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瑜看著像只鴕鳥般窩在自己懷里的小家伙,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眉眼間的厲色也消散不少,一手拿著電話繼續(xù)接聽,一手輕柔的撫摸著馮尋墨的后背,下巴抵在馮尋墨頭頂輕輕的蹭著,一如既往的安逸。
不過,真正了解鄭子瑜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鄭子瑜想要安撫馮尋墨的表現(xiàn)罷了,有些事情不需要他自己刻意去安排就會有人做好的。
沒有人像馮尋墨一樣能得老天爺眷顧而這么幸運被這樣的男人不遺余力的愛著。
“帶回來吧,這一次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明晚我會去見見他們的。”
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其實鄭子瑜話里的內(nèi)容很簡單,無非就是恩,是么,知道了,你看著辦這樣不容別人置喙的強勢語氣,倒是對方一直都在說,似乎問題有些嚴重。
鄭子瑜笑著跟電話那邊的人說了自己的態(tài)度,便掛了電話,只是笑意卻越發(fā)的濃郁起來,落在他的手里還想要跟他談條件?
“子瑜,你要去見阿彪他們么?會不會有危險?”
阿彪本來就是黑勢力的頭目,要不是好幾次被越獄成功,如今怕是早就化成灰了,但是越是這樣的人越恐怖不是么?
萬一到時候他要來個魚死破什么的,那子瑜會不會受傷?
馮尋墨所關(guān)注的自然不是阿彪會有什么結(jié)果,其實她也希望阿彪能夠早點伏法,如今她最擔(dān)心的人是鄭子瑜。
聲音里帶著滿滿的不愿意,她才不想鄭子瑜去冒險,直接讓警察處理就是了。
“小腦袋就會瞎擔(dān)心!”
鄭子瑜走過去幫著馮尋墨選了幾件禮服親自疊好裝進袋子里,又把之前馮尋墨演過的幾部劇的刻盤裝好,看馮尋墨還是站在那里不動,似乎是在跟自己鬧別扭,鄭子瑜右手一勾,小家伙就腳步不穩(wěn)的落進自己懷里,牙齒輕輕在馮尋墨鼻尖上研磨了幾下才有些哭笑不得的開口道。
既然被他的人找到,現(xiàn)在想來肯定不好過,早就沒有什么能力傷害自己了,這丫頭在擔(dān)心什么?那個道上可比他們想象的不知道黑了多少倍呢。
之所以不跟這丫頭明說是因為怕這丫頭以后會怕自己嫌棄自己,要是與自己有了隔閡,那他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去。
“哼,別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馮尋墨看鄭子瑜的態(tài)度知道確實是自己多想了,便也不再糾結(jié)和擔(dān)心,但是心里的彎彎繞繞可不少。
遠的不說,就說如今她混跡的娛樂圈,這個圈子是直接擺在明面上的吧?但是那里邊的黑暗和傾軋少么?
她馮尋墨自己經(jīng)歷的就不會少好么?
更別說其他的地方了,像那些暗處的,里邊的有些更加不是他們能夠理解和接受的,所以馮尋墨不是沒腦子的人,有些事情自然也是非常通透的。
抱緊鄭子瑜的胳膊,看著鄭子瑜手里的大包小包,馮尋墨幸福的笑笑,有種瘋狂購物的感覺啊。
罷了,既然他不想讓自己擔(dān)心和去面對那些,那她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他的身邊演演戲,享受著他的寵愛,偶爾跟馮家人斗斗法就好了。
見馮尋墨不再追問,鄭子瑜終于松了一口氣,上車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剛剛他們出來時那個轉(zhuǎn)角的地方,不管是誰的人,現(xiàn)在想要在他面前翻天什么的似乎有些難度。
宋若心腳步有些虛浮的站在暗處看著鄭子瑜帶著馮尋墨快速的離開,寒冷的風(fēng)掛過單薄的衣服,一時間整個人都戰(zhàn)栗起來,呵呵,還真是冷啊。
拿出還剩下沒多少電的手機,把前天拍到的鄭子瑜跟陌生丑女人在咖啡廳卿卿我我的照片發(fā)到之前從顧天哲那里得來的馮尋墨的手機號上,既然她不好過,那么大家就都別好過。
拿出手機仔細的翻看了一遍手機通訊錄,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不知道該把電話打給誰,在這里她有哥哥有爺爺,可是他們未必就愿意管自己。
顧天哲那個混蛋竟然敢耍她,她做夢都想不到擄走自己的人會是顧天哲喜歡的人,而那個女人的手段
她如果真的再一次去找顧天哲的話,那些不雅的照片一定會落在鄭子瑜手里,到時候她就真的毀了。
那個瘋狂的女人,竟然
想起自己一次次的被那個女人逼著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心底的絕望和無奈,宋若心突然覺得好恨。
恨那個女人的心狠手辣,恨爸爸為什么不阻止自己來這里,恨哥哥和爺爺對自己的不聞不問,也恨自己那個死鬼母親為什么那么短命還要把自己生下來讓自己受盡委屈?
“你剛剛有沒有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看?”
毒蛇一眼的眼神讓馮尋墨總覺得心里不踏實,看車子使出了小區(qū),馮尋墨又回頭看了一眼剛剛眼神射過來的地方,果然看到暗處有一道更暗沉的身影冒出細微的一小部分,看來這并不是她的錯覺。
鄭子瑜伸手不錯,更是很敏銳,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握緊了安全帶,馮尋墨一邊換牒一邊有些心不在焉的開口道。
“恩,不用管,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得了你!”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應(yīng)該不是他們身邊熟悉的人,腦海里閃過一張并不清晰的臉,鄭子瑜眸色暗了暗,騰出一只手揉揉馮尋墨的頭發(fā),笑著安撫道。
這一個個的還真是
車子很快的便使出了小區(qū)沒有了蹤影,宋若心慶幸自己的包沒有被沒收,思索了片刻打了車去了最近的酒店。
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和顧天哲有沒有留下什么隱患,還真是麻煩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呢。
宋亞鳳幾乎是在宋若心一出事的時候就接到了鄭子瑜的消息,當然,鄭子瑜可不是什么圣母,只是依舊還是念及與宋亞鳳十幾年的感情的,覺得有必要給宋亞鳳一次選擇的機會。
這會兒再一次接到韓瑜的消息,宋亞鳳只是笑著說改天約鄭子瑜便掛了電話。
坐在辦公桌后邊斜靠在辦公椅上面色有些復(fù)雜的看著玻璃墻外來來往往的行政人員,有些感嘆著繁雜的塵世還真是讓人無奈痛苦至極啊。
罷了,既然當初就有了選擇,他知道自己該怎么做,而且他不是沒有找人查過那丫頭,怕是宋家所有的人都被那丫頭的單純善良的表現(xiàn)給騙了呢!
“老板,那個,宋先生的電話,您看這”
秘書有些為難的敲門進來,看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老板有些莫測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跑來找死了,本來很想立刻就遁走的,但是自家老板突然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秘書嚇了一跳,但是還是很快的迫使自己穩(wěn)住心神,即便兩個人相識不短的時間了,還是有些不太習(xí)慣突然成為這人的秘書。
宋亞鳳很快的便收斂起臉上的戾氣笑看著被自己嚇得不輕的秘書,有些好笑的詢問怎么回事,他這個老板向來以溫文爾雅著稱,有那么駭人的時候么?還真是太奇怪了。
終于回過神來的秘書大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才想起來自己來這里所為何事,趕緊用最簡練的話把內(nèi)容簡述了一遍,話說,電話那邊的人還等著自己的回應(yīng)呢。
“恩?有說是什么事情么?”
宋亞鳳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云淡風(fēng)輕的開口道。
那淡定的樣子讓秘書無語的翻翻白眼,人家好歹是你親爹啊,聽著那火急火燎的樣子他都有點于心不忍來著,這人要不要這么外熱內(nèi)冷的,冷情的人什么的最可怕了有沒有?
宋亞鳳自然不會知道自家秘書那不遺余力的吐糟,就算是知道了最多回一句你很閑之類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人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的意思,怕是一直聯(lián)系不到宋若心著急了吧?
呵,這樣的溫馨和親情他曾經(jīng)也不是沒有渴望過,剛開始他會努力的像其他得到家人疼愛的孩子那樣努力學(xué)習(xí),讓自己乖巧懂事,努力的聽著爸爸的話學(xué)習(xí)什么貴族禮儀什么的,可是別人家的孩子成績不再那么好的時候,他們依舊有愛他們的父母陪伴著,而他依舊什么都得不到。
等到他的好父親發(fā)現(xiàn)虧欠了他的想要彌補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再需要那些在他看來很浮夸的東西。
再到后來他才知道父親所謂的彌補不過是想要自己待在他的身邊,好把自己牢牢地掌控在手里,所謂的彌補不過是怕自己奪走了宋家的一切。
如今他一如當初的父親一樣有了自己認為最好的選擇,那么那個人應(yīng)該也是會尊重自己的選擇的吧?
亦或者說,他有什么資格指責(zé)自己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沒有,只說讓您務(wù)必接電話。”
宋若心他是見過的,至于宋家其他人,老爺子現(xiàn)在就在這邊,他偶爾會陪著宋亞鳳去看看,是為很了不起的老人,跟唐家老爺子關(guān)系也相處的不錯,至于那位宋先生嗎,雖然不曾見過,但是并不是不了解,思來想去應(yīng)該是為了那位宋小姐的事情才找上老板的吧?
要不然為什么老板和老爺子離開宋家那么久那人也沒有理睬過,那位宋小姐來了三四天那邊的電話就來了。
還真是宋老爺子現(xiàn)在一定很不解,養(yǎng)個兒子究竟是用來干嘛的?
“告訴他我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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