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兒盛湯的手微微一頓,她看了一眼馮尋墨,然后笑著回答道:“對啊,你”
“砰!”就在她話未說完之際,坐在對面的一個男生,突然將酒杯猛地放在了桌子上:“你們女人真無聊,就知道談男人!”
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愣,再看開口的那個男生,一臉紅暈的樣子,已是喝的醉醺醺了。
同學間有幾個人開始竊竊私語,但都是幾句就結束了對話。
大家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帶著幾分戲謔看向李慧兒。
馮尋墨看到,坐在自己斜對面的一個女生,還對自己悄悄地眨了眨眼睛。
她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畢竟是相處了幾年的同窗們,對于李慧兒的舉動,還是很容易就能明白的。
只不過這些家伙,為什么都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只有剛才喝醉了開口的男生,硬生生的打斷了李慧兒的追問。
那一副彪悍的模樣,讓李慧兒也沒辦法開口刁難。
看到這一桌的人有些沉默下來,坐在隔壁桌的人開始起哄。
曾經大學時期的班長,在此刻也過來打圓場:“不談男人,跟你談女人啊?你小子太低俗!”
這話是沖著剛才開口的男生說的,語氣故意搞怪了一番。
“我低俗?”那男生冷哼一聲。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毫不客氣的指著李慧兒:“這女人,是你請來的吧?”
馮尋墨詫異的挑起眉,她扭頭看向班長的表情。
只見班長的臉色有些僵硬,然后他故作自然地回答道:“是啊,同學一場,有什么不對?”
“哼!”那男生也不繼續答話,而是冷笑著坐下,癱在椅子上輕哼一聲。
其他同學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怪異。
馮尋墨納悶的看向沙月,結果發現沙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什么情況?”她用口型輕輕問道。
沙月對她搖搖頭,然后同樣用口型回答道:“鄭子瑜。”
馮尋墨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可沙月見她一副迷惑的樣子,又悄悄地湊到了她的耳邊重復了一遍。
等等啊,且不論和鄭子瑜有什么關系,怎么現場就她一個人不明白的樣子?
“吃飯吃飯,聊那些干嘛!”沙月拿起筷子,朝自己的餐盤里夾了許多菜:“難得來這么高檔的飯店,你們還想餓著肚子回去不成?”
本來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此刻在沙月這句話的作用下,終于又活躍起來。
同學們紛紛了然的笑著繼續邊吃邊聊,但是沒有人再提及鄭子瑜相關的問題。
馮尋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她還是很感謝沙月開口解決了冷場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今天的聚會怪怪的,讓她感覺非常不自在。
這和她預想的情況,完全不同。
她下意識的將手抬起放到胸前,卻意識到戒指根本不在那個位置。
于是她又抬高了一些手,挪動到鎖骨的位置,將那白色的玉質花朵輕握在手心。
有些微涼的觸感,讓她似乎能安心那么一點點。
另一邊,在公司會議室里,鄭子瑜坐在長桌的一端,正面色平靜的看著下屬介紹策劃案。
當他聽到這位經理不斷地重復提及一個條件時,那一直平緩的眉頭終于微微皺起。
他將手中的筆放下,身子向后傾去,然后將雙手隨意的搭在腹部。
本來還在滔滔不絕的那位經理,看見鄭子瑜這副身體姿態,語氣不由得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這個策劃案如果能一直順利的執行,那么最后的業績是相當可觀的。
可因為前期準備的一些原因,導致策劃案最后有了幾個麻煩的漏洞。
加上匯報日期太趕的緣故,他甚至沒來及補救那些問題。
所以他只能努力的將有利條件強調幾遍。
可鄭子瑜已經聽出了他的問題所在,并且已經有了不耐的表示。
太可怕了啊!如果鄭子瑜此刻指出問題,并不給他修改的機會那意味著他今年的業績獎就這么泡湯了!
甚至還會因為能力不達標,而面臨降職的可能!
他開始非常不安起來,在鄭子瑜深邃不見底的目光下,只有著趕緊逃跑的沖動。
但是鄭子瑜一直沒有出聲,這意味著他還要繼續講下去。
在場的其他參會人員,看到這副情形,也暗暗地為他捏了把汗。
鄭子瑜沒有心情揣測下屬的想法,他心里已經有了對這個策劃案的決定。
只是,還有挽回的余地如果他心情好的話,也許可以給出一個完美的補救方案。
左手無意識的從腹部下滑,擦過西裝外套的衣兜,那里有個硬硬的東西非常突兀。
本來還在下滑的手指,突然頓住。
鄭子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迷惑,他將手指緩緩地插入衣兜,將那個圓圓的硬硬的環狀物取出。
隨著戒指一并被取出的,還有一條銀閃閃的細鏈。
低頭看著手心里小小的戒指,鄭子瑜想起幾十分鐘前,和馮尋墨甜蜜告別的場景。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本來因為糟糕的策劃案而不明朗的心情,此刻也豁然變得好了起來。
他不停的把玩著手里的戒指,感受那古銅色在手里滾動,上面的花紋密密麻麻的碾壓過掌紋
一股奇異的感覺自心底升起。
這戒指有保護馮尋墨的力量存在。
鄭子瑜突然想起這件事,他的瞳孔驟然縮小。
不安開始蔓延心頭,他忍不住開始有些焦急。
他抬起頭,將戒指在手心里握緊。
如果那個叫馬修的家伙,此刻出現在馮尋墨身邊怎么辦?
馮尋墨除了這個戒指以外,還有別的保護自身的東西嗎?
本來已經在提著心匯報的經理,見到鄭子瑜那陰霾的表情后,感覺說話都已經變得極其困難了。
他的策劃案,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
在場的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為他說好話:“總裁,我覺得這次策劃案主體還是很好的,基本的”
“否決。”鄭子瑜冷冷開口,他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策劃案副本,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總裁,策劃案本身還是很有可取之處”雖然說公司內的競爭也避免不了,但被鄭子瑜這樣否定,后果還是很嚴重的。
鄭子瑜不動聲色的將戒指放回口袋,他站起身,將眼前的文件一推:“散會。”
在場的人不敢再多說話,都默默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門口。
然后,集體向那位匯報策劃案的經理,投去同情的目光。
這時候,秘書大步的走進來,將鄭子瑜剛才留下的文件快速整理妥當。
然后,她看著面前的其他人,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各位,今天下午的會議和行馮都取消了。”
“為什么?”有人不由得驚叫出聲:“現在可是幾個關鍵合作的節骨眼時期!”
秘書對于這樣的質問,沒有表示任何不滿,她微微笑道:“是總裁的安排,有意見可以整理成郵件上報。”
大家都沉默下來。
秘書看眾人都沒有再說話,于是拿著整理好的文件離開了會議室。
她前腳剛離開,會議室里的眾人都紛紛議論起來。
“總裁這是怎么了?”大家一頭霧水,互相對看著,卻都猜測不到問題所在。
遠在千里之外的城,圓圓正望著電視屏幕愣神。
馮尋墨的新聞,終于從電視上漸漸淡出了。
她真的不明白這些媒體,為什么報道的通稿都是一個模板寫出來的一樣。
幸好這件事真的平息了,不然再這樣看下去,她早晚會看吐的。
現在馮尋墨和鄭子瑜的情況,有偶爾聽陶叔提起一些。
總之是不至于讓人操心的馮度。
圓圓有些煩躁的喝了一大口牛奶,然后將杯子放回桌子上,力道不算輕,所以發出了好大的動靜。
一旁干活的傭人們,見狀立即快速的對視了一下。
然后,他們將動作降低到最微小的幅度,打算靜悄悄的逃離現場。
可是不等他們挪動太遠,就聽到圓圓開口問道:“我爸呢?”
“老爺出去了,說是今天有生意要談。”傭人們驚了一下,其中一個反應快的女傭,快速的回答道:“好像晚飯也不回來吃了。”
她說完之后,快速對其他傭人使了個眼色。
其他的傭人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自從他們家的小姐,跟隨老爺回家之后,脾氣就變得似乎有那么一些古怪?
說不清到底是哪里怪,就是覺得小姐心底有什么著急的事情,但是怎么都解決不掉。
所以這些日子里,小姐總是莫名的有一個表示心情不好的動作,然后給傭人們指派各種奇怪的任務。
比如把偌大的地下室打掃一遍啊,隨便拉著哪個傭人去購物啊,突然心血來潮做頓黑暗料理啊
還有買一堆相當成熟的衣服回來試穿、然后逼問傭人們好不好看
不過最后因為實在不適合成熟的風格,于是哭著把衣服都丟掉了。
每次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耍脾氣,若真要一群大人們一直陪著胡鬧,還是有些奇怪的。
盡管傭人們都對自家小姐比較寵愛,但在面臨未知的小孩子鬧劇時,還是都下意識的想要選擇逃避。
陶叔是一直知道寶貝女兒的情況的,不過盡管任由著她胡鬧了。
傭人們對此見怪不怪,但還是很好奇:陶叔為什么不擔心小姐的情況?
很明顯,小姐的脾氣改變,是由于陸野少爺離開的緣故。
現在兩家關系正式交惡,看起來小姐和陸野在一起的可能性真的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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