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雅不屑的笑笑,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眉眼間閃過一抹與面容不符的剛毅和決然,似乎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用盡了全力一般。
“你這丫頭真是,即便這世間的一切本該就是屬于那個賤人的,可是那又怎么樣,你看看這些年的馮尋墨,還不是什么都沒有得到,你以為她和鄭子瑜又能在一起多久呢?再說了,就算是得到了,那也要有命有才是,聽媽媽的話,最近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在家里待著就去自己的小公寓,媽媽會一直陪著你。”
馮清雅溫柔的哄著懷里哭的凄慘的小家伙,看著門口的眸子閃了閃,眼底的殺意越發的明顯,或許所有人都小看了這個女人吧。
直到懷里傳來馮雨瑜淺淺的均勻的呼吸聲,馮清雅才狠狠地松了口氣,也許剛開始她就不該心慈手軟。
原本以為那臭丫頭和唐玉蘭一些軟弱,只知道一味地忍讓,現在想來,當年的唐玉蘭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是真的是軟弱么?如今的馮尋墨又是怎么回事?呵呵,原來這丫頭才是最深藏不漏的那一個。
落草的鳳凰不如己是沒錯,難道真的如外人所想的那樣,馮尋墨骨子里依舊改變不了人家是鳳凰的事實么?
不!
說這些話的人都該死,明明本該是屬于自己的一切為什么要讓唐玉蘭那個賤人搶走?
這邊廂馮清雅和馮雨瑜抱在一起痛苦著痛恨著互訴衷腸,相互慰藉著彼此的傷口,馮清雅心緒混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馮雨瑜的房間里寂靜下來,滿目的燈光那么的柔和,可是卻又那般的觸目驚心,像是在諷刺著有些人的不軌行徑。
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都是冷的,另一邊卻是一如既往地安穩和諧。
“累不累?玩的開心么?”
目光柔和的看著馮尋墨,鄭子瑜心里暖洋洋的,強忍著想要把人壓在身下的沖動,掙扎著坐起身,盡管酒已經醒了,身子還是有些疲軟,無奈的又倒了下去,最終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依舊在滿忙碌的馮尋墨,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聲音很是輕緩的開口問道。
回想起第一次兩人重逢時的情景,鄭子瑜不得不在心里感嘆一句,原來轉眼間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了!
大概是從小看遍了世間風塵雜事,以前從來沒有在意過什么,甚至覺得要是一輩子尋不到人,隨便找個女人也會過去。
那時候可能只會覺得走到哪里,只要一間房間一張床,隨隨便便的就算是家了吧,畢竟心之所屬才是家,沒有了心里的那個人,家不家的真的不重要了。
再后來的十幾年里,都是求而不得,現在才明白,其實不是這樣的,有了愛的人,才會有期許,那樣時而惶恐時而幸福的感覺才算是家的感覺。
在沒有找到馮尋墨以前,他一個人會覺得孤獨,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渴望家,更渴望家人的關心,明知道那是不現實的。
最終卻不得不去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家于他而言,是這世上最最可望不可即的東西,父母親人與他而言近乎于外人,慢慢的,明白了,也釋然了,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的,有些東西千金難求不是么!
后來遇到了宋亞鳳,遇到了羅項,有了朋友,接手了事業,那時候他終于覺得自己那么久的期盼,老天爺不是沒有聽到,所以他有了朋友,有了兄弟。
人啊,有了更多就會想要足夠多,慢慢的,他的心里有了期許,期許著那個給他新生的佳人兒,期許著下一次見面的時候相互會說些什么,會在一起?還是他的佳人兒已經心有所屬?甚至已經結婚生子?
沒有人知道他渴盼著的這些別人看來簡簡單單的幸福與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究竟有多么的遙不可及。
如今的他卻又是別樣的心境,現在他找到了愛人,有了目標,雖然一路走來很漫長,可是他等到了。
接過馮尋墨遞過來已經吹冷了的瘦肉粥,鄭子瑜笑著傲嬌,等著有些惱羞成怒的佳人兒喂給自己,如今的生活,至少不會再茫然。
他知道馮尋墨擔心他的胃病又犯,臨近年關,總是會多出很多的事情,就連酒局飯局會議都多的有些應接不暇。
暗暗嘆息一聲,他的小丫頭啊,真是越來越愛了,他鄭子瑜喜歡的,他一定會費盡心思得到,如今不就得償所愿了么?
當然,所有的前提是付出會得到回報,他是商人,在商言商,他也漸漸的發現了馮尋墨對他的態度的改變,如今的馮尋墨對他的感情并不比他對這丫頭的少,彼此相愛彼此付出,一切來的剛剛好,這樣的話,他至少不再是妄求,他會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丫頭的心牢牢的抓住。
當然,最好痛痛快快的娶回家,讓其他人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染指他的寶貝,包括宋亞鳳!
況且如今的宋亞鳳
怕是也好事將近了,當然,這都是他和馮尋墨喜聞樂見的!
“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鄭子瑜么?你這么幸災樂禍真的好么?不過說實話這出戲看的還不錯啊,原來看人吃癟是一件很振奮人心的事情呢!齊云墨可真狠,很難想象!”
真的很難想象齊云墨那樣溫潤的男人會三言不和就動手打人,而且貌似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對方是馮雨瑜,那她就是很沒有愛心的看戲了,呵呵,誰能把她怎么樣?
就勢窩進鄭子瑜懷里,馮尋墨笑著絮絮叨叨,難得不再擔心鄭子瑜,而是心情極好的心災樂禍起來,還說鄭子瑜不厚道,恐怕沒有人比馮尋墨表現的更加的明顯了吧!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馮尋墨毫不掩飾嘴角的笑意,還不忘在弄人身上點火,想起今天的場景馮尋墨就覺得好笑,到最后實在沒忍住笑出聲,搞的鄭子瑜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唔,倒是小看了馮雨瑜,大庭廣眾之下,那女人可算淡定的厲害啊,大概沒有自己在場的話還算是個正常的大家小姐,大概是被自己刺激到了,馮雨瑜后來也算是徹底的爆發了,不過可惜了,就算鄭子瑜不在,齊云墨也不會讓她傷害到她,況且鄭子瑜還在場。
人生最狼狽的時候大概就是在自己的敵人面前被欺辱的面目全非,而自己的敵人高高在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吧?那心里反差還真是尤其是馮雨瑜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樣子的人,怕是更加難以接受了。
她可什么都沒敢,可惜她的那位好妹妹看到自己之后就沒有那么淡定了,那張苦瓜臉,那恨不得把自己撕了的猙獰樣子,她看了都有些心疼不已呢。
哦,對了,她今天仔細的留意了一下,竟然發現她的那位好妹妹跟許鎮山長的有五六分相像呢,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啊,她雖然早就知道了馮雨瑜不是馮國振的親身骨肉,卻沒有問過鄭子瑜是誰的野種,看來今天得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才是。
哎,馮國振這綠帽子帶的可真是得意,尤記得前不久那個男人還為了馮雨瑜算計自己
對了,聽不少人說馮雨瑜跟她外婆長得像,這隔代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今天她也留意了一下,才發現原來真是這樣,馮雨瑜的外婆以前是很出名的舞女,保養的極好,她倒是見過幾次,也難怪沒人在意她和許鎮山像不像。
至于馮雨瑜的身世,鄭子瑜可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騙她,想著自己的父親竟然帶了這么多年的綠帽子,還真是讓她心疼不已啊,呵呵,當然,看好戲的成分并不少,忽然覺得母親很不值。
轉頭看了眼摟著自己閉目眼神的鄭子瑜,不知道這樣的男人會不會也改不了男人的本性?
想著馮尋墨不禁有些唾棄自己,她還真是有些杞人憂天了,再說了,自己怎么能把鄭子瑜和馮國振相提并論?這不是在質疑自己的品味么?
都說女人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品味,同樣的,男人也是,她的鄭子瑜怎么會差。
子瑜說馮雨瑜現在體內有一種慢性毒素,還是那一次被他弄傷了送去醫院的時候發現的,不知道來源,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雖然已經被控制住了,可是為了避免對方目標暴露打草驚蛇,這些事情還沒有急著公諸于眾,就連馮雨瑜自己都不知道,免得到時候那人狗急了跳墻,到時候要是傷了馮國振,那就不好了,雖然她討厭馮國振,卻不希望外人對他怎么樣。
血緣親情,呵,終歸是有絲絲縷縷難以割舍的東西在蔓延不是。
“對了親愛的,你好像也打過女人哦!想著就有點汗顏。”
兩個人感情升溫以后都不再像以前那樣惜字如金,鄭子瑜雖然依舊霸道寵溺,偶爾也會像個話茬一樣喋喋不休,為此馮尋墨還適應了好幾天,最后被弄上床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后不敢傲嬌吐槽了,此刻窩在鄭子瑜懷里認真的跟鄭子瑜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天。
想起那一次因為誤會差點又跟鄭子瑜鬧掰了,馮尋墨有些無奈,誰知道那么多的巧合,而她就偏偏中了馮雨瑜的計,就連鄭子瑜都沒有察覺。
“嗯,不過沒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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