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已經有了子瑜的孩子,屆時,歡迎你來參加孩子的滿月酒!”馮尋墨說完之后,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辛陽看到馮尋墨緩緩走出來,還真是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忙走上前來,將大衣披在了馮尋墨的身上,說道:“小姐,給。”
“好。”
辛陽看了一眼倚靠在門框上的文瓊,覺得她整個人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眼神渾濁。
“接下來的地方,你也必須要跟著我么。”
馮尋墨在車上的時候,眼睛從后視鏡看著辛陽,辛陽正在開車,她笑道:“這是自然,如果你沒有去的話,夫人是會責怪我的。”
“其實夫人不過是想要讓我穿得體面一點,這也不難,但是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
辛陽現在已經猜不透馮尋墨接下來會和自己說什么了,她微微地皺著眉頭,然后說道:“怎么了么。”
“我不喜歡別人跟著我買衣服,渾身會不自在。”
馮尋墨認真地說道,這個時候,手機短信剛好響起,馮尋墨劃開,是那一家雜志社讓她在今天下午兩點去應聘的通知。
“這個可不行,如果讓少爺和夫人知道我沒有盡到自己應盡的責任,我是要被責罵的。”
辛陽忙說道。
“要不然怎么說你太冥頑不靈呢,到時候我就和夫人說,你一直跟著我就是了,難道說,在我們兩個人之外還有人在監視么。”
馮尋墨說著,嘴角上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那倒是沒有。”
辛陽說。
“算是我給你放假了吧,還不好?”
馮尋墨同時將地圖打開,搜索他們要去的服裝店和自己要應聘的公司距離多遠,兩個地方不過是隔了一條風雨長廊,實際上,只要甩開了辛陽,自己就可以去順利地應聘了。
“那”
辛陽今天早上算是知道了馮尋墨的厲害了,這時候若是沒有眼力見兒地去跟馮尋墨對著干,吃虧的還是自己。
她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推諉,只是今天晚上您還和少爺約好了,要去香格里拉大飯店吃飯的,六點的時候,我在下面等著您,如何?”
這么說著,辛陽的唇齒之間就慢慢地牽扯出溫和的笑意來。
車子停下來,馮尋墨推開車門:“好。”
馮尋墨去了指定的商場,這一座商場,顧家是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只要持著手中的金卡,不管是到哪里消費,都可以直接抵扣。
馮尋墨找了一家著裝風格比較的地方,快速地收拾了一套風格的裝扮,就到了這一家要應聘的公司。
時間是下午一點五十分,只有少數的一些人來,這家公司占據在城市最中心的商務地帶,且在二十樓,所有的景觀都可以盡收眼底,是馮尋墨最喜歡的,她小心地敲了敲門,前臺不耐煩地說道:“怎么。”
“我是來應聘的,請問,要去哪里。”
“坐在那里等著,后面一堆的人呢,難道就你一個么。”
馮尋墨的眼神中慢慢地從溫和到了冰冷,她實在是和社會脫節得太可怕了,以致于,完全沒有想到,在現實中,這種勢力的人自然是比比皆是,沒有緣由怪罪的。
“哎呦,今天你是吃了火藥了還是大姨媽來了,怎么說話都和吐槍子兒似的。”
從里頭的拐角處走出來了一個樣子溫婉的姑娘,看起來也不過是二十五六歲,手里頭還拿著一個復古的水杯。
她看了一眼馮尋墨,笑了笑。
馮尋墨自然是要回應。
“小舒姐,你就不要嘲笑我了,你不知道么,今天是頭兒經期來的第一天,我現在是將自己洗干凈了,將頭放在菜板上,等著她一下下地凌遲我了呢。”
這個叫小舒的人,朝著馮尋墨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你自己心里頭忐忑,就能對別人沒禮貌了?我們主任求賢若渴,小心讓她知道你這么傲慢,到時候給你下眼藥。”
馮尋墨聽著,倒是覺得這個姑娘實誠且有意思,她稍微地將目光投在了前臺的位置上,身后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高跟鞋的聲音。
“主任好。”
前臺倒是見風使舵的,忙站起來,小舒也問好。
“上班時間都要到了,你們還在這里嚼耳根做什么?邱見月,下午兩點半,將上個月所有的會議紀要都放到我的辦公桌上。”
說完,主任稍微地停頓了一下,眼神落在了在角落里端莊坐著的馮尋墨,“來應聘的?”
馮尋墨笑道:“是。”
“進來吧。”
馮尋墨緩緩起身,剛從商場來的沉著穩定讓馮尋墨信心滿滿,她的眼神掃過了前臺的位置,感受到小舒那柔和的目光。
“英國留學回來,本碩連讀,放棄了保博士的資格,回國了?”
主任看了馮尋墨的簡歷之后,將簡歷放在桌子上,“而且我看到了,你的本科學歷也不是新聞傳播類的,而是經濟管理和心理學的雙學位,你怎么覺得自己可以勝任?
馮尋墨說道:“我應聘的是貴公司的時尚編輯一職,但是現在的娛樂業漸漸地被各行業所滲透,若只是有文采,沒有實際上的分析內容,讀者也不愿意買賬。”
主任的眼角微微地垂下,想了許久,她說道:“說起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我看你在父母雙親這一欄上,寫的是空白,為什么。”
果然眼睛毒辣,一下就看到了自己的錯處。
“我只是在想,我現在是社會的獨立人了,做什么事情不需要我的父母來輔佐我的能力,來證明我的能力,所以,就故意不寫的。”
“可是我們必須從你的家庭結構中來判斷你日后的性格和行為要求,寫上去也沒有關系吧。”
怎么寫?
將父親的名字寫上去,那就是等于直接和所有的人說,我是企二代這樣的蠢事了,更何況,現在這個時候,她最要小心謹慎,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走漏風聲。
“我的父母離異,母親已過世。”
馮尋墨淡定地說道。
“所以說,現在你是孤身一人?”
主任原本是喜歡面前這個直來直去的姑娘的,只是看到她對自己父母親的關系這么地淡然,忍不住還是要多考慮一下。
“主任,我是覺得,我的父母對我的性格塑造雖然產生了重大影響,但是他們是在我成年之后離婚的,那時我已經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您可以多考核考核我的職業能力。”馮尋墨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主任的名字叫做劉娜蘭,她也是靠著自己一路上摸爬滾打到了這個位置,看人的眼光自然很是毒辣,她稍微地思索了片刻,說道:“你在心理學這方面的研究,應該如何應用到我們專題的制作和文稿的撰寫中來呢。”
說著,孟昭昭仍然是翻看著馮尋墨的簡歷,這個姑娘應該是個實誠人,除去了父母的那一欄,其他的資格和回答都很讓孟昭昭欣賞。
馮尋墨有條不紊地回答之后,仍然是篤定地看著孟昭昭。
“不錯,你的職業素養很高,而我,也不是唯學歷論者,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
馮尋墨笑道:“請主任說。”
“我們這個雜志社成立的時間比較短,主打的工作氛圍也是以輕松休閑為主,但是對編輯的綜合能力要求很高。”
馮尋墨笑而不語,她知道,來這樣的地方,是一定要帶著禮物來的,也就是所謂的人脈,如果說,馮尋墨可以證明自己有職業能力的同時,還能提供豐厚的人脈,自然是要事半功倍了。
“是,這個我是知道的。”
馮尋墨認真地說道。
“那我就要問你了,你之前接觸的工作,或者說你的家庭,能不能給你帶來本市的關系?”
孟昭昭說著,完全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袋,將所有的文件都疊加在了一起,放在了馮尋墨的面前。
馮尋墨微微低頭,這個問題應該怎么回答呢,是要說自己完全可以搞到上層名流的聯絡方式,還是說,自己根本就是草根一個。
多年在父親的身邊耳濡目染,馮尋墨是知道的,雜志社是不會接受什么都不會的花瓶的,而鄭子瑜所掌握的集團,對于馮尋墨來說,就是和救命稻草一樣了。
“那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主編,在目前的約談計劃中,有誰是必須要在下一期雜志中出現的?”
孟昭昭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張紙來,說道:“這兩個人都是下一期計劃中想要約談的人,但是目前,我們一個都聯系不上。”
說著,孟昭昭敲了敲左邊那個人的名字:“這個人是本市最大娛樂集團的副總裁,在娛樂行業,也有很充足的經驗和影響力,如果你能約談到他,我可以直接給你一把金鑰匙。”
馮尋墨看了看這個人之前的頭銜,這家集團,不就是鄭子瑜現在主要控股的一家么。
馮尋墨微微地舒展開了眉頭來,真是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一塊大肥肉就擺在自己的面前,若是不懂得珍惜,可真是浪費了。
鄭子瑜,我還是要可恥地利用你。
這么想著,馮尋墨就笑著說道:“主編,你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在明天下午兩點之前,給你答復,只是不知道,如果我真的能聯系到這一位副總裁,是不是就可以直接來上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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