了。”阿曼哈哈大笑,笑的張狂卻不失嫵媚:“但是我只能告訴你,這靈魂是我調(diào)換的,馮尋墨早就被送去別的地方了。”
昨天晚上出現(xiàn)的美少女,告訴他這是馮尋墨來著啊怎么還會被調(diào)換?
“馮尋墨去哪兒了?”鄭子瑜忍不住攥住拳頭,強(qiáng)力壓抑著心里的激動。
阿曼將笑容微微收斂,然后一步一步走到辦公桌前,傾身上前,湊到鄭子瑜面前。
鄭子瑜下意識的身子后仰了幾分。
“我來告訴你,她去了哪兒。”阿曼的眼睛里仿佛是個無底洞,看的人毛骨悚然卻又移不開眼睛:“歐洲。”
“什么?”鄭子瑜微微皺眉,心里也莫名咯噔了一下:“轉(zhuǎn)世?”
難得在這方面,他的腦子轉(zhuǎn)的快了一些。
阿曼的嘴角有著一絲隱隱的狡黠:“差不多吧。”
雖然不是轉(zhuǎn)世,但也是重獲新生。
心底之前一直空虛的黑暗,此刻完全塌陷。
鄭子瑜的喉結(jié)上下蠕動了幾次,然后緩緩地開口道:“什么時候?”
時候?阿曼微微挑眉,她這種穿行兩界的人,可是不記時間的。
她搖搖頭:“好像挺早了,我不太記得。”
鄭子瑜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
他的腦海里,還在不自覺回想著僅有的一些回憶。
但那些也足夠了,他已經(jīng)開始難受的要命了。
阿曼看他這副模樣,張了張嘴,但又放棄了。
雖然很想把知道的說出來,但這樣的話就沒什么意思了。
反正早晚都會揭曉的事情,也不用那么著急。
“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阿曼看了看四周,然后開口道:“我走了。”
她的眼神,似乎是在看鄭子瑜,又似乎通過鄭子瑜在看另外一個人。
這是鄭子瑜剛剛注意到的。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因?yàn)檫@種眼神,他似乎在其他人身上也看到過。
阿曼是怎么離開的,他并沒有注意。
只是但他回過神的時候,偌大的辦公室已經(jīng)沒了其他人影。
“呵”鄭子瑜苦笑了一聲,說不出心情多么復(fù)雜。
阿曼在半路上,遇到了游走在街上的馬修。
馬修似乎在專門等她,對于她的到來表示并不驚奇。
“原來你在里面搗鬼。”馬修淡淡的說道,臉上依然有著微笑:“馮尋墨現(xiàn)在在哪兒?”
“轉(zhuǎn)世了。”阿曼回答的相當(dāng)隨意,她有意無意的撩撥一下裙擺,裙子上微微散發(fā)著異樣的光芒。
“這種話,拿去騙騙普通人就是了。”馬修完全不買賬:“你是不是將她私藏起來了。”
“我倒是想。”馮尋墨和鄭子瑜的靈魂,都讓她垂涎不已呢!阿曼聳聳肩膀:“哦不,就是我藏起來了,你能拿我怎么樣?”
馬修不怒反笑:“難道你還能永遠(yuǎn)不拿出來。”
“我可沒你那種惡趣味。”阿曼回答的輕松而隨意。
她將散落在胸前的長發(fā)撩撥到身后,然后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看著馬修。
馬修靜靜地看了她半晌,然后不屑的冷笑了一下:“真是掃興,玩到最有趣的時候,總有不識相的人來搗亂。”
“少在那里自以為是。”阿曼并不在乎馬修的話,而是淡淡的開口道:“不過是地獄里一時疏忽,才給了你無法無天的機(jī)會趁還沒被發(fā)覺的時候收手,還來得及。”
馬修微微蹙眉,他的身子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
“畢竟這么一直任你為所欲為,很容易造成失衡的。”阿曼懶懶的沖著他一揮手,一道紅光瞬間劈向了馬修。
馬修下意識的躲閃,但是那紅光飛來的速度太快,他未能躲開。
他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抽打了一下。
“你”他的眸子里寫滿不可思議,心中的疑惑逐漸加深:“你究竟是”
阿曼的臉上寫滿傲慢,她抬起下巴表示蔑視:“話已經(jīng)說明白了,剩下的你好自為之。”
話說完,她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她本來沒有義務(wù)做這種事情的,畢竟她也不是地府鬼差,但是由著這家伙任性妄為的話,恐怕事情發(fā)展會超出能掌控的范圍。
馬修皺著眉頭,這是第一次,他的表情表現(xiàn)的如此嚴(yán)肅。
沙月打開了大門,她在房間里來回走了一圈。
許久未住的房子似乎走路都有回音。
許多東西都已經(jīng)了落了不少灰塵,她微微皺眉,將清潔工具一一找出。
她花費(fèi)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那些塵垢清理干凈,并將自己和馮尋墨的床單被罩丟進(jìn)了洗衣機(jī)。
然后,她坐在陽臺的角落里,靜靜地看著天空。
尋墨
她明知道家里沒有人的,依然固執(zhí)著從古老六幫忙提供的住處那里,回到這里。
她是抱著一絲期待的,希望回到家后,能看到尋墨在房間里做些什么。
就算是現(xiàn)在,她也希望,下一秒馮尋墨會在門外喊自己開門。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空氣靜謐的讓人心慌。
馮尋墨被推下樓的畫面,還在她的腦海里回放著。
以及后來她沖下樓,跑到渾身是血的馮尋墨身邊,那讓她幾近崩潰的場景,也會隨之出現(xiàn)在腦海里。
這血腥恐怖的一幕,她不想想起,卻又克制不住,而且一天比一天清晰。
為什么會這樣
馮尋墨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沙月心里最大的期待,就是希望馮尋墨能像鄭子瑜那樣,可以死而復(fù)生。
可她不知道這背后都需要操作什么東西。
對了那個叫阿曼的女人
沙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里突然有了光彩。
但幾分鐘后,那抹光彩又黯淡了下去。
她至今為止,只見過一次阿曼而已而且,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找到阿曼。
她很擔(dān)心馮尋墨,也很懼怕再也看不到馮尋墨了。
而此刻的馮尋墨,全然不知在幾千萬里之外的家鄉(xiāng),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也沒有按照梨花精所吩咐的睡覺,而是離開房間,在城堡里四處溜達(dá)。
“我說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梨花精在戒指里,忍不住開口抱怨:“你這樣不行的,身體會累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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