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瘪T尋墨抿了抿嘴巴,她打量了一下周圍,開口問道:“你們家空調設定的多少度?”
怎么這么冷。克杏X整個人都不好了。
“房間是恒溫的啊!眻A圓有些奇怪的回答道。
她看了看馮尋墨身上衣服,雖然不是很厚,但在恒溫二十度的房間里,應該只會覺得暖和才對。
可是馮尋墨怎么還會打冷顫?
圓圓仔細的盯著看了半分鐘,突然瞪大了眼睛。
然后她沒有做出任何解釋,飛速的站起身,沖到了墻邊的書桌前。
落了不少灰塵的白鳥面具,被她一下子攥在了手中。
馮尋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只呆呆的看著圓圓將面具套在了頭上。
然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圓圓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竟然紋絲不動。
“你沒事吧?”馮尋墨挑高了一邊的眉毛。
別這個樣子。硬粍泳蛠磉@么莫名其妙的一出,換誰的心理都承受不住啊!
“沒事。”圓圓將面具摘下,但是沒有放回原位。
她的手有些顫抖,并且死死地攥著面具。
這個樣子叫做沒事?
還有那個面具馮尋墨是有些印象的。
之前馬修害她墜樓的時候,圓圓似乎就帶上了面具,并且好像看到了什么。
所以呢圓圓剛才看到了什么嗎?
馮尋墨也開始不安了,她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然后緩緩地站起身。
“有好多奇怪的煙霧。”圓圓緊緊地盯著馮尋墨,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靠近。
“我周圍嗎?”在圓圓話說完的那一刻,似乎寒冷也消失了不少。
馮尋墨猛地打了個冷顫,她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并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東西。
要命啊,圓圓家里也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不成?
另一方面,鄭嘉在保鏢的護送下,終于找到了在醫院一樓大廳呆坐著的鄭子瑜。
偶爾有經過的醫生或護士,也都是各自忙自個兒的,根本沒有注意過他。
“你居然放心讓弟妹一個人走?”鄭嘉揮手讓保鏢站遠了一些,他則在鄭子瑜身邊坐下:“怎么想的?”
鄭子瑜回過神,這才發現鄭嘉就在旁邊:“已經走了?”
“都已經平安到陶家了!编嵓螐目诖锩鱿銦,不是往日里的雪茄,但點燃后依然有著很獨特的醇香。
鄭子瑜沒有再說話,他依靠著椅子的后背,眼神平靜的看著前方,但是沒有任何聚焦點。
“說說吧,怎么了?”鄭嘉將香煙盒遞給鄭子瑜:“突然不見人影,還以為你也出什么事了呢!”
他大概在一個小時前,打通了鄭子瑜的電話。
結果,鄭子瑜在電話里告訴他:“讓圓圓把尋墨帶走吧。”
鄭嘉雖然不明白,鄭子瑜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考慮到鄭子瑜的確有點兒反常,于是就照做了。
為了不讓馮尋墨覺得不安,他還不得不隱瞞了鄭子瑜已經找到的情況。
不過,這么做也只不會讓馮尋墨好過到哪里去。
明明之前還寸步不離,恨不得時時刻刻摟在懷里。
怎么前后差了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就發生了這么大的差距?
鄭嘉想到了那枚戒指。
馮尋墨和鄭子瑜爭執那枚戒指的時候,氣氛似乎就有些不對。
可是犯的著鬧別扭到這種馮度嗎?
他夾在中間,感覺自己就像是有無數任務的和事佬。
“你說說你們這兩個人啊!币驗猷嵶予ぞ芙^了抽煙,所以鄭嘉只能把煙盒放回口袋:“這稀奇古怪的事情整了不少,怎么覺得你們兩個還是沒什么進展?”
鄭子瑜瞥了他一眼:“你還想看什么進展?”
鄭嘉抽了一口香煙,然后看著煙頭紅紅的火光,將煙霧從鼻腔中噴出,宛然一副享受的模樣:“都確認關系到這種馮度了,好歹也考慮一下未來怎么發展?”
未來。
鄭子瑜感到胸口猛地一陣扯痛,緊接心中的怒氣瞬間在此刻燃爆。
仿佛心里本來是有一把安放的炸藥,而“未來”兩個字則是燃燒引線的火苗。
只需一瞬間,他立刻就變得情緒高漲起來。
當然,這情緒是他也琢磨不透的。
“怎么了?”鄭嘉見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到了極點,烏黑色的瞳孔也像是染上了一層冰霜,讓人感到無法接近。
鄭子瑜沒有說話,他的腦海里再次掠過無數記憶碎片。
那些零碎的畫面和對話,就像是被龍卷風刮起一般,不停地旋轉著、碰撞著,在他的腦海里時有時無的出現。
為什么會憤怒?
心里和腦海里,總是隱隱感覺馮尋墨背叛了自己。
他總覺得,馮尋墨隱瞞了自己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不僅如此,那還是關于另一個男人的訊息。
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在嫉妒,因為那怒氣,更多的是在針對馮尋墨還有,針對自己。
從最初失憶開始,他就一直在經受這種令人痛苦的掙扎,直到現在也沒有好轉。
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不想像上次一樣疏遠馮尋墨。
那次疏遠,導致長達數月不再看到那張臉甚至讓他一再的為此墮落。
那種噬人心臟的感覺,比起忍受這種怒氣而言,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個讓他為之引發怒火的男人,究竟是誰?
還有那些零碎混亂的夢境,到底預示著什么?
這一切的背后原因,馮尋墨似乎都是清楚的,但是她一次次的選擇不告訴自己,又是為什么?
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沒辦法知道的?或者說,是馮尋墨認為他不該知道的?
鄭嘉說的未來,他何嘗沒有想過。
在得知馮尋墨死而復生的那一晚,他感覺整個世界都瞬間恢復了色彩。
雖然沒有具體思考,但那個時候在心里已經有了非常堅決的信念。
那就是:他一定要好好陪伴在馮尋墨身邊,與她走完余生的路。
那個時候,即便發生任何事,也不會撼動他信念的一分一毫。
明明在馮尋墨剛發生意外的那段日子里,那種讓他倍受折磨的怒氣,全部都消散了。
不,是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喜怒哀樂了。
他以為這個問題,會就此解決的。
可隨著馮尋墨歸來后,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他發現,自己的心在再次跳動的那一瞬間開始,也跟著復活了許多他不想擁有的情緒。
“你要去陶家嗎?”鄭嘉本想繼續抽煙,但是他注意到了過路的護士投來了責備的目光。
無奈之下,他左看右看,最終選擇將煙摁滅在大理石地板上。
鄭子瑜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皮。
如果是兩個小時之前,他毋容置疑的會選擇去不,他根本不會拋下馮尋墨一個人。
引發這一切變化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戒指。
他恨自己為什么會失憶。
許多疑惑在心里,根本解決不了。
“還是說”鄭嘉見他一直不說話,于是幫他出著主意:“我記得你在城的產業里,有酒店的對吧?”
鄭子瑜點點頭,同時站起身:“我去酒店休息!
“那弟妹呢?”鄭嘉懶洋洋的問道:“你難道要讓她住在陶家?”
鄭子瑜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就此離開。
“這樣吧!我和弟妹說一聲,已經找到你了。”鄭嘉伸了個懶腰,然后站起身拍了拍鄭子瑜的肩膀:“然后讓她去酒店找你?”
鄭嘉最后拋出的是個問句,但聽起來更像是已經下了決心。
他看著鄭子瑜僵硬的身體,于是勸慰道:“有什么問題,還是正面解決比較好。”
啊,就算真有問題,也不過是一個戒指引發的小矛盾。
談戀愛的人都這么龜毛的嗎?
鄭子瑜沉默半晌,最終默默地點點頭。
遠在千里之外,阿曼還笑瞇瞇的站在鄭子瑜的家門口。
她看著蹲著地上,倚靠著門板的梨花精,嘴角微微勾起:“還不去嗎?城那個地方,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事情!
“為什么鬼王和鄭子瑜的靈魂沒有契合?”梨花精抬起頭,突然發問道:“是你把他們兩個人合在一起的,對吧?”
“可不是兩個人呦!”阿曼來回搖動了一下食指:“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我只不過是把殘缺的靈魂拼在了一起。”
“無論是什么,你都失敗了,對吧?”梨花精的五官比不上阿曼精致,但是自有一份靈氣包含在里面。
尤其是她情緒激動的時候,身上就會泛著淡淡的白光。
“我可沒有哦!卑⒙托Τ雎暎骸澳阏婵蓯,看不出來那是鄭子瑜自己的問題嗎?”
梨花精皺眉:“看出來了。但是,那和你難道沒有關系嗎?”
“當然沒有。”阿曼對她挑了挑眉毛:“你也不想想,那是個執念有多深的家伙啊。”
鬼王可是徘徊了幾百年,至今不肯好好轉世的家伙。
即便是最后轉世了大半靈魂,那大半形成的鄭子瑜,也完美的攜帶了前世的執拗性格。
之前引發失憶的鄭子瑜生氣的原因很簡單,無謂就是鬼王不肯舍棄幾百年守護的記憶,而鄭子瑜又不滿鬼王和馮尋墨有太多接觸。
本來應該是一體的靈魂,在時間的推移下,發生了不同的變化。
所以,兩個殘缺的靈魂在身體里相遇,自然是互相矛盾的。
后來馮尋墨出事,無論是身體里潛在的鄭子瑜,還是還在掙扎的鬼王,都為此心灰意冷。
所以那段時間的鄭子瑜,才會表現得毫無感情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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