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擠進去,就看見幾個人抬著瓊斯太太的尸體出來。
“這”
“馮小姐啊!現(xiàn)在肯定還是要麻煩你給她送魂的。這瓊斯太太得了癌癥已經(jīng)很久了,她又不愿意去醫(yī)院里治療,一直都是吃藥,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隔壁的格瑞聽到這屋子里有動靜,擔(dān)心的很,早上過來一看”
原來,馮尋墨看著神色端詳?shù)沫偹固氖w。
她說,讓她把她的魂魄困在這屋子里,讓她能夠一直等著她的老公回來,可是她的老公明明就在那顆樹上。
如果,如果她早點兒告訴她,如果她這幾天能夠抽一點兒時間過來告訴瓊斯太太,說不定瓊斯太太就能夠在死之前知道她老公其實一直都在這屋子里的。
“瓊斯太太,瓊斯太太”
馮尋墨走到院子里,才看見瓊斯太太躺在后院的躺椅上,她還是和她每次看到一樣,神色沒有變化,姿勢也沒有變化,只不過以前是坐在大門口,而現(xiàn)在是在后院而已。
后院的那些鬼魂一如既往的做著各自的事情。
馮尋墨走到瓊斯太太魂魄的旁邊,面有愧色的說道:“瓊斯太太,我對不起。”
瓊斯太太聲音平靜的說道:“馮小姐,你來了,就說明你會按照我說的做吧!你會把我困在這間屋子里的吧!”
她說話的語氣淡漠冷凝,半點兒都不像昨天晚上那一副急切害怕祈求的模樣。
馮尋墨還以為會看到一個神色著急的瓊斯太太,沒有想到竟然還是像她活著的時候一樣,半點兒都不著急,不過,馮尋墨還是愧疚道:“其實,瓊斯太太,你的丈夫早就已經(jīng)回來了。”
原本晃蕩的躺椅一瞬間停了下來,像是被什么給定住了一般。
馮尋墨終于從瓊斯太太的臉上看到了另外的神色,那種她從來沒有在瓊斯太太的臉上看到過的神色,驚訝,害怕甚至還帶著一點兒女人的嬌羞。
瓊斯太太一把抓著馮尋墨的手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他就在閣樓上的那一棵銅樹上。”她話才說完。
瓊斯太太就消失不見。
馮尋墨立馬跟上去,一路到了閣樓,雖然她知道瓊斯太太的丈夫在那顆樹上,可是要是沒有放大鏡或者顯微鏡,估計瓊斯太太也看不見她丈夫的。
她走到閣樓,看著瓊斯太太神色震驚的盯著桌子看。
她看了過去,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道:“樹呢?這里明明就有一顆樹的。”馮尋墨指著照片旁邊的位置,就是這里,就是在這里,她在夢里的時候就是縮小的她轉(zhuǎn)過頭看到了這個照片的啊!這件閣樓里的東西,這照片都是她在夢里看到過的,可最重要的那棵樹呢?
瓊斯太太轉(zhuǎn)過頭氣怒的看著馮尋墨,“馮小姐,你明知道我這一輩子最想見到的就是我丈夫,你怎么可以拿這件事兒開玩笑。”
“我我沒有開玩笑,這里真的有一棵樹的。”馮尋墨指著桌子上,“難道你一直都沒有在這里看到一顆樹嗎?”
“沒有,從來”瓊斯太太的話停頓下來,她看了看馮尋墨指著的地方,眨了眨眼睛,“好像,以前是有這么一個東西擺在這里,但是后來我就很少看到了。”那個時候,她丈夫才消失不見沒有多久,那個時候她好像就看到過那顆像樹一樣的東西,可是可是后來,好像就那么不見了。
她從來不知道那個東西是怎么來的,那個時候她也不在意那個東西,所以丟了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馮尋墨聽了瓊斯太太的話,心里更加疑惑了,明明明明她前幾天做夢的時候,那棵樹就在這兒的啊!
難道是瓊斯太太看不見嗎?
只有魂魄能看見。
可是現(xiàn)在瓊斯太太就是魂魄啊!
她怎么會看不見呢?
瓊斯太太神色漸漸平靜下來,她已經(jīng)等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她可以永遠的等下去了,只要他回來能夠一眼看到她,其它的都不重要了。“好了,你現(xiàn)在只要把我的魂魄困在這里,不管他的魂魄在不在那顆樹上,只要他回來能看到我,知道我在等著他就行了。”
馮尋墨心頭滿懷疑惑,聽了瓊斯太太的話,只好點頭道:“嗯。我回去準(zhǔn)備一下,今天晚上就做法把您的魂魄困在這里。”這還是她第一次做這種法,以前只聽說過把魂魄驅(qū)除的,還沒有聽過說是要把魂魄困在屋子里的。
“我死之前,已經(jīng)寫好了遺囑了,把房子轉(zhuǎn)到你的名下,這房子你不能賣,除非我等到了他。這也算是給你的報酬。”她住的這房子不算好,卻也不算壞。最重要的是,她害怕這房子要是就這么空著,會有政府回收了以后就會有別人住進來,或者把它拆了重新建。
這樣的話,他要是回來了,肯定就看不見她了,或者看不到他們的家了。
而她本來就沒有什么親人,唯一能夠做這件事情的就是馮尋墨了。
馮尋墨明白瓊斯太太的意思,堅定的說道:“瓊斯太太,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別人動這個房子的。以后我有時間還是會過來超度這些魂靈的。”這還有一院子的魂靈了。
馮尋墨回去的時候,馮凡之他們都已經(jīng)上學(xué)了。
黃越涵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見到她回來,立馬關(guān)掉電視,問道:“我聽說瓊斯太太去世了,你剛才就是去那兒吧!”
馮尋墨點了點頭,“瓊斯太太說讓我把她的魂魄困在那間房子里,她還是要等她丈夫的。”
“這也太癡情了吧!活著等了一輩子就算了,死了還要等!”還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有什么好的,值得瓊斯太太這么等,活了等,死了也等。
這得長得多帥啊!
“我答應(yīng)了。”馮尋墨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兒自責(zé)的,她明明就知道瓊斯太太的情況,卻一直都忙著自己的事情,可是“越涵,奇怪的很,我明明看到了瓊斯太太的閣樓上有那棵鎮(zhèn)魂樹的,可今天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而且瓊斯太太還說,那棵樹很早就丟了的。”
“丟了?”黃越涵疑惑道,“你那次夢見的不會是以前的場景吧!”
馮尋墨被黃越涵說的都開始有點兒懷疑了,難道當(dāng)時還真的是她自己沒有看清楚嗎?其實那是很多年前的情景,并不是現(xiàn)在的場景嗎?
“是嗎?”她有點兒懷疑的側(cè)著頭想了想。
黃越涵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定是你太想快點兒找到鎮(zhèn)魂樹了,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她起身,動了動自己的腦袋,“這幾天,我和球球住在這邊,那邊讓給艾恩和顧雅兩個人住。”
“怎么呢?受不了別人秀恩愛?”馮尋墨難得出言笑道。
見她這么輕易的能開出艾恩和顧雅的玩笑,黃越涵算是徹底明白了,這馮尋墨只怕是心里真沒有把艾恩當(dāng)作那種對象,“廢話,球球還那么他們兩個的,我怕影響小孩子。我怕什么秀恩愛啊!喜歡我黃越涵的人多的是。”她就是看不得艾恩那副要斷不斷的神色,也見不得顧雅圍著艾恩轉(zhuǎn)的模樣。
幸好馮尋墨不在,要是馮尋墨在,整個就是狗血的三角關(guān)系。再加上鄭子瑜,那就是更加狗血的四角關(guān)系了。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明明很簡單的一兩集都能解決的問題,非要耗上個幾十集才解決。
她最不喜歡看的就是這種狗血言情劇了,又不是十幾歲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一句我喜歡你,我不喜歡你,那么簡單的話說出來就那么難嗎?
一個一個在那兒裝純情,裝深沉。
看的她食欲不振。
不過,到了馮尋墨這里,她覺得自己食欲也振不起來了,眼角一掃,就看到像鬼一樣出現(xiàn)在墻角的鄭子瑜,現(xiàn)在不只是她的食欲,恐怕連她的心臟都要不振了。“你”她捂著自己的心臟,指著鄭子瑜,準(zhǔn)備說話,不過幾次張開口,還是沒有說出來,一甩頭道,“算了,算了傷者為大。”他,好歹也是個冥王,雖然是個受了傷連靈力都不能怎么使用的脆弱的冥王,可那也是冥王!
馮尋墨也是這才看到鄭子瑜,“你怎么不休息?”
鄭子瑜瞇著眼睛走過來,到了馮尋墨的旁邊,“你說,你看到了鎮(zhèn)魂樹?”
“嗯我不是很確定,就是我覺得那個是鎮(zhèn)魂樹,但是現(xiàn)在再去看的時候,卻不在那兒。估計是看錯了。”她或許真像是黃越涵說的那樣,心里想找到鎮(zhèn)魂樹,所以在看到那顆像樹一樣?xùn)|西的時候,就直接判定了它是鎮(zhèn)魂樹,說不定不是呢?再者,她現(xiàn)在都還不能確定自己夢見的那個時間到底是現(xiàn)在還是從前呢?
鄭子瑜以拳抵唇,咳嗽兩聲,馮尋墨忙走過去扶著他道:“你身體不好,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她扶著鄭子瑜坐在了沙發(fā)上,就轉(zhuǎn)過頭對著黃越涵道,“我們?nèi)?zhǔn)備晚上困魂要用的東西。”說完,就拉著黃越涵一起離開。
鄭子瑜看著她們兩個進入房間的背影,輕聲咳嗽兩聲,嘴角輕輕揚起一抹冷笑。
黃越涵緩慢的關(guān)上門,趴在門口聽了聽,才對著在一旁收拾東西的馮尋墨說道:“你自己躲著鄭子瑜,你把我拉進來干什么?再說了,你不是說了要忘了他嗎?怎么還要躲著他啊!自然一點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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