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病痛。
而是內心受刺激引發的不適。
“不對,還有什么!彼哉Z道,然后渾渾噩噩的沖出臥室。
家里還是熟悉的模樣,卻給人冷冷冰冰的感覺。
少了什么
從來沒覺得家里有任何不適的鄭子瑜,此刻卻覺得家里空洞的難以忍受。
什么東西不見了。
明明很明顯少了什么,但他根本說不上來。
“到底是要怎么做?”他幾個房間里四處亂轉,最后頹廢的坐在客廳的沙發里。
他的頭發揉的一團糟,眼窩也有些泛青。
這樣的精神狀態看起來糟透了。
“尋墨”他喃喃的出聲,幾乎是下意識的,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痛楚再次涌上心頭,他緊皺眉頭,蜷縮在沙發上,有淚水在眼角滑落。
梨花精在各個房間橫沖直撞,完全不在乎房間里有沒有人。
終于,她在一個面積不大不但窗戶外景色極佳的房間里,看到了那張還算眼熟的臉。
雖然是閉著眼睛睡覺的模樣,但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就是畫像上的老頭。
“啊,你活著呢”梨花精完全不在乎口德這種東西,畢竟她存世的年紀,恐怕這建筑物里所有人加起來才能湊足那個數。
她在床邊打轉了三圈,然后在床的一側站穩,隨后微微瞇眼。
一股無形的力量逐漸環繞住了床上的人
這床上的老頭的確是現任家主,他一直有睡前服用安定藥物的習慣,于是幾十年來從未做過什么奇怪的夢。
今天卻不一樣了。
他看到自己走進了一個陰氣沉沉的大房子里,墻壁上懸掛著無數詭異的畫像。
最后,他走進了一個還蠻溫暖的房間里。
一個魁梧的身影,背對著他站在窗前,看起來很是威武。
他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家主的身份被人蔑視了,于是動怒大喊那人轉過身。
可當男人真的轉過身時,他卻嚇得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因為那人長得,和畫像上的老祖宗太過相似!
最讓他驚悚不已的,就是老祖宗居然開口說話了!
而且是聽起來很一本正經,但是很難聽懂的話。
倒是蠻符合老祖宗身份的。
他以為,這是老祖宗托夢要自己做什么,于是焦急不已。
下一刻,老祖宗突然語氣一轉,開始說起他能聽懂的語言。
他大喜不已,卻發現話題有些奇怪
梨花精沒有多費時間,就離開了家主的夢境。
能說的話都說了。
無非就是借用初代家主的外貌,將家族一直被隱瞞的血統真相告知給他,并且強調艾鶴兒和尚未出生的孩子,都是受著庇佑的。
因為語言不通,梨花精費了點兒時間,將在城堡得到的那些繞口艱澀的翻譯,統統硬生生的背了下來。
她在夢境之中,其實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只記得自己即便對語句拿捏不準的情況下,依然堅持將語氣表現的非常有威嚴感。
這下應該可以了吧不對,這樣還不夠。
梨花精眼珠一轉,有了新的主意。
她閃身消失在床邊。
幾分鐘后,床上的現任家主睜開了雙眼。
他的表情帶著幾分疑惑,然后看了看周圍。
“是夢啊!彼L嘆一口氣,抹掉額頭上的冷汗。
他喚來門外守衛的仆人,命其為自己拿來了安定神經的藥物。
可是他服藥之后,過了許久,依然了無睡意。
這時,門外有仆人急匆匆的敲門匯報:“不好了,次大廳內鬧鬼了!”
這一下子,他更徹底睡不著了。
西索聽聞本家鬧鬼的事情,是在第二天的清晨。
“你昨天送來的杯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現任家主慌亂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初代家主昨天來這里了!”
“哦?”西索微微挑眉,他悠閑的拿起白色鑲有金邊的瓷杯,抿了一口牛奶:“您最近沒休息好嗎?”
“只有你,住在那個城堡里!爆F任家主的聲音很顫抖,聽起來幾近崩潰:“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有沒有做什么手腳!”
西索發出輕不可聞的一聲嗤笑。
“大概是初代家主想回家看看!彼麑⒈臃呕刈烂嫔,然后望向四周的風景。
這里是城堡的觀景臺,一半天氣不錯的情況下,西索都會讓人將早餐送到這里享用。
艾鶴兒坐在他旁邊,此刻正拿著刀叉切盤子里的煎雞蛋。
“你究竟打著什么主意”現任家主的聲線止不住的發顫:“那杯子,你什么時候又讓人拿走了!
拿走?西索微微挑眉。
這時候有人進入了城堡的觀景臺,他的視線隨即瞄了過去。
只見馮尋墨揉著眼睛走了過來。
“你是怎么做到的?”家主的語氣充滿責備:“怎么用這么惡劣的方式,對待本家的成員!”
西索并沒有這些責備而使得心情變差,他依然彎著嘴角。
雖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但是看樣子是把本家的人嚇得不輕。
“啊”西索眼珠轉了轉:“我也不過是受到初代家主的托夢,所以才那么做的!
電話那端沉默了半晌,家主才低低的開口:“什么?”
“聽您的語氣,看樣子發生了相當不好的事情!蔽魉鲬醒笱蟮恼f道,他聽到艾鶴兒在對馮尋墨解釋這通電話:“不如您先告訴我,都出現了什么情況?”
電話那端依舊沉默。
西索不著急,耐心的舉著電話等待著。
馮尋墨聽了艾鶴兒的解釋,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亮了起來,然后一抹笑意快速從臉上閃過。
她看向西索,表情雖然沒有任何表示,但能讓人感到她相當心情愉快。
西索見狀,放棄了從家主那里了解情況的打算。
“您還在嗎?”他故意將語氣提高,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
“這件事到此為止。”家主的聲音冷冷的傳來:“但如果讓我知道,這是你在玩什么把戲的話我會讓你和大廳里的畫像一個下場!
畫像?西索心中的好奇加深。
他沒來得及再說什么,電話那端已經掛掉了。
“計劃很成功?”他將電話遞給身后的仆人,視線看向馮尋墨:“本家似乎陷入了混亂!
馮尋墨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西索輕輕瞇眼。
眼前的馮尋墨,又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艾鶴兒雖然也感覺哪里不對,但是她沒有想那么多。
她看著西索心情愉快的放下電話后,心里的一顆大石似乎落了地,同時對馮尋墨有著說不出的感謝。
更多的是,是對馮尋墨的驚訝。
馮尋墨其實還處于剛睡醒的狀態,管家來請她去吃早餐的時候,她懶洋洋的根本不想動彈。
倒是梨花精仿佛打了雞血一樣,不僅沒有商量一下就附了她的身,還一路亢奮到現在。
說到昨晚的情況,看起來一切都在梨花精的計劃內。
馮尋墨看著艾鶴兒和西索的表情,也逐漸放下心來。
“畫像是怎么回事?”西索看了一眼馮尋墨的餐盤,那幾乎一口未動。
艾鶴兒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連忙問道:“尋墨,吃早餐呀不合胃口嗎?我讓人做些中式早餐好不好?”
梨花精愣了一下,因為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回應誰的話。
不過她愣神的功夫,馮尋墨暫時擁有了身體主管權。
馮尋墨對艾鶴兒微微笑了笑,然后搖頭:“不用啦!這就很棒!
她這么說著,拿起了叉子,將盤子里的培根叉起。
“喂,接下來交給你了!瘪T尋墨在心里說道。
梨花精眨眨眼,快速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么?畫像?”
坐在她對面的西索點點頭。
“那只是個惡作劇!崩婊ňΦ暮苁情_心,“不僅闖進了那老頭的夢境,還順便讓大廳里的畫像會說話!
她昨晚臨時起意,在離開現任家主的夢境后,她又去了之前經過的大廳,然后附身到了那幅最大的肖像畫上。
可想而知,當現任家主趕到大廳,看到自己的畫像嘴巴一張一合,發出的聲音與不久前夢境中的一模一樣
梨花精想起昨天,那家主蒼白的臉色,就忍不住想笑。
她利用畫像,將那些是事先翻譯好的意大利語,再次重復了一遍。
只是這次為了襯托語氣的狂躁,她將大廳里的所有畫像都卷落到了地上。
似乎有所損壞?
她是完全不在意這種事的,畢竟一開始就是打算做成鬧鬼的現象。
自己偽裝的可是初代家主,陣仗不大一點兒怎么行?
當時,現任家主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一把年紀被嚇成那個樣子,看著倒是讓人頗為可憐。
他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話,但是梨花精完全沒有聽懂什么意思,不過看他語氣誠懇,索性就此收手。
西索和艾鶴兒聽了描述,表情都有些不可思議。
“尋墨,你是怎么做到的?”艾鶴兒忍不住問出口,她真的太好奇了。
西索雖然沒有那么好奇,但是他的確想聽到一個像樣的解釋。
梨花精被問住了。
其實向他們解釋也沒什么不行,只是來龍去脈太長太復雜,她一時半會兒可不認為能解釋清楚。
馮尋墨也在心中捏了一把汗。
她正想詢問梨花精要怎么做時,就看到自己的手在面前隨意的揮了揮。
然后,她聽到自己開口說道:“這種細節,就不用在意了。”
說完后,梨花精迅速轉了話題:“對了,我要問你們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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